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保持距离
虞九霄不习惯用耳机，手机视频电话音量蛮大的。
“早上好啊，小小！”封与霜气质出众又不失娇媚的声音传来。
“·····妈妈。”虽然母亲一有时间就会给他打视频电话，虞九霄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每次叫都要卡壳一下。
秦夜沉本来想要走开，结果听到电话里叫“小小”，眉头挑了一下，好像知道了虞九霄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于是又挪不动脚步了。站在院子里假装做拉伸运动。
“今天怎么这么早打来？”不想上去吵到室友，虞九霄干脆在院子里接电话。
“哦，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呀！妈妈跟你Daddy在美国度假呢，我俩在吃烛光晚餐，你看，是不是很浪漫？”说着还把镜头扫了一下餐桌上的布置、菜品以及窗外的view。总之，封与霜是一个超级爱自己和精致过日子的贵妇人。
“宝贝，妈妈昨天看完了你的超级首秀啦，太帅了！！！！”封与霜虽然在怼脸视频，但是整张脸还是小巧精致到不行。
秦夜沉瞄了一眼，他视力超好，原来虞九霄的精致长相都是遗传了他妈妈呀。
“妈妈，你这么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虞九霄轻声说道：“我当时开场舞还走位失误，害别人也跟着失误了。”
“那个小瑕疵，瑕不掩瑜。关键是你唱《九霄云外》唱得太好了，我都听哭了。明朝，你快夸夸儿子啊，他是不是唱的特别好？”
屏幕上豁然出现了虞明朝的脸，他显然有点不习惯老婆的这种操作，但是为了不扫兴，还是放下啦刀叉，认真的夸了一句：“嗯，这次首秀表现不错，还算对得起明光的投资。你要给我翻倍挣回来知不知道？”
“哎哎哎！够了，明朝，怎么说那些扫兴的话。”封与霜飞快的夺回了手机。
“总之，宝贝你超棒的！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你不要太在意，不要让一些无谓的语言伤害到你，妈妈和爸爸永远支持你。明光是你坚强的后盾。好不好？”封与霜太温柔了，跟前世一样贴心。虞九霄都有点要泪目了。
“嗯嗯，我知道的妈妈。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你们放心吧。你和爸爸玩的开心，纪念日快乐~~”虞九霄非常乖巧的回道。
等他挂了电话，意外地发现秦夜沉还在，有一瞬间的失语：······
自己刚才只想着不要吵到楼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接电话，却没注意背后还躲着这个大麻烦！！
“小小？”秦夜沉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笑着试探他。
“这不是你能叫的名字。”虞九霄面露不虞：“你偷听我接电话？”
“切，这个院子是公共区域，我做做跑步后的拉伸运动怎么了？难道只能给你用？”秦夜沉轻松反驳。
虞九霄竟然无言以对，都怪自己失策。他有点懊恼。
小小这个乳名实在是太尴尬了，他之前也问过封与霜为什么叫他这么个乳名，结果封与霜说：“哎呀，我本来叫你霄霄，可是叫着叫着变成小小了，我觉得小小更可爱啊？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小小一只，软软糯糯。妈妈简直想把你变成包包上的小挂件带着走啊！”
虞九霄当时很无语。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小小？
好了，如今竟然被秦夜沉听到了，真的很丢脸。
也不知道为何，从上一世开始，虞九霄就非常不愿意在秦夜沉面前丢脸，但是回想起来，却是次次都在他面前丢脸，连最后的惨败也是在他的面前，甚至以死亡和灭国为代价。
真是孽缘，不堪回首。
秦夜沉看虞九霄面色越来越难看转身就走，也就收起了逗他的心思。几步追了上去。
“对不起，”秦夜沉说道，楼梯很狭窄，两个人个子又很高大。
虞九霄脚步顿住了，回头俯视秦夜沉。
“我承认我刚才故意偷听你打电话了。”秦夜沉说：“我是想等你电话完问问清楚，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会忽然不想理我？今天跑步还特意绕开我。”
虞九霄一时无言，不知从何说起。
要怎么说呢？前世今生，国仇家恨？这种东西谁会信？
秦夜沉很少仰望谁，他耐心的继续解释：“我以为，我们已经快要成为朋友了。”
虞九霄的喉结微微滑动，他艰涩开口道：“不好意思，秦夜沉。我想，我们可能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说完这句，他就快步爬上了楼梯，迅速回了寝室。
留下秦夜沉自己一个人站在楼梯间发呆。
什么意思？什么叫保持距离？我不配跟他成为朋友吗？明明之前死缠烂打还要霸王硬上弓的那个人是虞九霄？？为什么最后是自己被嫌弃了？！
那我之前的宽容和示好又算什么？倒贴吗？
凭什么一切节奏都掌握在虞九霄手中。他秦夜沉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和卑微过！
秦夜沉心中戾气越来越重。他越想越想不通。整个人快要被愤怒控制。
最后只能无处发泄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回到寝室，秦夜沉气压有些低。
付燃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夜沉，你的手怎么了？”付燃盯着他的右手指骨看，那里明显有挫伤的红痕。
秦夜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并没有回答。
付燃有点错愕。但他还是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伤药，递给他：“这个伤药挺好用的。”
秦夜沉居然还在发呆。
付燃无语地把药膏塞到他手里。
秦夜沉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转头看了一眼付燃：“哦，谢谢燃哥。没什么事？不小心擦伤了一下。”
然后，随手将药膏放在了桌子上，如同掩饰般的赶紧翻出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我先去洗澡了，一身汗。”他对付燃说了一句就进了浴室。
付燃熟悉他的这个晨跑后洗澡的习惯。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那个被随意搁置的药膏，若有所思。
冷水开到最大，秦夜沉依然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他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最后把原因归结于：被小人气到了。
虞九霄还是那个恶劣的人，一点都不值得他付出任何真心。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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