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筹备妹妹的婚礼
第434章 筹备妹妹的婚礼
今年的中秋,是在十月五号,恰逢国庆假期当中。
徐爱国和徐丰铭都放假休息。
徐庆作为大哥,尽管他开的粮站和建的库房,按理来说,正是两边最忙的时候。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都关了。
妹妹要结婚,这件事上,他不可能为了忙挣钱而不顾。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
妹妹只有一个。
徐庆是大哥,自是要给操办隆重。
国庆刚放假,徐庆就带着二弟和三弟,前前后后忙活起来。
徐丰铭借了辆汽车去乡下,接爷爷跟奶奶和亲戚他们去了。
徐爱国在大哥徐庆的安排下,带着媳妇爱倩和嫂子静红,以及丰铭媳妇唐秀娟,一块帮徐晓雅准备陪嫁东西。
徐庆则是跟傻柱,许大茂,三人商量着,婚宴酒席的事宜。
婚宴酒席自然是在大院里摆。
一来能与大院众人热闹一番。
二来,比起在外面馆子办,要相对更喜庆。
毕竟大院最近好些年都没办喜事了。
而徐晓雅婚宴掌勺的人,非傻柱莫属。
傻柱也当仁不让,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痛快地揽了下来。
徐庆便坐在后院自家屋里,与傻柱和许大茂三人,抽着烟,合计着,六号婚宴酒席,该买多少蔬菜和肉类,以及喜烟、喜酒。
现如今,徐庆一大家子是大院里光景最好过的。
徐庆和静红经营粮站,生意很是红火。
爱国和爱倩,一个五分厂厂长,一个单位当副主任。
丰铭与唐秀娟,人是在外面住,可日子一点不差。
丰铭已从科长升迁为了主任,在五金厂管着业务部,联络五金厂对外的业务往来。
这位置,徐丰铭的聪明才智,施展的淋漓尽致。
俨然成了五金厂的风云人物。
用徐丰铭的话说,除了老厂长,厂里其余人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唐秀娟还在侨务办,工作轻松,挣钱不少。
前不久上医院检查说刚怀孕。
这对徐庆一大家子来说,又是添丁进口的好事。
徐庆兄弟三人的成就,是大院里的二大爷三个儿子,连带前院阎解成三兄弟,不能相比的。
这倒不是自吹自擂,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刘海中三个儿子,除了老大有骨气,稍微出息一点,凭自己能力混了个干部身份。
刘光天和刘光福俩人,压根是烂泥糊不上墙,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普通工人。
而阎解成兄弟三个,完全是一个不如一个。
唯一能让阎埠贵在刘海中面前抬得起头的事情是,阎解成最起码留在他身边。
刘海中三个儿子,却是一个个全都在外面。
逢年过节,也不回来。
他们两家,儿女虽然不少,可想要跟徐庆一家子比,差距大的不是一丁半点。
甭的不说,就徐庆兄妹四人的融洽关系。
就足以让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当老的,羡慕不已。
瞧瞧徐庆一家,再瞧瞧他们自个的儿女,刘海中和阎埠嘴上虽啥也不说,脸上也不表露。
可实则心底里,那是嫉妒的要死。
明明徐庆父母都过世将近二十年时间,但徐庆兄妹四人,在没有父母的管束下,反而比他们儿女之间的感情要好很多。
刘海中只觉他的‘棍棒教育’,失败的一塌糊涂。
而阎埠贵这个文化人,当老师的,更是觉得失败透顶。
他倒是从小没怎么打过阎解成兄妹四人,总喜欢讲道理。
但他那长篇大论的大道理,阎解成与阎解放以及阎解旷,阎解娣,早都腻歪了。
没一个往心里去。
要不然,阎埠贵这位三大爷,一比鬼都要精明三分的人,哪能让儿女们一事无成。
可无奈的是,阎解成三兄弟,连同阎解娣,从没把自个爸妈的话当回事。
阎埠贵让做啥,不但不做,还要唱反调。
倒不能说完全是因为阎埠贵没教育好,因为变天十年的大环境影响,也是一个主要因素。
