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偏见之渊 （5）
“空间能力？而且还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作用方式。”弗伦等人加速地向那个人足马身羊首的怪物跌去，弗伦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一行人的跌落，甚至有闲暇思考这个怪物的能力。
在“学徒”途径这些年来普遍凋零的现状来看，弗伦就算不是地球上对于空间了解最多的人，也是一个能够排的上号的专家，所以弗伦才明白，看似同样都是操纵空间，这个羊首怪物却和自己的能力相差很大。
弗伦体内的“星之虫”缓缓散发出星芒，弗伦一行人重新向着悬崖的深处跌去，就在这时，羊首怪物也再次操纵空间进行多次的改变，但是不管怎么样，弗伦还是将自己一行人向着悬崖的深处送过去。
“规模、强度很高，但是灵活性并不是很足，就仿佛并不是他自己拥有的，既像是神灵赐予的，又像是别的方式获得的，是信仰？”弗伦认真地分析着，原本对于长老如同天使一般强大的忌惮在这一刻少了很多。
弗伦周围的空间猛地皱缩了起来，仿佛那个人终于失去了耐性，试图将弗伦等人全部碾碎一般，弗伦本身轻松的脸色猛地严肃了起来，弗伦试着将周围的空间排开，但是强横的力量还是不断地扭曲着空间。
弗伦猛地挥手，自己一行人的前方出现了一扇雕刻着无数符号、象征的门扉，在羊首怪物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自己等人传送到了自己已经探明了的地方。
羊首怪物并不是没有察觉，但是等他将那种萦绕在弗伦等人身旁的空间能力改变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弗伦等人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羊首长老停下了动用能力的行为，转而伸头探向悬崖底部，另一个区域对于羊首长老有着微微地排斥，羊首长老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这种排斥。
空间的能力在羊首长老的手中肆意地扭曲改变着，最后羊首长老仿佛能够通过扭曲过后的空间窥视到悬崖底部的场景。
当羊首长老将底部所有的东西一览无余之时，弗伦等人的踪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正当羊首长老驻足思考是否要跃下悬崖尝试抓捕那个看起来对自己益处很大的小子的时候，一种冥冥中的视线让羊首长老不再迟疑。
灵界中潜藏着的一种能够窥视所有生物的视线在弗伦拉着一行人逃走的时候便看了过来，这种视线并没有敌意，也没有任何思想，只是一种探明的工具而已。
羊首长老成为长老的时间不算短，很多密辛都有所耳闻，实际上，羊首长老还曾经见识过一次这股注意的来临，而那次的经历让羊首长老记忆犹新。
羊首长老张开嘴巴，吐出一些言语，仿佛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在交代完事情之后，羊首长老便一跃而下，径直跃向悬崖之下。
弗伦动用“旅行家之门”之后，瞬间便如芒在背，整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一些“星之虫”紧急地调用起“守秘”的能力，同时将周围的灵界、星界小幅度地扭曲了一瞬，在下一瞬，弗伦便带着其他人连续“闪烁”了很多次。
等到危机彻底摆脱了的时候，弗伦都不明白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了，只能够确定自己等人仍在计划中抵达的区域。
弗伦本身想要问元这里是哪里，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的时候，元和启浑身的肢节在乱颤着，就仿佛仍困在不断闪烁的难受状态，冥昭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不过浑身的眼球都不由自主地转动着，看上去颇为恐怖。
元到底还是经验老道，很快就将自身状态调整了过来，他将一只前足摸向地面，在左右模拟了一下，时不时问一下弗伦方向，最后他才欣喜地说道：“我们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之前恭曾经通过心灵传输告诉过我大致的方向。”
“这里，这里应该是黑色草原，走过绯色森林，就能够看到我们的临时据点了。”元将大致的方向给弗伦说了一下，就去照顾仍然在眩晕当中的启了。
黑色草原的真实模样并不清楚，但是弗伦却感觉黑色草原并没有草，当弗伦尝试着在周围“坚硬”的草上面行走的时候，声音并不是莎莎的声音，反而像是骨头之类被硬物折断之后的哀鸣声。
弗伦俯下身子摸了摸所谓的草，无论是触感还是嗅觉听觉，都在告诉弗伦，这里就是一片埋葬着无数露骨于野的乱坟岗，甚至有的地方还能够感觉到腐烂的血肉仍在骨头上附着着。
灵觉向着广阔的“草原”下方蔓延而去，弗伦竟然没有办法知道草原的具体深度。
“真是惊人。”弗伦将黑色草原的情况大致了然之后便领着元、启和冥昭继续行走着。
在黑色草原的尽头是一片怪模怪样的树林，树林像是弗伦认知当中的树木，但是每颗树的疙瘩都有着一张脸，有的是人脸、有的是猪脸、有的是驴脸，他们发出了千奇百怪的声音，不断影响着过路的人。
在这些千奇百怪的脸中，有无数树疙瘩突然暴毙，有的树疙瘩仿佛触及到禁忌性情大变，被弗伦保护着的元和启不断地向着其他方向异化着，倒是冥昭的眼珠却亮了一些。
元用心灵能力小心翼翼地构造了一个保护膜，减轻了自己和启的负担，终于勉强熬过了绯色森林的折磨。
绯色森林走到尽头的时候，一群生物在森林尽头欢迎着弗伦等人，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比元要高大不少的蜈蚣身蜘蛛尾的生物，他立了起来，仿佛一个庞大的巨人，他并未开口，但是他的声音却在周围人的心灵中响到：“欢迎，我的同志们。”
“恭长者，好久不见。”元俯身向着那个巨大的生物恭敬地行着礼。
恭同样对元示以欢迎与尊敬，同时慈爱地看着启，开心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孙子启了吧，很高兴我们的大家庭中有着新的血液加入。”
恭挥了挥手，元和启身上的异化痕迹很快就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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