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此生最爱19
重新收拾了餐桌上的东西进厨房,一进去就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透着狠,还有倔,更有浓的化不开的执念。
在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之后,他几步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给推到了身后的冰箱上,是他鹰隼一样锋锐而又深刻的眸子凝着她,连声音里都透着邪气,
“纪如谨,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得到!”
“所以,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放弃,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这样兀自霸道的说完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头狠狠吮了一下她的唇,吮的她唇一阵疼。
纪如谨被他这疯狂的行为给弄得完全没反应过来,“唔”的一声之后他已经松了她,只剩下他赤红的眸子在凝着她。
纪如谨又是惊又是怒的,一只手捂着被他吮的发疼的唇,一只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薄玄参,你马上给我从我家里出去!”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就那样看着她,顺便抬手抚了下自己那双吻过她的唇,那模样邪肆而又放浪,在看到她再次恼怒的眼神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而薄青黛也是在卫生间里听到了纪如谨的吼声,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她其实完全就没上厕所,只是躲在厕所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只为了给自家二哥留出些时间来好单独跟纪如谨相处。
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纪如谨气愤的吼声,她只好赶紧跑了出来。
薄玄参拿了自己的外套,对薄青黛说了一句,
“走了。”
“哦哦。”
薄青黛见纪如谨脸色不好,赶紧过来小声问她,
“如谨,你还好吧?”
纪如谨能说不好吗,能说我被你二哥强吻了所以不好吗?
所以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没事,你们走吧。”
只希望他们赶紧走,本以为叫了薄青黛来家里就可以避开他了,谁知道他脸皮那样厚,硬赖进了她家不说,还蹭了饭吃,更占了她的便宜。
她简直......
薄青黛很是苦恼的跟她告别然后跟在自家二哥身后出了门,看样子,二哥跟如谨那一会儿的功夫相处的并不愉快。
难道她又好心办坏事了吗?
哎......真是......
遭遇这样一个哥哥,也是够闹心的。
于是,出了楼到了外面,小手立马就扯住了自家二哥,气呼呼质问,
“二哥,你又惹人家生气了?”
“你怎么不说她又惹我生气了?”
薄玄参回头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她快要把他气死了好不好?
说什么不爱他了。
薄青黛气愤,
“我去!就你这态度,活该追不上人家。”
“我态度怎么了我?”
薄玄参咬牙,他刚刚在她面前姿态已经放的够低了吧?
难道他还不能在她那儿受了气,出来找自家妹子发顿火啊,谁让他那妹妹当初在生日宴上请了她让他们之间有了纠缠呢。
薄青黛气的跳脚,
“你干嘛朝我发火啊,还有,拜托你以后不要总拿我来当借口去接近人家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跟如谨之间的友情都要被你给消耗没啦!”
“我不拿你当借口拿谁当借口?你不帮我谁帮我?谁让你当初生日宴上请了她来着,作为罪魁祸首,难道你不应该收拾这局面吗?”
薄青黛,“......”
这是什么破逻辑,敢情这罪魁祸首成了她了?他自己搞不定人家,关她什么事呢?
“你、你......”
薄青黛快要气死了,
“薄玄参,你太过分了,我告诉大哥去!”
薄玄参懒得理她,开了车门对她说,
“上车!”
薄青黛气鼓鼓的坐进了车里,薄玄参也上车驱车离开,薄青黛双手抱臂转头看向车窗外,兄妹俩就那样各自生着闷气离开。
在一处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薄玄参拿出手机来发短信,薄青黛又耐不住好奇凑了过来看,因为她知道,她这二哥向来是不爱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的,从来都是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说。
所以这会儿耐着性子在那儿发短信,肯定是发给纪如谨的。
于是就凑了过来看,薄玄参当然不会让她看,惹得她不满嘟囔了一句小气。
他确实是在给纪如谨发短信,短信内容如下:
刚刚我忘了说明一点,如果要花一辈子的时间你才会重新爱上我,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他发完这条短信,将手机收了起来重新驱车离开。
他的神色在最初的气恼之后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她今晚说的话,他当然都听进去了,他的父母,她的父母,他们之间的阻碍确实很大,但是他会努力。
他的父母这边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他相信他们最终会为了他妥协。
他没有信心的是她那边,现在连她自己对他都没有信心,她又怎么可能跟他一条心去说服她的父母?
