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冯俨和程娅冉见云卷云舒的情绪好了起来。
两人朝着对方点点头, 互相打气过后一起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小孩。
云楚蔓看到两人期待中又有些谨慎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于是没有说话, 还有点儿吃瓜看戏的意思。
两个小孩本来懒洋洋地靠在云楚蔓身上把玩着手里的格桑花, 察觉到冯俨和程娅冉的眼神后，偷偷瞄了几眼，发现他们并没有移开的打算, 才浑身不自在地坐直了身体。
云卷仰着小脑袋，拧着小眉头疑惑地问道：“叔叔阿姨，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云舒笑容灿烂地拍着小胸膛道：“我和哥哥可以帮忙哦。”
冯俨和程娅冉听到这话, 笑容顿时更大了。
两个小孩圆嘟嘟的小身体同时抖了一下。
冯俨咳嗽两声, 强行压住自己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道：“叔叔阿姨还真有点儿事，想让小卷小舒帮忙。”
两个小孩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 眉毛也皱了起来，两张小脸表情一模一样。
程娅冉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她试探着说道：“小卷小舒，阿姨给你们写了一首歌, 你们愿意试着唱一唱吗？”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语气, 好像生怕吓到两个孩子，说完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冯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缓解她的情绪, 对两个小孩笑道：“叔叔可以带你们去录音室, 你们唱的歌就可以放到网上，让好多人听到。”
他顿了顿又道，“叔叔还可以帮你们把唱好的歌刻录到光盘里面, 你们就能好好收藏起来了, 小卷小舒到了一百岁也能重新听自己唱的歌。”
一百岁！
云卷云舒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们不知道录音室是什么地方, 但是他们喜欢收藏东西，也知道光盘是什么。
以前有一部他们很喜欢的动画片，电视上已经不播了，他们难过了好久，但很快就在他们生日那天，妈妈就送了他们一套那部动画片的光盘和一个专用的播放器。
云舒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下来，小肚子贴在程娅冉椅背上，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叔叔阿姨是要把我和哥哥压得小小的，然后放进光盘里吗？那里面有什么？好玩吗？”
她问完突然又苦恼地皱了皱小脸：“可是我们要是进了光盘，是不是就见不到妈妈了？”
云卷又有些苦恼。
周围的大人见状，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个小孩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叔叔阿姨们都在笑什么，他们说错了吗？
他俩下意识想要找云楚蔓求安慰，结果发现自家妈妈也在笑。
云楚蔓看到他们错愕的眼神，赶紧用手指把嘴角扯下来，她没笑，真的没笑。
云卷云舒同时朝她皱了皱鼻子，他们都看到啦！
程娅冉看着云舒那颗距离自己非常近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云舒察觉到后没有躲开，反而蹭了蹭她。
程娅冉眼睛一亮，手感还挺好。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云舒的小脑袋，笑道：“小卷小舒这么可爱，我们怎么舍得把你们放进光盘里面呢？”
“我们是想把小卷小舒的声音刻进光盘里面，就像小舒之前给小格桑的录音笔一样，只不过光盘的声音会更加清晰。”
“原来是这样啊，”云舒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吓死小舒了，还以为我和哥哥再也见不到妈妈啦。”
她蹦蹦跳跳地举起小胖胳膊：“小舒愿意帮叔叔阿姨唱歌！”
“谢谢小舒！”冯俨和程娅冉闻言立刻和她道谢，两人开心地对视一眼，又看向云卷，期盼地问道：“小卷你呢？”
云卷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小声道：“我、我不会唱歌。”
