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乐瑶怔住:他竟然……
宋思语的脸色惨白,目光在温云霆与乐瑶之间游离……终是,装聋作哑的问:"……什么意思?"若说他们私下谈,她倒不怕,也更不担心,她身后毕竟有宋氏财团,再不济,只要她不答应,温云霆拿她也没办法,可现在,当着乐瑶的面,她倒有些心里没底了。
"思语,我们解除婚约,我要和瑶瑶结婚。"温云霆说道,事已至此,他不愿意再隐瞒下雪,不愿意再躲躲藏藏掩饰什么了。他要娶乐瑶,绝不放弃。
宋思语心冷,眸底微红:"你真的打算放弃宋氏?离开我?"她再一次提醒道,并且,加重了"宋氏"两字。
温云霆看着乐瑶,肯定的说道:"是的。"他不管不顾了,管他的宋氏财团,管他的富可敌国,管他的金枝玉叶,他要的,只是乐瑶,只是这个平凡倔强的傻丫头。他只知道,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她的余生。他想要拥有。
"滚!"宋思语低怒,目光里,带着不可压抑的委屈,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温云霆,你滚!"枉她之前在贵宾休息室跟他分析了利弊讲了那么多,原来,他还是沉不住气,当着乐瑶的面提了出来,这不仅让她情何以堪,更让他自己不能回头。
温云霆深深的看着乐瑶,看着低眸安静的她,知道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而此时,当着她的面对宋思语提出分手,这个傻丫头应该明白他的心了吧。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喝闷酒,应该也不会再赌气叫他哥哥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温云霆说:"与瑶瑶无关。你要恨,就恨我。"稍稍沉默之后说:"思语--"
"我累了。"宋思语仍旧低怒着:"温云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恨?恨有什么用?他都要离开她了,她几近绝望。
温云霆看着乐瑶,抿了抿唇,微微点头,可那个小女人,从开始到现在,竟然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有的时候,彼此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心。是贴近的,就如他们。他爱她,他也知道她爱他,这,就足够了。
他离开,却并不担心宋思语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下了决心排除一切困难跟乐瑶在一起。而刚刚,他看见了瑶瑶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为她戴上的,而她并没有摘下来,那么,他更确定,她也如他所想般,要与他在一起。
宋思语沮丧的将脸埋在手里。
乐瑶沉默不安,她。该跟她说些什么?对不起?抱歉?还是请原谅我?可是,此时此刻,说这些似乎都是矫情。
"戒指是他送的?"宋思语低语。
"是。"事已至此,乐瑶已经不能像乌龟一样闪开躲避了,不,不能,他都如此清楚的表达了爱她的决心,她又怎能再撒谎再回避?
"什么时候开始的?"宋思语抬头,目光落在乐瑶的身上,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无助与担心。认识温云霆好几年了,她从来没有见他对任何女人上心,包括她自己。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乐瑶跟自己解除婚约……那是不是说明,他对乐瑶动了情?他爱乐瑶,已经足够深了?深到可以放弃自己,放弃唾手可得的宋氏。
"对不起--"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宋思语的唇角带着苦笑,这几年,她没少见主动缠着温云霆的女人,那些人比乐瑶漂亮,比她有气质的多的去了,可他却从未有丝毫动心。可见,她在他的心底有多重要:"瑶瑶,你爱他吗?"
爱,怎么会不爱?可乐瑶却并未说出口,她知道,她一旦说出口,便是加重对宋思语的伤害。她的目光,只是落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宋思语嘲笑自己:"我真笨,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你既然接受了他的戒指,还会不爱他吗?"
乐瑶颇有些痛苦,她不想伤害宋思语,可是,伤害却在她与温云霆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注定了,可如今的她,还能全身而退吗?她爱他,在接受他求婚的时候,就在他刚刚的那番话后,就注定她不能退缩了。
"思语姐。"她沉默之后鼓起勇气说道:"我和他的感情,原本在五年前已经划上句号。"五年前,爱过,恨过,痛苦过,可五年后,却仍旧爱他,爱得压抑爱得不可自拔:"可是,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眉眼间的黯然与落漠稍稍的有些缓解,"很抱歉,我做不到不爱他。"她知道,她的话对宋思语来说,将是极大的伤害,可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只有坦坦白白的说。
宋思语冷冷一笑,"五年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扬眉,略略吃惊:"你就是小呆呆?"
