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强取豪夺番外六
如果说韩临是和南音两情相悦的郎君, 她会毫不犹豫和他走,可两人不是。
如果绥帝在南音面前表现得稍微像个仁君, 她也会考虑答应他, 可也不是。
在见识到绥帝严酷的手段后,南音根本不想再牵扯进任何一个人。
“世子,你真的误会了。”她轻声快速地说, “我不会随你离开, 也不会告诉陛下,你走罢。”
她有意用身体挡住拱门的方向,以防侍女看到韩临的存在。
韩临目露疑惑,但还是更相信自己对她的了解,南音和他那位二哥才认识一月, 又是受强迫,不可能会喜欢上二哥。
唯一的可能,是她被威胁过, 惧怕天子的权势。
“不用怕,我既来了,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陛下他对你虽……但他不算残暴之人, 我在他那儿多少有几分情面,大不了到时候用军功抵罪。南音,你要多为自己着想。”
这话隐约有些熟悉, 再一回想, 和当初太后的建议何其相似。
陛下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
南音不想赌,坚定地想拒绝。可韩临行动力太强, 和绥帝很有些相似, 上前拉住她就走。
相较他的力气, 南音那点抗拒相当于蚍蜉撼树。
被带着穿过幽深的甬路, 枯枝偶尔横在路中间,都被韩临提前用剑柄隔开。
踉踉跄跄地跟随,因看不清,南音几度险些摔倒。身体受限,也很难跟上韩临迈开的大步。
“冒犯了。”察觉她的窘境,韩临低道这么一声,把剑塞入她怀中,接着俯身打横抱起她,继续往定好的宫门方向前行。
他在那儿安排好了马车。
走着走着,南音感到韩临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呼吸越发急促,抱住她的手臂也越绷越紧,衣衫几乎都要绷开。
“世子,韩临?”
回应她的是韩临停下的脚步,倚靠树干剧烈地喘息,不自觉地把南音抱紧了许多。
南音稍用力挣开他,重新站在地面,“怎么了?”
这状态实在不大正常。
韩临没回答,他猜出自己八成中招了,还是那种最下流最无耻的招数。
现在他无暇去思考背后主使,更在意尽快把南音送出宫的事。
“南音……”一开口,他本想让南音自己走,可视线一接触到她鬓发微乱的脸,呼吸顿时就不受控制了。那瓷白的面有点点红晕,是方才被他拉着快走导致的,嘴唇微张和他说着甚么,满目担忧。
耳中听不到她的话,只身体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大力抱紧她,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的双眸几乎被暗色淹没,从深处涌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欲望正在冲击他的理智。
不知是受他的气息感染,还是甚么,南音想推开他的手也变得无力,浑身软绵绵,仿佛瞬间被抽去了骨头,站都没办法站稳。
如果这时有第三人在场,看到的画面就像是她在投怀送抱,韩临也没拒绝。
“南音,不行……”韩临自顾不暇,没发现她的异常,拼尽全身力气才止住了脑海中叫嚣着撕开她的衣衫、占有她的冲动,“把剑、给我。”
每吐出一个字,他的喘息就更重一分。
摸索到剑柄,韩临抽出剑对准手臂狠刺了一剑。
疼痛感让他瞬间恢复理智,汹涌的情()潮被强行按下,他用完好的手臂扶住南音,断断续续道:“我中药了……先送你去马车上,等会儿你先走。”
南音跟着狠咬了口舌尖,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根据二人的状态意识到什么,摇头道:“我们这样的情形更加走不开,世子,即便你认为提前安排好一切,恐怕也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趁陛下还
没发现,你快走罢,我这儿自能解释。”
她甩开韩临的手,想在还没有彻底失去力气前走回园子。
疼痛尚且能用毅力去忍耐,但这种浑身发热发软的感觉南音从未经历过,走了两步,她浑身就摇晃不止。
理智告诉她快点离开,大脑却在一直提醒,身后的人可以帮她缓解这种焦灼和痛苦。
唇间溢出让南音自己也陌生无比的声音,柔媚绵软,双眸盈满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她确实很想哭,因为韩临追了上来,拉扯间,二人用毅力强行压下去的情()欲受到刺激,成倍翻涌而出。
碰触的地方仿佛一泓清泉浇灌,让人舒适不已,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接触。
不知不觉,二人齐齐倒在了路旁的草丛中,乌发、肢体交缠。但到这个地步,韩临仍没有进一步冒犯她,只是把她压在地面,抱得极紧,让南音浑身骨头被勒得生疼。
实在忍不住,韩临俯身在南音肩头咬了口,没控制好力气,让她痛吟出声。
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小心让她受伤了,韩临下意识张口含住她受伤的地方。
全英急匆匆跟随绥帝大步赶来,一入眼就是这么刺激的画面,他狠狠嘶了口冷气。
这、这是要人命啊!
全英完全不敢看绥帝脸色。
果然,绥帝甚至没让侍卫出手,亲自上前一步,强行把两人分开,瞧见南音露出的小半肩头和齿印,脸色沉得想杀人。
“韩临——”沉沉的声音中含着滔天怒火,“蠢货!”
