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无论在大唐世界待多久，其实对墨非而言，都无所谓。

　　反正有时间流速控制在，即使在大唐世界待的时间多一些，也不会影响漫威世界之中他的现实生活。

　　而长生诀博大精深，确实需要他花费不少的时间研究。

　　答应祝玉妍多逗留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么除了继续修炼长生诀之外，也可以找些其他乐子。

　　李靖便是其中之一了。

　　讲实话，墨非之所以愿意收双龙为徒，做善事的心理，怕是十之一二都不到。

　　真正原因还是双龙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墨非前世是学习财物的，有一个名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机会成本。

　　他在双龙身上已经投入了很多东西了，就绝对不容许双龙失败。

　　可万事，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是会有变数的，谁知道到头来，谁才能笑到最后呢？

　　所以墨非就得再做些努力，确保双龙的成功。

　　争夺天下，李靖无疑就是能够加重天平倾斜的一只重量级砝码。

　　大唐王朝持续近三百年，战争无数，名将辈出，但无论战功、能力、知名度、当时后世评价，李靖都当之无愧是大唐第一名将，毫无任何争议。

　　李靖去世百年之后，唐朝朝廷设置武庙，李靖名列“武庙十哲”，和韩信、白起、孙武、吴起等古之名将同列，也是令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不二人选。

　　后世史书，同样无不将李靖与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岳飞等名将并列，同为对华夏军事将领的最高褒美。

　　李靖，本名药师，雍州三原人。兵法韬略为家学渊源，祖父李崇义，后魏殷州刺史、永康公；父亲李诠，隋赵郡守；其舅父韩擒虎更是隋朝四大名将之一，对他薪火相传。

　　李靖经常与他的舅舅谈论兵法，并且得到赞赏，韩擒虎曾说：“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此外，当时的隋朝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都对李靖很赏识。杨素甚至指着自己的坐榻说：“卿终当坐此。”

　　“师尊！”李靖迅速的进入了角色，那喊得叫一个顺溜，指着那群山民，道：“这些人，不过都是些遭受兵匪的普通百姓而已，你老人家杀了江淮军这么多人，怕是杜伏威的执法队就在来的路上了，而以江淮军的秉性，很有可能迁怒他们，不如让他们先行逃命吧！”

　　墨非自然没有为难普通人的兴趣，挥了挥手。

　　那些村民就像是逃跑似的，携家带口的，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还有一个人没有走，就是在场之中，除了祝玉妍以外，胸肌最大的一人。

　　没错了，墨非刚刚瞄了一眼，那被扯破衣服的女人，只比祝玉妍稍微小了一些，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波涛汹涌了。

　　那女人扯着衣服，遮蔽暴露之处，走入近前，轻轻一礼，垂首道：“多谢诸位仗义相救，小女子素素，感激不尽。”

　　墨非屈指一弹，一件衣服就飘然向素素飞去，被素素接在手里。

　　李靖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或许稀里糊涂拜个老师，也不是坏事。

　　至少不知道墨非从何处拿出一件女人衣服，然后用巧劲送到素素身旁这些本事，可由小见大看出墨非有怎样的本事了。

　　武功比起来他李靖，高了何止十倍？

　　“看这人的样子，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没办法，只能先提高些修为，再为将来做打算啊！”李靖心中暗自道。

　　如果可以的话，李靖才不想跟着墨非走。

　　现今天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谁知道跟着墨非一走，会耽搁多少时机，会延误多少机会？

　　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了。

　　李靖心中还在胡思乱想着，墨非打量了素素一番，笑着开口道：“小丫头相貌虽算不得绝色，却也清秀可人，心地善良，不失为良配啊！徒弟啊，为师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却还孤苦无依，这小丫头虽无身份、学识，跟你倒是有几分缘分，虽不如就许了你做妾吧？”

　　李靖差点没有忍住弑师的冲动。

　　靠，我忍辱负重拜你为师，这才过去多久，你就真把自己当做我的老师了？

　　“师尊说笑了。”李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婚姻大事，已由家中父母操持，不敢悔婚！再者说，素素姑娘天真可爱，虽为一村女，却也气质非凡，将来必有一番造化，岂可于李某人为妾？”

