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袁的十亿身价和风流往事

每年春天头春茶下来的时候，我都会存一批古树普洱茶。

  那是前几年与朋友一起包的几个黎族大哥家的茶树。几百年的古茶树，品质也有保障。压成饼子之后，多数都存放在昆明一个朋友恒温恒湿的仓库里。

  我个人比较喜欢班章和易武麻黑，景迈山头的茶也不错，香味很浓。这两年还存了一些困鹿山的茶，价格很实惠。

  茶这个东西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自从前几年戒烟之后，更是每天都离不开茶。何况三天两头的有朋友过来，大多是喝喝茶，聊聊天。

  我小时候关于茶印象最深的是成包的那种猴王茉莉花茶，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都是我负责去端茶倒水，那是老爷子要求的家教。至今未改。

  很多70后，80后大概都有印象。那种茶很便宜，但味道非常香。至今想起来我都能回想起它特有的香味。

  自己开始喝茶是始于毕业开始工作之后。毕业之后我先来到了广东。广东是一个茶文化特别浓厚的地方。无论你去哪里谈事，都是坐在一起喝茶，喝各种各样的茶。

  我认识的很多广东老板，不能说很多，应该说几乎所有的广东人，办公室里都有一张茶桌。整个办公室里最重要的家具，除了办公桌就是茶桌了，茶桌的重要性还在办公桌的前面。

  他们喜欢喝普洱，喜欢喝凤凰单枞等等。当时咱年轻也不懂，喝了很多茶也没喝出个什么滋味儿来。

  后来自己创业来到了上海。不只要喝茶更要送礼，而茶酒就是送礼的主要形式，自己花钱开始买茶，才慢慢地对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上海人喝茶以绿茶为主，同时也比较喜欢白茶。上海人喝的绿茶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苏州的碧螺春，一种是杭州的龙井。其中原籍浙江的上海人往往喜欢龙井，原籍江苏的上海人大都喜欢碧螺春。我个人比较喜欢碧螺春。

  正宗的碧螺春产区是在太湖的东山和西山岛上。太湖独有的气候环境造就了碧螺春独有的味道。

  每年清明前夕，茶农会采刚冒头的一芽两芽的茶芽，产量稀少。这就是我最爱的明前碧螺春，并且一直钟爱三万昌的明前碧螺春。

  碧螺春分明前茶和明后茶、雨前茶等。明前碧螺春与雨前碧螺春价格相差数十倍。我因为刚开始买碧螺春是为了送礼，所以买茶喝茶的起点算是比较高，一开始就是喝三万昌的明前碧螺春。

  零几年的时候，那时候一等的明前碧螺春也就是3580一斤。这些年最贵的已经涨到2万块钱一斤了。

  茶这个东西吧，一旦你喝了好的之后，就再也喝不惯便宜的茶了。可能这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道理吧，就像炒股一样，一旦你学会了如何选择容易赚钱的选股方法之后，再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股票就再也没有兴趣了，再也不会选择它们。

  我和老袁的结识就源于喝茶。那也是一年的清明节前，我有一个苏州本地的朋友，家就在西山。三万昌茶厂在西山岛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茶叶基地，三万昌的所有明前碧螺春全部源于那个基地。这个朋友就是那里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受他的邀请，在一个无事的周末，我们去他那里喝茶，看工人采茶、炒茶。我当天有事儿到的比较晚，当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批朋友提前到了。而老袁就是其中的一位。

  朋友领着我们去茶山上转了转，介绍了一下女工采茶的方式和采茶技巧，又去炒茶车间看了看，然后大家回到他的办公室开始喝茶。

  闲聊之间才知道，我和老袁几年前在深圳一个朋友组织的饭局上就见过面。老袁在华虹半导体工作多年，前两年刚刚聚合了他的一帮兄弟出来自己单干，做MOS管和IGBT的设计。

  当时国内半导体行业还不像18年之后这么火。老袁他们几个兄弟一共才凑了300万，加上有供应商提前支付的一些货款和投资方的投资款，加起来一共是2,000万的起步资金。

