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 229 章
好乖好乖, 咳,摸幼尓伦的脑袋太顺手了。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了的话……这孩子估计要炸,比刚刚面对生死仇敌一般的莎士比亚炸得还要厉害。
我眨眨眼睛, 轻声笑了一下。
然后就被魏尔伦斜眼斜了一下, 总感觉这家伙在想什么特别不尊重人的事情。幼尓伦轻哼了一声, 不要以为他有多听话,只是……幼尓伦纠结了一下,最后只是哼声,站到了兰波的身边。
这里是钟塔侍从的地盘,我们不好做得太明显。兰波在我看过来的时候, 微笑了一下。
刚刚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挑了一下眉,感觉这个世界好复杂哦,想回自己的乡下地方。我鼓脸, 然后被凤同学和绫辻同学双双抓包。
凤秋人:在国际友人面前呢,注意点形象。
绫辻行人:不求你时时刻刻保持黑太子的状态, 至少在吓唬人的时候不要掉链子。
被人忽略了许久的涩泽龙彦颇为忧伤地叹气, 又是被人忽略的一天,他的雾难道这么没有排面吗?
“你们吃饭了吗?”凤秋人被人——被不当人的我——我暂时不想看见莎士比亚的脸——推出来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去吃点东西吧。”
“噗。”江户川乱步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因为他总是那个被谦让, 被热爱的孩子, 所以他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一看就知道是被家中宠爱着的孩子。
“因为你醒来太迟了, 所以大家都没有吃早饭。”绫辻行人伸手帮我拨出了几束钻进我后衣领的头发, 散下来就这点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钻进衣领子里了。
绫辻行人看着披散下来的银发, 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口袋里似乎还收了几根这家伙随便乱扔的发绳。不过,很快,这几根发绳就没了用武之地。
“下次这样的话,你们就自己早点吃,不用等我。”我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圈,把散开的头发扎好。
我没有发现我不笑的时候,面容会显得格外清冷,像是疏冷的月亮。
“莎士比亚先生若是只是想来看望一下我,那么现在已经看过了,可以请您离开了吗?毕竟,等下我们要用餐,不太方便招待。”对于我来说,请人留下用餐是种礼貌和客气,如果直接赶客人,那就是不礼貌和不留情面了。
通常我也没有这种赶人的机会就是了——我见外人多是直接谈生意。
“还有一事,我希望您知晓,我是来向您道歉的。”莎士比亚行了一个夸张的吻手礼。
?
??
???
啊啊啊啊!
我连忙就把手给抽回来了。
“对于含蓄的东方人而言,请不要在做这种动作的时候,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了的话,您会答应吗?”莎士比亚问。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莎士比亚看上去颇为遗憾。
真的不是很懂你们西方人。
“虽然很想与您一道共进早餐,但是我恐怕要先行告退了。”莎士比亚扬了一下他黑色的礼帽,举止温和有礼,风度翩翩,似乎和传闻中高傲疏离的超越者形象完全不一样。不论是昨晚的戏疯子和现在的绅士形象。
“因为有我们在场,虽然现在是在你的手下打工,但是我们也是实打实的超越者,再加上莎士比亚可以看见命运——呵,他看见我的命运比过去要好……总之于他而言算是坏消息吧,所以态度更随意了。”
魏尔伦抱胸和我们分析,他想到了自己重新成长一次带来的可能是一次机遇,莎士比亚的态度便是侧面佐证。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打又打不过,交恶也不能真的交恶,最多是恶心一下我。”
我感觉自己现在的胃口很大,好像整张桌子上的东西都能吃下,但是,好像不吃也没有问题的样子?