　　事实上李靖根本没有婚约在身，他就是仗着墨非还不知道他的真实信息，试图瞒过墨非罢了。

　　他现在混得太挫了，父母又早死，哪里有好人家的儿女愿意与他定亲？

　　这就不得不提及如今李靖的处境了。

　　时逢天下大乱的局面，不仅仅是平民百姓痛苦，身怀绝技，才华超人的乱世英雄们也不例外。最简单而言——该跟着哪个老板混呢？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此时距离唐朝完成天下统一还早，一个人能耐再大，也没开天眼。谁也不能完全确定，李渊很快就能席卷关中，李世民很快就能横扫群雄。此时公认的天下反隋盟主，还是瓦岗李密。李渊父子虽然迅速彰显黑马本色，但起初并不是其中最抢眼的角色。

　　李靖甚至认为，李渊父子是没什么希望的。

　　所以只是马邑郡丞的李靖，决定把自己伪装成囚犯，然后潜往江都向隋炀帝告密。

　　这就很神性了。

　　作为日后大唐三百年的第一名将，在李渊尚未起义前，状告李渊谋反……

　　就以李阀尚未准备好的时刻，如果仓促起义，很有可能就此玩完。

　　幸好他路走到一半，天下崩坏之势已经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而他又在前进之时，被阻断了路途，才被江淮军裹挟了一道，失去了与官方的联系。

　　不然，李渊……

　　便是如此，李靖从长安离开的意图，也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李阀的暗卫怕是已经将他列入了名单上。

　　所以他才暂且安身在江淮军，躲藏一时。

　　此时此刻，李靖可以说什么都没了，祖辈奋斗而来的家室背景，烟消云散，被四大门阀之一的李阀注意上，前途一片灰暗，虽说他前半生本就混得很挫，出身名门世家，奋斗十来年，只做上一个马夫小官而已。

　　也因此，他不想因为拜不拜师的问题，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神经病的手上，他还要重建祖上的荣光。

　　可愿意暂且拜墨非为师，也不代表，他愿意接受一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就给他指婚。

　　他心中也还是有傲骨存在的。

　　“大丈夫三妻四妾，这不是应该的吗？我让她给你做妾，又不是给你做妻，算得上什么悔婚？”墨非摆了摆手，不理李靖本人，而是笑眯眯的看向素素：“老夫问你，我这徒儿仪表堂堂，天资艳艳，绝非凡俗之人，将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你可愿意予他为妾？”

　　“你且老实回答，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老夫也不会强迫于你。”

　　李靖的老婆，历史原型并无记载，红拂女只存在于演义之中，在大唐世界，红拂女好像就的确是他老婆了。

　　不过在墨非看来，这简直扯淡，李靖名门世家出身，就是混得再落魄，怎么可能娶一个杨素侍女出身的红拂女为正妻？古时之侍女，嘿嘿……姿色稍微出众的……主家……实在是不可说，不可说，比之普通乡农之女地位还要来得卑贱。

　　当然，也不排除李靖和红拂女确实是真爱，真爱可以打败一切嘛，古时也有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呃，好像不太对，凤求凰，凰求凤，可是两个概念，因为男女地位的问题，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墨非好像也不记得，哪个出名的大人物，将侍女、妓者等作为正妻的。

　　便是演义中只会三板斧的程妖精，那娶的也是五姓七家之一崔家的嫡女。

　　听闻墨非之言，素素俏脸一红，手指卷动着衣角，羞涩的低下头去，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说……李大哥的确很好啦，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墨非道。

　　“不不不！”素素俏脸更红，连忙摆手道：“婢子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李大哥？”

　　墨非摇了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后悔？”

　　成全素素这苦命女人，不过是墨非一时恶趣味发作，但是人家既然基于羞涩，不敢应，墨非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事实上，素素面临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她巾帼不让须眉的一口应下，墨非就敢以自己师尊的身份，强迫李靖娶了她。反正只是妾而已，白送你一个美娇娘，你还不愿意？

