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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艾草身上,有陆芳芳年轻时的影子


阿发婶默默地望着艾草走进厨房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仔细打量着艾草的容貌和身姿,不禁感叹这个女人与当年的陆芳芳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陆芳芳,那个曾经让白建业为之抛弃妻女的女子,如今已成为遥远的回忆。

  而眼前的艾草,仿佛带着陆芳芳的影子重新出现在了白建业的生活中。

  阿发婶心想:“难怪白建业会对她产生好感,原来在他心底深处,依然无法忘怀那段旧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有些记忆却如同深深烙印般刻在人们心头。

  或许对白建业来说,陆芳芳就是那个永远难以抹去的印记。

  即使岁月已经流逝,他内心深处对于那份感情的留恋依旧存在。

  爱情的力量以及时间对于人心的影响,是一辈子的。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和故事,而这些过往经历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影响到未来的选择和决定。

  白建业对白艾草的好感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萌生的。

  或许当他初次与艾草目光交汇之际,心底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但这种感觉太过微妙,以至于连他自己也未能立刻察觉。

  阿发婶发现艾草酷似陆芳芳年轻时候的样子,众人都还忽略了这个细节,根本没有发现。

  看着艾草和秀米一齐进入了厨房,阿发婶走近白建业,压低了声音对白建业说:“你这个女朋友怎么这么像陆芳芳年轻的时候?”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白建业和林齐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个惊人的相似之处。

  此时此刻,白建业心中那原本模糊不清的情感愈发清晰起来——原来那份莫名的亲切和喜爱竟是源自于此!

  怪不得自己昨天看见艾草那一瞬间,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在某个地方与它打过交道。

  这种感觉萦绕心头,让林齐心痒难耐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艾草竟然和年轻时的陆芳芳长得如此神似!

  当艾草和秀米拿着水壶和茶杯走出厨房的时候,林齐不禁对艾草仔细端详起来。

  艾草的气质和神韵,是真与记忆中的陆芳芳如出一辙。

  喝过茶后,秀米和林齐稍作休息,便起身带着白建业和艾草,一同向后山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心情沉重。

  后山并不远,但山路崎岖,需要小心慢行。

  这座后山对于秀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当初,公爹白敬亭和叔公白敬轩为了不让秀米日后上坟困难,特意将坟地选在了这个相对较近且地势不高的小山头上。

  这样一来,即使年岁渐长或者遇到恶劣天气,秀米也能够较为轻松地上山祭奠祖先。

  来到山顶,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敬亭夫妇的坟墓。

  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与生卒年月,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过往岁月。

  站在墓前,秀米不禁想起公公婆婆在世时对自己的关爱与照顾,心中满是感慨。

  当年,白敬亭曾多次叮嘱过秀米和弟弟白敬轩:“等我百年之后,你们就把我葬在这里吧,让我和你婆母相伴长眠。”

  如今,他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

  白建业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山顶,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他终于站到山顶,看到那块刻着父母名字的墓碑时,心中积攒多年的悲痛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坐在地,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走到墓碑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

  这些年来,自己在梦中回了千百次家。

  每次在梦里,老父亲总是手里拿着他那支花梨木的烟杆,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头。

  如今虽然真的回来了,但却物是人非。

  再也无法见到双亲的面容,聆听他们的教诲。

  此刻,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缓缓跪下,将头伏在墓碑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回荡在山间,久久不散。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坚强、成功的男人,而是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尽情宣泄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哀伤……

  秀米也跪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泪水模糊了双眼。

  林齐和艾草摆放好香烛,默默地站了一旁,看着白建业和秀米跪倒在墓碑前痛哭。

  昨天艾草是阿雄嫂领到白建业家的,这事一经她嘴,全村人便都知道了。

  而今天,关于白建业的女朋友追着他一起回老家的传闻更是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庄,引起了轩然大波。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村的每一个角落,但村民们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白建业家那扇紧闭的院门上。

  许多妇女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到他家门口,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她们最终只能失望地离去,因为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

  当秀米和林齐带着白建业以及艾草出现在众人眼前,并一同向山上走去时。

  恰好被一些爱看热闹的人发现,他们立刻将消息传递给了其他村民。

  于是乎,原本平静的村口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人们纷纷驻足观望,人数甚至不少于十个。

  他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着后山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戏剧性的情节发生。

  站在村口,风中传来的,是白建业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现在哭有啥用?年轻时自己风流快活去了,把父母都丢给了秀米,还有脸哭!”

  听闻白建业的哭声,人群中有人说。

  “是呢,该哭的,应该是秀米。你看现在回来了,还带个女朋友,他这是把秀米放在何处?”

  “可怜的秀米,为他守了二十多年活寡,送走了父母,养大了女儿,如今还要看他跟女朋友秀恩爱。要是我,非得拿把刀,把这对狗男女杀了不可。”

  看热闹的人群,此起彼伏,议论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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