程娅冉快速瞥了一眼云楚蔓，捂嘴偷笑。
冯俨也嘿嘿了几声，认真地和云卷道：“小卷只是不知道正确的唱歌方法，不过没有关系，叔叔会教你，等你和小舒录完了歌，你再听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自己唱得特别好！”
云卷眼神微动，有些期待道：“真的吗？”
他其实很喜欢唱歌，但他每次开口都被自己吵得头晕眼花，他明明很努力了，不知道为什么，唱出来的听起来就是很奇怪！
“当然了，别看你叔叔平时不怎么靠谱，好得也是个歌手。”程娅冉笑道。
冯俨很骄傲地扬起下巴：“还是个不错的歌手。”
云卷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嗯，那我也帮叔叔阿姨唱歌！”
说不定这次过后，他就能好好唱歌了呢！
程娅冉和冯俨像刚才一样，又和云卷道了声谢。
他们兴奋地互相击掌，转头看向云楚蔓。
冯俨道：“小卷小舒已经答应了，那咱们明天就去录音室怎么样？”
“这么快？”云楚蔓有些惊讶，昨晚上不是还说没写完呢吗？
程娅冉看出她的疑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灵感来了挡不住，我昨晚连夜把最后一点弄完了。”
冯俨期待地搓了搓手：“我已经等不及想听听小卷小舒唱出来的效果了。”
他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道：“啊对，我们忘了问你们后天有事了没有？实在不行，时间还可以往后延。”
“倒是没什么事情，”云楚蔓想了想，她可以抽空画插画。
只不过……
她有些担忧道：“小卷小舒你们累不累？用不用延后一天再去录歌？”
两个小孩在外面折腾这么久，她怕他们吃不消。
云卷云舒顿时摇了摇头：“不累！”
要不是今天不允许，他们甚至想今天就去录制歌曲，听上去就很好玩！
云楚蔓见状不禁感叹小孩子体力真不错，她对冯俨和程娅冉道：“那就明天吧，不过你们不是要回a市吗？”
“现在改个行程多方便啊。”
冯俨笑着朝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程娅冉摆出展示的手势：“我们已经换成回s市的航班了！还是和你一趟哦！”
云楚蔓顿时哭笑不得，两个小孩倒是很开心。
《家家有本经》每期的直播时长都是三天两夜，其他两组昨天下午就结束拍摄了。
云楚蔓这组情况特殊，一直延迟到现在。
因此很多隔壁组的观众也涌入到了云楚蔓所在的直播间，他们看到了三个小孩道别的场面，以及刚刚程娅冉冯俨和云卷云舒约歌的场面。
——我永远爱人类幼崽！小孩子之间的友情太美好了！
——云楚蔓很不错嘛，还会主动提出带两个崽崽每年来看一次小格桑
——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和爸妈出去旅游，也认识过一个小伙伴，后来因为相隔太远没了联系，就再也没见过面了，说起来还有些可惜，我和他还挺合拍的
——谁不是呢哈哈【苦涩】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程娅冉这么小心翼翼地和别人约歌，以前都是别人上门求她
——两个崽崽前有莫影帝帮着约戏，后有程娅冉和冯俨和他们约歌，这资源没谁了
——啊啊啊啊我想听歌！小舒的声音太治愈了，我一定做第一个听众
——楼上不要想了，第一个听众是我！
云楚蔓他们不知道歌曲还没有开始录制，就已经有了大批预定听众。
眼看着马上要到机场了，也意味着云楚蔓他们的这一期直播要结束了。
小溪从文件夹里抽了两张白纸，拿着笔朝着后面走了过去。
云卷云舒正和云楚蔓在下五子棋，余光看到她，两人仰起小脸，笑眯眯地同时道：“小溪姐姐！”
小溪捏了捏他俩胖嘟嘟的脸颊。
云楚蔓趁机偷偷移动了一颗白子，在两个下来看回来的瞬间，装模作样地对小溪道：“又到了选择下期心仪搭档的时间了吗？”
云卷云舒皱着小眉头，紧紧盯着棋盘，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刚刚明明是他俩快要赢了啊。
小溪见状对着云楚蔓哼笑一声：“你可真行。”
然后上前把白子恢复到原位，对两个小孩道：“某些大人就会耍赖皮。”
两个小孩立刻转头。
云卷板着小脸一言不发，那眼神看得云楚蔓心虚不已。
云舒晃了晃短胖的小食指：“妈妈你这样可不对哦。”
程娅冉和冯俨在旁边吃瓜看戏，笑得特别开心。
云楚蔓幽怨地看了一眼小溪：“我都输十二把了，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啊。”
她就是个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本来以为对付两个小孩绰绰有余，结果谁能想到她居然一次也没赢过，这可是五子棋！
