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销魂一夜


陈家的菜园子连着后院,过了后门就是陈家的厨房,陈家给余妙音新起的屋子就在厨房的旁边。

陈家人没分家,所以菜园子格外大。

入了冬,地里的菜都收了,只立着一个个高高的稻草垛子。

陈家人不放心将稻草垛子放在稻田里,怕被人偷了,所以都收回了家堆在菜园里。

“二哥,昨晚我怎么听到你房里有……”

有什么?继续说下去呀。

余妙音没想到抄个近路竟然还能听墙角。

但是因为离得有点儿远,余妙音有点儿听不清,事关自己,她听个墙角不过分吧?

她试探地挪出了一只脚……

“二哥,昨晚你真喝醉了吗?”

陈今弛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叼着的烟。

“我?我可是海量,怎么可能会醉!我可清醒着呢,我可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跟我的小仙女销魂了一夜……”

醉鬼可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那就是醉得不轻,压根不知道洞房夜发生了什么事。

她听说陈今弛在县城里有一个旧情人,人家长得好家世也好,但是父母看不上陈今弛,不同意两人交往。那旧情人昨天也来参加婚宴了。

“是吗?二哥跟小嫂子可真幸福……”

陈今弛傲娇地吐出一个眼圈,没想到一转头竟然看到了余妙音。

“咳咳咳——”

陈今弛吓得呛了一口烟。

烟屁股上的火星子抖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一激灵,就将未抽完的烟给丢了。

慌什么,他跟小仙女本来就销魂了一夜,淡定。

“没事,我就走了。”

余妙音只觉得胸口的那个巴掌印火辣辣地发烫,陈今弛这个狗东西,竟然从这个时候就将她当成了小仙女,还销魂了一夜!!!

路过余妙音时,陈今弛还冲着她挑眉,半点儿没有被人抓包的难为情。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因为陈今弛表现自然,陈曼曼半点儿没怀疑草垛后面有人。

“哥——”

陈曼曼唤了一声,后门就开了。

两人在后门嘀咕了一阵,余妙音这才听明白了,陈良宵见她这般反常怀疑她跟陈今弛昨晚浪了一夜,怀疑吃过猪肉的她不愿意再看猪跑……

所以才有了陈曼曼试探陈今弛的这一幕。

两人说着说着,就传来了互吞口水的啵啵声。

余妙音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有些好奇,目测陈良宵有178,陈曼曼只有150多一点,两人互吞口水时,是不是陈曼曼吃老大亏了,只有单方面输入没有输出……

那头,陈今弛已经走到正门口,看到大门紧锁这才明白余妙音为何会绕到后面的菜园。

他忍不住皱眉,阿哲这个亲哥哥果然不靠谱,竟然让余妙音一个姑娘家自己回来。

唉,关键时刻还得他出手。

“开门!”

“老子数到三,不开我就砸了。”

前门突然传来的暴呵声,打断了余妙音的胡思乱想。

唉,大概是做过鬼的后遗症,她的思绪就有些飘。毕竟做鬼太无聊,她总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后门的两人匆匆分开,消失在后门。

余妙音确定没声音了后,才猫着身子溜了。她得去正门口蹭个门,毕竟她跟陈家也没有熟到能走后门的地步。

陈奶奶一听宝贝孙子在门外咆哮,骂道:“大白天的,谁关的门?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还不赶紧去开门!要是门被砸坏了,谁关的就谁赔!”

陈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使了个眼色给陈曼曼。

陈曼曼忙去开门,去晚了陈今弛是真的敢把院门给砸了。

“一,二,三——”

三还没落下,陈家的院门就开了。

陈今弛进门后,余妙音也绕到了前门,光明正大地抬腿进了陈家的院门。

陈曼曼想关门也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妙音进了陈家。

她好不容易怂恿了陈良宵不去接余妙音,没想到余妙音竟然这么不要脸自己回了陈家。

想起白天陈良宵说的话,陈曼曼就怕今晚陈良宵为了自己的面子,跟余妙音真洞房了。那到时候,她怎么办?

院子里,陈奶奶正和陈今弛说话。

陈母在厨房里忙活完,端了菜出来张罗着吃饭。

等一家人落座,陈奶奶赶着陈今弛赶紧去镇上。“你舅舅还等着你吃饭,你赶紧去。”

陈今弛不动:“不想听他唠叨。”

说完,瞥了一眼最末的余妙音。

要不是为了给她踹个正门,他这会儿已经在镇上吃香喝辣。

这小没良心的,正在忘情地埋头喝粥,就连那一盘子咸菜都不放过,一筷子一筷子地猛夹。

回头他得好好说说阿哲,自己时常去国营大饭店改善伙食,让自己妹妹饥不挑咸菜了。

陈奶奶见陈今弛不动,眼睛还往桌上暼,急了:“家里没烧你的饭,你赶紧去镇上。你舅念叨你几句,也都是为了你好。”

陈今弛的舅舅是在县医院当院长,特意回来参加陈今弛的婚礼,过两天就要回去。

她还指望亲家舅舅能给陈今弛安排个工作。

陈今弛松口道:“知道了,我陪你吃完饭就去听他唠叨。”

陈奶奶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这一大家子都不省心,还是我们小弛最孝顺。”

余妙音早听说了陈奶奶万事不管,只疼自己从小带大的陈今弛,从小对他格外偏疼,将他的性子给养歪了,二十出头还整天在外面混。

今日一见,如雷贯耳。

陈奶奶夸完二孙子还不忘给陈今弛塞了两颗水煮蛋,“一会儿饿了路上吃。”

陈母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天马上就黑了,记得带上手电筒。”

陈奶奶可不放心宝贝孙子走夜路:“大晚上的就别来回折腾了,跟你舅舅一家子好好亲热亲热,下回见就要过年了。”

陈母顺势道:“阿弛,你要有空帮忙问问你舅舅,不知道明天一早有没有空带着良宵去医院检查检查,毕竟医院里头有人也好说话。”

见陈今弛不应,陈奶奶也帮忙说话。“好歹关系着阿宵的后半辈子,你帮忙问问看。”

“知道了,要是他实在没空,我也没办法。”

陈母生怕陈今弛不上心,吃完饭就回屋拎出了两瓶酒,还有两盒点心。

这都是陈良宵结婚的时候,她娘家人送来的。

要搁平时,她也舍不得。

但是下午镇医院的杜医生打电话到村办找陈良宵,对陈良宵一顿训斥,责怪陈良宵差点儿害得他没了工作。还让陈良宵以后别来烦他。

陈良宵慌了神,生怕明早检查时杜医生使绊子,将他没病弄出病来。

他们想到了陈今弛的舅舅。

陈今弛舅舅是从镇医院出去的,镇医院现在的领导大多他舅舅的徒弟和下属,要不然,陈良宵也开不出假证明来。

“我知道了,我会跟我舅说的。”

陈父陈母这才放了心,又捧着陈今弛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余妙音默默地扒拉着饭,暗自想着等明天去医院检查出陈良宵没事,她要不要偷摸地配一副中药让陈良宵不举。

前世,学医后的陈良宵时常接一些下三道的客人,只要钱给的够,不管不举还是发浪,他都给人配药。为此,他们两人没少发生争执。

现在要将这种药方用在陈良宵身上,想想就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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