　　在场之人，几乎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这小女孩的心思？

　　心中只怕是千肯万肯，不过是由于小女儿的羞涩，不敢言之于口罢了。

　　李靖本就是仪表堂堂，卓尔不凡，身上自有一股超凡气质，能够吸引女孩，太正常了。

　　再加之刚才李靖仗义执言，怕是给这小女孩已经留下了深刻印象。

　　救命之恩嘛，当以身相许。

　　虽然是有点太快了，可古时婚嫁，能够遇到一个看对眼的就不错了，哪里像后世那样挑三拣四的。

　　眼见事情这样翻篇，素素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怅然失落。

　　女人哪！

　　至于墨非，当然长得比李靖更俊逸，可素素从未想过，她又不瞎，不是看不到墨非身旁的祝玉妍和傅君婥，哪个姿容也远超她啊。再说了，虽看着年轻，可听他说话、武功，不知道是多大年岁的老怪物呢！

　　墨非一行人离开了小山村。

　　素素由于无处可去，也跟着墨非他们一同上路。

　　一天时间过去。

　　坐在宽大的马车车辕上，正在御马，李靖问道：“师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车厢内，墨非闭目修炼，淡淡道：“飞马牧场。”

　　墨非现在准备动身去长安开启杨公宝库，拿到邪帝舍利，引出邪极宗尤鸟倦四人，最终得到他在大唐世界最重要的目标之一——道心种魔。

　　阴癸派办事效率，实在是令他失望。

　　不过在去长安之前，墨非觉得倒是可以顺道去一趟飞马牧场。

　　“为什么？”李靖好奇问道。

　　“因为劳资想去。”墨非翻了翻白眼，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李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李靖消停了，祝玉妍老妖精又闹了起来，她狐疑的看了墨非一眼，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飞马牧场？你去干什么？战马，还是所谓的美人场主？”

　　她记得墨非曾经评价过，这个世界，除去婠婠、师妃暄、石清璇、尚秀芳之外，商秀珣就算得上最美的女人了……

　　墨非横了老妖精一眼，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想了想，其实说了也无所谓。

　　“这个世界上能够破碎虚空的武学，我当然是来者不拒，越多越好。除去《道心种魔》、《长生诀》、《战神图录》之外，应该还有两样破碎级武学，天师孙恩的《黄天大法》和剑圣燕飞的《仙门剑诀》。战神殿缥缈无踪，不是好找的，长生诀已经入手，道心种魔也有了脉络。那么就剩下了黄天大法和仙门剑诀可找，可是孙恩和燕飞离现今太过久远，传承难觅。不过昔日向雨田和燕飞乃是生死之交，我想如果燕飞留有传承，其托付之人，必然是向雨田。”

　　“当今世上，和向雨田还扯得上关系的人，似乎除了你、他的四个徒弟之外，还有一人是向雨田的至交好友——鲁妙子。你和向雨田怕是只有几次见面的缘，不提也罢，他四个不争气的弟子，根本不得宠爱，仙门剑诀绝不可能交到他们手上，如果他真有仙门剑诀，他很有可能会把仙门剑诀交托到他世间仅剩的一个好友鲁妙子手中。便是没有，鲁妙子手中可能也保留有向雨田一些手书，或许可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祝玉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墨非说话的时候，没有瞒着任何人，李靖也听到了，他震惊了，原来自己师尊玩得这么高大上吗？

　　张口闭口就是破碎虚空什么的……

　　他说我很有天赋，收我为徒，难道我李靖也有破碎虚空的机会？

　　老实讲，李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在武道上会有什么大成就，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武道天才，但是现在听闻墨非所言，顿时让李靖浮想联翩起来。

　　和凡尘俗世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只要是个会算账的聪明人，当然都会明白，富贵荣华只是过眼烟云，肯定是武道极致的破碎虚空更加吸引人，因为那意味着打破力量的极限，打破生命的极限，打破一方天地的限制，获得追求永恒的机会。

　　再加上墨非刚才都说了，他已经获得了能够破碎虚空的长生诀，将来还有机会入手道心种魔……

　　刚好现在自己仕途前途无亮，不如就跟着师尊习武？

　　我李靖这算不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拜了这么一个一言一行皆有深意的师尊，李靖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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