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她们成长的路上,每一步路都有彼此的陪伴
窗帘降下后,整个房间都被静谧笼罩。阮霁禾抱着商镜黎安静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刚的滋味,仍觉激动难眠。
“小梨,我们在一起了哦?”她再次确认。
商镜黎悄声笑,没得到回答的阮霁禾有点急,又问:“是不是嘛?”
商镜黎总算端不住了,心软地面向她,把头埋进她怀里:“是。问到答案了,满意啦?”
阮霁禾抱住她笑:“嗯,问到答案,就放心啦。”
商镜黎轻笑,想起这段时间的分分合合,舒了口气:“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对你很凶,怕不怕?”
这是阮霁禾一直想要得到哄慰的委屈,此刻总算重提,尽管她早就不埋怨商镜黎,但也不会错过这个撒娇的好机会。
“可害怕啦,当时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前半句还有点可信度,商镜黎捏捏她的鼻尖:“你啊,皮。”
她的手探进阮霁禾的衣摆,贴在她紧致的腰线上:“事后,我也觉得说的话很过分,我明明可以只说到‘我的事不用你管’的,可我担忧过甚,失控出口伤人,你别怪我好不好?”
商镜黎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她比同龄的孩子更早懂得大人们的为难,所以从来不会给纪怀昨添麻烦。
她会好好学习,会在成年之前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里,也会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照顾其他人,她是同龄孩子的标杆,事事乖觉,样样拔尖。
所以此刻她的道歉显得格外地打动人心。
阮霁禾本就舍不得怪她,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所以才给台阶就下,想和好。
商镜黎后怕地抱着她拍:“他对我有愧疚,所以被你打了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怕的就是他的劣根性还在,要你付出代价。你当时正在竞选青训队的关键时期,我不能让你有一丁点被爆黑料的风险。你的未来,不是他那么窝囊的人可以拖累的。”
“但是我低估了你维护我的决心,当时的我后怕大过庆幸,所以不能再纵容你的急性子。”
“小禾,你和奶奶,对我来说是同样重要的人,我已经失去奶奶,我不想你再发生任何不好的事。如果你们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我,我会很难过的。”
柔柔细雨似乎被雾化,丝丝缕缕被吸入肺腑,滋润阮霁禾长久的委屈所生出的荒芜。
她最容易没出息地掉眼泪,小时候就是,长大了依然改不掉,每每遇到特别感动的事,总会忍不住抱着商镜黎哭。
软声呜咽搅着商镜黎的心,她心疼地仰起头帮她拭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商镜黎无奈地笑:“怎么还哭个不停?这么委屈的啊?”
阮霁禾哼哼唧唧地躲进她怀里:“你……说了好多话,你是在,在哄我……吗?”
商镜黎心软,亲亲她的额头,把她凌乱的头发拂到一边:“是 ,我在哄你,为我做错的事,说错的话,向你道歉。”
阮霁禾在她怀里猛点头,因为抽噎得厉害,所以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现在多开心。
商镜黎抱紧小哭包,甚至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果她用点力,小哭包会不会破掉,然后发现她身体里都是眼泪?
越想越可爱,商镜黎心软的不像话,抱抱拍拍亲亲,愈发温柔细致地安抚。
她自小的经历算不上轻快,所以这份沉重跟着她,一直到现在,都是她性格里的主要色彩。
她很少对别人温声慢语地讲话,一般都是简明扼要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从来没耐心解释那么多。
但对于阮霁禾,这个她唯一的例外,她只怕自己说的不够多,解释的不够清楚。
很小的时候,纪怀昨身体力行地展示给她看:对爱的人要真诚,要毫无保留,要尽可能想到所有方式和对方沟通。
这么多年来,纪怀昨始终是这样做的,不但和阮赴今从来没有红过脸,也给她们做足了榜样。
所以商镜黎也学会了,她心里清楚,两个相爱的人总会愿意给对方机会,在矛盾之后,攒够耐心等着她的解释。
也许她不解释阮霁禾也不会一直记得,但她明知自己做错了却无动于衷,这样的态度本就不应该,也是对这份感情的不尊重。
可以争吵,可以误解,甚至可以冷战。但情绪上头的时候不要说话,情绪过去之后,要坐下来好好说话。