  这点钱再怎么花也花不了多久，所以不到三年，老袁他们就捉襟见肘了。

  我和老袁是属于那种一见如故的人。他对半导体的热情就像我对投资的热情一样，几近疯狂。所以两个人算是惺惺相惜，相互支持。

  老袁本科和硕士都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微电子专业，那么多年一直在搞半导体，一直在半导体行业里面混。

  后来熟悉之后，在他们做b轮投资的时候，我也跟着投了300万。300万现在看虽然不算钱，但当时对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了。

  后来经过多轮融资，虽然我的300万所占的股份一直在稀释，但是等到上市之后，老袁依然让我的是300万翻了近百倍，这也是我投资的所有初创公司中给我带来的收益比例最大的一笔投资。当然这是后话，以后有空再聊，我们还是接着聊老袁。

  老袁是徽州富溪人，富溪是黄山毛峰的主产地之一，而老袁家世代为茶农，他的祖父和父亲种了一辈子茶。所以老袁对茶叶那也是相当热爱。

  老袁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特别艰苦。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该算是同龄人，但是听他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常常让我感到惊讶，感到好像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上。我只知我小时候的日子也算是比较苦的。那时候一周才吃一顿鸡肉，但听老袁一说，我那时简直到了天堂了。

  老袁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唯一的男孩。因为小时候吃不饱饭，他的二姐生下来就被送了人。当然后来老袁发财之后，又认回了他的二姐。

  让他二姐夫在公司里看大门，他大姐夫也在公司当仓库保管员，实在不是因为不想给他们安排更好的工作。实在是因为他的这两个姐夫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开车也不会，更不会管什么采购建设，唯一能做的工作就是看大门，做仓库保管员。当然他们俩的工资可不是一般的保安和仓库管理员可以比的。

  老袁当时做半导体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命运的前途，不是为了和美国竞争，而是他本身就是学这个专业出身的，而自己也最熟悉这个行业。

  说的不好听点，无非是一个饭碗罢了，后来出去出来自己创业也是如此，不过是想多赚点钱。

  他中间也想过放弃，也想过转入别的更容易赚钱的行业。毕竟半导体的核心技术不在我们手里，尤其是前些年，国内半导体整个行业的待遇与利润水平都不高。核心技术与封装都在欧美人手里，都在台湾韩国日本。

  所以每当说起这些事，老袁都十分愤慨，坚决支持马上收复台湾。因为他觉得收复了台湾之后，对我们的半导体封装行业是一场质的提升。

  上天眷恋锲而不舍的人。老袁搞了10多年才搞了两三个亿的销售额，但是凭借着科创板的东风并受益于中美贸易战，他的公司成功实现了上市。

  老袁从一个穷小子，一举成为上市公司董事长，身家几十亿。

  自从老袁的公司上市之后，我们这帮哥们的生活也上了一个台阶。普通的飞天已经不能满足我们的喝酒需求了，喝酒必须要喝年份酒，当然所有的买单都是老袁。

  我喜欢听别人讲在成功之前的故事，成功之后的故事往往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可说的，无非是突然暴富的惊喜，到处买买买的潇洒，但最后都归于平淡和无聊。

  老袁无疑是幸运的，他出身农家，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努力考上了重点大学。并且感谢这个时代，他竟然有了几十亿的身价，每次说起来他自己都十分感慨，感觉不真实，不相信，毕竟这种事情对他们家来说可能这是几百年来的第1次。

  按理说老袁有钱之后，他的家人生活会很幸福，他的父母终于开始享清福了。因为老袁工作之后虽然收入也不低，但是大都投入了公司里，并且在上海的生活消费太高，所以老爹老妈前些年也没跟他享上什么福。

  在老袁公司上市之后的第2个月，老袁的母亲因患肺癌晚期去世。当时我们几个哥们听说了之后，就开车往他老家赶，大家一路无言。每个人都为老袁感到伤心。

  一边是天大的惊喜，一边是人间惨剧，真不知道老袁如何能接受如此剧烈的落差。

  后来老袁说他真希望他没有赚那么多钱，他真希望他的公司没有上市。那么也许他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可是事实是他突然有了几十亿的身家，而他最爱的母亲，最爱他的母亲，却一点福没有享到，早早的离他而去了。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大概是一个人内心最大的悲伤了。