但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他阎埠贵的教育方式上。
谁让他对儿女也抠门、吝啬。
要不然,依着他当老师的才学,应该是大院里,最能把儿女教育成材的。
可结果,并非如此。
除了阎解成和阎解娣高中毕业之外,阎解成和阎解旷,连高中都没读完。
前些年,阎解成不愿意听从阎埠贵的话,去大学深造,而阎解娣想去,阎埠贵又不答应。
如此一来,阎解娣对自个父亲,出嫁之后,一直抱有很深的埋怨和成见。
没啥事,从不回大院看望。
这一点上,阎埠贵跟刘海中两位大院管事大爷,可谓是极其的相似。
都算是被儿女伤害到了。
只不过阎埠贵肚子里有墨水,嘴上会说,也很会粉饰。
院里人问起阎解娣怎么不回来,总是说,“嗐,养儿防老,养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嫁人后让回来干啥?指望养老又指望不上,还不如让她在婆家好好过她的日子。”
大院人也心知肚明,知道阎解娣是对阎埠贵和三大妈意见很大。
只是没人跟阎埠贵掰扯。
这是他老阎家的事情,街坊四邻何必多嘴。
顺嘴一问,见阎埠贵这般回答,也就不再言语。
也就刘海中跟阎埠贵下棋下急眼了,偶尔拉出来挤兑一番。
但阎埠贵咬文嚼字说道一通。
刘海中听的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宁愿认输,也不想听阎埠贵这三大爷的折磨言论。
阎解成当儿女的平时都受不了,其他人更无法忍受。
只不过,今儿是国庆第一天。
刘海中被阎埠贵折磨的转身想回后院自家,可想到徐晓雅马上出嫁,忍不住回过头,向阎埠贵问道:
“老阎,那个.小庆妹妹晓雅六号出嫁,你听说了吗?”
阎埠贵右手归拢着木头刻的象棋,左手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四平八稳地坐在前院院里凳子上,咧嘴道:
“听说了,今儿一早,一大爷上我家来,说傻柱要给晓雅出嫁婚宴掌勺,你没见着傻柱那小子,今天没在咱们大院里转悠,这会儿保准在你们后院小庆屋里。”
<div class="contentadv"> 刘海中双手抱着泡了两颗红枣,一把枸杞的茶杯,站在前院,听见阎埠贵这么说,双眼眨了两下,脑海里一想,暗觉真有这可能。
随之,重新坐在阎埠贵对面,悄声问道:
“老阎,你说现在国家改开,没再说不让大操大办,小庆给他妹妹出嫁,六号那天,婚宴.”
阎埠贵不等刘海中把话说完,镜片后的眼睛一眯,压低声音,右手挡在嘴边道:
“老刘,你就瞧好吧,晓雅这出嫁,绝对是咱们大院这近十来年最隆重的,咱别的不说,就婚宴的主食,小庆开粮站,一准是白面馒头,一点擦和面不掺,鸡鸭鱼肉,肯定不会少的。”
刘海中点着头,拧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深以为然。
因为大院里,徐庆兄弟三人,对妹妹晓雅,很是重视。
从小到大,徐晓雅就没听说吃过亏。
往回倒十几年,徐晓雅小的时候,总被棒梗欺负,爱国和丰铭没少在胡同堵棒梗,帮妹妹报仇。
哪次不是揍的棒梗鼻青脸肿。
就算是贾张氏替孙子出头,徐庆把弟弟妹妹护在身后,没一次不是跟贾张氏据理力争。
眼下,徐晓雅即将出嫁,徐庆三兄弟,那肯定会好好地给张罗。
刘海中坐在前院跟阎埠贵小声继续嘀咕着。
曰头挂在天上,将阳光洒在大院,暖洋洋一片。
后院里,徐庆刚跟傻柱把要买的菜和肉类敲定。
至于烟酒,许大茂想要包圆,他来搞。
但徐庆还是只把妹妹结婚用的喜酒交给了他,拒绝了许大茂弄烟的事情。
许大茂没敢掰扯,叼着烟,只说了声好。
在徐庆面前,许大茂自知他的小聪明没用。
即便他比徐庆年长,可能力和本事,他知道在徐庆跟前,不够瞧的。
徐庆文化程度比他高不说,又当过厂长,结识的人,也不是他能接触到的。
另外,徐庆开粮站,建库房,收粮食,买卖做的也比他大。
他的小本捣腾营生,在徐庆跟前,简直就是蚂蚱尥蹶,压根没可比性。
刚才徐庆没当着傻柱的面揭穿他的心思,已是给他留面子了。
许大茂也只能见好就收。
反正徐晓雅的喜酒是他看着弄,怎么着也能赚点小钱。
而这,其实是徐庆有意让许大茂赚的。
丰铭结婚时,许大茂仗义了一次,喜酒连本钱都没要,当时随礼。
