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锅肉引起的骚动
从大领导家出来,他一路走着回家,顺路看看京城的风景。上一辈子,他没有到过京城,这一辈子竟然成了京城的原住民,也真是人生的造化呀。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摆弄他的几盆花,看见傻柱回来,站起身来,扶了扶的眼镜。傻柱手里空空的,他不禁有点失望。不过即使傻柱手里有饭盒,也是给秦淮茹的,也轮不到他,他酸酸地想着。
阎埠贵家里4个孩子,早年间就他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6口人。他是个老师,老师的工资低,他一个月到手才27块5。所以他每天站门口,就希望能从别人手里占点便宜。
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回家后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何雨柱还是感到了冷锅冷灶的清冷寂寞。当务之急,还是要说个媳妇儿啊,和自己组成一个家。
今天忘记买青菜了,下次多买点,可以一次多炒几锅放起来。
晚饭他吃了一个馒头和半盘鸡蛋。
天黑了,他去打了一桶水,把门窗都关地紧紧的,把几块五花肉拿出来,只留下一小块以后可以炒菜吃。捅开炉子,起锅,先把猪皮放锅里烧焦。然后放水里把烧焦的猪皮刮干净。切块,焯水。他自己吃就不炒糖色了。直接放大锅里,挺满一大锅肉,加足水,加点糖,葱姜香料,料酒酱油,让它自己煮吧。
空荡荡的屋里也没有个娱乐活动,他以后得去书店里买几本书,或者是买个收音机,要不在家里太无聊了。
奶奶以前老是说早年间村里动不动就是这家吵架,从家里吵到大街上,或者那家动手,撕头发挠脸的。
奶奶说都是因为穷闹得,因为穷一家子人能因为一块窝头吵起来,能因为一个鸡蛋打的头破血流。
照他看,不仅仅是穷闹的,也是因为无聊闹的。你看在现代的时候人人都捧着个手机,哪儿还有心思和时间和别人打架啊!
香味逐渐地冒了出来,锅里咕嘟咕嘟的。他打开锅盖儿往里面放了几勺盐,又拿起锅铲抄了抄锅底,放上一个炉子盖,让火更小一些。
香味儿更浓了,在屋子里面弥漫开来,又穿过门窗的缝隙跑了出去,在空气中散开。
那香味儿就像长了腿,在院子里到处跑,它先跑到了中院。棒梗闻见香味儿,肚子里面的馋虫在胃里打滚。
“妈,有肉香!谁家在做肉?奶奶,我想吃肉!”
“这是谁家这么缺德,这么晚了还在那做肉?这么香,是不是傻柱?秦淮茹,你起来去看看!”
秦淮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今天晚上还要去找易中海呢!不过先去傻柱那儿把肉端过来吧,她也好多天没有吃肉了!
香味跑到了前院。闫解放对他爸爸说:“爸,我们家也买点肉吃吧,从过年后咱家就没买过肉,这得半年多没吃肉了吧?”
闫解放因为现在在学校当了红卫兵,自己觉得在家里的腰杆儿硬了起来,也敢跟他爸爸提要求了。
阎埠贵觉得他儿子的要求不可思议。
“你知足吧,晚上吃饭,每个人两根儿咸菜条两个窝头,我不偏不倚吧?我自己可没有多吃。你看后院儿二大爷刘海中家,二大爷每天一盘炒鸡蛋,他光他自己吃,刘光天和刘光福要是敢吃点儿,肯定就会被大皮腰带抽的。”
香味飘到了后院。
二大爷家今天吃饭晚,他正守着一盘炒鸡蛋吃的喷香。他两个小儿子刘光天刘光福眼馋得很,可是也不敢伸筷子。二大爷站起身来,想去拿个东西。刘光天被那肉香味儿勾的像失了魂儿一样,忍不住伸了筷子要去夹鸡蛋。二大妈看见他伸筷子了,连忙把鸡蛋盘子给端到了一边儿。刘光天低下头,心里咬牙切齿地暗恨着,爸不像爸,妈不像妈,什么东西!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是他大哥说的。以后他成家了,可别指望他孝顺这两个乌龟王八蛋。
秦京茹闻见香味了,对许大茂说:“谁家炖肉了,真香啊!”
许大茂说:“以后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甭馋别人家!”
秦京茹就像已经每天吃上了肉一样的舒心。她嫁到了城里,竟然还成了官太太。她男人现在是轧钢厂领导,也是这个四合院里面最大的官。
聋老太被香味儿勾得难受,她原本打算睡觉呢,还是出去看看谁家在炖肉吧。她穿上鞋,挪着小脚出来,她是这个院里的老祖宗,只要她上门,一定能要来一碗肉吃。这两天也没有看见傻柱,他和娄晓娥怎么样了?他也不来给她做饭吃了!
最先到场的是秦怀茹,她一推门,门竟然关着。她敲门,“傻柱,开门!”
何雨柱问:“秦淮茹,你什么事儿?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秦淮茹不耐烦了:“傻柱,我现在哪里有什么钱?你先开门!”
“秦淮茹,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孤男寡女,你敲我的门是什么意思?”
“傻柱,你开门!你在里面炖肉吗?你能开门吗?我都好多天没有吃肉了!”
任凭秦淮茹把门敲破天,他都不理睬。秦淮茹心都冷了,这个傻柱已经不是她一滴眼泪就能控制的傻柱了。她只能掉头回家。棒梗看见他妈没有把肉拿回来,在床上打滚。
“我想吃肉,我就是想吃肉!”
贾张氏恨恨地说:“真是没用,连块肉都要不回来!”
院子里的叫喊声敲门声还有棒梗的哭闹声,把一大爷和一大妈都给引了出来。一大爷和一大妈一出门正碰见聋老太从后院过来。
一大爷过去搀着她,“老太太,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哎吆喂,天这么黑了,看着点脚下!”
聋老太说:“我闻见肉味儿了,想看看这是谁在家做肉!”
一大妈说:“这么香,肯定是傻柱啊!你闻闻,就是从他家飘出来的。”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到了傻柱家门口。
一大爷敲门,“傻柱,这大热天的怎么还把门窗都关了?快开门儿,老太太来了!”
一个个的不消停了,怎么都来了?天都黑了,他还关门堵窗的,怎么还能闻见味呢?他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肉的渴望。
他还没正面和聋老太打过交道,大热天的他也不好一直关着门。他从锅里夹出三四块肉,切成小块,放到一个碗里,然后把锅收进了空间。
这香味能不能收起来呀?以后这样真麻烦!他试着收了两个格子的空气,引起了一阵小旋风,香味果然变淡了。
门外站着聋老太,一大爷和一大妈。贾家门口贾张氏领着棒梗朝他家走来了,秦淮茹也跟在后面。
聋老太说:“傻柱啊,我闻见你炖肉了。这么香,把老太太我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不论她是个英雄烈属还是个充满算计的普通老人,他一个小青年实在是怼不起来也拒绝不了。
他把门打开,“老太太,进来吧!”
聋老太坐下,何雨柱把碗给她端过来。聋老太吃了一块儿,连连点头。
“还是傻柱的手艺好,又软又糯,真好吃!”还不等老太太伸着筷子去夹第二块,斜刺里伸过来一只小手,猛地要去碗里抓肉,却不小心把碗连肉一下子给碰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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