小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是两个小孩赢了她十二次，还是她居然脸皮厚到对两个小孩耍赖。
最后她选择面无表情地递上白纸。
云楚蔓叹了口气，郁闷地拿起笔。
虽然她很想选择云昕芯，但两个小孩估计对那个养小蛇的甜美小孩有执念，上次他们就选的她。
她笑着问道：“小卷小舒想好选谁了吗？”
果然两个小孩齐声道：“田姐姐！”
就在他俩开口的同一时间，程娅冉也对冯俨说道：“咱们这次还选羽乐吧。”
两道话音落下，他们惊讶地看向对方。
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几乎同时开口道：“你们选谁？”
小溪在旁边露出一个吃瓜群众的微笑。
哦豁，有意思了，没想到直播结束前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画面。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也很兴奋。
——笑死，冯俨和程娅冉对田羽乐真的很执着了
——羽毛不请自来，我家乐乐最可爱，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未满月婴儿，没有人不喜欢她
——云楚蔓和程娅冉都不错，反正只要不是云昕芯，我家乐乐和谁组队都可以
——田羽乐的粉丝够了啊，明明是你们有问题，还怪我们昕芯
——要不是田羽乐喜欢虫子和蛇，昕芯会反应那么大嘛
——打起来打起来！田羽乐粉丝和云昕芯粉丝打起来！云楚蔓和冯俨也打起来！
——楼上一看就是乐子人本人了
直播间弹幕顿时上演一场粉丝大战。
田羽乐作为新晋小花，长相甜美可爱，但她本人却不拘小节，还喜欢养蛇和虫子。
和云昕芯相处的这三天，她没少被嫌弃行为粗俗和爱好恶心。
因此两颊粉丝也算是积怨已深，他们在直播间骂的起劲，偏偏他们和这个直播间里的任何一个嘉宾都没有关系，就算是路人也觉得很神奇。
云楚蔓他们不允许上网，自然也不知道这些。
冯俨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楚蔓你们选谁？”
云楚蔓愣了一下，刚开始还不懂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但很快她就想起来了。
冯俨和程娅冉先导片末尾的时候，好像选的就是田羽乐。
《家家有本经》的节目组虽然搞出了每期节目末尾，自行选择下一期心仪嘉宾的规则，但是他们也不会真的当着嘉宾的面儿公开处刑。
不过他们会把上期末尾嘉宾选择的画面和结果，放在下一期剪辑版开头的地方。
不少观众喜欢看这个，并称之为“理想与现实的落差”。
因此云楚蔓只知道冯俨和程娅冉先导片的选择，她突然有了个想法，有些惊讶地问道：“冯俨哥、冉冉姐，你们这是第几次选择羽乐了？”
冯俨和程娅冉面如死灰地竖起三根手指。
云楚蔓挠了挠脸颊，这比两个小孩还执着。
冯俨试探道：“要不楚蔓你们再看看别人？”
两个小孩闻言瞬间紧张起来。
云卷皱着小眉头，认真道：“叔叔阿姨，虽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但我们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云舒点了点头，伸出短胖的食指和中指道：“我们也是第二次选田姐姐了，我和哥哥想和小蛇一起玩。”
云卷闻言有些心虚地偏开了头，他其实不太想和小蛇玩，但是这件事坚决不能让自己妹妹知道！
冯俨愣了一下，心道原来两个小孩选择田羽乐，是看上她的蛇了啊。
程娅冉真诚地拜托道：“但是叔叔阿姨已经第三次选你们田姐姐了，小卷小舒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啊？”
说着还晃了晃他们的小胖手。
云楚蔓有点而非想笑，没想到程娅冉会和两个小孩撒娇。
云卷云舒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看到程娅冉这样，气势立刻就弱了下来，他俩看着对方，纠结地挠了挠头。
云楚蔓假装咳嗽两声：“友情提示，选了不代表一定可以组队。”
两个小孩顿时眼睛一亮，对呀！
云卷笑了起来：“叔叔阿姨，能不能和田姐姐一起拍摄，其实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云舒眨眨眼，举起自己胖乎乎的小手：“也有可能要看抽签运气。”
云楚蔓笑着做出最后的总结：“所以不如咱们俩组都选她，然后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冯俨和程娅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算云楚蔓他们不选田羽乐，他们也未必能和对方组队。