这次,徐庆自然不能让许大茂再白提供。
许大茂按照从国营商店那边的价格供应酒,徐庆就把喜酒一事交给他办。
许大茂能赚多少,那是他的事情。
倘若许大茂敢提价,那徐庆宁愿把丰铭之前他白供的喜酒钱给了,也不愿让他在妹妹出嫁这事上耍滑头。
一码事归一码事,徐庆不想拿妹妹出嫁当生意做。
这次让许大茂看着搞酒,说起来算是还许大茂之前的人情。
喜酒敲定,喜烟方面,徐庆决定从国营商店买十几条牡丹。
到时候用能力一分,二三十条足够。
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晓雅结婚的宴席,徐庆是怎么丰盛怎么来。
妹妹大婚,徐庆可不想像三大爷阎埠贵,当初给阎解娣结婚时,扣扣搜搜的。
就一个妹妹,要结婚了,他当大哥的不疼,那成啥了。
徐庆给足了预算,一桌酒菜外加喜烟、喜酒,十五块钱。
在这年头,算是大手笔。
顶的上一些厂子里的一级工,半月工资。
一些高干子弟在外面办喜宴,那一桌饭菜,也不见得能有这么高的标准。
但徐庆,这回是敞开了,妹妹的婚宴,不能比其他高干子弟出嫁闺女差。
父母不在,他这大哥,绝不会让妹妹在大喜的日子里显得寒酸。
所谓的攀比什么,徐庆压根就没在乎过。
他只想让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
四九城其他人家,哪怕是一百块摆一桌,也不羡慕。
当然,这年月里,也没人家敢那么奢侈。
傻柱对于徐庆给晓雅筹划婚宴酒席,抽着烟,直皱眉。
以前他帮别人家办喜事掌勺,总是发愁,预算太少,没多少肉,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让前来的亲朋宾客吃尽兴。
而徐晓雅大婚,傻柱皱眉是因为,他该怎么变着花样的将徐庆的预算,合理的划掉。
光荤菜不成,素菜也得有。
对于厨子来说,做饭讲究荤素搭配。
太素没油水,没人喜欢。
油水太大,又容易让人吃几口觉得太油腻。
虽然这年头,寻常人家能吃肉的日子,不是见着天儿。
但比起往年,可是强了太多。
肉倒是一直紧缺,可傻柱看着徐庆的预算,感觉每桌到时候,不上一道肘子,压根不成。
鸡、鸭也得一桌一整只。
鱼一条。
剩余就买猪肉。
傻柱捏着铅笔,坐在徐庆跟前,在纸上不断画来画去。
一旁的许大茂,嘬着烟,有些幸灾乐祸,朝徐庆道:
“庆子,你给你妹妹办喜事,可真舍得下本钱,这一桌的预算,抵得上三大爷给阎解娣结婚那会儿,摆的五、六桌了。”
傻柱把铅笔一撂,翘起二郎腿也道:“就是,庆子,三大爷要是知道,非惊掉眼镜不可,心里不骂你是败家子才怪!”
徐庆笑而不语,起身端起屋里的暖水壶,给傻柱和许大茂的杯子里添了水后,才笑着道:
“傻柱哥,大茂哥,每桌十五块钱,我跟爱国和丰铭,每人出五块,拢共才二十桌,不算啥。”
许大茂跟傻柱相识一眼,觉得徐庆三兄弟,一人五块钱,倒也还好,可再一细想,各自心中,瞬间惊讶连连。
这还不算啥?
一桌十五块,二十桌下来,可就三百块钱了。
许大茂见过世面的人,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对于脑海中浮现的三百块这个数字,一时愣住,半响没回过神。
要知道,阎埠贵给阎解娣结婚,二十桌酒菜连带烟酒,还有陪嫁等各种其他开支,加在一起,都还没五十块钱。
徐庆兄弟三人给妹妹结婚,光婚宴酒席,这就足足比阎解娣出嫁时,翻了六倍。
许大茂良久之后,回过神,目光怔怔地看向徐庆,问道:
“庆子,晓雅陪嫁,你们兄兄弟三个,准备都陪些啥?”
许大茂说话打起磕绊,他实在不敢想象,徐庆兄弟仨儿,到底会给晓雅陪些啥过去。
傻柱也好奇附和道:“庆子,给哥哥我和许大茂先透漏透露呗。”
徐庆见状,摇头笑道:“我跟静红打算陪一台电视机,爱国和爱倩好像是自行车,丰铭与秀娟他们俩,应该是缝纫机。”
傻柱和许大茂闻言,俩人瞬间呆若木鸡。
这.全是大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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