因此,我只挑了自己喜欢的早餐吃,装得和平常一样。
“太宰,乱步,牛奶喝掉,我让厨房用杏仁煮过了,不会有腥味。”我单手托着下巴,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爱伦坡君要不要也来一杯。”虽然爱伦坡和我同岁,可是我依旧忍不住用对待太宰他们的态度来对待他。
唔,爱伦坡太怕生了,像是还没有出窝的小兔子。
“我么,可以,谢谢。”爱伦坡低头,不敢和别人对视。
“莎士比亚似乎在钟塔侍从里是高级成员,嘛,毕竟是超越者,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超越者,一个组织里需要低级成员,来供给高级成员压榨。”
我划拉了几下齐木空助发给我的资料,他似乎是打入了敌人的内部——不过一个科研人员,好好的,不去做研究,跑去当谍 | 报人员,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可能是天才的乐趣吧。”凤秋人推了一下眼镜,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绫辻行人,我也跟着凤同学的东西,一起将视线投过去。
“我投降,我把天才的名号让给你们,不要总是拿这个东西来迫害我了,而且我根本没有这个乐趣。”绫辻行人投降,为什么他的朋友们总是这么的幼稚。
“嘻嘻,我联系到了英国的古董人偶大师,他刚好有空接待我们,绫辻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呀。”我弯眼笑,我以前就送过绫辻同学一个这个大师做的人偶。绫辻行人的原话就是,那是艺术品,需要好好保护。
“人偶师……似乎也是也是个异能者。”涩泽龙彦幽幽地说。
呜哇,原来你还在的吗?!我不由得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表情幽怨的涩泽龙彦。
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眨巴眼睛,我真的忘记了还有他在。
“我们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人吧。”我如此期盼道。
“如果说是在伦敦技艺最高超的人偶大师,那一定是玛丽·雪莱,不过她一直在用她母亲的名字沃斯通克拉夫特作为古董人偶商进行商业活动。”涩泽龙彦语气轻飘飘地说,啪的一下,就戳破了我的幻想。
不要挣扎了,就是那个人,你要见的古董人偶商就是一个异能者,说不定还和钟塔侍从有关联。绫辻行人拍拍我的肩膀,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好纠结的。
毕竟,在伦敦,钟塔侍从的职责和异能局差不多。而且,作为老牌异能组织,钟塔侍从在本国的话语权更高,很可能统辖着全境的异能者,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然后,估计看到一半就会被人叫走,运气好一点就是看完人偶。”我叹了一口气,来英国的行程安排之一就是给绫辻行人再定制一个人偶。一般送绫辻行人的生日礼物都不需要多想,送人偶,或者是配饰,或者是保养护理工具一定不会出错。
绫辻行人超好懂的。
“啊……确实有点烦人。”绫辻行人想了一下自己中途被人叫走的心情。
“是吧,是吧。”我带着一点煽动意味地点头。
“不要想着搞事,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凤秋人眼中寒光一闪,压住我的脑袋。唔,现在大家好像都学会这个动作了。
“我有办法让春和君和那位……谈谈。”
涩泽龙彦当初自愿去往异能特务科是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异能力,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可是异能特务科对他的能力锻炼更像是在测试。
厌烦了测试,又对无效的锻炼感到失望的涩泽龙彦决定去按照他的天使所说,多出去走走,不要做井底之蛙。
可是,涩泽龙彦走访了许多地方之后,却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哪里都一样。可是,只有一人不同——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该不会是谁打算要暗算我吧?嘶,好冷啊。
……
某座钟塔之下,身为近卫骑士长的阿加莎作为帝国女爵,每天可不只是喝喝茶就能度过的,她还有许多的事务需要处理。
哪怕地下室潮湿阴暗,为了国家安定,她也必须要在这里待上一定的时间。
这个国家奇奇怪怪的法律,规则,约定俗成总是有许多,很多都是几百年前的条例了。比如,在一个月的某天,骑士长要守卫在钟塔里几个小时。
这些古怪的条例如果要改,却是很麻烦,因此那些制定规则的人总是遇上麻烦事儿了,才会去想着修改法律——把阻碍自己的大石头搬走了,不然他们情愿把那些有毛病的法律再放上个一百年,等谁又觉得妨碍到自己了。
身为贵族,忍受这种不便,也是责任的一种。古老贵族们想。
“骑士长,有人想要见你。”某位侍从报告,表情略有僵硬。
阿加莎不渝地抬头,她的日程表上并没有些今日需要有客会面,女王也没有临时召见,“是谁?怎么谁都能来见我了么?”
后一句话带着些许压力,可是前来传话的侍从并没有回答,反而像是设定好的人偶,完成任务了之后,僵硬在原地。
“ciao,dy,”倏地,一个银色的脑袋从门口冒出来,我顺便还敲了一下我一般只在影视作品里看见过的门上挂着铜环的木门。
“春和明?”这位金发女郎一眼便认出来者是谁,阿加莎眼波流转,再看一眼自己的侍从,看来是受到敌人控制了。
阿加莎二话不说就将来者归为敌人处理。
“你也觉得越像人的人偶越恐怖对吧,所以我从来不去参观蜡像馆。”我直起身子,走入阿加莎的临时办公点,拍拍那位替我传话的侍从的背,看着他机械地离开房间。
“恐怖谷效应——不过死物终究还是死物,恐惧死物的,性格过于懦弱了。”阿加莎严厉刻薄地评价,轻轻抬眼勾唇,简单几笔便勾勒出眼高于顶的模样。
糟糕,手有点痒,想要揍人。我眯眼笑,哎呀哎呀,打架可不好,而且现在是我挑衅在先,再打起来,真的没办法收场,只能打仗了。
“你和莎士比亚描述的不一样。”阿加莎语气倨傲,她微微仰头,明明是坐着的,却表现出一副俯视他人的样子。
“他怎么说我的。”我隐隐约约感觉不太好。
“他将你形容为清冷的月亮。”阿加莎戏谑地笑起来,只是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充满了算计。
“……实物与描述不符,本人概不负责。”我低头扶额,拉过来一张椅子,自己坐下。
“那么,汝又因何事来此。”阿加莎因为某人毫不客气地举止而挑了一下眉头,伸手捏起桌上的红茶杯。
“啊,因为想到你可能会想要见我,与其被你打扰,我就先来打扰你了。而且,这里蛮容易入侵的,我就干脆过来啦。”我笑嘻嘻地说。
阿加莎死死地捏住骨瓷茶杯的杯柄,她要改条例,一定要改!骑士长怎么能在如此轻易被入侵的地方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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