  后来我们在一块喝茶喝酒的时候，都刻意的不去提起父母和家庭的话题，就是怕勾起老袁的伤心。

  人生啊！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给你打开了一扇窗。但是对有些人，上帝却十分残忍。上帝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却也同时给他们关上了一扇重要的窗户。

  换了份茶叶继续喝。昨晚开了一饼2010年的老班章。喝茶喝的久了之后，对绿茶会觉得味道越来越淡，就会越来越喜欢红茶，喜欢功夫茶，喜欢白茶，喜欢普洱。

  我的茶室里都是茶。同时打开的常年不下20种。朋友来喝茶的时候都是随便他们挑他们喜欢的，我自己日常就是一杯碧螺春，加一壶普洱或者白茶。

  有时候早上起得晚，起来之后就已经开盘了。就懒得先吃早餐。会先到书房，打开电脑看一看盘面情况。

  这个时候阿姨往往不知道，就会把泡好的茶给我送来。我虽然明知自己空腹不能喝茶，空腹喝茶非常容易醉，醉茶的滋味是很不舒服的，比醉酒还难受。但闻到茶香总是忍不住喝上两口。这可能就叫欲罢不能吧。

  老袁的事情还没说完，我们接着聊，大家先稍等一下，我把这一章的题目改一下。刚开始聊的时候，我把这一章的名字起作老袁的10亿身价，现在我们聊一聊老人的风流往事，所以我觉得应该把这一章的名字也改成老袁的10亿身价和风流往事。大家稍等一下，马上回来。

  好啦，我们接着边喝茶边聊天。

  老袁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工作努力，为人很仗义，对父母很孝顺。但人人都有缺点，如果说老袁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也是比较明显的，就是生活作风不太好，往好听了说叫比较风流。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大概是精力充沛的人的一个通病。每一个有所成就的人都必定是精力充沛的人。估计大家身边也能看到这种人，他们一天到晚都忙个不停，但是你从来没见他们喊过累，他们精力天生出奇的好。

  那些动不动就没有精神，动不动就觉得身心疲惫的人，是很难做成一件重要的事的。

  但是精力充沛的人往往也有一个毛病。精力太充沛了，有时候无处释放，那么食色性也，就会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女人身上。老袁就是这么一个人。

  后来我们说起来的时候，都认为老袁的风流本性可能来自遗传。老袁他爹虽然不能挣钱，一辈子碌碌无为。但是长得很帅，一米八几的个子。据老袁说，他爹在村子里就很受各种妇女，尤其是寡妇的欢迎。为此他娘没少跟他爹吵架。

  老袁小的时候，家里的茶山活比较忙，而他的妹妹又比较小，所以他的小姨就会到他家来帮忙照看他的妹妹，同时也帮着做饭。

  他小姨当时只有十七八岁。老杨说有一天晚上他睡得正好，突然听到他爹妈房子里砰砰砰打了起来。老杨那时候虽然才上小学，这种事情在他父母之间也经常发生，两口子动不动就吵架，但那时候老袁已经稍微懂点人事了，从他爹妈的吵架声中知道，原来是他爹和他小姨搞到一块去了，正好被他妈回家撞见。

  事情的结果是不了了之。

  后来有一年他父亲上山采茶的时候，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摔断了腿，也就落下了残疾，身体就留下了病根。等到前几年老袁母亲去世之后，就把父亲接到了上海。他在他们同一个小区又买了一幢别墅，请了一男一女两个保姆照顾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平时像正常人一样，只是腿脚有些不方便。老袁和他父亲虽然生活在一个小区，但是却各吃各的饭，相互也方便一些。

  那个男保姆其实是司机，也算是保镖，女保姆主要是照顾老袁父亲的生活。本来就是日子就这样过着。虽然平淡，但富贵安闲。估计也是很多老年人理想中的退休生活了。

  老人的父亲因为一个人住一栋大别墅，算上保姆和保安也就三个人，所以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就把他家作为了一个活动场所，每天都在那里打牌。老袁也懒得问，乐得看他父亲开心。

  但是过了没一年，老袁感觉那个女保姆的态度有一些变化。不能说是变得嚣张吧，但态度不那么恭敬了。老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曾经问过他父亲，问那个保姆怎么样，对他好不好，照顾的周到不周到，如果不行就再换一个啊之类的。