乐瑶吃惊,五年前,只有温云霆会这么称呼她,而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呢称的?
"瑶瑶,你就是小呆呆,对吗?"宋思语捉住乐瑶的手,目光里,带着询问与不解。
温云霆曾经好几次的试探她,可是,终被乐瑶否决了,可现在,她,却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微微的点点头。
宋思语蓦的放开她的手,唇轻启,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最后,颤抖着,靠在床上,心,在矛盾挣扎里痛苦。
良久。
"我成全你们。"宋思语低语,声音却空洞得无力。她终于知道温云霆为什么下定决心要与她解除婚约了,只因,乐瑶是小呆呆,是活在他心底深处的女人。曾经,在美国,他们还未订婚时,他曾经说过他与小呆呆的故事,那时的他,痛苦挣扎,失去了心底最爱的人,他的痛苦不言而喻。而她知道,小呆呆的出现,那么,注定他无法挽留了,他也不会再回头了,既然是一匹拉不回来的马,她还强求着做什么?
乐瑶吃惊,原来,她以为会得到宋思语的指责与训斥,却没想到,终是,等到了她这样一句话。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乐瑶的心,却微微的黯然。
可即使这样,乐瑶清楚的知道,宋思语的放手,并不是自己幸福的开始,而是,她面前,将会有一场暴风雨。
*
解除婚约的事,在温家引起了轩然大波。
温孝诚负手踱着步子,鼻息间全是怒气:"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一大早,宋思语肿着一双眼睛跟他说要与云霆解除婚约,他大吃一惊,仔细问去,她却什么也不说了。
温云霆握紧了乐瑶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丝毫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虽然父亲盛怒,但是,只要思语同意了,其他的事,都会一一解决的:"我要和瑶瑶结婚。"
乐瑶的颇有些忐忑。
"荒唐!"温孝诚板着脸,指着他们:"荒唐!"而后指责着妻子,咬牙切齿:"你教出的好女儿。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认她!"
于沛玲微颤,站在一旁,她从来没有见丈夫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现在,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垂着眸,都不敢看他。
乐瑶羞愧,可她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关瑶瑶的事。"温云霆不悦的反驳道:"是我要和她在一起,是我要她的。"他不容许任何人中伤她,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的肯定,他的坚持,让乐瑶感动。
温孝诚却更生气了,"我没想到,让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与宋氏联姻的机会,放弃了富可敌国的宋氏财团。云霆,在你眼里,她竟然就如此重要吗?你想过没有,得到宋氏。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于沛玲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颇有些被羞辱的感觉。
"我只要她。"温云霆坚定不移的握住了乐瑶的手,"不管你是否反对,我们都会在一起。"
"你--"温孝诚气得不行……
后来,温云霆握紧乐瑶的手,带着她离开温宅。
彼此相握的手,那样紧,那样紧,紧得似乎分不开彼此。
"会后悔吗?"被他握住手,不让她离开他一步,坐进车子里,乐瑶却突然说。
"你会后悔吗?"温云霆的手落在方向盘上,却侧眸看她。
乐瑶第一次如此慎重的看他,如此坦诚的看他,而后,用戴着戒指的手握住他的右手,她,摇摇头。
这条路,一旦迈出去,就永远不能回头了。
此刻,她将父亲的遗言,母亲的叮咛训斥,宋思语的黯然伤感,温孝诚的愤怒统统都抛诸脑后了。
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想要真实的按照自己的心事活一次。
温云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薄唇落在她的耳际,轻轻吻着:"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乐瑶复抱紧了他,彼此间的情感,似乎回到五年前,那样美好的岁月,她,已经认定了,就不打算放弃了:"会。"
温孝诚看着温云霆的车驶离温宅,愤怒得摔碎了水晶烟灰缸。
于沛玲大气都不敢出,心底,却担心女儿的幸福,担心女儿的将来。
*
小腹痛如绞。
罗珍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回事?
难道是摔了一跤的原因?
罗珍害怕,祈祷着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可,害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突然,她觉得小腹坠涨,一股温热的东西滑出了身体。
孩子?
