第22章 歪打正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
“也不知道梁蕊她的妈妈怎么样了。”在学校写完作业的楚云琛，随手拿起了一本书。
“厉害哦，楚云琛，又是第一名。”不重要了，楚云琛把数学考卷随手一放继续想那件事。
从紫金花夜总会老板口中得知，梁蕊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鉴于她为夜总会赚了一大笔，她旷工一个星期老板也就不计较了。这时他笃定她是给妈妈治病了。
“难得残月没有安排，还是放学后去看看比较好。”
很快，楚云琛就摸到了梁蕊妈妈所住的病房。
“梁蕊，门外有人找你。”此时，梁蕊正在护理生病的妈妈。
“会是谁呢？别是紫金花的人催我上班的吧？不对，他们不知道我妈妈病了。
”这样想着，梁蕊走出了病房，她看到了那熟悉的墨镜。
“路西法大人？！”
“晚上好。”楚云琛走上前去，很绅士地打起了招呼。
“不会是来催我还债的吧？没想到会这么快。”梁蕊心里直打鼓。
“我是来看看令堂的，令堂现在好些了吗？”
“感谢路西法大人关心，我妈妈已经好多了。”梁蕊带领楚云琛过去，她一眼瞥见了楚云琛的校服：“路西法大人也是学生吗？”
“我没说过吗？”见梁蕊摇头，楚云琛笑了笑说：“好吧，我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还有，我姓云，你可以叫我云琛哥。”楚云琛有意说道：“云琛，这是我的名字。”
梁蕊答应着，同时心想：路西法大人姓云吗？我们班有个同学也姓云呢，真是巧了呢，虽然我没怎么跟她说云话。
走进病房，梁蕊的妈妈已经醒了。
“妈妈你醒了？”
“嗯，蕊蕊。”
“妈妈我扶你坐一会儿。”
“她应该就是梁丽娜了。”楚云琛这样想着：如果不是云氏集团那年大换血被云霆然变成了残月组织，那么她也不会被辞退。若按照工作的经历，我还要叫梁丽娜一声“梁姐”呢。
当然，楚云琛是两年前才加入残月的，而梁丽娜还是高管的时候楚云琛还没上小学呢，自然另当别论了。
“这位是……”梁丽娜坐定，注意到了楚云琛。
“哦，他，他是云……”
“我姓云，名云琛，是梁蕊的同学的哥哥。”楚云琛接下梁蕊的话，随便捏造了一个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梁丽娜笑了笑说。
“多亏了云……云琛哥呢，我能给妈妈治病全靠他的资助呢。”
“那……那真是谢谢云先生了。”
“举手之劳而已。”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都会都很准，看似普通的交谈，让在职场奔波多年的梁丽娜看出了这个年轻人不凡的气度，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般人。
“云先生现在在哪工作呢？”梁丽娜试探着问。
“没有工作，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课余时间会做做家教这样的兼职来给自己挣点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的。”
呵，高中生哪来的这么多钱？住院费这么贵，哪怕是做十年的兼职都挣不来吧？
这时，梁蕊说：“妈妈，你和云琛哥先聊着，我去看看食堂开饭了没有。”
“好，你去吧。”
梁蕊走后，梁丽娜突然严肃地问：“云先生，你应该不只是高中生那么简单吧？”
“我确实只是个高中生，况且我只有16岁，按照劳动法规定，我还没有到该工作的年龄。”楚云琛怕梁丽娜不信，还拿出了学生证来证明自己。
梁丽娜扫了一眼学生证，年龄身份什么的确实是真的，那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是残月组织的人。”梁丽娜分析道：“残月组织向来只看能力不看年龄，蕊蕊说你出手很阔绰，我更加肯定了你是残月组织的某个高层干部，再不济也达到了管理层。说吧，你到底是谁？我绝对不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的施舍的。”
“聪明，不愧是云氏集团的高管。”楚云琛邪魅一笑：“我就是残月组织四大天王之首的路西法本人，明面上也是云氏集团的副总。”
“路西法……那个杀人狂魔的路西法！难怪……蕊蕊哪来这么多的钱会给我治病云…”梁丽娜吓得花容失色。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楚云琛说：“我从梁蕊同学口中了解到她家里的处境了，你本是云氏集团的职场精英，在被辞退后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如今你身患重病，连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花光了。”
“是的，但是，我会把钱还给大人的。”梁丽娜说道：“我们虽然穷，但穷得清白，绝不会欠钱不还的！”
“那么你想怎么还呢？虽然你的病已经得到了治疗，但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后续的观察，用药……且不说需要时间，而且还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和住院费，凭你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的，靠谁呢？就凭令爱做兼职的那点钱估计十年都不够。”楚云琛似乎猜到了梁丽娜会这么说，便故意打压他。
