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翻脸
“怎么个霸道法?”韩东来还真是头一次听这个灵猫。
“你不是都领教过了吗?那天晚上王斌上吊殉情,你被水淹陪着,我这个罪魁祸首,在楼下被差点掐死,它觉得你们在感情上背叛了它,它很无情的就让你们死,”凡晨说话的功夫又吃了两个大虾。
韩东来跟王斌对看一眼,“它怎么会往我们身上扯呀?”
“它看家呀!一般灵猫分公母认主,感情上也特别的念人,那天晚上,我们给它前主人驱离了,它要是能放过你们真是邪门了。”
“记住它有一半孩子的性情,孩子念熟悉的味道,如果你惹恼了它,你身边什么人都留不住。”
“你们想想珍爷爷说的,桃花坟上邪香,这么歹毒邪性的东西,不是邪香是啥?”凡晨着重的看王斌说完,有心想说搞不好是他爸求的。
王斌手拿筷子捣半天饭粒一口没吃,眼底里都是思绪飘飞,“我曾劝过我母亲放下……”
韩东来闻言夹菜的手顿了顿,夹的肉放下换了素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做人评判衡量标准,不看嘴上说了什么,你得看行动上做了什么,有的人是矮子铿锵正义。”
“有的人是糊涂鬼铿锵正义,还有的人是身体铿锵正义,你不能说这三个都没用脑子吧?”凡晨手指着自己脑壳对王斌笑。
“只能说没有争论的意义,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人娓娓道来讲天文,一个面红耳赤反驳挑地理,那还有什么可浪费时间的?”
“明明都知道亏妻者百财不入,但他们依然还会做,可能会做的更过份,不是他们没听过因果循环,是因为大部分因果都不会实现……”
“凡晨……”韩东来放下筷子,严肃的喝斥凡晨乱说话,眼神示意她别说的太过了。
“为什么?”王斌执拗的看着凡晨问。
“那你为什么劝你妈放下呀?你怎么不劝你爸放下?”韩东来扭头冷声问王斌。
王斌龛了龛嘴看着韩东来,脸上都是怔松的表情。
“你看,你也知道劝你爸不现实,他有钱有新家,生活春风得意,连你都要看你爸眼色行事生活,你敢舍弃你优渥的生活劝他吗?”
“你不敢,所以你只会劝你妈忍下来,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她爱你,她不如你爸强大,是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求她?”
“王斌,你就是凡晨说的那三个铿锵正义人。”
“站在优渥的肩膀上,对着精神受伤者劝她善良大度,用你自以为是的认知,指点你母亲的所谓错处。”
“你知道她错哪了吗?仅仅是在你看来不合理的,就是错的?你还身体力行的,站在你父亲那一边,父子联手神情倨傲的,指责你母亲的无理取闹,真的是你母亲错了?”
“即使是你母亲错了,她不至于该死吧?一个丈夫用这么阴暗的手段,让她的妻子……”
“你怎么敢说出口的,还让你母亲放下?你还抱怨你母亲对你们冷漠,她为什么不能对你们冷漠?”
韩东来在这一刻,无比陌生的看着王斌,王斌真的不是他大学时的那个同学了,诚然人到社会上都会变,可是底线不能变吧?
王斌面无表情的看着韩东来,最后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
凡晨扭头目送他出门,又转头看韩东来。
“你们兄弟这就闹翻了?”
“哪里还有兄弟呀!他已经不是我大学时那个兄弟了,他今天黏黏糊糊的过来,想必又有事让我去帮忙了,大学的情义,我这次冒着生命危险还了,吃饭,”韩东来说完拿起筷子重新夹了肉。
“对了凡晨,你说的那什么灵猫,你想法也给我搞一只供着,我不是要开红娘门了吗?它增情厉害,正好适合放门店里来财,”韩东来嘴里包着饭含混不清的说道。
“你有病吧?供什么不好供它?你是不是吃肉吃多了,给脑子吃油住了?”凡晨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它真有那么邪……性?”韩东来看凡晨真生气了,连忙住嘴小心道。
“我刚才没告诉王斌,灵猫为什么叫娇猫,是因为请回去的方式就有问题,得婚请,用轿子抬进门,所以它增情特别厉害,这个比鬼术养阴童来财快还安全,就是……”凡晨看着菜住嘴了。
“就是怎么了?”韩东来不解道。
“就是不像阴童谁请谁担果,因果反噬也只会在正主身上,不连累家里人,灵猫的是一旦正主背叛,不仅他自己出事,他家人也跑不掉。”
“除非正主甘愿找个人给它出气,那个人还得是他的副宫妻子,然后重新送一对,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夫妻进来继续养气,只有这样,那猫才能放过他。”
“灵猫好养难制更不好请,所以很多人都用家猫,做成招财猫放着,讨巧猫在家宅风水学里白虎的位置。”
“知道灵猫的人不多,敢请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毕竟一个人再心狠,儿子总是自己的血脉吧?像王斌父亲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凡晨说完闷头大快朵颐起来。
韩东来眼里都是不解和震惊,什么父亲这么心狠的?