也许,他需要从头开始追一位姑娘了。
而纪如谨那边,收拾完餐桌和厨房里的碗筷之后,洗干净了手出来,发现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打开来看完之后气得她直接就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他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又说什么一辈子。
难道她今晚跟他说的那些话,他都当耳旁风了吗?
她完全不相信他今晚告白说的那些话,谁能相信一个花花公子的情话?
洗了澡出来,她又给纪如泽打了个电话,跟他确认了明天一早两人回家的时间便睡了。
在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她生命里最无助慌乱的那一年。
那一年在被薄玄参纠缠了几次之后他对她失了兴致,再没出现过。
时间从初春来到了盛夏,那一年的盛夏,先是她的父亲生了重病,急需巨额的费用手术,然后她最好的朋友路馨语又被人夺了清白怀孕,一切都乱了套,一切都陷入困境,整个世界仿佛都坍塌了。
她向来是骄傲自爱的,不然也不会三番几次的拒绝薄玄参的追求。
可是那个夏天残酷的现实让她明白,你的人再刚强,可是你刚强不过命运。
再骄傲再自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没钱手术就那样丢了性命,再骄傲再自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陷入困境。
所以她去找了薄玄参。
当她从薄青黛那里重新要来他的电话,颤抖着手拨通他的电话的那一瞬,她忍不住的就流下了眼泪来,她怕,她委屈,她不甘,她自尊全无。
她心里太多的情绪就那样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流着泪说不出话来,甚至在电话接通了好一会儿都无法出声。
她听到他很是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他周遭喧哗的话语声,他似乎在什么宴会上,
“你哪位?说话!”
她这才回神,抬手抹了把眼泪,将所有的悲伤都吞了下去,颤声开口,
“你好薄先生,我是纪如谨。”
“纪如谨是谁?我们认识?”
他嘲讽的语气传入她的耳中,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的吧,他故意问她是哪位,问她纪如谨是谁,问她他们认识吗,不过是为了将她的自尊和骄傲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不过是为了惩罚她曾经对他的各种无视和拒绝。
可是,她却再也骄傲不起来了,现实给她上了最残酷的一课。
许是她一直的沉默让他耐性全无,他没再继续折磨她,只是语气阴鸷的问她,
“说,有什么事?”
她闭了闭眼,手指狠狠捏住手机,豁了出去,
“薄先生,你......还要我吗?”
她的话音落下,是他极其嘲讽的低笑声传入耳中,狠狠刺痛着她,她的牙齿快要将唇都咬破了。
“纪如谨,我没听错吧?你问我还要不要你?难道你现在想跟我了?”
他毫不心慈手软的冷嘲热讽着,
“你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可是时间够长的啊,长到我都快忘记你是谁了,你说,我还能对你感兴趣吗?”
