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钱
“向华贤侄咳……咳……那个贤婿,这是这几个月的账单,你过目一下。”
"好嘞!"文昊应了一声,接过秦百林递过来的一摞账本,找住总账那一本翻到了最后一页。
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暗道:"没想到才3个多月时间,经秦家的渠道,手表共售出5000块,“红星”牌机械表一块出货价200元一块,共计100万元。
青霉素一共售出20万支,一支1元,那就是20万元。
“大前门”卷烟100万包,一包0.1元,10万元。
“刀牌”卷烟20万包,一包0.5,10万元。
三个半月总共卖出140万银元,一个月卖出将近40万块银元,独家买卖果然赚钱,只要能造成这个时代别人造不成的产品,定价权就在自己手上。
140万元,按照约定,秦百林拿一成的毛利那就是14万块银元,剩下的136万全部是属于文昊所得。
当然,秦百林这笔钱不是白拿的。期间付出多少努力只有秦百林自己知道。
这个时空现在走货,不像现代社会,土匪恶霸,官府,是人都要咬一口。
14多万大洋,估计光打点各处牛蛇鬼神估计不低于2万元,还有人员工钱,以及运费啥的,至少要去个2万元。
估计能落到手10万就不错了,好在现在铺下的路子,以后再走货可以省下很多费用。
短短三四个月,秦家就收入了10万块大洋,秦百林刚开始死活不相信,以为是账房把账目算错了,在他的要求下账房又重复计算了一遍,分文不错。
这个时候秦百林才确信,短短几个月时间赚了两个秦家家业。
不由的暗自庆幸,幸亏当初拉了文昊一把,不但救回了儿子的一条命,还给秦家留了那么大一条财路。
如今文昊的生意越来越大,赚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只要靠近文昊,秦家不兴旺不发达都不行。
原本只能靠着那和文昊之间的一点关系维护,随时都有被人取代的可能。现在好了,宁儿和文昊的婚事成了,彻底让秦百林把心放了下来。
原本秦百林也想着把秦宁儿许配给文昊,把秦家绑上文家的战车,休戚与共。做不成正妻哪怕做小妾也行,也不能丢了文昊这座金山。
谁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宁儿已经把文昊给拿下了。想到这里秦百林不由的赞叹,宁儿这孩子果然心气高,有眼光,而且更有手段。
"向华,这是100万银元的汇票。分别存在五家银行里,凭票领取。
另外还有26万块银元放在秦家的银库里,秦家所有带枪的护卫12个时辰不停的守护银库,半步都不敢离开,你看什么时候把这批银元取走。"
这一批银元放在秦家银库,秦百林天天吃饭都吃不香,更别提睡觉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睡觉都得睁半只眼睛。
不要怪秦百林没有见过世面,这么一大笔钱,放在家里,问题还不是自己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啊。
文昊闻言一愣,看了一眼秦百林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厚厚一大叠的汇票,不禁笑道:"岳父,汇票先放你这里,银元,让四喜先带回去六万块吧,不够用到时候再来取。"
秦百林听罢摇头苦笑道:"贤婿,你还是把这些拿走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出了任何差错,就算我们秦家也未必赔的得出来。"
"我明白了,岳父"文昊恍然大悟,原来秦百林催着他把钱提走,是怕出现闪失。
文昊也为难起来,这么大一笔钱存进工厂地下室,如果走露了风声,被马匪知道了,估计……想到今天发生在张家墩的屠杀事件,文昊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岳父,我想买一批枪械,组建一支护厂队,不知道岳父可有门道搞到枪械”文昊试探的问道。
“向华,枪械不是问题,天津,上海一些洋行到处都能买的到,主要是要有合法持枪的手续。”
“要是三五支短枪,去巡防队花钱买几张持枪证就好了,关外土匪绺子多如牛毛,买几支枪,弄几张证,官府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
“可是要组建一支护卫队的话,估计没有那么好办。”秦百林叹气道。
“岳父,真的没有办法吗,没有一支保卫工厂的队伍,就像一个捧着金元宝的娃娃,早晚要出事,咱们啥都不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是缺枪。”文昊也不由的叹气道。
“贤婿,办法不是没有,估计要花上很多钱……”秦百林抚摸着胡须道。
“岳父,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需要多少钱岳父只管做主去办,总之一句话,枪越多越好。”文昊一听只要肯花钱还是有办法,当下拍板道。
