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打破平衡的存在
想不到才过了没两天，马坦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健康，且实力提升，俨然一副全新面貌！
与他并排而立的那个女人，正是上次在哥布林巢穴把马坦丁救走的神秘女人。
此时，女人似乎察觉到了韦拉审视的目光，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
韦拉见状，侧头询问身后的比雅布：“她就是你口中的‘疯女人’？”
比雅布点头，脸色有些凝重：“……她叫阿拉伯娜。”
阿拉伯娜……
韦拉咀嚼着这个名字，隐隐觉得耳熟。
这时候，马坦丁开了口，他看着韦拉，语气不冷不热：“韦拉，我需要跟你说明情况，希望你能谅解。”
“呵。”韦拉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挑起眉梢，“你倒是说说看。”
马坦丁眸光微暗，缓步踱至韦拉跟前，用极为低沉的嗓音说道：“你知道吗？我这次回来，完全是为了你……”
韦拉冷哼：“为了我？我和你有这么熟？”
马坦丁的声音依旧沉稳，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没错，因为我爱你……”
“哦，真稀罕，我竟然有这种本事……”
韦拉嘲讽地扯起唇角，满脸不屑。
马坦丁抿了抿薄唇，继续说道：“我承认，三年前调换你们出勤任务的行径，确实是我们策划的，但……”
“哼，果然是你们！”不等他说完，韦拉已经冷冷地截断了话题。
马坦丁顿住，脸色阴翳，沉默几秒后，他缓缓抬头，目光幽深地盯着她，低哑道：“对不起……”
韦拉眯起眼，冷冷地笑了，笑容充斥讥嘲和厌恶：“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马坦丁，当初我和妹妹，觉得你是一个靠得住的学长才和你交朋友。没想到，当初是瞎了眼才相信你。你……根本不值得原谅！”
“对，我是卑鄙、无耻、狡诈，所以你恨我，甚至杀死我都可以……可是，请你听我说最后一句好吗？”
马坦丁恳求地望着韦拉，“韦拉，你知道当初决定调换出勤任务时我有多挣扎吗？因为我……我喜欢你，才一直没有表态。”
“院长和组织给了我很大压力，所以，我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别再讨厌我，让我弥补当初犯下的过错，好吗？”
马坦丁深深吸了口气，紧张地注视着韦拉的反应。
这段时间以来，他内疚自责，每次夜里醒来都会痛哭流涕，懊悔万分。
可是，即使如此又怎样呢？
“呵呵呵，哈哈哈……”韦拉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半晌后她止住笑声，轻蔑地睨着马坦丁，“弥补？马坦丁，亏你还敢说这种话！”
马坦丁脸色一变，难堪之中带着一抹哀伤。
韦拉冷漠地瞥向他：“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接受你的忏悔？”
“……”马坦丁愣住，他怔怔望着韦拉，突然感到绝望。
是啊，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
这时，韦拉冷冷一笑：“马坦丁，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你们已经得逞了……”
“得逞？”马坦丁惊讶地瞪圆双眸，疑惑地望着她，不懂她的意思。
韦拉笑容愈发灿烂，却带着浓烈的嘲讽：“真正的韦拉，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而我，不过是一个失去躯壳的灵魂罢了。”
“什……什么？”
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马坦丁震撼地睁大眼睛。
“怎么样？”韦拉扬起眉梢，冷笑道：“我的存在，是不是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嗯？”
马坦丁怔愣片刻后，终于缓过神，脸色惨白。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着韦拉，声线嘶哑而悲恸：“你……你……为什么……你骗了我……”
韦拉耸肩，摊手：“谁让你太蠢了？”
马坦丁摇晃着身体后退数步，踉跄着差点摔倒。
阿拉伯娜及时扶住他，将他搀住。
“三年……三年前……预言神曾预言过……”马坦丁喃喃自语着，眼眶通红，“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的平衡会被打破……所有的一切……都将重置……”
韦拉蹙眉，她听不懂马坦丁的话，但从他恐惧的表情中，大致猜出来一些端倪。
“神界一直维持平衡的法则，就是让人类世界保持安宁，让所有生物都遵循规律。可是，一旦平衡被打破，整个世界就会崩溃……”马坦丁苦涩地笑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们人类将迎来毁灭性的灾难……”
“而高傲的神明们，是不允许有异端的诞生，更何况那个异端还是我们人类……所以……”
马坦丁捂住胸口，剧烈喘着粗气：“他们对预言神的预言毫不怀疑，他们坚信，异端的出现必定导致世界毁灭！”
韦拉静静聆听着。
“而预言球中出现的人形虚影……就是你……”
说到这里，马坦丁停下，眼神复杂地盯着韦拉。
“在他们确认了你的身份后，也不管你是否成长为足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便派遣神之使者对你展开一系列追踪，试图找到制裁你的方法……”
“然后呢？”韦拉面不改色，淡淡问道，眼神冰冷刺骨，看上去像极了一块千年寒冰。
马坦丁咬牙：“然后，我们就设局引诱你入网……没想到的是，被两个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给搅黄了……”
“呵。”韦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明的不行，暗的就来阴招咯？”
一旁的阿拉伯娜见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谈话。
“够了，马坦丁！别再说下去了。”
“你闭嘴！”韦拉狠狠剜了她一眼。
阿拉伯娜愤怒地吼道：“我多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有着急向你出手，别不识好歹！”
韦拉冷笑：“是吗？”
韦拉的笑声令阿拉伯娜感到羞辱，她握拳，恼怒地喊道：“你……”
韦拉抬手打断她，微昂起下巴：“你想怎样？动手吗？”她嗤笑一声，“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碰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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