纪如谨想他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抱歉,打扰了。”
她说完就想挂了电话,刚刚那样抛却自尊和骄傲的问出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份羞辱。
在她要挂断电话的那一瞬,是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现在在温城饭店,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过来。”
“对了,穿上青黛生日会的时候你穿的那条白裙子。”
他说完之后低笑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他那一声低笑里,全是浓浓的嘲弄。
而他要求她穿上那条白裙子,更是赤裸裸的对她的羞辱。
可是,她却无力去反抗,只能选择接受。
除了他,她不认识任何能够一下子给予她那么多钱的人。
没有时间去多想什么,她匆匆回宿舍换了那条白裙子,然后打了车去了他说的温城饭店。
她到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只丢给她一句在大厅等着就挂了电话。
她便只能在大厅的里等着,然而进出饭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经过的时候都会往她那儿看上一两眼,她根本没法待在外面,只好往角落里藏了藏,饭店门口两侧各自摆了一排高大的绿色盆栽,她就等在那些盆栽后面。
她身上这件白裙子是纱质长袖的,在这样的夏日里穿着其实很不合适,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饭店大厅的冷气开的太低了,她竟然觉得冷的要命,双手环住自己浑身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他让她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她匆匆忙忙打了车来,提前到的,可是她在大厅等了半天到了他说的半个小时,他也没出来。
她想着他在这里肯定是有应酬,也不能一直给他打电话,就只能等着。
她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大厅也没沙发什么的可以坐的地方,她只能站着等,直到等的她的双腿都站的僵硬了,才看到他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他的助理,身边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明显是他的客户。
几个人边聊着边往外走着,他有客户在旁边她也不能上前,只能那样在盆栽后安静等着,看着他跟他们认真而又专注的交谈着,看着他在他们说什么的时候微笑着礼貌的侧耳倾听,看着他将客户一一送到饭店门口,又看到他跟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在这之前她对他的印象一直是那种不良的花花公子风流少爷之类,更甚至是他在她眼里就是不务正业,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认真工作的一面。
他穿浅灰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身材挺拔,相貌英俊。
送走客户之后,他又站在饭店门口点燃了一支烟,他的衬衫袖子被卷起,露出他一截精壮的手臂,他独自站在那儿抽烟的样子,看起来性感而又迷人。
她在盆栽后就那样静静打量着他,明明他都闲下来了,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迈出这一步,她更不知道迈出这一步之后她的未来将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在她咬着唇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去接,却发现来电显示是他的。
她抬起眼,看到他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她迟疑的接了起来,是他不耐的声音传入耳中,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出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迈步下了饭店前面的台阶欲离去,原来他早就看到她了。
她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收起手机就急忙跑了出去。
却因为站的太久双腿都麻了,这样一跑直接导致她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就冲了出来,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饭店的玻璃门,才避免了自己摔倒在地的窘状,但这样跌跌撞撞的跑了一通,也够狼狈的。
身后的动静太大,惹来了他的回头,然后就看到她扶着饭店的门在那儿大口的喘着气,一张素净的脸上全是慌乱和尴尬,哪里还有之前拒绝他时的那份倔强。
看到她这样狼狈,他心里应该很得意的,可他却得意不起来,只觉得心烦。
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迈步离开,是她的脚步声从身后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
其实薄玄参早在纪如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她的号码虽然被他删了,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记住了,后来他归纳为因为她是自己的那个没得到,所以才对她的电话记得清楚。
不然的话,要是每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他都记住,那他岂不是要累死。
后来听到她在电话里视死如归的问他还要不要她,他觉得真是太可笑了,可笑又讽刺。
她当他薄玄参是什么啊,缺女人缺到犯贱的地步回头去找她?
后面他的种种话语,又是让她穿那条白裙子又是让她来这儿干等她两个小时,就是为了羞辱她,以发泄之前被她各种拒绝的郁气。
至于他还要不要她这个问题,要,他当然要,睡完她之后,他就一脚踹了她。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清高到哪里去。
纪如谨揉了揉发麻的腿活动了几下确认自己不会再摔倒之后,急急在后面追着他。
“薄先生!”