午饭吃完凡晨回屋继续忙着,晚饭吃的是中午的剩菜。
韩东来把新鲜活的菜,都给烧熟做出来,不然死了不能吃扔掉浪费了,一个人在厨房忙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把分好的菜打包在纸箱子里装好,除了给凡晨留了爱吃的,剩下的都给带走了,她一个人做饭特别少,厨房的锅灶上都是厚厚的灰。
韩东来坐车先去的汪家队,菜放下吃了个中饭都没休息,下午马不停蹄的回家,去医院看他爸的情况,顺便给医药费交齐,生活就是这样连轴转不停歇。
……
韩东来回家的第三天,凡晨又去了肖家公司一趟,毫无意外肖阳在楼上看监控,说他还没回徽省会。
凡晨有些恼火的回去了,到家收拾了一下书包,还有一箱韩东来给整理送观里的菜,又带了一万块钱上庙观,吕大叔那晚帮了大忙了,谢礼钱有他一份。
……
“给这干啥?我们又花不掉,你有心多给我们在山下买点牲口带上来养,”庙观后院一个老太太慈祥的说凡晨。
“还有呢!”凡晨把纸箱子搬桌上给老太太看。
吕大叔脚步轻快的端了一碗大肉面送来,伸手在纸箱子里翻了翻。
“我跟你大婶都是茹素的人,这些菜你回头在带回去自己吃。”
凡晨接过面条坐下,“我看过了,这些菜都是素做成各样荤的,你们可以吃,观主回来了吗?”
“回来又走了,凡晨小师父,你哥他没有问什么……”
凡晨看吕大叔吞吞吐吐的模样笑道。
“我哥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他奶奶活着时候是个阴婆,他家以前有一只黎明鸡,活了很多年的那种,可以听到很多东西,他都是见怪不怪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你吕大叔多想了,他还嫌弃我唠叨的,能被凡晨小师父亲自带来的人,有什么差错呀?这些年凡晨小师父带谁来过观里?”吕大婶嗔怪的笑骂吕大叔。
“我这不是担心吗!我怕给凡晨小师父带来麻烦,毕竟咱们……”吕大叔不好意思的对凡晨笑笑。
“我哥心里感激你们呢!呶,你们瞧这些菜,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吕大叔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说了,咱们这样的孩子,说害怕,外人听了都该觉得是矫情了,”凡晨抱着面汤碗无奈的笑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人的胆就那么多,总归是正常人都有怕头的,”吕大婶抱着纸箱子,乐呵呵的给送去了旁边。
“凡晨小师父,你哥哥那天晚上好危险呀!我跟你大婶在家睡觉,是观主打念号急叫我去帮忙的,我都不敢近他身拉他!你们是不是被人引啥道上去了?”吕大叔关心的询问凡晨。
凡晨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我不知死活被人套道里去了,吕大叔,你为什么不敢近我哥身?”
“你哥哥身边有一个老太太护着,它以为你大叔去害东来小哥呢!不过那老太太道行不够,好坏都看不出来,倒是那房子里有点厉害,什么东西都进不去,还坐了两个女人,”吕大婶回来坐下惊呼。
“那吕大叔最后怎么近身的?”凡晨奇怪。
“通过观主呀!他说东来小哥上咱们这修行了几天,也算是咱们这的家客了,家客出事了,东主感应到了不插手,有违天道人和。”
“他就让我们顺着你的路,去叫东来小哥醒醒,他自己去叫你,还说你不能出事了,你出事了,观里没有讲经的人了,”吕大叔学观主的话特别乐呵。
“我就知道观主的,眼里只盯着他每月给我的两千块工资了,”凡晨笑眯眯的把碗推了回去。
“尾随我们来的那个人,后面有再来过吗?”凡晨又问。
“来过两次,还给观里观外看了几遍呢!空荡荡的殿什么都没有,他也就不甘心的走了,”吕大婶看了一眼老伴回答。
“他对你们有怨气?”吕大叔疑惑。
“没有,大概是觉得我们……”凡晨嘴角扯了扯,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既然是不相干的就丢开,“你回来住几天呀?我给你收拾房间,”吕大婶起身拿了凡晨的空碗。
“住十几二十天都没问题,顺便再给你们讲讲经?”凡晨询问。
“那感情好!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凡晨小师父回来了,今晚有课经听了,”吕大叔高兴的起身出门通知。
“甭搭理你吕大叔,他一天就疯疯癫癫的,你坐着休息休息,我把你房间拾到好,”吕大婶笑的脸上如同盛开的菊花。
凡晨微笑着看他们的背影,外人要是看见这俩老人,肯定以为是神经病吧!
晚上天黑下来,凡晨坐在大殿门口,一字一句的念着书,院子里挤满了小动物们,或趴或坐津津有味的听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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