头上天天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就要了自己的小命,留再多钱有啥用,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土匪恶霸。
“贤婿,你说的对,以后工厂会越来越大,觊觎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一直属于自己的武装,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心发展下去。”
“岳父,你想到什么办法了,需要多少钱,详细讲一下。”
“贤婿,可听说过朝廷的捐官制度没有”秦百林问道。
说起捐官,文昊对其了解不深,只是从清宫戏里看到捐官的戏码,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的,于是道“岳父请详细说一下”。
重科举、重正途,是清代文官制度的一个显著特点。
所谓的“正途”按照《大清会典》的记载:“凡入贡入监非似俊秀者,曰正途。”当然,除了科举入仕等正途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官员是异途出身,而异途中最为人所诟病的就是通过捐纳入仕者。
捐纳是官方称谓,实际上就是卖官。这一制度渗透于清朝文官制度的各个环节,既可以通过捐纳成为贡生、监生,也可以直接捐纳为官员。
按规定,以捐纳得官者,如果是京官最高可以捐至正五品的郎中,而外官最高可以是正四品的道员,不过还可以捐一个二品衔,也就是可以戴上红顶子。
与科甲出身者相比,捐纳入仕的官员素质是相当差的。
统治者也很清楚这一点,因而设置了对其任职的一些限制。
一是不能在吏部、礼部任职,也就是说,花钱买官者不能再获得卖官的权力,也不能在关系国家礼仪的清流衙门任职;
二是只准授予工作压力较轻的简缺而不得选任责任重大的繁缺;
三是不能任教职,这是为了维护知识的尊严与师生之分,不能让这些文理不通的土财主来教读书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捐纳制度都存有很大的弊端,统治者也很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为何还要广开捐纳呢?
官方的给出的理由是:“其始固以搜罗异途人才,补科目所不及”,这显然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通过卖官来增加国家财政收入。
在国力强盛的康乾盛世,当时的捐纳者获得的主要是虚衔、封典以及贡生、监生等头衔,这只是一种荣誉和地位的象征,并无实际权力,其程度也在可控范围没有成泛滥之势。
鸦片战争以后,由于战争开支、赔款等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清政府财政日渐枯竭。咸丰三年,国库存银仅剩22万两,这点钱还不够江南大营一个月的开销。在救穷的各种办法中,捐纳成了最便捷、最可靠的财政收入渠道。
咸同年间,因为捐纳广开,加上军功、荫袭、保举,以致社会上“官多如鲫”,因官缺有限,还形成了庞大的候补队伍。
当时,“花翎红顶”几乎遍布全国。以江苏为例,同治末年,道员可由外补之缺不过二三员,府、州、县同知、通判可由外补之缺亦不过数十人。而此时候补道约有六七十员,候补府、州、县、同知、通判的约有一千余人。
从这个比例来看,候补者想要得到实缺是十分困难的。因此这些人一旦获得署事的机会,必然犹如饿虎入羊群,其贪得无厌可想可知。
而他们的存在,甚至又严重影响到正途出身的官员的补缺机会,以至于出现正途出身者后悔不该中举的情况。
清末时期,国家财政更加困难,吏治也更加腐败。光绪、宣统两朝把卖官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根据不同的情况,减价大拍卖,因而也就出现了打七折知县、三折州同的大甩卖现象。
嘉庆时,捐道员需银18040两,而到了光绪十年已经降到了9446两,到了光绪二十六年更降至4723两。
宣统元年新成立的度支部还正式将日常捐纳所得,列入国家“必要的财政收入”。1910年,度支部制度的次年财政预算岁入表中,明确规定捐纳一项收银为565万两。
“贤婿按照朝廷目前的捐官价格,捐一个道员,也不过区区几千两白银。捐官容易获得实缺可不是一般的难,那要花更多的银子才行。”
“岳父,接下来麻烦您去操作此事,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弄一个实缺。名不正则言不顺……”文昊不由的摩拳擦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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