她一路小跑的过来,总算追上了他的脚步。
他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饭店停车场的位置,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来,不待她开口说什么就那样邪肆的往前凑近了她,用那车钥匙挑起了她的下巴,是他的话直白而残忍,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不过......那要等我们睡完了之后才能谈。”
她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就那样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神空洞而绝望,然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是他修长的指轻浮地覆上了她的红唇,将她那两片唇瓣从她雪白的牙齿中解救了出来,他的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欲望光芒溢出,他瞧着她的红唇,笑的轻佻,
“别咬了,咬破了待会儿亲起来可就没滋味儿了。”
他说着,低头过来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纪如谨本能的想躲,但是却被他扣住了腰,是他的唇肆无忌惮的含住了她的唇,那一刻,纪如谨的眼泪逼红了她的眼。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泪水,蓦地松开了她,表情和语气都满是嘲讽,
“纪小姐挑.逗男人的招数真是高明,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撩的我都想跟你玩车震了。”
他知道她讨厌听到这些,他偏偏就说给她听,说的越粗鄙越不堪她就越难受。
在她找上他的那一刻,嘲弄她讽刺她,就成了他的乐趣。
纪如谨被他丢进车里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她已经被他的话伤的没有知觉了,像是丢了半个魂儿似的,就那样红着眼靠在座位上双臂环着自己一言不发。
他带她去了一处公寓,后面的事是她不情愿发生的,却也是她不得不承受的。
他让她穿着那条白裙子,就那样将她丢在大床上毫不留情的占有了她,到了后面的时候那条裙子被他撕烂,但第二天她依旧能从那白色的布料上看到自己贞洁的象征。
对薄玄参来说,跟她的第一次在一起并不能算是很愉快的一次经历。
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太排斥,干的要命,他差点就下去买润滑剂了。
但是当时他满脑子想着的是将她身穿白裙时的清高模样狠狠撕碎,所以便不顾她疼痛的感受就那样硬生生冲了进去,后来她一直哭一直哭,即便他后面放慢了力道照顾起了她的感受,也慢慢的让她湿润了起来,她也一直在哭。
她哭的他心烦,后面全程几乎都是将她按在床上让她背对着自己的。
那一晚之后,他帮她解决了她两个最棘手的问题便没再理她。
他说过,就是要得到她再将她狠狠抛弃。
当然,他跟她谈的条件是她得等他什么时候厌倦了才能离开,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会负责她的衣食住行,他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张卡。
他做这些,其实不过就是想要证明,她纪如谨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女人而已。
这段经历并不愉快,所以纪如谨在半夜被自己的这番梦境给惊醒了。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能天亮。
下床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下之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却是怎样都没有睡意了,索性就开了浅浅光晕的床头灯,就那样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她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今晚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也可以说是情话。
深情款款。
他的那些话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了,只是,想起他以往的种种,她觉得深情款款这个词现在出现在他身上,真是极其的讽刺。
她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忽然想起以前跟他的种种了,她想可能是这几天被他缠的让她心里有阴影了吧。
后来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早晨她很早就醒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又吃了点早餐,看了看跟纪如泽约定的时间还早,她便又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卫生。
在收拾到沙发的时候,她看到沙发上有一个深棕色的男士钱包,某个奢侈品牌的LOGO,让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因为昨晚他们兄妹两人离开之后她只收拾了餐桌和厨房就睡下了,没有收拾沙发所以并没有发现沙发上有什么东西。
这会儿看到了这个钱包,她不由得咬牙,他还真是够可以的。
昨晚他的西装外套是放在这里的,但是她不认为他的钱包会那么容易就掉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他的西装往哪儿放一次他的钱包就要丢一次。
所以,她断定他是故意将钱包丢在这儿的。
走了过去将那钱包拿了起来,她真的很想直接就将它给丢进垃圾桶里,然后装作没看见有这么个钱包。
可是又一想他的钱包里肯定证件和各种银行卡会员卡的很多,耽误了他用的话也挺不好的,最终还是忍住了丢掉的冲动。
随手打了开来,却发现他那钱包里面赫然存着一张她的照片。
背景是一处安静的甬道,她走在那上面,回头望向他。长发披肩,眼神平静。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留着这张照片,因为在她看来这张照片她并没有什么表情,都没笑,她自认照的很是不好看。
这好像是那一年她考研的时候,整天窝在家里各种复习学习,他看她太累,拎着她去了郊外的度假山庄住了几天。
当时她在前面走着,脑子里还在背着题呢,即便出来玩,她的脑子里想着的也大多数是考题内容。
他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她本能的回头,就被他照下来了。
其实他们之间的照片很少,互相为对方拍照片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反正她的手机里没有存他的照片,许是因为觉得并不是正大光明的关系吧,所以她从来不存,合影就更不用说了。
她以为他也不会存她的,他对她又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时隔几年之后,在他的钱包里忽然看到自己的照片,还是照的并不好看的照片。她一时间也有些百感交集。
就在她捏着他那钱包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想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电话是他打来的,而他打电话也肯定是要钱包的。
有时候想着他这些厚颜无耻的行为,她觉得或许他说的什么真心的话可以信一信。
不然他那样骄傲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对她这样放低姿态。要知道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没少折腾她,就因为她之前拒绝过他让他颜面尽失。
当然,说相信他也只是她一时的想法而已,她不可能真的去相信他,毕竟,他在她这里已经信誉全无口碑全无。
手机铃音继续在响,她看了一眼自己放手机的地方,然后抬手将自己那张照片从他的钱包中抽了出来,这才走了过去接电话。
她淡淡的喂了一声之后,是他的声音在那端响起,
“如谨,起床了吗?”