她们极其珍重地拥抱彼此,商镜黎亲亲她的脸,轻声问:“阮霁禾,你要和我在一起吗?一起谈恋爱,一起走在阳光下,一起活到躺在棺木之前,且永远相爱。”
阮霁禾是个粗心鬼,她不同,她思维缜密,在大多数事情上都能考虑得很全面。
所以她就该照顾阮霁禾,陪着她走在小路上,越走,路越宽。
没人能拒绝短促却真诚的表白,阮霁禾尤其,她很快地点着头,嘴上也在拼命答应。
她自问自己不是个多好的人,除了在运动方面有点特长,其余的所有方面几乎都是一个不转弯的木头,可谓七窍通了一窍,六窍不通。
而商镜黎呢,她处处都优秀,处处都那么完美。这样的人喜欢自己,追求自己,都是低就,她本来就该用一生去维护她,陪伴她,做她的恋人,也做她的护卫。
她们天生的合拍,也是从第一眼见到开始,就注定好的姻缘。
从那个清朗的下午,阮霁禾牵着纪怀昨满公园找属于自己的朋友开始,从商镜黎故意在她面前往小卡车里装了一铲土开始。
这个夜格外的美好静谧,两个人舍不得睡,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小学说到现在,说来说去,都有彼此陪伴的影子。
阮霁禾会小声控诉商镜黎这么多年来拒绝过的男生有多少,商镜黎冷哼一声,只一句话就把她打败。
“那年过春节的时候,我等了两天,你都在和隔壁的妹妹玩,忘了给我打电话。”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商镜黎如此醋味满满地提出来,还是有股委屈劲儿。
不是普通的醋,算陈醋了。
阮霁禾哭笑不得地哄着她,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她们年纪尚轻,也尚且不懂爱人的职责,但她们知道,先爱自己后爱对方,对方的感受比自己更重要。懂得这份自爱与迁就,又怎么会分道扬镳?
如此兴奋到凌晨,她们才慢慢睡去。第二天的游玩计划自然搁浅了,纪怀昨打电话过来问的时候,阮霁禾还没睁开眼,商镜黎只好拿着她的手机去推拉窗外边接。
“玩的怎么样?”纪怀昨把手机放在桌上问。
她身后是家里的餐厅背景墙,看来她们已经回家了。
“蛮好的。”商镜黎坐在椅子上,“温度也很舒服,环境也很干净,下次我们一起来。”
“暑假的吧,姜松河那会儿也有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几天。”
纪怀昨才说完,阮赴今也出现在镜头里埋怨:“纪怀昨给我拍的照片我一张都不喜欢,小梨,下次你给我拍吧。”
商镜黎忍不住笑:“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题,为了避免这两个人越说越起劲,把自己的成果拿出来看,纪怀昨赶紧岔开话题。
“小禾呢,还没醒吗?”
商镜黎把镜头挪到屋里,只能看到一个盖着被子的轮廓。屏幕里框住她的一只眼睛,看着床上的大包。
阮赴今嗅到苗头,用胯轻轻蹭了一下纪怀昨的手臂。
商镜黎把镜头重新移过来:“我们打算晚上去逛逛夜市,然后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就退房回学校了。”
沉默一阵,商镜黎有些不太好意思直面屏幕,看着脚趾,小声坦白。
“小昨姐姐,阮阿姨,我和小禾,我们在一起了。”
阮赴今嘴巴都绷成一条直线,生怕自己笑的太大声,手却急促地拍着纪怀昨的肩膀示意她问出决定她们最新赌约的关键问题。
纪怀昨无奈地看她一眼,硬着头皮八卦:“你们,谁先表的白?”
“啊?”
商镜黎反射性地发出疑惑的单音节,似乎对纪怀昨如此好奇这件事感到惊讶。
“我们……这个……”她本来就不好意思,被两双眼睛这样注视着,更不好意思了,恨不得躲到屏幕之外去。
阮赴今瞧她这样,顿觉自己胜券在握,笑着揪了一下纪怀昨的脸。
“哼哼,这次总算轮到我猜对一次了哦?”
商镜黎磕磕绊绊说出实情:“我……我先。”
阮赴今的笑容卡在脸上:“什么?小梨,你是存心想让我输才这样说的?”
纪怀昨赶紧把她拉住:“小梨多诚实的孩子,你猜错了就是猜错了,还想耍赖哦?”
阮赴今仍旧不能相信:“不是啊,按理来说小禾她就应该……”
她说到一半想起阮霁禾在感情上木讷呆板的样子,沉默了,然后略显颓废地走进卧室。
商镜黎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你们又赌什么了?”
纪怀昨忍不住笑:“上次输了之后恼羞成怒,说,如果这次她再输,就把自己的包全都送给陈嫣。”
商镜黎唇角一抽:“啊……”
纪怀昨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我去哄哄,你也去休息吧。”
商镜黎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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