于是两人高举双臂，也跟着大喊了一声：“交给命运吧！”
直播间观众顿时笑成一片。
——冯俨和程娅冉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被云楚蔓带的更憨了
——没打起来，唉，失望
——咱就是说，有没有人知道田羽乐选了谁？
——不知道，啊啊啊为什么要等好几天才能看到第三期啊！
节目组带着云楚蔓一行人来到机场，直到他们上了飞机，《家家有本经》第二期直播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等云楚蔓和两个小孩重新回到s市，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明只过了几天，只能说城市和草原的差别太大了。
冯俨和程娅冉和她不是一个方向，临走前提出想加一下她的联系方式。
云楚蔓欣然同意。
然而她刚开机就受到了信息轰炸，老旧的手机愣是卡了好半天。
冯俨和程娅冉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
他俩感叹道：“楚蔓呐，给小卷小舒录制歌曲也是给钱的，不行你换个手机去吧。”
云楚蔓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不得不开始考虑换手机的必要了，不过肯定不能用两个孩子的钱就是了，她接的插画工作，订金足够了。
她看着迟钝的手机界面，尴尬地说了声：“冯俨哥。冉冉姐，不好意思啊。”
等消息全都显示完，手机能动了，她才发现这些消息都是莫戎温发过来了。
云楚蔓暂时没理他，直接打开二维码递到了冯俨面前。
冯俨瞄了一眼，没忍住道：“你大侄子话还挺多。”
程娅冉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在旁边偷笑。
云卷云舒从云楚蔓身后探出小脑袋问道：“莫哥哥找我们了？”
“嗯，等会儿给你们看。”云楚蔓笑道。
冯俨和程娅冉听到两个小孩对莫戎温的称呼，傻笑了一声，和云楚蔓加好联系方式才挥手告别：“我明天下午去接你们，上午你们就好好休息！”
云楚蔓应了一声，和他们挥挥手，便带着两个小孩上了辆出租车。
等出租车开出去后，她才把手机给云卷云舒。
两个小孩接过来后，把它放到了中间的座位上，找到莫戎温的聊天界面，小胖手娴熟地点开他发来的语音消息。
狭小安静的出租车内瞬间清晰地响起了莫戎温的声音。
“小卷小舒我录完节目了，你们录完了吗？”
“小卷小舒，导演家好可怕啊，他的两个儿子打起架来比哈哈它们打架还凶。”
“你们怎么还没有录完节目啊？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小卷小舒不要伤心，以后我也可以陪你们去找小格桑玩。”
“小卷小舒，你们唱的歌我也要听！”
“小卷小舒，你们是不是下飞机了？”
最新一条语音消息显示的十分钟前。
云楚蔓在一旁听完后忍不住想，消息这么密集，莫戎温很闲吗？
两个小孩倒是有些担心。
云舒皱着小脸：“莫哥哥声音好难过呀。”
云卷直接问道：“妈妈，我们能给莫哥哥拨个视频吗？”
云楚蔓笑着点点头，她的眼神瞄向前面：“不过要小点声哦。”
两个小孩乖乖地应了一声，伸出小胖手发了个视频邀请过去，不到两秒钟对面就接了起来。
云楚蔓瞄了一眼被吓了一跳，短短三天莫戎温憔悴的不成样子，哪还有一点他出发前要当社牛的气势。
她忍不住想，导演那组嘉宾居然这么凶残！
云舒也被吓到了，她用小胖手轻轻碰了一下屏幕：“莫哥哥有人欺负你了吗？”
云卷认真道：“我可以帮你去教训他。”
“没有人欺负我。”
莫戎温身边的毛茸茸们都围了上来，他费力的扒拉开它们，看着云卷云舒轻轻笑了一下：“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了。”
两个小孩笑了起来，软乎乎道：“我们也想莫哥哥。”
莫戎温差点哭了出来，这几天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再也不试着当什么社牛了，还是老老实实当社恐吧！
他虚弱地笑了笑：“小卷小舒，你们是不是要录歌了？”
两个小孩害羞地点点头。
云舒笑眯眯道：“明天叔叔阿姨就来接我们去……去……”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去的地方叫什么，干脆求助道：“哥哥，咱们要去什么地方来着？”
云卷提醒道：“录音室。”
云舒恍然，两个小手一拍：“对，录音室。”
莫戎温看着他们这样就觉得治愈，他笑着嘱咐道：“你们可要记得给我也留一张光盘哦。”
其实他也可以厚着脸皮找冯俨要，虽然他们不太熟，但想到云卷云舒对冯俨程娅冉的称呼，他就觉得心梗，最后还是决定找两个小孩要。
云卷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会记得和叔叔阿姨说的。”