纪如谨觉得头疼,因为他那熟稔的称呼,还有他那熟稔的寒暄方式。
她直接不回答他的问题,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他被她堵的没办法,只好开口,
“我的钱包不见了,你帮我找找是不是在你——”
“在我家沙发上,我让青黛转交给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如谨打断了,她直接说让薄青黛转交给他,完全不想亲自给他。
薄玄参当然不会同意让薄青黛转交,他故意将钱包落在她家,不就是为了能有继续跟她见面的机会吗?
当下就选择了拒绝,
“钱包是私人物品,怎么可能让别人来转交?”
然后又问她,
“今天周末你有时间吗,我去找你拿。”
纪如谨就猜到他是想说这些,看了眼时间,
“我这个周末回家,八点之前在家,你有时间就过来拿吧。”
她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继续清理卫生。
她跟纪如泽约的八点半她去他学校接他,两人一起回家。
她对现在的生活的规划是,白天认真上班,晚上回家的时间努力充实自己,周末的时候尽量抽时间回家陪父母,偶尔空出一个周末来给自己出去参加一些户外活动,爬爬山什么的,强身健体。
简单收拾完了家里的卫生之后,她就拿着他的钱包还有她回家要带的东西下了楼。她才不会继续再在家里接待他,太危险了,他还没到,那她就先下去等着他好了。
她刚到楼下,扔了家里拎出来的垃圾,又将自己要带的东西在后备箱放好,就见他的车子驶了过来。
原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薄玄参是刚醒来呢,还在床上躺着,一睁开眼就想到了昨晚他故意落在她家里的钱包,便立刻给她打电话了。
他想着今天是周末,以去拿钱包为借口见到她,顺便再约她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结果她说她今天回家,他记得好像昨晚她跟青黛说过要回家的,但是他没仔细听,兀自期待了半天,这让他无比懊恼。
又听她说八点之前在家,当下急急忙忙就从床上起来,简单洗刷了一下就驱车往她住的地方赶。
他得在她回去之前见她一面,不然的话,未来两天见不到她,他觉得他会度日如年。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没有回国之前,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年他都没有觉得特别的想念,但是在她回国他见了她这几次之后,他觉得他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看不到她。
那种想念的滋味儿,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他的身体内滋生了起来,疯狂席卷了他的全身。
纪如谨见他从车上下来,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将他的钱包递给他,
“我的照片我拿出来了,其他的东西你自己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少。”
她选择主动告诉他,反正他自己也会看到,与其他来质问她,不如她自己告诉他。
薄玄参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打开钱包,果然就见她的照片没了。
当下啪的一声合上钱包很是不满地跟她抗议,
“还给我。”
纪如谨只觉得好笑,
“薄先生,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肖像权这个名词吗?”
