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现辣椒和棉花

贞观三年年末。

  李世民已经确立了他的核心班子。

  自三月起，他任命房玄龄为左仆射，杜如晦为右仆射，而尚书右丞魏征则出任秘书监。到了八月，他又派遣李靖和张公谨出征突厥。

  按照大唐的时间线来看，贞观四年正月，李绩在白道击败突厥，李靖在阴山大败颉利可汗。预计三月份大战结束后，他们会凯旋而归，届时草原各族也会派使者前来长安，推请李世民为天可汗。

  此时，秦怀玉正走在街上，思索着当前大唐的重要事务。他深知，要想生活得舒适，必须紧密跟随李世民。如果能娶到长乐公主，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就在秦怀玉沉浸在幻想中时，皇宫内，李世民的御案上放着两首诗。这两首诗是他与长孙冲在春香楼所作。看着这两首诗，李世民又喜又气。此时，长孙皇后走了进来，疑惑地问道：“二郎，你的脸色怎么一会儿一变？”

  李世民答道：“哦！观音婢来了呀！我这不是被秦怀玉那个混小子气到了么。你看看这两首诗，是李君羡刚送来的，是你好侄子和秦怀玉这小子在青楼为了一个花魁争风吃醋写的。既然他们这么有才，我倒要看看他们在元日诗会上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来。”说着，他安排王德去通知两人，必须参加九天后在芙蓉园举办的元日诗会。

  长孙皇后接过诗，看后说道：“臣妾恭喜陛下！从这两首诗来看，冲儿和秦家小子都是有大才气的人。不过冲儿气量不足，缺少历练，日后多多培养，也能辅佐高明。至于秦怀玉，虽然诗中提到了渭水之盟，但那时陛下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忍辱负重。再说陛下已经命令卫国公他们进攻突厥，不日将一雪前耻。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从字面看，秦怀玉的这首《满江红》是不可多得的传世之作，陛下难道不应该开心才对么？”

  李世民笑道：“哈哈哈！观音婢呀！观音婢：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就是生气秦小混蛋不能委婉一点么？渭水之盟很可耻么？”说到这，他对上长孙皇后一个“你懂的”的小眼神，也就不再多发牢骚了。

  长孙皇后又道：“对了二郎，今日哥哥进宫找我了，意思是想把丽质许给冲儿，亲上加亲。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李世民沉思片刻后说：“辅机这个人就是心思太多。外甥是太子，他自己也官拜吏部尚书、右仆射、太子太师、司空，封赵国公，这还不够么？还需要这些来亲上加亲么？这事先不急，长乐还小，过段时间再说吧！”

  长孙听闻夫君此言，亦觉兄长此次算计颇为明显。自古以来，外戚势力过大均非好事。看来，她需私下提醒兄长一番，以避免招致祸端。

  再说秦怀玉，他骑着小马，悠哉游哉地来到卢国公府。他让阿宝前去通报，邀请程处默一同前往东市闲逛。

  没过多久，程处默便骑着马从侧边走出：“怀玉，今日怎想起逛东市了？不如咱们改去西市，那边胡人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更有许多美酒，我请你喝酒。”

  秦怀玉笑道：“处默大哥，我这伤还未痊愈，等过些日子，我请你品尝一种你从未尝过的美酒，定比你现在喝的所有酒都要好，三勒浆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既然你想去西市，那咱们就去西市吧！”

  程处默闻言，喜道：“好，那我可就等着喝你所说的好酒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西市！”说着，他一马当先地走到前边。

  三人转眼便来到西市。市场上，胡椒、琉璃等物琳琅满目，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秦怀玉等人听着商人的叫卖声，慢悠悠地闲逛着。突然，秦怀玉在一家卖花草的胡商摊位前停下，他看到几盆熟悉的植物，仔细一瞧，惊道：“这不是辣椒么？”又看向旁边白色花朵的植物，“这是棉花呀！”他面露惊喜，赶忙询问卖花的胡商这些花草的售价。

  胡商见有客人感兴趣，便开始夸耀自己的商品如何如何好。秦怀玉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道：“你就告诉我这些花草怎么卖就行了，别扯那么多废话。”

  胡商被秦怀玉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赔罪并报价：“如果客人单买，一贯钱一盆，如果要得多，优惠也多。”

  秦怀玉又问：“那我如果全要了呢？”

  胡商惊讶道：“如果您全要，那我算您十贯铜钱就好了，这些花草足足有十几盆呢，您买了绝对不会吃亏。”

  秦怀玉点了点头，吩咐阿宝付钱，准备离开。走出两步，他又返回来，吓得正在收摊的胡商一跳。秦怀玉示意老板不必惊慌，并给了他一些碎银子，叮嘱他如果以后有特别的种子或植物，一定要去翼国公府找阿宝。

  胡商老板听到这话，放下心来，连忙答应了下来。秦怀玉又嘱咐了几句，便在西市继续闲逛。他再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对那些天价般的琉璃物品产生了浓厚兴趣。他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好像是用沙子烧制的吧？这帮奸商竟然卖这么贵，自己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做出来，大赚一笔！

  秦怀玉正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却被程处默的声音打断。

  “怀玉！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没回应我。我看到你买了很多观赏花，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程处默问道，“如果你喜欢花，可以告诉我，我家里有很多，都是老头子从宫里带出来的，非常好看。”

  秦怀玉一想到程咬金这个老顽童，就无奈地笑了笑。毕竟在整个大唐，敢从李世民手里顺东西的人，除了程知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想到这儿，秦怀玉连忙问程处默：“处默大哥，我买的那种白色的花，你家里有吗？还有那个红色果实的，这两种花你家花园里有没有？”

  “你说的是白叠子吧？那玩意好多人家里都有。不过红色的那个我没看到，怎么，你要找它吗？你要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弄来。”程处默拍着胸脯保证。

  秦怀玉看着程处默，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有那么多吗？如果有的话，处默大哥你都给我带来，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天大的功劳。”

  “哎呀，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说那些吗？你明天就在家等着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失望。”说着，程处默还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拍得他直咧嘴。

  看着程处默信心满满的样子，秦怀玉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并不知道，程处默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靠谱，隔天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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