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善长与胡惟庸
皇宫深地,朱墙上铺着层层金黄的琉璃瓦,夕阳西下,影子在青砖上映的狭长。
朱橚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手中把玩着一枚通红的苹果。他散着一头乌发,衣袍轻敞,显得颇为张扬。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身后十余披甲随从也立足原地。
却见在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位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头戴乌纱,长须飘然,眼眸深邃而长远,颇显贵气与智慧。在见到朱橚后,他微微躬身,拱手行礼。
在见到这位淮西重臣之后,朱橚微皱眉头,显然是不太想和对方打交道,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上前拱手问好:“胡相国,好巧,在这儿都能遇见您。”
汉武帝刘彻闻言声音阴沉:“年轻人,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什么叫把汉家天子当狗养,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
老相国缓缓睁开了眼眸,声音平淡:“惟庸啊,燕王与吴王那边,你打探的如何了?”
曹老板不屑的说道:“司马只是个姓,但你司马懿是真的司马了。”
韩国公府。
李善长微微皱眉:“吴王?陛下最不成器的儿子应该就是他了吧,他有什么反常的举止?”
“你特么……”
白起冷不丁的说道:“论辈份?好事啊,嬴政,你先叫我一声祖宗听听。那谁,小曹,你就别叫我祖宗了,我是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听到脑海里的人格又吵起来了,朱橚沉声道:“我当然知道胡惟庸不怀好意,四哥与我即将和魏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刚刚有点风声,他胡相国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这哪儿是奔着我来的,这是想着我那位岳父大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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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啊,这姓胡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的鬼水,跟司马懿一个德行。”
他虽然反感司马懿这篡位奸臣,但对曹操也没什么好感。曹操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挟的可不就是他刘家的天子。
……
胡惟庸恭敬的垂首说道:“老相国,事情,有些不尽人意了。”
就算老爷子和大哥不会多想,但朱橚自己也要避嫌,免得引火烧身。他一心只想当个太平王爷,根本不愿意跟当权的文武大臣打交道。
“吴王吗……倒也无关要紧,过两年他便就藩了,翻不起什么大浪。”
“胡相国若是这么说,本王可不敢在这儿待下去了。”朱橚转身就要离去。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亲王,跟当权右丞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胡惟庸走进内堂,向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白发老人退衣行礼:“老相国。”
“燕王殿下脾气不好,向来蛮横惯了,不搭理咱们也在预料当中,或许只是单纯的对朝政不感兴趣。”胡惟庸顿了一下,道,“倒是吴王殿下那边,有些让学生出乎意料。”
秦始皇嬴政悠悠道:“那要这么说,刘彻,你也应该叫我祖宗才是。”
虽然他如今已经贵为中书省右丞相,但他清楚,自己在这位老人面前,也只不过是一枚马前卒罢了,对方能把他提拔到如今这个位置,也随时能把他按下去。
“吴王殿下太客气了,老夫是专程在这儿等您的。”胡惟庸轻笑一声。
他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这位吴王殿下能将性情内敛至如此境界,恐怕绝非世人所言的纨绔庸才。”
开国诸公之首,原中书省左丞相,韩国公李善长。
被甩了脸子的胡惟庸站在原地微笑,看着这位吴王殿下的背影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
“这位吴王殿下,有点意思。”
司马懿欣慰的说道:“伱心里有数就好,毕竟咱兄弟几个共用一个身体,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谁特么跟你是兄弟,你跟谁俩呢?”曹老板怒道,“政哥、刘哥、世民哥是千古一帝圈子的,我跟白起是忠臣良将圈子的,就你一个是司马反贼圈子的,圈子不同,别来沾边。”
他自然能看的出来,胡惟庸这是寻思两位亲王殿下年纪小,想要来糊弄一下,只不过他也太小瞧人了。
他一直和司马懿不对付,自从知道这司马老贼熬死了曹家祖孙三代最终篡位,曹老板的心态都崩了。
中书省右丞相,胡惟庸。
脑海里传来曹老板的声音,引来司马懿震怒:“丞相,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骂人就骂人,怎么连我也带上了?”
曹操连忙附和道:“刘哥说得对,咱们都别搭理这司马老贼,孤立他!”
朱橚也好,朱棣也罢,虽然天天泡在秦淮河夜夜笙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平庸之辈。
这司马懿是真司马啊!
司马懿惊了:“丞相,你都把汉家天子当狗养着了,还好意思给自己挂上忠臣的标签?”
刘彻没好气的说道:“谁是你哥,论辈份,你得叫我祖宗!”
但吴王殿下回过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四哥不会去的,本王约了他今晚夜钓,胡相国,以后这种好事您还是别叫我了。若是去秦淮河找姑娘,本王乐意,但吟诗作赋还是算了,没那个才气。”
“哦,此话怎讲?”李善长来了些许兴致。
胡惟庸连忙说道,“老夫今晚在府上摆了诗会宴席,到时候燕王殿下也会去,想请吴王殿下赏光,给老夫些许薄面。”
他转身离去,没给当朝丞相留一点面子。
胡惟庸苦笑着说道:“从他的语气而言,学生心里的想法仿佛都被他给看穿了,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学生的邀请。虽然看似如兔子般无害,但总感觉那更像是一头隐藏獠牙的山虎。”
朱橚闻言,果真脚步顿了一下,让胡相国心中一喜,有戏!
……
李善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若是能顺着燕王与吴王,将魏国公徐达拉拢到我们淮西一派,刘伯温与汪广洋也就不值一提了。”
胡惟庸有些无奈:“这魏国公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了,他本来就是淮西子弟,却屡屡我们作对,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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