她的孩子?
罗珍顾不得疼痛,扶着床站起来,蹒跚着打开门,她敲明浩的房门。
"什么事?"明浩穿着睡袍站在门后,见是她,心底颇有些烦燥,连带着,脸色也不大好。
"我怕。"罗珍扑进明浩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明浩,我好怕。"
明浩微微后退,可是,她却抱得更紧了,他不悦的想要推开她,可她却死死的抱住不肯松手。
"我好冷。"罗珍贴近他。带着一丝乞求:"明浩,抱抱我,我好冷。"她小腹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又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滑出她的身体,她知道,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放手。"明浩不悦,将她的拥抱当作是索取欢爱的手段,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将她微微一推。
而罗珍,却顺势倒在了地上。
明浩错鄂,正欲俯身拉着她的时候,发现她额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而她的手,紧紧的捂住小腹:"疼,好疼。"那温热的东西越来越多。似乎,都争着离开她的身体一般。
当明母闻讯赶来时,见罗珍倒在地上,她的裤腿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她猜到了什么,低呼,"天啦!明浩,叫救护车!"
医院的走廊上。
孩子没保住。
明母声声的指责儿子,边说边声泪俱下,她只当是儿子将罗珍推倒在地,所以流产了。
明浩闷声不哼,面对母亲的责骂,却一句话也不回。
而后,明母去了病房,坐在罗珍的病床前抹着眼泪骂着儿子,而罗珍只是流着泪不说话。
"罗珍的家属。"护士站在走廊唤着。
过了好几秒,明浩才站起来:"我是。"对于罗珍的滑胎,他也有些愧疚,毕竟,她怀的是他的孩子,更何况,是他将她推倒在地。
夜晚。
"如果不是你推她一把,孩子是不会掉的,"明母的眼睛红红的,想着那裤管上醒目的血迹,她就心疼不忆:"罗珍很伤心,明浩,你不能再这样了,一定要好好的对她。"
明浩闷闷的点点头。
"你别光点头,"明母不悦的指责儿子:"若你以后再敢那样对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明浩不爱罗珍,是因为她怀了孩子而决定跟她结婚,但是,此时,他心底对她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
即使是冬日,这里的竹海依旧翠绿盎然。
在竹海里的小木屋里,暖气十足。
"我们真的要在这儿过冬天?"乐瑶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青青翠竹。而她从来不知道,Z市远郊,在冬日,竟然还有如此之美的世外桃源。
"怎么,不喜欢?"温云霆的手从她身后围了过去,将她禁固在他与窗台之间。
"喜欢。"乐瑶似乎还在梦里一般,只因,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仿若,梦幻得不真实。
温云霆双手一围,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他的额抵着她的,唇齿间,彼此呼吸纠缠:"小呆呆,"他只稍稍一低,便吻上了她的唇,而又低呼:"小呆呆,"又吻她,如此,反复着,直到,她嘤叮般的回答"嗯"了声后。他的目光,才直入她的眸里,似乎,要将她看透。
"你骗得我好苦。"他的声音,带着低哑与压抑,五年多的思念与痛苦,却在今日,彼此相见坦露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过往的事,乐瑶都不能敢过多的去回忆,因为,那年夏天,有惊喜有欢乐,可却也有悲伤,有难以逾越的悲伤。
见她沉默,温云霆伤感的说:"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小呆呆?"他,不要她的隐瞒,不要她的沉默,他,想要她的坦诚以待。
乐瑶抬眸看他,他眼底的伤感与期盼,让她的心轻轻触动着,此时此刻,她坦白道,"我是,"她低语,温柔的说:"云霆,我是你的小呆呆。"话说出口,她如释重负。
她,是他的。
温云霆心底弥漫着浓浓的欢喜,吻着她的眉,"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的呼吸触上她的眉间:"瑶瑶,你是在故意惩罚我吗?"
乐瑶不语,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不管如何,他们终是在一起了。她,终是该抛弃所有的过往,包括那些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情,与他在一起。
"我还以为……"想到五年前听到她的死讯时,他曾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那样的痛苦煎熬,终于过去了。
"以为什么?"