  但他爹坚决不同意，说这保姆人很好，照顾他也很好，老袁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有一天下雨，老袁的孩子正好也生病了。老袁的儿子身体从小不好，所以老袁对他儿子特别上心。他推掉了各种应酬提前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三点钟。回家一看孩子没什么大的问题，就去他父亲的房子去看看他的父亲。结果进门发现很安静，没有人。就直接走到楼上他父亲的卧室。卧室门也没锁，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老袁父亲的卧室是个套房，外面是一个不小的客厅，里面才是卧室。老人站在客厅里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听见里面卧室有人的动静，就直接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他父亲正和保姆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老袁说他一下子懵了，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关门离开，走到楼下。

  过了一会儿，他的父亲追了下来，想和他解释。老袁说他那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刚开始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很气愤，因为他的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但是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他很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平时对父亲的关心不够。老袁也不是保守的人。他知道老人也有性的需求。所以当他父亲走下楼来想和他解释的时候。老袁很认真的告诉他爹说，我是你的儿子，你没有义务也用不着向我解释。我理解你。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身体健康就好。

  他父亲也懵了，他原以为儿子会责怪他一顿，甚至会大发脾气。但是没想到他儿子那么开明。

  老袁随机让他父亲把那个保姆叫了下来。对那个保姆说，他说辛苦你了，我工作忙，时常不能在家。多谢你平时用心多照顾我父亲的身体。从这个月开始。你的工资我每个月给你加8000块钱。你原来怎么和我爹在一起的，还怎么和我爹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你还年轻，不能搞出人命来。

  老杨说那保姆当时也懵了，他根本没想到老杨会那样说，只能不断的点头。

  我们当时听了哈哈大笑，老袁像讲别人家的故事一样讲他捉奸他爹的故事。其实细想起来，老袁的做法也不能说是错的。很多老人在丧偶之后过得很不幸福，除了没人陪伴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长期不能过性生活导致的性压抑。

  可不要觉得只有年轻人才需要过性生活。人无论到了60岁，70岁，80岁，都需要有性生活。食色性也。

  说回老袁自己。老袁和他太太，准确的说是他前妻，是工作之后才认识的。那时候老袁一心扑在工作上。回过头来一看，自己已经30岁了，家里又催婚催得紧。毕竟老袁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父母都等着抱孙子呢，他的亲戚中的同龄人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

  当时老袁的前妻和他在一个部门工作，两个人也比较聊得来，所以慢慢的就走到一块，结婚生子。

  但是老袁其实是一个在私生活上不安分的人，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还好，自己当了老板之后，慢慢的身边有了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就变得更加不安分起来。

  老杨公袁有一个湖南的小姑娘。我见过两次，个子不高，1米6多一点。长得特别漂亮，皮肤特别白，人是很圆润的那种。按男人的说法，身上的肉该多的地方一点不少，该少的地方一点不多。小姑娘很会打扮，经常穿着超短裙上班，大冬天也是。并且人很聪明，到了老袁公司不久，老袁就让她做了自己的助理。当时我们都说老袁一定是有私心。

  这个女孩年纪不大，但很厉害。据老袁说那个女孩的父母很早就离了婚，然后她跟着母亲到海南去生活。她的母亲是一个女强人式的人，自己在海口开了一家KTV，不是正儿八经的KTV，大家都懂的。

  所以小女孩说，她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住在自己家的KTV里。因为她的家，或者说她们的卧室和KTV是在一起的。她每天进出卧室的时候，都能看到她妈妈手下的小姐妹走来走去，和不同的男人调情。

  当她回到卧室之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经常能清晰的听到四周都是各种喘息声。所以小女孩说她从小就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的妈妈对女儿管教比较严，对女儿的教育也比较好。从小让她练舞蹈，学习琴棋书画，所以小姑娘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后来到杭州上了一家着名的师范学校，那个学校之所以着名，是因为有一个非常着名的校友叫马云。

  小姑娘毕业之后，换了好几份工作。最后换到了老袁的公司。老袁公司当时才有几十个人。时间不长，老袁就和那个小姑娘走到了一起。

  我因为在老袁的公司里面有入股，所以有时也会去他公司里面看一下，和他公司里面的一些人也比较熟悉。喝起酒来有时候会聊起来，所以我也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

