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冬猎——剑舞长天
是夜，原本在当天下午停了的飞雪又再次飘荡了起来。
孙皓宸带着凤秋染在这宛月城的城主府的花园中，轻倚阑干，坐看这寒夜飞雪，望着那清冷的月光。刚入戌时，这清冷的画面与刚刚酉时那城主府中的灯火通明、载歌载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阿宸哥哥，你教我剑仙之道吧。之前听六叔说你练的剑仙之道可厉害了。”“好啊，我可以教你，不过你要学哪种剑仙之道，等你看懂了、想好了再说吧，看着我这两种每种就只练一遍。”
言罢，孙皓宸举足踏入这茫茫的飞雪之中，虽然才‘四岁多’，却显得很是成熟。右手一展，那泛着紫色雷电的长剑便落入手中。“正值雪夜，寒月当空，我便舞一套关于寒月的剑诀。染儿，看好了。这一剑诀共有三式，第一剑，剑作寒月落长秋。”
孙皓宸一挽剑花，剑身那犀利的紫色雷光全然消失不见。随之变化的则是剑身上凝出了清冷的月光，孙皓宸脚下发力，整个人纵身而起飞荡于月空之中。紧接着他剑锋一转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残月，他整个人也随着这道残月直落地面。
“轰”那道残月与地面相碰爆发了巨大的冲击，也足见这剑诀的威力之强。一旁在凉亭中的凤秋染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现。
“第二剑，寒梅点点月下藏。”孙皓宸借由自身的旋转，带动剑锋周转。在雪夜中带起无尽风雪，而在这风雪之中，有点点紫红色的光点乍现。忽而绽放光芒，忽而隐于风雪之中，若隐若现，奇异非常。
“第三剑，万梅绽放峙寒天。”只见孙皓宸聚集灵气，周身剑气涌动，长剑斜指苍天。原本在风雪之中若隐若现的紫红色光点忽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这一刻，天地皆静。那紫红色光点仿若是梅花绽放一般在风雪中绽开，花瓣飞舞长天，给雪夜点缀上了不同的色彩。不过，这花瓣可并得寻常，凤秋染亲眼目睹这飞散于天地之间的花瓣将天空中的乌云全都给冲散了。这每一片的花瓣上都蕴含着强大的剑气，或者说这花就是由剑气构成的。
孙皓宸起身收剑走进了花亭，看着满眼放光的凤秋染，不禁笑了起来，此时的凤秋染着实是可爱极了。
“如何？可还喜欢？”“嗯，喜欢是喜欢，但是阿宸哥哥，染儿是火灵根的修士，修行的凤焰天章也是火属性的功法。而阿宸哥哥这又是引动风雪又是梅花朵朵的，染儿估计是用不出来的。”“其实应该是能用出来的，刚刚那些不过是剑气运用罢了。不过，唉，算了既然染儿是火灵根的修士，那我便再舞一套更合适你的剑诀，看好了。”孙皓宸想了想又提起长剑走出花亭。
“第一剑，元阳初升起汤谷。”孙皓宸灵气催动，剑气由然而生，炙热的气息迅速蔓延，漫天飞雪还未进他周身三尺便化作了水滴。而水滴还未到他身前一尺又化作烟气消散于天地之间。随着孙皓宸的剑身舞动，这炙热的阳气在他周身越积越多，形成了一个类似圆球的形状。无论是风雪还是其他的任何事物，都被这赤红的光罩一一挡下。
“第二剑，金乌化日主穹天。”孙皓宸运剑冲天，周身赤红色的火光笼罩，形似一只金乌翱翔天际。在夜空之中，金乌展翅，无尽的金羽散落、飞射。那是一道道的火焰剑气，不仅仅是剑气化形那么简单，这剑气之中还蕴含着一道道的炽热的火焰。
“第三剑，日落长河人早还。”这一剑，孙皓宸扭转剑锋，剑花一挽，周身的火焰化作一颗炽热的赤金色火球朝地面落了下来，就仿佛是一颗小的太阳落了下来一般。而就在他即将坠地之时，那火球中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火球落地，“轰”的一声，将这城主府的后花园砸出了一个半径得有三、四米的大坑。
“啊！阿宸哥哥！”“放心吧，我没事。”凤秋染刚要跑出亭去寻找孙皓宸，便被出现在她身后的孙皓宸一把抓住。“咦？阿宸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到亭子里来的啊？”“这招的名字叫做日落长河人早还，重点就在还。若是学不会这个‘还’，那这一招就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式，若是学会了才是真正的杀招。”
“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还是说是那些不要命的歪门邪道？”这后花园中的震动成功的将在前厅吃酒的众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无碍无碍，只是我在教染儿习剑罢了，招式威力大了些，风大叔可能要修一修这园子了。”“欸，无妨，只要小世子和小世子妃无碍就好，不就是个园子，打坏了再建一个就是了。不过何等剑招竟然能让小世子在练气期就有如此实力？”“一些剑修的剑诀罢了，风大叔若是感兴趣不妨留下一起看看，风二叔和六叔也是一样。”
“刚刚我给染儿展示了剑修的剑诀，而现在我要展示的则是剑仙的战法。其实从六叔跟我说过古之剑仙这个词后，我就一直在想古之剑仙和今日之剑修最大的差别是什么。真的仅仅只是御剑之法吗？后来我懂了。”
“哦？是什么？”
“是战力。即便是如今的剑修依旧可以做到同境界无敌，但是却做不到古时那般一人便可以力敌千军万马，一人镇一国，拔山摧海不在话下。虽然如今的剑修不会御剑可是御剑与驾驭法器之道也有所相通，不该会出现如此大的差距。最终我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答案——剑阵。”
“剑阵？”“没错，就是剑阵。凡是古时剑修大家，必是阵法宗师。向上推演，剑仙之道其源头为上清灵宝天尊，也就是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乃是道家剑修的祖师爷，最出名的便是诛仙四剑。而让诛仙四剑大放光彩的正是那诛仙剑阵，截教门下亦有许许多多的阵法宗师。总结下来，如今剑修所缺失的，就是剑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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