云卷云舒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才挂断视频，他倒是没有忘记云楚蔓，只是怕对方再叫他大侄子，说了两句赶紧溜了。司机听了一路，忍不住道：“你这朋友的声音和那个什么影帝挺像的啊，我女儿特别喜欢他，回家就让我陪她看那个影帝的电影。”
他说完又嘿嘿笑了一声：“不过应该不是吧，那影帝看着挺高冷的，你这朋友太黏糊了，还要两个小孩哄他。”
云楚蔓心道就是，不过她还是要给大侄子留点面子，道：“确实不是。”
云卷云舒在旁边用两个小胖手捂嘴偷笑，眼睛弯弯的，看着就可爱。
云楚蔓带着两个小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刚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就发现门把上挂着一个小袋子：“这是什么？”
云舒眼睛一亮：“肯定是清清放在这里的！”
云卷撇了下嘴，没有说话。
云楚蔓笑了一下，把小袋子直接给了云舒。
云舒边看边道：“有故事书，还有……一盒糖！”
她开心地仰起小脸。
云楚蔓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先回家，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再去和清清道谢。”
云舒用力点点头，进了房间就把小袋子放到茶几上。
她好奇地翻看了一眼故事书，又把糖盒打开，里面装着一颗颗半透明纸包着的糖果，在灯光下泛着七彩的颜色。
云舒哇了一声，拿出一颗糖，噔噔噔跑到云楚蔓面前：“妈妈吃糖！”
站在一旁的云卷立刻皱眉道：“小舒，现在已经很晚了，吃糖牙齿会坏掉！”
他看向云楚蔓：“妈妈，大人也不可以晚上吃糖哦。”
云楚蔓一顿，伸出去的手尴尬地转了个弯挠了挠头，她心虚道：“我没想吃，就是看看。”
云卷挑眉，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云楚蔓更心虚了，直接撇开了头。
云舒左右看看，最后还是决定把糖收起来，她扯了扯云楚蔓的袖子，踮着脚仰着小脸，笑眯眯地小声道：“妈妈，咱们明天吃。”
说完又跑了回去。
因为时间太晚的关系，云楚蔓没能给房子进行大扫除，只通了通风，又简单地把卧室清扫一下，然后给两个小孩洗漱完就带着他们睡觉了。
一大两小挤在小床上，莫名安心。
云卷云舒之前在飞机上睡了很久，这时候也不困。
他俩睁着大眼睛，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听着云楚蔓的呼吸声。
云舒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小胖脚，她用脚趾碰了碰云卷，小声道：“哥哥我睡不着，好无聊啊。”
云卷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想骑马……
云楚蔓其实也不困，只不过一直闭着眼睛休息。
她听到两个小孩的对话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小肚子：“小卷小舒要听睡前故事吗？”
云卷转头看向她，惊喜道：“妈妈你也没睡呀。”
云舒眼睛亮晶晶道：“妈妈，可不可以讲清清给我的那本故事书呀？”
云楚蔓看了云卷一眼，见他没有排斥的情绪，才点点头道：“好呀。”
云舒咕噜一下坐了起来，圆滚滚的小身体灵活的滑下床，边往外跑边道：“我去拿！”
云楚蔓坐起身，将床头灯打开，嘱咐道：“小舒慢点跑！”
云舒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她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云楚蔓的手机，坐到床上后道：“妈妈你的手机一直亮啊亮啊的。”
云楚蔓习惯半夜把手机静音，她疑惑地接过来一看，居然有六通未接电话，还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她拧了拧眉，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大半夜打这么多电话，说不定有急事。
云楚蔓犹豫了一下，准备打回去问问，结果她刚准备回拨，对方又打了过来。
两个小孩排排坐在她身边，好奇地探着小脑袋。
云楚蔓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对面没有声音，她试探道：“您好？”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发出沙沙沙的噪音。
云楚蔓有些不安，又说了一句：“您好？”
这次对面有人说话了。