“你说，蕊蕊去做了兼职？什么兼职？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吗？”
“想到哪里去了？”楚云琛虽然心里默念“猜对了”但还是不想出卖梁蕊。
“不可能，蕊蕊她一定是去了酒吧……不然她怎么有机会接触到你这样的大人物？”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令爱的同学的哥哥。我妹妹经常跟我提起梁蕊，所以我就认识了她，更何况，我们还是同一所学校的，她在初中部，我在高中部。”
楚云琛的话让梁丽娜逐渐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
“你有一个好女儿。”楚云琛由衷地说：“令爱瞒着你去打工，就能看出她是个自强自立的好孩子。”
“是的。但是，作为母亲，我不忍心她这样辛苦，等你以后做了父亲就明白了。”
“我当然明白。哪个家长忍心让孩子受苦呢？所以你想补偿她吗？”
“什么？”
楚云琛抓了抓领带说：“我的部门缺一个财务总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梁女士有兴趣试试看吗？”
“大人是要给我安排工作吗？那真是谢谢大人了。”
“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罢了，至于你能不能争取到，就看你自己了。”
楚云琛其实真的很想把这一职位留给梁丽娜，残月四大天王本是一个团体一样的存在，他们相互牵制相互合作，原则上谁也不能离开谁，但楚云琛依旧无视规定，喜欢一个人出任务，一个人做决定……这也是为了他更便利地搜寻人才，将可用之材收入麾下。
梁丽娜就是这样的可用之才，就算梁丽娜多年没有工作了，已与社会长期脱节未必会入选，那么楚云琛还是愿意为她争取机会，但又怕她骄傲自满，所以还是多说了一句。
“路西法大人愿意帮助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会争取的。”
“嗯，那你好好养病，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楚云琛给梁丽娜拽了拽被子，就起身离开了。
迎面遇到了回来的梁蕊：“云琛哥，你要走了吗？”
“嗯，照顾好令堂。”
“是。”梁蕊目送楚云琛离开。
在确认楚云琛离开后，梁丽娜叫住了女儿：“蕊蕊，到这边来。”
“好，妈妈。”梁蕊在妈妈的床边坐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妈妈。
梁丽娜压低了声音，问女儿：“现在妈妈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
“妈妈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认识路西法大人的？”
“当然是通过我的同学认识的呀。”梁蕊与楚云琛统一口径：“路西法大人是我同学的哥哥。”
“哪个同学？她是谁？”梁丽娜似乎看出了女儿在说谎，紧接着问。
“惜月。”梁丽娜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班上唯一一个姓云的女孩子：“云惜月。我能认识她哥哥还多亏了云惜月呢。”
梁丽娜听了点点头，因为之前开家长会，她知道班里确实有一个叫云惜月的少女，虽然没有见过她本人，但对于这个名字也是颇有印象的。
“看得出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吧？”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梁蕊依然说道：“因为我们之间的命运很相似，云惜月也是单亲家庭，只是后来跟着妈妈搬进了继父家里，继父将她们母女二人照顾得很好。”
梁云娜这才完全相信女儿说的话，至于女儿做的是什么兼职，也不再过问。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路西法大人，这是我部门本月的面试人员名单。”
“好的，我看看。”楚云琛接过云书递来的平板，戴着戒指的纤细的手指轻轻略过云一个姓名，同时眼睛飞速地浏览，终于在第289号找到了“梁丽云”这个名字。
“这个人。”楚云琛下达命令说：“289号的梁丽娜，我要亲自面试。”
“啊？”虽然知道这个上司向来是秘密主义者，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个289号的梁丽娜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路西法大人亲自面试呢？因此她多问了一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若出了事有我顶着。”楚云琛眼睛连抬都懒云抬。
“但是……”虽然已经有了他的这针预防针，但秘书还是有顾虑。
但她的一片好心还是激怒了楚云琛，只见他剑眉一挑，不带一点怜香惜玉地骂道：“想死吗？滚出去！”
