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小美人鱼?
听到小布布这么说, 晏予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比起小恐龙,他确实更适合当条小美人鱼。而且晏予疏特意来找他,并不是为了讨论这个。
“我叫晏予疏。”他道, “给予的予,疏离的疏。”
小布布一个字都听不懂, 睁大眼,张大嘴,迷惑地:“……啊?”
月亮被一层蒙蒙的乌云笼着,只洒下些许光亮, 环境昏暗, 只有小布布的双眸明亮, 折着月光。
他长得这么好看,即便光线不够亮堂,也不会让他的可爱失色。
搭配上此时迷惑不解的眼神, 有着专属于这个年纪的,一股娇娇的憨气。
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吗, 晏予疏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莫名觉得很好笑, 嘴角上扬了一下。
“这是我的名字,你能记住吗?”
小布布很诚实地摇头:“……记不住。”
晏予疏默然。
也是, 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 自己的名字可能是难了点。
小布布问:“响尾猫猫……你来找我, 做什么呀?”
“没想做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晏予疏不可能把真实目的说出来:“我们以前见过一次, 在你家。晚上的时候, 我去找你, 那时你在鱼缸里……还记得吗?”
“嗯!记得呀!”
主要是晏予疏的大尾巴, 给小布布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听到小布布确定的回答,晏予疏终于有了踏实感。
还好,没把他忘了。
晏予疏朝他伸出手:“我没有恶意,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其实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可以吗?”
小布布并不明白晏予疏是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视线停留在晏予疏脸上,完全没注意到他伸出了手。
小布布欢快地答应:“嗯,可以啊!布布可以,跟你做朋友!”
响尾猫猫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找响尾猫猫的。
这么多的萌值加成呢,他怎么能不跟对方做朋友。
晏予疏默默将手收了回去,问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
“我出来,开小……”
话音未落,小布布猛然反应过来——他的小汽车呢?!他的小汽车怎么不见了?!
火速跑到池塘边上,却为时已晚。
池塘不深不浅,淹没一辆小汽车刚刚正好。天色又暗,连沉在哪个位置都看不到了。
他的小汽车!
今天才收到的小汽车啊!他还没开多久啊!
小布布蹲在池塘边上,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
那一刻没能考虑太多,只想将心爱的小汽车抢救回来,小布布袖子一捋,直接就想进池塘捞车。
晏予疏眼疾手快拽过他:“你做什么?”
没看错的话,他是要跳进去吧?长得甜甜软软,这性格也太虎了吧?
小布布扭过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可是车车,掉进去了呀。”
“你跳下去也捞不起来啊,别下去。”晏予疏道,“等明天早上,让你的家长来捞吧。”
小布布并没有死心,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池塘,跃跃欲试。
“别下去。”晏予疏再说了一遍,“这么冷的天,你要下水,会冻死的。”
“可是,布布是鱼呀。”
“……鱼也会冻死的,河面结冰时,鱼就一条条被冻在冰里。
“……”
这个例子可比系统说的“打针”吓人多了。
小布布顿住了,冷静下来后,脚步往侧边挪了挪,跟晏予疏拉开一些距离。
响尾猫猫,你有点可怕。
好在环境昏暗,晏予疏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他看到小布布身上只有件睡衣:“你快回屋子里去吧,外面这么冷,小心感冒。”
系统也提醒布布:【布布,快点回去吧】
系统:【你已经在外面待很久了】
系统:【要是爸爸醒来,发现你不在,会到处找你的】
这句话让小布布找回了些许理智。
要是小汽车没有掉进池塘,爸爸出来找他也无所谓。
可他让小汽车掉进了池塘,就有种做错事的惊慌失措,害怕被爸爸们发现。
躲避惩罚是生物天性,不分年龄性别。
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本来就没有养成过主动认错的习惯,做错了事,第一反应是毁尸灭迹,撇清关系。
想到这,小布布便道:“好哦!那我回去了!再见!”
说罢转身就走,拔腿开跑,毫无留恋。
但没跑出几步,晏予疏又叫住他:“布布,你等等。”
小布布紧急刹车,停下来看晏予疏:“嗯?”
表情生动,仿佛在说:有什么事快点说,我着急回去呢。
晏予疏便直接道:“明天下午去我家玩好吗?我们可以……说说话。”
小布布还记得自己,今天似乎也在找自己,这其实让晏予疏感到很高兴。
但他不是会情绪外露的孩子,眼下的情况也无法让他们说太多,所以他想邀请小布布第二天去自己家。
小布布想了想,没什么犹豫地答应了。
“可以哦!”