她搬出肖像权这个词儿来,薄玄参微恼,
“不要以为你是律师就可以在我面前伶牙俐齿,照片是在我钱包里的,你就该还给我。”
“肖像权,是指人对自己的肖像享有再现、使用并排斥他人侵害的权利,就是人所享有的对自己的肖像上所体现的人格利益为内容的一种人格权。肖像权人对自己的肖像享有专有权,肖像权人既可以对自己的肖像权利进行自由处分,又有权禁止他人在未经其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使用其专有的肖像。”
纪如谨平静的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薄玄参被她气得要命,却又反驳不了她。
“姐——”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纪如泽背着背包手里还拎着个箱子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薄玄参时脸上的笑意收起了几分。
纪如谨看向纪如泽,
“不是说好我去你学校接你的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早晨早起了一会儿就先过来了,我这不是想着我过来的话你还可以多睡会儿吗?”
纪如泽笑着回她,她走了过去将车子的后备箱打开,让纪如泽将东西放在后面,然后跟他聊着,
“上次给妈打电话,告诉她咱们一起回去,她可高兴了。”
“嗯,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她肯定惦记。”
姐弟俩就那样自顾自的聊着,完全无视了还在一旁站着的薄玄参。
薄玄参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看着他们俩姐弟情深,他觉得自己完全就像个外人,虽然他本身也是个外人,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他很难受。
纪如谨将纪如泽的东西安放好,关上后备箱之后转过来看着薄玄参问,
“薄先生,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长袖针织连体阔腿裤,大V领,小帅气与小妩媚并存,显得本就纤瘦的她愈发的纤瘦,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平跟鞋,露出她白皙纤瘦的脚背和一小截脚踝。
就那样静静站在秋日里,美丽与风情并存,叫他移不开眼。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薄玄参会被一个女人迷得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明明她也没有美的多么的艳丽夺目,可偏偏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就夺走了他的呼吸。
曾经不知道爱是什么,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如今方懂了。
这样的茶不思饭不想,或许就是爱吧。
感受到来自一旁的纪如泽的不善眼神,他收起自己那些纷乱的思绪,也暂时不理她拿走他钱包里的相片的事,就那样看着她,
“你老家是个很美丽的小镇......”
其实他想说,今天周末他也没工作,不如他也一起去那个美丽的小镇度个假放松一下。
“谢谢。”
纪如谨礼貌跟他道谢,然后交代纪如泽,
“咱们走吧,上车。”
“不邀请我去你们老家玩一玩吗?”
薄玄参眼看着她要上车离开,在她身后这样问她,纪如谨疏离笑了笑,
“我怕我们老家装不了您这座大佛。”
然后便坐进了车里,驱车载着纪如泽驶离了,剩下薄玄参一个人站在原地,翻了翻手里的钱包,又看了看他们越来越远的车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回了薄家老宅吃早餐,餐桌上免不了被薄母好一番数落和催促,让他赶紧相亲结婚,他只觉得烦不胜烦。
若不是因为自小接受的孝道他经常会回老宅陪父母吃饭,再加上大哥又长年不在家,他才不想回来听母亲数落他这种事呢。
幸好薄青黛也在,在自家母亲数落的时候还帮着他说了几句,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顿饭吃完。
他很想问问他母亲,是他们薄家的名声重要,是她的颜面重要,还是他这个儿子自身的幸福重要。
吃了早餐他打过招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薄青黛追了出来,
“二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停住了脚步,薄青黛搓着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换个工作,去公关部。”
薄玄参皱眉,
“什么?”
谁不知道公关部是什么部门啊,那是整天跟客户打交道的,还是跟一些难缠的客户打交道的。
“为什么?”
他知道薄青黛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薄青黛有些小心翼翼,
“内个、内个……如谨说她以后想自己办个律所,我打算到时候跟她合伙去,而我又没有什么特长,到时候就她负责打官司,我负责拉客户呗,所以我想现在就先锻炼锻炼。”
“什么?”
薄玄参的脸色这下可不好了,自己办律所?
他觉得这个女人他完全要驾驭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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