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一夜暴富(一更)
在永宁宫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夫妻俩才带着景太后的赏赐离开了,到勤政殿给元和帝谢恩。
经人通禀后,元和帝就召见了他们,照例给了一份赏赐,便打发他们出宫了。
倒不是不愿搭理夫妻俩,是西北几个州府爆发了严重的春旱,导致春小麦迟迟不能下种,急着召见朝臣商议对策,预防秋季可能出现的饥荒。
出了宫门,夫妻俩走在前面,剪刀石头布不远不近的跟着,不会打扰到他们说话。
“治大国如烹小鲜,圣上太不容易了。”秦笑笑小声感慨道。
纵观史书上的那些皇帝,就没有几个长寿的。圣上看起来也比同龄人显老,多半是为江山社稷操劳成这样的。
景珩看出了她的想法,掌心包裹住她的手,缓缓说道:“正是如此,我才不愿接手开海贸易一事。”
秦笑笑沉默了一瞬,说出了大实话:“鲤哥哥,难道不是因为你懒吗?”
景珩嘴角微抽,坚决不认:“不是!”
秦笑笑心里偷笑,嘴上安慰道:“是也没关系,我做梦都想当一条咸鱼呢。”
这是她的心里话,却也知道哪天她真的成了一条咸鱼,一定是因为有人在她前面遮风挡雨。做咸鱼的想法仅仅是想想罢了,她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这一切。
景珩心情变好,提前跟她说道:“皇舅舅只给了我三年时间,在这期间可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
秦笑笑能想象出他会有多忙,忍不住心疼起来:“陪不陪我不重要,你别把自己累坏了就好。”
景珩点了点头:“我会多找一些人手,能让他们办的事就交代他们去办。”
秦笑笑问道:“这件事情,朝中大臣都赞成吗?”
景珩摇了摇头:“皇舅舅暂时压着,尚未在朝堂上提出来,不过用不了多久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秦笑笑提醒道:“你得小心点,万一有老顽固不赞同,认为是你怂恿了圣上,怕是会找你的麻烦。”
景珩被她的话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瓜:“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秦笑笑知道他不是说大话的人,见他已经有了成算,就不再多言。
回到公主府时,大宝二宝三宝已经起来了,在客室等他们。
昨晚的喜宴上,兄弟三个被人灌了不少酒,早上就起晚了。他们各有各的事不便在公主府多留,已经向护国公主请辞过了,只等秦笑笑二人回来,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走。
秦笑笑很是不舍,跟他们商量道:“明日我回门,咱们一块回去不成么?”
大宝摇了摇头:“不成,不合规矩,原本昨晚我们就该走的。”
二宝也说道:“我们留在这里也没啥事,不如先回去,也免得家里挂心。”
三宝没有说话,显然是赞成大哥二哥的话。一会儿他直接回书院,为五月的府试做准备。
见他们执意要走,秦笑笑只好压下心里的不舍,叮嘱道:“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到家了多帮我说说殿下和鲤哥哥的好话,让我爹娘爷奶放心……”
兄弟三个一一应下,又叮嘱了她一番,然后带着护国公主给的赠礼离开了。
秦笑笑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走远,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以后她长住京城,待在青山村的日子便少了,他们一众兄弟姐妹,怕是再难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嬉戏玩闹了。
“别难过,日后我忙起来了不能陪你,便送你回村长住。”景珩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秦笑笑擦了擦眼角,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你什么时候忙起来?”
景珩额角暴跳,很想把她这张能够气死他的嘴巴堵住。
秦笑笑后知后觉,讨好道:“鲤哥哥,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真的,你能这么体贴我,我心里可感动了。”
“哼!”景珩不跟她一般见识,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
秦笑笑不敢再招惹他,小媳妇儿似的乖乖跟上。
时辰尚早还不到用午饭的时间,秦笑笑休息了一会儿,就想起了自己的嫁妆和秦淮送给她的六个陪嫁丫鬟,便问了一下。
景珩也不清楚,命人叫来了府里的大管事。
大管事姓朱,听闻侯爷和夫人召见,忙不迭的放下事务赶到了安意院。
“夫人的妆奁都放在了临时辟出来的库房里,只等夫人得空了再慢慢归拢;六个陪嫁丫鬟暂时安置在了外院,该如何分配还需夫人做主。”朱管事恭敬的回道。
秦笑笑点了点头,问一旁喝茶的景珩:“鲤哥哥,你身边有几个服侍的丫头?”
景珩说道:“没有丫头,只有几个随侍。”
说罢,他意识到这几个随侍再出入内宅不合适,便提议道:“既然是秦大人送来的人,想来都是得用的,就让她们贴身服侍你。”
秦笑笑想了想,听从了他的提议:“那就先让她们适应一下府里的规矩,差不多了再到咱们院子听差。”
景珩颔首,让朱管事暂时先安排几个侍女过来听候差遣。
秦笑笑没有拒绝,以前在家里自己的事情自己动手,如今到了护国公主府便要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
吃过午饭,秦笑笑闲的没事干,就拉着景珩一起归拢嫁妆。这些嫁妆实在是太多了,不仅需要占用一个很大的库房,还要分门别类,重新造册。
好在护国公主府的几个大管事能力不俗,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所有的嫁妆归拢好了,册子和钥匙也交到了她的手里。
到了晚上,洗完澡的秦笑笑正坐在梳妆台前卸钗环,景珩抱来一个匣子放在她的面前:“这里面都是我的私产,你随意取用。”
秦家是女人掌管财物,秦笑笑不奇怪他会把私产交给自己,却没想到成亲的第二天他就拿出来了,不由得开起了玩笑:“你不怕到了我手上,我大手大脚全部败光么?”
