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就不该同情它
顾曦的猜想成真了。
眼前上演的正是奈奈子歌谣里面所发生的故事，男人残忍的将女人杀害，然后分尸。
里奥被迫的陪着顾曦近距离观看了一场血腥暴力的恐怖电影。
并且，这电影还细腻到将男人如何扒皮，如何一针一线把女人做成玩偶娃娃的细节全部都展现在了观众的面前。
【呕……我看不下去了。】
【我去迦娜姐那边透透气。】
【曦姐是怎么面不改色的看完全程的啊？】
【兄弟们，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过五分钟再回来。】
【突然觉得鬼娃娃好可怜。】
【楼上的清醒清醒，那是NPC！】
【NPC怎么了？NPC它又没害人！】
【你怎么知道它没害过人？】
弹幕日常争论，但不管直播间的观众们怎么说，顾曦依旧专注地看着。
一旁的里奥早就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只留下鬼娃娃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想起什么了吗？”顾曦问道。
“那是……妈妈……”鬼娃娃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哀伤。
它想要救妈妈，可它已经知道了，这些影像都是假的，只是残留在这栋房子里的域影。
它死了，妈妈也死了。
房子内的域影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回放。
男人杀死女人之后，将她做成了娃娃，躲在角落里的孩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当男人走后，孩子悄悄拿走娃娃藏了起来。
回来后的男人愤怒地质问孩子，孩子倔强地不肯说，男人就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
顾曦在骸骨上发现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孩子，最后在临死之前都没有说出用妈妈的人皮缝制的娃娃到底被他藏到了哪里。
“娃娃放在哪里想起来了吗？”顾曦问道。
她不懂怎么安慰小孩儿，认知里也没有安慰小孩儿这个选项。
她现在只是一个想刷副本积分的无情机器。
好在鬼娃娃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妈妈，这会儿看到妈妈被杀的场景虽然有些难受，但显然在它心里，找妈妈才是放到第一位的。
“在阁楼里。”鬼娃娃回答道。
【恭喜玩家顾曦、里奥找到￥#%#￥丢失的回忆。个人游戏探索度增加：20%，全副本游戏探索度：25%，请玩家再接再厉。】
响彻全副本的系统通报再度响起。
吐完回来的里奥没想到这次系统居然带上了他。
看着个人面板上忽然多出来的20%的游戏探索度，里奥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啊！！！”筱筱一边躲避恐怖娃娃的追击，一边大叫，“为什么跟曦姐在一起的不是我啊？！”
“你给我趴回去躲好！”迦娜吼了她一句，心底再次感叹新人难带。如果可以，她也想跟顾曦一起！
顾曦其实无所谓里奥有没有蹭她的车，只要游戏系统不吞她的探索度，它愿意捎上几个人她都无所谓。
全副本通报的天音结束，属于她的面板也及时刷新，只是让顾曦没想到的是，看了一个小电影，她的进度条居然跟坐了火箭一样“噌”的一下就涨了上去。
【玩家：顾曦。】
【本场游戏主线：存活至第七天。】
【游戏人数：7/10】
【支线任务：帮鬼娃娃找到妈妈；完成度：45%。】
【支线任务：￥#%#￥死亡之谜；完成度：99%。】
【游戏探索度：25%。】
【获得积分：0。】
【累计积分：-500。】
又一个玩家的死亡并没有让顾曦的目光多停留哪怕一秒钟，她看向了进度条直接停留在了99%上的死亡之谜任务。
顾曦琢磨着剩下那1%恐怕是需要补齐那堆乱码才行。
扫了一眼眼鬼娃娃，她突发奇想，“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正带着顾曦往阁楼走的鬼娃娃呆呆地转过头，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好。”
里奥默默地跟在后面不发一言，他准备安静的当个挂件。
就像是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就蹭到了20%的游戏探索度一样，他也弄不明白顾曦现在又想干什么。
身体的异化似乎连带着他脑子也不好使了，如果再不快点解决，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真的要变成摆件了。
还是没人愿意要那种。
得到了鬼娃娃的同意，顾曦敷衍道：“那就叫小鬼吧！”
简单明了，很符合鬼娃娃的身份。
顾曦对自己取的名字很是满意，可是系统版面却完全不给面子，进度条纹丝不动，依旧卡在99%的位置。
“啧——”
顾曦嫌弃的嗤了一声。
卡系统BUG的如意算盘落空，游戏并不认可她给鬼娃娃取的名字，看来还是得找到它的相关身份信息才行。
顾曦不无遗憾。
这幢房子的阁楼很好找。
小小的阁楼里还保留着原本的布置，地上散落着油画所需的工具，顾曦猜测这些画具应该是死去的女人，也就是鬼娃娃的妈妈的。
画架上还留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画，从结构上来看，应该是人皮画的原型。
画架的旁边有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全是小孩子的涂鸦，旁边还堆放着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从阁楼的布置上不难想象出，在它们经历那噩梦般的死亡之前，是多么的温馨。
鬼娃娃越过画架跟小桌，直接走到了那堆玩具面前，从中翻出了一个足有它一半高的木芥子娃娃。
这个娃娃做得栩栩如生，圆乎乎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鬼娃娃看着它闷闷地道：“这是妈妈跟我一起做的。”
它想起了很多事，唯独记不起为什么那个男人要杀了她们。
里奥看着鬼娃娃忧伤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安慰两句，就见它“咔嚓”一声直接扭断了那个据说是“跟妈妈一起做的”木芥子娃娃的脑袋。
他就不该对这些妖魔鬼怪抱有一丝丝的同情！
木芥子娃娃原本应该是实心的，但鬼娃娃这个却被做成了空心。因为切口十分的细，再加上芥子娃娃身上浓厚的油彩，之前就连顾曦都没看出来。
鬼娃娃将木芥子娃娃的头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了它的身体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摸了好几圈的手，并没有在里面摸到妈妈的身体。
原本被它藏在木芥子里面的妈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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