一个大着舌头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含糊的发音明显是喝醉了酒：“为什么看不到了？全都黑了，诶？平板坏了吗？”
云楚蔓疑惑地挠了下脸颊：“先生？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为什么直播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前两天明明还有啊，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
说着说着对面就啜泣了起来。
云楚蔓下意识瞥向云卷，这熟悉的醉酒模式。
两个小孩听不到手机对面的动静。
云卷云舒茫然地眨眨眼，疑惑地想着妈妈为什么看他/哥哥？
手机对面的哭声不大，但是听上去很委屈：“我就看看还不行吗？”
云楚蔓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她挠了挠头，从记忆里翻出一个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机，然后试探着唤了一声：“顾先生？”打回去问问，结果她刚准备回拨，对方又打了过来。
两个小孩排排坐在她身边，好奇地探着小脑袋。
云楚蔓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对面没有声音，她试探道：“您好？”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发出沙沙沙的噪音。
云楚蔓有些不安，又说了一句：“您好？”
这次对面有人说话了。
一个大着舌头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含糊的发音明显是喝醉了酒：“为什么看不到了？全都黑了，诶？平板坏了吗？”
云楚蔓疑惑地挠了下脸颊：“先生？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为什么直播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前两天明明还有啊，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
说着说着对面就啜泣了起来。
云楚蔓下意识瞥向云卷，这熟悉的醉酒模式。
两个小孩听不到手机对面的动静。
云卷云舒茫然地眨眨眼，疑惑地想着妈妈为什么看他/哥哥？
手机对面的哭声不大，但是听上去很委屈：“我就看看还不行吗？”
云楚蔓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她挠了挠头，从记忆里翻出一个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机，然后试探着唤了一声：“顾先生？”打回去问问，结果她刚准备回拨，对方又打了过来。
两个小孩排排坐在她身边，好奇地探着小脑袋。
云楚蔓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对面没有声音，她试探道：“您好？”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发出沙沙沙的噪音。
云楚蔓有些不安，又说了一句：“您好？”
这次对面有人说话了。
一个大着舌头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含糊的发音明显是喝醉了酒：“为什么看不到了？全都黑了，诶？平板坏了吗？”
云楚蔓疑惑地挠了下脸颊：“先生？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为什么直播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前两天明明还有啊，今天怎么就没有了呢？”
说着说着对面就啜泣了起来。
云楚蔓下意识瞥向云卷，这熟悉的醉酒模式。
两个小孩听不到手机对面的动静。
云卷云舒茫然地眨眨眼，疑惑地想着妈妈为什么看他/哥哥？
手机对面的哭声不大，但是听上去很委屈：“我就看看还不行吗？”
云楚蔓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她挠了挠头，从记忆里翻出一个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机，然后试探着唤了一声：“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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