毕竟响尾猫猫身上有萌值加成,跟他在一起是好事。
跟晏予疏告别后,小布布以最快速回去了。
运气不错,路上没有撞到什么或在哪里摔倒,顺利回到了房间。
他轻手轻脚将卧室门推开,猫步进去,很好,顾静砚跟余知夏还在睡,动都没动。
小布布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阶梯旁,余知夏突然转身,他立刻僵直暂停,直到确定余知夏没再动后,才继续往上爬。
刚才开小汽车出去,寒风吹过,他冷得牙齿打架。
回到房间,每一步都心惊胆战,刺激地他浑身冒汗。
终于躺到自己的小床上时,小布布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好出去没有被抓住,还好没有惊醒爸爸。
第二天,余知夏跟顾静砚起来时,小布布还在撅着屁股呼呼大睡。
两人发现房间门开着一条不小的缝。
——小幼崽的疏忽,做事顾头不顾尾,出去的时候知道开门,回来的时候却将关门忘了。
余知夏问顾静砚:“咦?门怎么是开的?昨晚你出去过?”
昨晚进来时关门的是余知夏,他很确定自己把门关好了,所以怀疑是顾静砚干的。
“没有啊,昨晚进来后我就没出过房间。”
“那门怎么会是开着的?”
“可能是进来时没关严吧,被风吹开了。”
到底只是一个小问题,谁都没有太放心上。
余知夏道:“也有可能……好了,叫布布起床吧,昨天怎么都不肯睡,现在倒是起不来了……”
余知夏去叫小布布:“布布,该起床了。起床可以开小汽车啦,布布不是很喜欢小汽车吗?”
小布布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余知夏这句话,脑袋直往枕头下钻。
没有小汽车了,小汽车被他开进池塘了。
即使睡过一夜,小布布也没有承认这个错误的勇气,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起床不下去,就不用面对这个问题。
“……布布,不想起床,布布想睡觉!”
余知夏不明白真相,心里还想,这小家伙厌弃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昨天明明那样喜欢,连带着顾行藏的地位都提高。
才过一夜,竟然就要因为睡觉放弃了。
突然有些同情小汽车跟顾行藏了,地位居然只保持了一晚。小家伙隐隐透露出一股渣男气质。
余知夏捏捏他鼻子:“好了,小渣男,起床了。”
布·渣男·布反抗不得,被爸爸强制起床。
全家都起来后,一起吃早餐。
因为是在餐厅,时间也早,谁都没有发现,客厅里少了一辆小汽车。
直到两个打扫的保姆在池塘发现,将它捞起来后,直接扛来了众人面前。
“不得了,夫人,我们在池塘里发现了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闻言,小渣男表示很心慌。
小渣男低头猛扒饭。
小渣男不敢跟任何人有眼神对视。
“哎呀,这不是昨天买的那辆小汽车吗,好好的怎么会掉池塘里去了啊?”
“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在打扫,看到池塘里好像有东西,赶紧过去看了,才发现是这个。”
不管出现在哪里,在池塘里实在太诡异了。
昨晚小布布还在家里开呢,他那么喜欢,谁会把车子给他扔池塘里啊。
“赶紧看看,泡过水不会坏掉了吧?这还能用吗?”
顾行藏第一个上前检查,毕竟这是他争宠的得力爱将。
他得宠不过一晚上,现在爱将就阵亡了?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像这样的产品,稍微碰点水是没事的,毕竟脏了也是要洗的。
可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夜,不能碰水的地方都被浸了个透心凉。电动小汽车成功报废,点哪里,哪里都不会亮。
“坏了,电都没了,肯定哪里泡坏了,要拆开来才能知道。”
余知夏跟顾静砚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小布布。
除了他,还有谁会去开小汽车?
再联系卧室开着的门,小布布起床睁眼时渣男般的反应,以及现在心虚的小模样——除了他,哪里还有第二个凶手。
可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干出这件事的?
他们就睡在一个房间啊,两个成年人竟然完全没发现?
小宝贝还真是一点不让他们失望,换了个家,生活依旧很刺激。
这一刻余知夏跟顾静砚同样紧张。
绝不能让怀疑落到小布布身上,不然小家伙的身份迟早暴露。
顾静砚看了小布布一眼,正好四目对视,小布布心脏扑通,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怎么能行呢。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下一秒,他使出了毕生的演技,开口假哭:“呜哇哇哇,小汽车——布布的,小汽车——”
余知夏跟顾静砚:“……”
小渣男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落,还能再假一点吗宝。
但此情此景,他们也不好发作。
孩子可以私下再教育,当着家人面,他们得先把这个掩护打过去。
顾静砚道敷衍地安慰:“布布不哭不哭,没事的,爸爸等会儿带你去买新的啊,买辆更好的,不哭了。”
然而这句话意外刺中了顾行藏的心。
顾行藏立刻看向顾静砚:“是不是你干的!”
顾静砚:???
顾静砚:“当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嫉妒!”
顾行藏说:“昨晚布布给我端杯水,你就跟踢翻了九百桶老醋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一样,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你就是想弄坏这辆,好自己给布布买辆新的。”
顾静砚:???
顾静砚:“我就是安慰孩子一下,不然我怎么安慰?”
可顾静砚那句话确实有失妥当,放在这样的场合中,不怪顾行藏如此理解。
顾母也说:“静砚,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了眼身旁的假假小渣男,顾静砚欲哭无泪,宝,你可真是孝死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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