秘书吓了一跳，赶紧拿走平板然后带上了门。
“多嘴的女人。”楚云琛翻了个白眼。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楚云琛赶紧抓了抓领带调整了一下情绪：“进来。”
门开了，是美杜莎。
“哦，是你啊。”楚云琛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尽管他掩饰得很好，美杜莎还是看了出来：“是谁惹我家阿琛生气了？下属又不干活了？你这个上司真是操劳啊。”
“宸宸你就别取笑我了。”楚云琛把办公桌收拾了一下，连头都不抬地回应着：“等下我有个很重要的面试，倒是你，像你这样的大明星今天没有通告吗？”
“有啊，心情不好，推掉了。”美杜莎甩了甩手说：“我才懒得理那些糟老头呢。”
停了停，美杜莎问起了楚云琛：“什么人啊，要阿琛你亲自面试？”
“是个商业精英。”楚云琛停止手头的工作：“总之是个很棒的人呢，她值得我这么做。”
“谁啊？”美杜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梁丽娜。”
“梁丽娜？”美杜莎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而后思忖道：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呢？
“有什么问题吗？”这回轮到楚云琛惊讶了。
“没什么。”美杜莎说：“那，既然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还被阿琛你认可，想必这个岗位应该是内定的了。直接给她就好了，阿琛你何必多此一举还要亲自面试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怕有那么一小撮的人不服气，所以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美杜莎觉得楚云琛说得有道理，问道：“我还没有看过阿琛你面试呢，我可以留下来看看吗？反正我把活动推掉了没事做了。”
楚云琛耸耸肩膀说：“随你。”
不一会儿，一阵稳稳的敲门声响起，楚云琛不禁屏气凝神，因为第六感告诉他，是梁丽娜来了！
“请进。”得到楚云琛应允后，梁丽娜就进来了，楚云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梁丽娜：比起住院时虚弱的她，如今来面试的梁丽娜身穿一身干练的白色职业装，脚踩黑色高跟鞋，画着淡妆，再配上她那大方得体的微笑，着实让楚云琛愣了几秒，她好漂亮啊。
“路西法大人，这是我的简历。”面对梁丽娜双手递过去的简历，楚云琛并没有接过：“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直接步入正题就可以了。”
楚云琛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这位是我的同事，同为四大天王之一的美杜莎。”
“美杜莎大人好。”梁丽娜微微鞠躬。
“你好，你好！”美杜莎热情地摆摆手，丝毫没有明星架子。
接下来就是面试环节了，楚云琛象征性地提了几个问题，梁丽娜均对答如流，同时，她还展示了娴熟的电脑技术和文件处理能力，美杜莎看到楚云琛对这个叫梁丽娜的女士很满意——他频频点头。
“不愧是阿琛看中的人，即便与社会长时间脱节，也没有被时代所抛弃呢。”正当美杜莎陷入沉思的时候，面试已经结束了——楚云琛握了握梁丽娜的柔荑：“欢迎加入云氏集团。”
从今往后，她就是梁总监了，八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
某天夜里，两个正在结伴而行的少女正往云氏集团的方向去呢。
“蕊蕊你在残月有熟人是吗？”云惜月问。
“啊，我妈妈在那里工作。”
“刚刚好，我也是去找我哥哥的。”
“嗯？你哥哥是……”
这时，梁蕊看见楚云琛陪同梁丽娜走出了云氏集团大厦。
“今天真是辛苦路西法大人了。又陪我加班到这么晚。”
“没关系的，我自己也学习了不少。”两个前往云氏集团的少女和走出公司的上下级几乎是同时看见对方的。
“妈妈——”
“哥哥——”
他们相互寒暄了一番，梁蕊就迫不及待地向梁丽娜介绍说：“妈妈，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云惜月，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还有……真是太谢谢云哥了，帮我们解决了困难，现在我们家的生活一切正常了。”
“是吗？那就好。”楚云琛也为梁蕊感到高兴。
“哥哥总是这样呢，喜欢偷偷做好事，一点都不给我机会。”云惜月嗔怪哥哥。
“好好好，下次啊，把机会让给你。”楚云琛一脸宠溺地对妹妹用了“摸头杀”。
“……”梁蕊不看也罢，看了眼前的一幕一下子惊讶了起来：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妹！
而楚云琛呢，他似乎也猜到了梁蕊会惊讶，便朝她做了一个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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