绥帝毫不留情一脚把韩临踹开,迅速拉起南音衣领,把她横抱起。
“把他关起来!”绥帝暴怒,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连忙上前按住韩临,费了好一番力气,“陛、陛下……要不要找太医给世子解药?”
都是男人,哪能看不出韩临的状态。
“让他捱着。”留下这么一句,绥帝直接抱着人转身离开。
侍卫们彼此对望。
捱不住,就去死。是这个意思吗?
御辇迅速被抬起,以飞快的速度朝广明宫前行。
辇车内,南音被狠狠压在座上,唇上、肩上、指间到处都是挣扎时留下的指印和咬痕。
绥帝怒极,压根没有怜惜她的意思,下的都是狠手。南音唇破了好几道口子,手腕被箍出深深的青印,尤其是肩头的伤口,已经被咬出了血。
她虽然善于忍耐,但也没被这样冷酷地对待过。身体本就燃烧着一团火,难受得很,绥帝还如此惩罚她,南音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试图把自己在座上蜷缩成团。
泪水很快浸湿整张脸,让她显得尤其可怜,绥帝理智稍稍回笼,见到她的惨状,动作顿了一顿。
“还想离开朕吗?”他没有放松力道,出声问。
“我……没有。”南音又痛又难受,哭得不能自抑,对面前帝王有深深畏惧的同时,还有委屈。
今晚的事她当真毫不知情,外出散心,只是太闷太闷了,想要短暂地逃离宫人们的视线。
“有没有,朕会查清楚。”绥帝把她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发丝拨开,冷冷道,“再有下次,朕会当场杀了带你离开的人,不管是谁。”
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南音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恐惧感在胸口处盘旋不下,泪水愈发汹涌,甚至因哭得太急促而呼吸困难,脸色开始发白。
绥帝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腿上,抬手拍打后背,持续好一会儿,南音状况终于好转。
与此同时,广明宫也到了。
太医被林锡一路用小轻功飞奔带来,几乎同时赶到,颤颤巍巍地伸指搭脉,然后立刻低头,不敢看绥帝怀中的少女。
“小娘子中了烈性春()药,臣这里有药丸可解大半症状,余下的,需要浸泡在冷水中至少两刻,只是这样的天儿……”
按太医的想法,陛下明显对这小娘子有意,不如亲自当解药。
绥帝却直接下令,“取药,备水。”
广明宫登时忙碌起来,在净房置了足足一圈炭盆,踏进去如临暖春,而正中浴桶中的水寒凉彻骨。
南音一沾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往外挣。
绥帝牢牢抱住她,没让任何其他人在场。
“想在这儿受幸,还是泡冷水,自己选。”他垂眸道。
南音理智瞬间回归,吞下去的药丸也开始发挥作用,发出沙哑的声音,“把我放下去。”
这个选择不出所料,绥帝把她慢慢放了下去,纵然其中南音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也不曾停下。
等南音稍微习惯后,他转身出净房,在外吩咐甚么。
声音模糊不可听,南音在慢慢恢复的记忆中,露出了格外惊讶的神色,她还以为陛下会直接……
没想到他愿意帮她解药。
看来陛下即便说过那些话,也依然有底线。
许是之前绥帝给她的印象太过可怕,见识到这一丝丝的好,她心中竟就生出了微妙的感激之情。
她想,陛下不是完全不讲理、残暴的人,她之前是太害怕了,完全不敢讲理。这次的事也许是个契机,让她能够鼓起勇气,和天子谈一谈内心真正的想法。
泡足两刻钟,南音浑身已经冻得僵硬,好不容易在侍女服侍下穿好中衣,踏入内殿。
侍女们迅速无声地退出去了,唯余绥帝坐在阴影处,不知在想甚么。
“……陛下。”南音朝他走了两步。
绥帝起身,暗处的影子迅速变得高大,让南音那点刚生出的勇气又缩了回去,看着他,不知下一句要说甚么。
“药解了?”
“解了。”南音找回声音,“还要多谢陛下,这次……”
“不必谢。”绥帝直接打断她,边朝她走来,边解开腰带,“朕只是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占了你,此刻,你既已恢复理智,朕就无需再顾忌。”
南音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双目瞪大,“陛下明明不是这样……”
“朕一直都是这样。”绥帝每一步都沉得像在南音耳畔发出咚咚声,他一字一句道,“朕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这么做了。”
极致的危险,远胜中药时的韩临。这是此刻绥帝身上传给南音的感觉,大脑发出尖锐的警报,她毫不犹豫,拔腿就往后跑,没两步就被绥帝捉住,直接把她整个人扛起,狠狠摔进了床榻。
他没有留情,像是之前的余怒未消,这一下就把南音摔得失去了力气,背部和四肢都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头晕眼花之余,爬都爬不起来。
“陛下,我刚解……”南音的话被堵住,再发不出声音,高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压制着她,不管她如何拳打脚踢,在绥帝身上留下多少伤口,都被他一概无视。
浑身冰火两重天,烫的是绥帝在她身上游走的唇舌和手,冷的是殿内越发寒凉的温度。
绥帝的呼吸也重起来,他太高太大了,在他的衬托下,南音就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被他颠来倒去。
最后被从帐幔上扯下来时,南音失去了仅剩的力气,再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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