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邀请你作为第三任弟子
两人离开后,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坐在角落里,顾修看着满满一桌的点心,开门见山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在这几次之前,你没有见过我吗?”
祁晏川捏着茶杯,脊背直贴在椅背上贵气逼人,他直直的盯着顾修的脸看。
先前柳无羲让他盯着顾修,害怕她妖魔破体,扰乱人界的秩序,虽然盯着也没用,柳无锡知道顾修一旦彻底觉醒,要是有祸心,必将是大患。
但在接触过她后,他觉得是柳无羲小题大做了。
顾修扬眉回望他,看了他许久,最后目光转向离她最近的一碟蝴蝶酥上,捻起一片,说道:“没有。”
说完,就把蝴蝶酥放在嘴里,酥碎的点心满满当当的在顾修嘴里撑开,甜甜的味道很衬顾修的口味。
那就奇怪了…
他次次去探望老头的时候,在大明山底都会见顾修跟她娘背着一篓鲜桃路过。
她小小的一只,看到生人像受惊了的小白兔,一个劲的往她娘身后躲。
他本来对一个女孩不在意的,来之前柳无锡给他看过照片,说让他以后留意她,他才能记得她的模样。
当时见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非要找问题,那就是比同龄小孩黑,瘦。
现在再看眼前这个事事坦然自若的女孩,很难跟大明山的那个呆傻女孩联想到一起。
那时他走后,还听到小清修偷偷给她娘说:“这个大哥哥真好看。”
那时候顾修已经十岁左右,没理由现在就会忘了他。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在老家,见过我几次的。”祁晏川不死心的问。
听他提起老家,顾修眼睛轻瞌,好像在很努力的想了,最后脑子里出现一个名字来。
“你既是柳无锡的徒弟,那也就是司长狄的师兄?”
祁晏川听到这个名字,剑眉轻挑,记得司长狄,不记得他?
“他是我师弟。”
“哦…”
顾修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吃点心,仿佛眼前的俊美男人,还不如一块糕点来的吸引人。
祁宴川看她那悠然自得的模样,蹙眉说道:“昨晚你是不是用自己的灵力对付普通人了?”
顾修闻言,咀嚼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凌厉嗜杀的眸子,深深看着他:“我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追踪咒,所以没有计较,你这么做,会送命的。”
说完,顾修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的糕点,身体紧绷盯着祁晏川。
打不过也不妨碍放狠话,更别说她当下还真有想跟他过过招的心思。
这个男人,以为有能力制服她,就能拿捏她了吗?现在倒还对她的私事评头论足起来了。
祁晏川感觉到对方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杀意,低沉的说道:“我给你下的确实是追踪咒,但不单单这一个咒。”
见顾修脸色越来越沉,祁晏川解释:“大夏有规定,凡是阴阳师不能对普通人出手,所以我国的阴阳师自诞生就记录在档,为的就是违反规定后,有迹可循,而你,又是老头儿的重点监控对象,所以保险起见,你一旦用术法对付普通人,就会被我发觉。”
就连四大家族的阴阳世家,每年有新生命或者逝去的阴阳师,都会通过渠道向官家报备。
阴阳师人口庞大,实力强悍,哪怕是第一领导人,也会忌惮这股超乎常人的势力。
所以,如此限制,就是为了牵制生活在本国阴阳师,防止他们动乱。
“呵,你们老的少的真够可以的,这下咒的本事一个比一个了得,你放心,对人类出手会受天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陪那些人玩。”
以她现在的身手,人类引以为傲的热武器她都能轻易避开,不用灵力压制他们,捏死他们都易如反掌,犯不着以身试险。
祁晏川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讽,也不恼,继续说:“建国之后,动物都不能成精,更何况是修行者,一切都是为了不造成国民恐慌,和人类之间绝对的公平公正。”
“其他的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咒?”
顾修脸色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等着吧,早晚有天先拿你打牙祭。
“没有,这两个咒都是为了防止你霍乱法律,只要不是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我是不会插手你的事情的,至于追踪咒,只是给老头儿一个安心的交代罢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这可是生生烙在她身上的耻辱啊。
“你们不会要一直这么监视着我吧?”
“看你表现。”
咔…咔…
放在祁晏川面前的茶具,在随着这四个字落下后,发出瓷器震裂的声音,还有顾修清晰可闻的磨牙声。
祁晏川身体往旁边挪了挪,随即茶具龟裂开,砰的一声炸响,茶餐厅低低的交谈声戛然截止。
众人视线纷纷望向两人,祁晏川双手交叉叠放在桌面上,黑如点墨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顾修,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气质。
从踏进门的一瞬间,就吸引着餐厅一众妹子的视线。
现在,更是引人注目,不过细看之下,对面的少女也是个不输顶流的美貌女子。
服务生听到响声,立马小跑过来道歉收拾。
顾修脸色难看,阴沉的快要掐出水来,她盯着祁晏川那刚硬的脸,一字一顿道:“很好。”
洗净脖子等着我,如今你们不杀我,以后谁都逃不掉!
这些话,目前她只能在心里腹诽,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必须要学会忍。
不然革命尚未成功,已然折在路上,就得不偿失了。
祁晏川看着她憋的红扑扑的脸庞,心下有些好笑,对方不像是会闷头吃亏的人,现在心里一定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吧。
“相信我,我们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那一步,这个咒印对你没有坏处,最起码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会有人知道你的下落。”
一语成谶,当然,那是后话。
“说到底,你们既然当时怀疑我身体里有邪祟,为什么不在我年幼的时候直接扼杀我?以免我长大了生成歪风。”
顾修的话不无道理,祁晏川只是面不改色的轻笑一声:“老头怎么会杀一个几岁孩子?就算你是个隐患,也不会因为要除掉你,而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况且,老头说你不是坏东西,只要盯着你不让你利用能力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他的与我们无关。”
“如此说来,倒是你们深明大义。”顾修冷嘲热讽道。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祁晏川不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虽然称不上沉默寡言,但还是第一次跟一个不相熟的人,聊这么多。
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刚刚跟你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我现在替我师父柳无锡正式邀请你作为他第三任弟子入他道门,不知道顾小姐同意吗?”
入他道门?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跟那些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们共修道法,她是有多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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