景珩摸了摸她的头,发现触手顺滑无比,不禁多摸了两下:“无妨,你败光也总有败光的道理。”
秦笑笑听得出他说的事真心话,心里添了几丝甜意:“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说罢,她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有多少私产,就打开了匣子,看到里面有好几本册子。
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发现是邵氏乌酒这些年的分红收益。在看到每年分红收益不低于三十万两白银的时候,她狠狠地震惊了。
“鲤、鲤哥哥,真有这么多银子?”秦笑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再一看,没错,就是每年躺着挣几十万两银子。
“最初几年没有这么多,后来邵氏乌酒传到了几个邻国,收益便好了不少。”景珩解释道,表情很淡定,仿佛这不是几十万,而是几十两。
秦笑笑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默默地账册放回匣子,盖上盖子推到了一旁:“鲤哥哥,还是你自己保管吧,我拿着它夜里会睡不好觉。”
景珩心念一转,猜到了她的想法:“府里守卫森严,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
秦笑笑摇了摇头,坚决道:“鲤哥哥,我不是怕贼惦记,是怕每天对着这么多的银子,控制不住一颗要当咸鱼的心,我不要当咸鱼!”
听了她的解释,景珩哭笑不得:“算了,乌酒的收益就放在我这里,其它庄子铺子的收益你拿着,顺便打理一下。”
秦笑笑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于是她兴致勃勃的把匣子里剩下的账册拿了出来,发现这些庄子铺子的收益加起来,每年也超过十万之数后,整个人再次陷入呆滞。
“鲤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秦笑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怎么挣钱这么厉害。
虽然只要她想,一夜暴富不是梦,但是鲤哥哥没有像她这样的能力啊,为什么他就能稳赚不赔呢?
景珩被问住了,认真的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大概是天生有财运吧。”
这话不假,邵氏乌酒暂且不提,几个挣钱的铺子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从几个经营不善、面临关门的老板手里买来的,到了他的手上后,慢慢的就盘活了。
至于几个庄子,是护国公主给他的,原本收益就不差,平日他不怎么管,都是交给管事打理,年底再把收益和账目送到他手上,这几年从未出过差错。
若是真要寻个原因,或许是他眼光好,挑的都是忠心可靠,能力不凡之人。
“鲤哥哥,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低调些,我怕你会挨揍。”秦笑笑认真说道,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金娃娃。
景珩无奈的笑了笑,把账本收好放了回去,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明日要早起,我们睡吧。”
秦笑笑还没有困意,不肯上床:“太早了睡不着,我先看会儿书。”
景珩直接把她推到床上,强行脱去她的鞋子:“不早,刚刚好。”
说罢,他飞快的褪去了自己鞋子和衣衫,看向秦笑笑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
有了昨晚和今早的黏糊,秦笑笑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由得说道:“鲤哥哥,你想亲亲就直说,又不是不让你亲。”
她这么坦荡直白,看起来根本没把这样的亲密当一回事,让对亲亲这件事还有些羞涩的景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怕她傻乎乎的以为跟谁都可以这样,他严肃的说道:“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做,知不知道?”
秦笑笑点点头:“我知道,就像生孩子,只有成亲了才能生。”
说到这里,她想到昨晚两人没能种人种,今晚是个不错的机会,便不再吵着要看书,主动问道:“鲤哥哥,咱们什么时候种人种呀?”
种人种?景珩懵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他不说话,秦笑笑又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呀?我娘说到了床上,只管听你的话就好,让我不要乱问。早知道你也不会,我就该问清楚的。”
景珩扶额:“种人种的事,说告诉你的?”
秦笑笑犹豫了一下,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便把雪丫供了出来,还无比确信的说道:“雪丫姐的孩子就是这么来的!”
自觉掌握生子方法的景珩认定她被骗了,忍着笑意说道:“她骗你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诶?”秦笑笑傻眼,不敢相信自己被骗了:“那、那不是这样又是怎样?我娘也说洞房会疼,让我忍忍就过去了,难道不是因为在肚子上扎洞种孩子才疼吗?”
景珩盯着她平坦的腹部,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真相”:“不是在肚子上扎洞……孩子的事不急,等我们都想要了就生一个。”
秦笑笑抠住了“都想要”三个字,困惑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景珩没有隐瞒,如实说道:“不想让你疼。”
秦笑笑感动的稀里哗啦,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鲤哥哥,没事的,反正总要疼一回,忍忍就过去了。”
景珩不肯答应,在她的嘴角亲了亲:“过阵子再说吧。”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忙起来,两人相伴的时日本来就不多,再来个孩子分散精力就更少了,他不想这样。
秦笑笑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指不定要说他是个粘人精。
这一晚,两人分外和谐,亲亲抱抱黏黏糊糊了许久。
就是男人的身子像早上一样,依然滚烫的厉害,还时不时有个东西顶着她,这让秦笑笑对这个一亲亲就多出来的东西很是担忧,认为它是让男人发烫的罪魁祸首。
夜里闹的太久,以至于第二天秦笑笑有些起不来。要不是回家的念头强迫她起床,估摸着要赖上好一会儿才肯穿衣裳。
待两人收拾完毕,给护国公主请安,然后一起吃过早膳,两口子就带着回门礼,骑马往青山村赶去。
按照习俗,回门这天新婚夫妻不能歇在娘家,也不能宿在外面。骑马比坐马车快多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夫妻俩不知道,他们一出府,护国公主就把这两天伺候他们起居的侍女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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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咸鱼,是懒惰的意思,翻身都懒得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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