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你为徒
这回傻柱心里底气十足,进陈家大门的时候,脸上甚至多了几分笑容。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看一大爷。
有一大爷在,他怕个啥啊。
都是小卡拉。
陈建业瞟了一眼,将四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稳了。
事情如他料想的那样进行。
为了维持人设,易中海必须帮傻柱渡过难关。
傻柱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当然,这和陈建业无关。
最重要的是,傻柱从易中海那边拿到了赔偿款,所以脸上才会有如此有恃无恐的表情。
三位大爷按照原来的位置落座。
“建业,我们几个商量好了。”
“傻柱确实下手太重了,坏了你一辈子,该给你赔偿。”
易中海沉声道。
“钱呢?”
陈建业问道。
啪!
一摞大团结砸在餐桌上。
傻柱把换来的五百块钱豪气一掷,随后从兜里摸出自己的存款,认真清点起来。
最后他放了一摞散钱在桌上。
“我在医院一共花了六十七块五毛,现在给你六百二十二块五毛,合计七百块钱,一毛钱不少。”
“你自己点一下。”
“收了钱这事就了了,咱俩签好协议,以后你再出点啥事,可不能赖我。”
傻柱认真说道。
担心过一阵子陈建业突然抽筋或者尿失禁啥的,又赖上他。
“钱赔够了,签协议没问题。”
当着四人的面,陈建业清点赔偿款。
确定数额是六百二十二块五毛,他把六百块钱摞在一起,拿纸张绑住,剩下二十二块五毛放在一边,留着日常生活备用金。
“陈建业,加上你爹的抚恤金,这波你将近拿了一千块钱,以后有什么打算?”
易中海面色和蔼问道。
“先给我妈送葬,之后去轧钢厂顶我爸的岗位。”
“万一我脑疾发作,瘫痪或者精神失常了,好歹有轧钢厂这个组织关照,不至于过的太惨。”
陈建业据实以告。
这些事他接下来就会去做,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还得抓紧找个媳妇,要不然发病了,有钱没用,饭都弄不到嘴里。”
易中海告诫。
“对,抓紧找媳妇生个娃,起码生病了有个人照顾。”
阎阜贵也跟着说道。
“陈建业,你一大爷是真为你着想,别人哪管你以后咋样啊,你说是吧。”
刘海中也跟着道。
陈建业心中冷笑。
易中海要是真这么好,原身为啥第一个就要砍死他。
“你去轧钢厂顶岗,是实习钳工,工资不高,找媳妇可不容易。”
“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教你钳工技术,保你半年升一级。”
“要是你能在一两年内升到三级钳工,找个城市户口的媳妇不难。”
易中海一副关切的模样。
“老易,高义啊。”
“老易,局气,我是真服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朝着易中海竖起大拇指。
以德报怨,为晚辈图谋以后。
这份格局,太大了。
“不用了,我在轧钢厂能不能干半年都难说,谁还考虑以后啊。”
陈建业‘自暴自弃’道。
“陈建业,你是陈家的独苗,你不图上进,怎么娶媳妇?难道你要陈家绝后?”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道。
我都放出诱饵了,你丫不咬钩。
干啥呢。
“建业,你必须得好好考虑一大爷说的话。”
刘海中猛然色变,严厉说道。
“没错,陈家就你一个人了,你得延续陈家的血脉,必须支棱起来。”
阎阜贵也郑重的劝说。
绝后在这个时代,是极度严厉的威胁。
男人要是绝后,啥啥成就都是浮云,让人扼腕叹息。
刘海中和阎阜贵的劝说,确实出自真心。
“绝不绝后那是以后的事,收徒的事不用再提。”
陈建业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真想好了?去了轧钢厂要是没人带你,靠你自己干活摸索,三五年都升不了岗。”
“到时候四九城的姑娘谁能看得上你?”
“没有媳妇,你犯病了谁管你?”
易中海替陈建业畅想以后的悲惨处境。
“易中海,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陈建业嗤笑:“想让我拜你为师,把钱送给你是吧?别想多了,我没那么傻。”
“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被拆穿了心思,易中海奋力辩解,递给阎阜贵一个眼神。
再也不提收陈建业为徒的事。
只是心中越发暗恨。
这小子真他妈滑不溜手,幸亏他有备用方案。
“建业,你和傻柱的事了了,还有个事得说明白了。”
阎阜贵接话。
陈建业没吭声,等着阎阜贵继续说。
“昨天你拎着刀追着你一大爷砍,好悬没给他弄死。”
“你劈的那一刀,可不轻啊。”
阎阜贵一脸沉重道。
易中海起身,脱下上身的棉袄,胎衣,转身背对着陈建业。
露出后背一条凸起鼓胀的紫红色伤痕。
像是在后背挂了一条婴儿手臂似的,看上去很是瘆人。
“建业,你和一大爷之间有误会,谁是谁非是你俩的事。”
“但你劈了你一大爷一刀,得有个说法吧。”
阎阜贵说道。
“我赔一百块钱,作为给一大爷的医药费和赔礼。”
陈建业果断道。
对方要谈价,对他而言是好事。
那一刀是原身劈的,陈建业继承了原身的一切,没有推脱的道理。
“建业啊,一百块钱有点少啊。”
刘海中接话。
两人都是易中海的传话筒。
作为大院一大爷,易中海不好跟陈建业谈这些事,总得有人说。
要不然他岂不是白白挨了一刀。
作为交换条件,易中海会给刘海中和阎阜贵每人五块钱。
不让他们白干活。
所以两人表现的很积极,全力传达易中海的意思。
“我说一百块钱,那就是一百块钱。”
“两位大爷都是有家有业的人,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铁了心帮人说话。”
陈建业伸出手指,敲了敲放在桌上的菜刀。
意思非常明显。
谈不妥他就动刀,看看是口舌锋利还是他的刀锋利。
“建业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们握手言和。”
“对啊,都是一个大院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绝对没有帮谁说话的意思。”
阎阜贵和刘海中心中一凛,赶紧澄清。
“一百块钱也行,我要现钱。”
易中海知道讨不了太多好,冷声道。
陈建业从叠好的六百块钱里面,抽出十张大黑石,推给对面的易中海:“咱俩也签一个协议。”
“收了钱,咱俩两清,以后打雷下雨,你犯老毛病,别赖我身上。”
“成。”
易中海把钱揣兜里。
当即阎阜贵拿出纸笔,唰唰唰写字。
先写的是傻柱和陈建业之间的协议。
傻柱支付了七百块钱的赔偿,陈建业不能报警,以后身体出啥事,也不能赖傻柱。
陈建业和傻柱签字,一人一份。
之后陈建业和易中海也签下同样的协议。
“傻柱,走了。”
易中海收下协议,起身。
“一大爷,趁着你们三位都在,我还有个事。”
陈建业喊道。
“什么事?”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问道。
“我爸去世之后,院里有几户人家来我家偷物件,这些物件必须还给陈家。”
陈建业朗声道。
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阜贵。
巧得很。
趁乱偷陈家物件的,正好有他们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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