  有时候单独和老袁喝茶的时候，我也告诫他一定不要玩火，还是以家庭为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出什么事儿。那个女孩现在还在老袁的公司里，已经变成公司的董事。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老杨的离婚是不是和她有关，我估计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因为老袁离婚的原因说起来就比较奇葩了。或者说在有些人眼里看起来比较奇葩，但在有些人看起来可能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袁在公市两年之后，和老婆离婚，分给了他的老婆价值大概十个亿的股份。当时外面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老袁是为了套现，外面疯传老袁的离婚是假离婚，其实还真的不是。

  老袁是真的和他老婆离婚了，宁愿付出十个亿的代价也离婚了。为什么我说这个事情有点奇葩呢？是因为老袁是和他的初恋又走到了一起。他和老婆离婚娶了他的初恋。

  我们这些老哥们虽然都知道老袁这个人好色，比如他和那个湖南的小姑娘在一起那么多年。但我们几乎没有人能想到，老袁竟然娶了一个半老徐娘。后来我们给老袁贴了一个标签，说这个男人是有初恋情结的人。

  张爱玲是怎么说来着？每一个男人都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时间久了，如果娶了红玫瑰，红玫瑰就成了墙上的一滩蚊子血，白玫瑰就成了白月光。是不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一个女朋友也曾经给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看张爱玲的小说，所以不知道原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杨的白玫瑰就是老袁当初没有娶到手的初恋。后来我见过多次老袁的初恋，也就是他现在的太太。人不错，为人很亲切。但是真的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家庭妇女，其貌不扬。如果只是从长相来看，甚至还不如老袁的前妻漂亮。

  但是老袁很幸福。他抽了几十年的烟也戒了，他说他老婆让他戒的，也就是他的初恋，就是他的现在的妻子。

  我们都很惊讶。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tm哪是哪啊？老袁前妻当着我们的面多次劝老袁戒烟，那家伙一点也没戒，一天也没戒。但他初恋的一句话，却让老袁毅然决然的戒掉了抽了几十年的烟。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老袁身上可讲的故事还有很多。比如他的公司是怎么上市的。这大概代表了最近几年新上市公司的一个普遍现象，尤其是科创板公司。有空我们再详细聊聊。毕竟我们这个小说定的主题就是聊股市的。

  这两天聊了很多，我坐在书房里对着手机自说自话。有时候忘了对面还坐着一群读者。这些话说了之后我的心里就舒坦了很多。人都有倾诉欲。这些话如果不说出来只埋在肚子里，时间久了，人就会不痛快，甚至会生病。

  上个月老袁的老婆刚刚怀孕，或者准确的说不是他的老婆怀孕，而是他和他老婆做的试管婴儿大概率成功了。现在只能说是大概率。不孕不育现在也是一个比较严重的事情。是酒桌上一个比较重要的话题。很多被不孕不育困扰的人都会转向试管婴儿，但试管婴儿也不是万能的，并且常常要搞好几次才能成功。

  老袁和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初恋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按他的说法，他们打算同时做两个。老袁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那个儿子从小身体不好。

  老袁对他儿子的定位非常清晰。他认为他的儿子不具备干事的头脑和能力，他说他不希望他的儿子长大之后去干什么事业，他的儿子不需要赚钱，他最希望的是他的儿子一辈子都在吃喝玩乐。他最怕的是他的这个儿子一时兴起去想着干什么事业，去想着赚钱。

  因为他给他儿子留的钱一定是他儿子这辈子甚至三辈子都花不完的，但是如果他儿子一旦想去干事业，想去赚钱，想去投资，那么无论他有多少钱，他的儿子都有可能亏掉。

  这也是我身边很多朋友的一个观点。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凶险。我们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幸福的过完一生。只要他们不折腾，他们一辈子就不会缺钱花。

  大部分人都盼着子女有出息。但是也有很多人盼着子女没出息，害怕子女有出息，害怕子女有志气。我不知道这么说有多少读者可以理解。有时候没有出息就是最大的出息，没有追求就是最好的追求。

  老袁的故事就暂时先讲到这里吧，有空我们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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