"没事。"幸好,那只是误传;幸好,她还在;幸好,他们又相遇了,幸好,他们又在一起了。温云霆低头,唇齿间带着浅浅的微笑,呼吸触上她的:"瑶瑶。"
"嗯。"她低低却暖暖的回应着。
"小呆呆。"他低唤。
"嗯。"这一次,不再有任何回避,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她应了他。
"我爱你。"温云霆吻上了她的唇。而手,却与她戴着戒指的手十指交握,那样柔,那样暖的手,是她,是他的爱人。
*
"懒丫头,"温云霆将牛奶放在一旁,俯身将裹着被子的她整个抱在怀里,话语间。皆是掩藏不住的爱恋:"真够懒的,太阳都照屋里来了,还想赖床。"
被子包裹着的乐瑶,整个人就像是棕子一样被包着,抬眸间,是他暖暖的目光,看着床畔,果真,太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了,可她的眉却微微一紧,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我再睡会儿。"身体的不适让她倦意浓浓。
她倦懒的模样实是可爱,温云霆想逗她,故意要掀开被子:"让我看看,太阳有没有把你……"
"啊--"她的困意全消,叫着笑着裹着被子翻滚出他的怀里。在塌塌米式的矮床上翻滚着。
温云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欺身而去,将她整个搂抱在怀里:"看你往哪儿跑。"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挠她的痒痒。
乐瑶痒得不行,呵呵呵的大笑,直到笑出泪了求饶。
他喜欢看她笑。她笑着,他便觉得真的幸福。
吻了吻她的眉,温云霆将那热牛奶端过来,乐瑶唇微扬,而后,将那杯暖暖的牛奶喝了。那润滑的奶进入喉咙,继而温暖着她的全身。
"云霆,"喝完牛奶后,她伸手抱住了温云霆的脖子。
温云霆低头,吻去了她唇角的奶渍。
乐瑶害羞得,将自己脸埋进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突突突的,这感觉真好。
"如果你再不起来。"温云霆凑近她的耳畔道:"那我就……"
"什么?"她抬眸,漂亮的眼睛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那,"温云霆唇轻扬,痞痞一笑,咬了咬她的颊,眼底,是没有掩饰的欲望:"那你今天就不要想起床了。"
乐瑶微怔了几秒后方惊觉他话里的意思,赶紧松开他的脖子,而后,手忙脚忙的穿着衣服。
"怎么……"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暧昧的说:"很怕我?"
"哼。"乐瑶将大衣穿上,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柔柔的,可她俏脸却微微一扬:"谁怕谁?"
"嗬!"温云霆眉微微一挑:"小心我收拾你。让你下不了床!"
"哼。"乐瑶已经穿戴整齐,调皮的朝他眨眼眨眼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你这懒丫头,伶牙俐齿的,"她俏皮的模样,又如五年前般灵动,当年,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可是,说话俏皮的语气,却十足似刚刚的模样,于是,他故意唬唬她:"要不,咱们试试看?"
"试什么试?"她分明心慌,却故做彪悍似的用手指轻轻敲他的额角:"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蓦的,他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唇齿间皆是得意的笑:"你不怕,咱们就比试比试。"说着,手要解她的衣服。
乐瑶略略紧张,他的体力,她是知道的,她紧紧的攥住自己的领口,微涨红着小脸:"我才不跟你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比试。"
"怕了?"他呵呵坏笑。
"不怕!"她的唇角,突然漫过一丝笑,而后凑近他的耳旁,低低的说着什么。
"啊--"他听后,放开她,仰躺在她身边,夸张的说:"不会吧,不会吧,这都到嘴边了……竟然吃不成?"
乐瑶掩口轻笑。
"你骗我。"他突然生龙活虎起来,目光里,带着灼热看着她,这个小女人,这个傻丫头,他该拿她怎么办?
"我骗你做什么?"她的眼角眉梢,有着少有喜悦,她拉他的手:"快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竹海吗?怎么,体力超支,现在动不了了?"
温云霆蓦的一下抱住她:"你这个坏丫头。"哼,挑逗了他,却又告诉他,他必须忍耐几天……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甜蜜得腻了的。
互相斗斗嘴,腻在一起,时间总是似飞梭般溜走。
在这与外界隔绝的竹海里,他们,刻意的忘了所有的纷争,刻意的不去提那些世俗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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