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天道不全
叶瑾焱双眸一凝,淡淡笑道:“报上名号吧!”
老妪嘴角微勾,语气阴冷地轻声道:“婆婆的名字并不好听,你确定想知道吗?
“婆婆,你废话有点多,我有个规矩,不斩无名之辈。”
“桀桀,你想知道,我才会告诉你,这是我的规矩。”
话音未落,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决绝,叶瑾焱不禁心神一凛,他摇摇头,无奈道:“婆婆,既然都有规矩,那就算晚辈想知道,报上你的名号吧!”
老妪面色肃然道:“我的名字叫腥月,血腥的腥。是不是很难听啊?”
叶瑾焱淡然一笑:“婆婆,你觉得这个名字难听,为何不换一个?”
老妪笑道:“谁说觉得难听,就不喜欢呢?我的名字,凭什么要取得让你们喜欢听?”
叶瑾焱面上愕然,心道:这玄月宗收的都是什么变态的人,性格古怪,太奇葩了。
“腥月是吧,好,我知道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叶瑾焱说罢,祭出了破空炽金斧,因为直觉告诉他,这老妪极有可能是身法上的高手,必须以体修的雷霆手段对付,法术需要掐诀,运转,会延误战机。
果然不出所料,老妪嘴角一勾,身形在微不可察间消失当场,下一秒便出现在叶瑾焱身后,她手中蛇头拐杖上的金色小蛇,以闪电般的速度,激射而出,直奔叶瑾焱脊背。
此刻叶瑾焱守护剑意全开,老妪的一绝移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小金蛇在距离叶瑾焱一米之处,戛然而止。
老妪那双完全漆黑的眼珠,略微震惊一下,立刻打出一道手诀,落在小金蛇身上,小金蛇似打了鸡血一般,张口就咬在守护剑意形成的精神屏障上。
这一口竟出奇地有效,蛇头伸进来,却并不进来,而是从其口中吐出大量血红的雾气,雾气瞬间弥漫到叶瑾焱身周,叶瑾焱急忙屏住呼吸,以神识探查雾气的玄妙。
神识刚一探出,就发现不对,这红雾竟能侵蚀他的神识,叶瑾焱大惊,果断切除这部分神识。
守护剑意这时又来预警,那老妪举起拐杖向叶瑾焱头顶砸来。
叶瑾焱破空炽金斧突然火光大盛,似熊熊燃烧的烈日,他缓缓挥起破空炽金斧,劈出飞斧流星中目前最强一招落日式。
一轮红日至大地熊熊升起,火光熔断周围空间中的一切,就连虚空都有要崩溃之相,
红雾面临烈焰的灼烧,刹那间消散,那金色小蛇急速窜起,落在老妪手腕之上,而老妪的拐杖与破空炽金斧撞击在一起,发出如同伽马射线爆一般的光芒,耀眼无比。
老妪这一击,明显用出全力,毫无保留,叶瑾焱选择破空炽金斧何其明智,撞击过后,叶瑾焱被冲击波震荡的后退数丈之外。
那老妪更加狼狈,直接飞出十几丈,而且手中拐杖少了半截,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的破烂不堪,连她那绣着几朵粉色莲花的红肚兜,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腥月这般狼狈像,就连在旁观战的铁霜寒,都不禁扑哧一笑。
叶瑾焱手提破空炽金斧,往地上一放,朗声笑道:“婆婆可还要战?”
腥月虽然身上衣衫破烂,但其并没有感到丝毫失败感,反而仰天狂笑道:“小辈,你太低估我的实力了,我的名字叫腥月,你却没问为什么?”
叶瑾焱心神一凛,试探调侃道:“为什么?”
“因为被我的金蛇红雾沾染,你便活不过一月,会化成一滩腥臭无比的血水。”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丝毫没有不适之感。”
叶瑾焱声音笃定,气色自然道。
“我说了,是一月之内,它会一点点让你化成一滩血水,从内及外,直到将你的灵魂都腐蚀殆尽,你会彻底化作乌有。啊,哈哈哈!”
腥月说完,再次狂笑起来。
叶瑾焱装作恍然大悟,悲伤道:“想不到还是中了你的阴招,晚辈佩服,只不过婆婆使用如此狠辣的招数,不怕为自己带来因果杀孽吗?”
腥月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彷佛星空中最黯淡的星星,恨声说道:
“因果杀孽?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因果,那为何我那三岁的孩儿会死?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抹杀?他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威胁?他们就没杀孽吗?”
叶瑾焱闻言,心神大震,想不到这腥月,竟有如此痛苦的往事。
“婆婆,您似乎有一段凄凉的往事,可否与晚辈说来一听?”
腥月轻蔑一笑道:“和你说又有何用?你能帮我讨回公道?”
叶瑾焱的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腥月话语中的愤怒与无力。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婆婆,我虽不敢保证能为您讨回公道,但我愿意倾听您的故事,了解真相。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腥月那看不到目光的双眸在叶瑾焱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愿意听,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了也未必就能改变什么,因为没有人会站在受害者的立场看待这件事。”
叶瑾焱从腥月的语气中感觉到此事重大,也许就是铁霜寒这些人能聚集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腥月开始述说,叶瑾焱认真倾听,等腥月把前因后果说完,叶瑾焱惊得无以复加。
“前辈,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腥月几乎斩钉截铁地铿锵说道:“我所说之事,一字一句都是真实的。”
叶瑾焱心中早已热血翻腾,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混乱不堪,自从他来到苍石大陆,遇到一件件骇人听闻的事,竟然都是些正道修士所为!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正义被秉持正义之人玷污,还口口声声说着铲除邪恶。
这世界的天道是瞎了眼吗?
“天道?”叶瑾焱刚想到这,便惊呼出声。
心道:对了,这不是人的问题,是天道出了问题,苍石大陆的飞升通道崩坏,致使天道不全,而天道的缺失,导致人心善恶不分,长此下去,用不着什么邪魔歪道造成人间浩劫,自身即可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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