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等待,只是想证明自己爱过
自从上次小屋被水淹后,林齐帮秀米修理了小屋,两人的感情也跨进了一大步。
以后每周秀米回乡下,她答应了林齐的接送。
这对于林齐来说,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每次到了约定时间,林齐就会早早地开车来到饭店,等待秀米出来。
当秀米从门里走出来时,林齐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他会主动接过秀米手中的行李,为秀米开车门。
一路上和她聊天说笑,渐渐地两人已经亲密无间。
有时两人同时回到村里,村民们也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有的甚至传闻,秀米在县城,早就已经跟林齐同居了。
还有的说:反正两人现在都是单身,又都那么般配,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邻居阿雄嫂听到这种闲言是最多的,每次只要秀米跟林齐回来,她都会不嫌事多地跑到她家来打探情况。
每次看到林齐跟秀米还是像以往一样客客气气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外面传的根本就有问题?或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真的没问题?
阿雄嫂每次走出秀米家的院门,总是带着十万个为什么。
她会跟邻居阿发婶说:“秀米跟林齐是怎么回事?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像夫妻一样同进同出?”
阿发婶一直清楚秀米的为人,她也看好林齐的人品。
每次阿雄嫂跟她八卦秀米跟林齐的时候,总是被她无情地驳回。
“外头都在说了,你明明就是了解秀米的,不单不制止,还跟着来凑热闹。”
“那我还不是不能确定啊?现在秀米去了城里住,谁知道他们有没真的住一起啊?”
阿雄嫂也知道阿发婶说得没错,只是自己本来就八卦,一件事自己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要不心里直痒痒,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在城里他们住一起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你想想,秀米为了白建业,守了多少年的活寡?白建业是死是活也不回来,马上秀米就老了,是该找个对自己好的人过日子了。”
自从白建业走后,阿发婶劝过秀米几十次,秀米都一笑了之。
其实从前些天,看到秀米坐着林齐的车回来,阿发婶心里是替秀米高兴的。
现在依兰大了,在外面上大学,以后要是不回来,她一个人该有多可怜。
现在终于肯跟林齐出双入对,证明秀米的心里,已经接受了林齐。
她是一个找个男人,好好享受生活了。
看到每次只要秀米回来,阿雄嫂便不怕事多地跑来凑热闹的时候,阿发婶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怕那一天,秀米受不了这样的眼光,又再次把自己的心给封闭起来。
为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秀米真的吃了不少苦。
当初白敬亭夫妇在世的时候,秀米不另嫁,服侍他们到老,这个情有可原。
可是白敬亭夫妇都已经驾鹤西去了,依兰又出去外面读书,秀米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看到秀米每次回来,第一句话便是:“阿发婶,我家没什么异样吧?”
阿发婶知道,秀米嘴里的“异样”,便是白建业。
她每周不厌其烦地从县城跑回老家,为的是怕白建业突然回来了,找不到家里人了。
她去县城前,拜托过邻居阿发婶。
让她时刻留意着她家里动静,如果有人来,马上给自己打电话。
她说的那个人,她等的,盼的那个人,便是白建业。
阿发婶清楚, 如果她真的已经跟林齐住在一起,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嫁给了林齐,她便不会每周都跑回来观察家里的状况了。
虽然现在看到她跟林齐出双入对,可是按照秀米对于白建业回没回来的态度,阿发婶预感,她跟林齐的关系应该只是传说。
果不其然,当今天阿雄嫂对她说她看不懂秀米和林齐的关系的时候,阿发婶便知道,秀米和林齐的关系,只是个传说。
每次回来的这一夜,是秀米最难熬的一夜。
熟悉的家,熟悉的床,白建业的笑容,白建业的身影,白建业的声音,全部在秀米的眼前晃荡。
她有时特别恨自己,白建业没有爱她半点,她为何还要为他守了这么多年?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劝自己,自己始终无法把白建业忘记,无法把自己对白建业的感情放下。
那一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好像即将要流逝一般。
她哭着喊着,求白建业不要离开她,可是他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此以后,她本来想自己的心会死了。
可是,她不担心没死,还等了他这么多年。
她知道,自己对白建业的感情,是一种执念,是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
她也曾试图忘记他,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做不到。
她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的笑容,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能像林齐一样,活得轻松自在,没有负担。
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更加无法自拔。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爱白建业,爱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她知道,白建业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的寄托,是她年轻时爱过的证明。
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内心,不能否认自己的爱情。
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心已经破碎,她的灵魂已经万福。
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哭泣,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这些天跟林齐相处,秀米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只囚禁已久的鸟儿,终于冲破了牢笼,展翅高飞,心情轻松而又愉悦。
这是她跟白建业相处时所无法体会到的感觉。
只要白建业在她身边,或者跟白建业相处,秀米便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犹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她怕她所做的,所表达的,白建业不喜欢,她压抑着自己的表情,压抑着自己的动作,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就会触怒白建业,惹来他的责骂。
她清楚,白建业心里没有爱过她,自己在他面前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去触碰到他的底线。
所以秀米跟白建业结婚的这半年来,每天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生活着。
虽然说白建业离开后,她敢释放天性,敢表达自己的喜好,可是没有白建业的日子,秀米却又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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