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质变
“开炉！”
赵明熄灭真火，直接打开了自己手里的丹炉，把云纹破障丹拿了出来。
众人仔细看了看，只见湛蓝色的丹药上，有清晰可见的八道云纹。
许敛也是结束了炼丹，把丹炉里面的丹药拿出来，湛蓝色的丹药上赫然有十道云纹。
全场寂静
无声。
“我不信你这是真的云纹破障丹！”
赵明怒视着许敛，伸手道，“给我，我要查验！”
许敛无所谓地把云纹破障丹放在他的手里，真金不怕火炼，随便他查验。
赵明拿到之后，时而闻一下药香，时而反复观察，脸色越来越沉，挑不出任何破绽。
他忽然张口，把许敛炼制的云纹破障丹往嘴里送去，显然，这是打算以身试药，用自己的身体来检验这枚丹药的功效。
“嗖！”的一下，秦国公眼疾手快，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丹药，冷淡道，“这是我儿赢了你的证据，你这样吃了是何意？”
秦松也是跟着冷笑起来，“这样吃掉未免不妥吧？若是你吃了之后不认账，一口咬定这是假的丹药，我弟岂不是还得跟你比试一场？”
赵国公皱眉道，“不吃怎么判定真假？若是真的，我儿不可能不认账，反正秦风可以再炼制出来，还怕被吃掉？”
秦国公不以为然道，“根据宁家丫头刚才所言，即便是迟岁大师亲自炼制，最多也只有九朵云雾异象，我儿炼制出十朵云雾异象，这是可遇而不可求，你不可能要求我儿每次都炼制出十朵云雾异象吧，你这是什么道理？”
赵国公哑口无言，确实，不管秦风平常炼制的时候是几朵云雾异象，最起码这次炼制出了十朵，已经赢了赵明。
赵明脸色阴沉道，“虽然我从这枚云纹破障丹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我还是不信这是真的！我要求请师尊过来亲自检验！”
勋贵和大臣们纷纷看向五皇子，五皇子很无奈，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给出一个最终结果，只怕是大家都不会服气。
五皇子取出一枚令牌，直接开启传音道，“迟岁大师，麻烦你来本宫的府邸一趟，有事请教。”
迟岁在户部担任大司农的职位，从职位的品级来看其实并不高，还不如在场的勋贵和大臣们。
不过迟岁是圣贤，又是炼药师，地位超然，在朝廷的影响力其实远在众位勋贵和大臣们之上。
很快。
迟岁就来了，走进了举办晚宴的这个花园里。
他有点奇怪地看了看站在场中的两个弟子，闻到了药香，看见还有一些炼药之后的灰烬和残渣，顿时明白这里进行了炼药。
“不知太子殿下叫微臣过来，所为何事？”
他对坐在主位上的五皇子微微行了一礼，正当发问的时候，却注意到了秦国公手里拿着的云纹破障丹。
“这是？”
作为一名圣贤境的顶级炼药师，他的炼丹造诣可谓是出神入化，一眼便察觉到了这枚云纹破障丹的不同之处。
何况，云纹破障丹还是他自己独创的丹药，没人比他更懂云纹破障丹，即便不看上面的云纹，只是嗅到一点药香，他便能准确判断出其中的品阶。
秦国公手里拿着的云纹破障丹，无论是云纹的排列和药香，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下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迟岁大师请看吧。”
秦国公笑着把手里的云纹破障丹递给了迟岁。
迟岁迫不及待地接过，仔细查看起来，神情越来越凝重，直至震惊，眼神里的光芒也是越来越亮，直至泛起阵阵异彩。
他霍然转身，眸光灼灼地看向赵明，仿佛看见了一件绝世珍宝，开怀地大笑起来，“好好好！为师的好徒儿，今天你真是惊艳到为师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五皇子张大了嘴巴，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勋贵和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这...这。
赵国公脸色僵硬，又僵又硬，僵的不能再僵，硬的不能再硬，这下可糗大了！
赵明脸色涨红，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差点吐血晕过去。
“...”连许敛都感觉有点不忍了，这比大型社死现场还为情。
见到众人这样的反应，迟岁回过味来，吃惊道，“这枚云纹破障丹，不是我弟子炼制？可云纹破障丹是我独创，并未传给外人，外人如何炼制？”
宁媚雪笑颜如花，她迅速起身，欠身一礼道，“启禀师尊，这确实是你的弟子炼制，只是，却不是大师兄，而是三师弟！”
三师弟？迟岁明白怔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才霍然看向秦风，难以置信道，“你炼制？”
许敛拱手道，“启禀师尊，是弟子所炼。”
迟岁紧紧凝视着许敛，久久不言。
对秦风的炼药之术，他当然清楚，不能说差吧，但是也就那样。
他曾经评价过秦风的炼药之术，死板、木讷，缺乏炼药师该有的灵性。
这枚超越极限的云纹破障丹，要说赵明所炼，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手法和火候拿捏到极点下，再加上运气好到极点的情况下，出现十道云纹，理论上来说也是有可能的事。
可是这枚云纹破障丹偏偏是秦风炼制出来的，这就让他无法相信了。
迟岁质问，“你跟为师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云纹破障丹的炼制方法告诉了别人？请了一位顶级炼药大师炼制出这枚云纹破障丹，然后偷梁换柱，说是自己所炼？”
正解...许敛不得不佩服，圣贤境炼药大师就是牛，一下便猜到了其中的原委，虽然不能说完全准确，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许敛面露惶恐，连忙拱手作揖道，“没有师尊的允许，弟子岂敢把云纹破障丹的炼制方法外传，更别说在众目睽睽之下，请别的顶级炼药师炼制，偷梁换柱。”
秦国公起身道，“迟岁大师误会了，这着实是我儿亲手炼制，在场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五皇子赞叹道，“迟岁大师真是名师出高徒，不止出了一个大弟子赵明，这三弟子秦风的炼药之术也是有目共睹。”
迟岁默不作声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他不禁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自从秦风拜入他的门下之后，大部分炼药之术都是赵明所教，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指点过秦风，不过他看出秦风炼药的天赋不高之后，就没怎么在意秦风了，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放养”的态度，没想到两干多年的时间，沉默寡言的秦风炼药之术有了质的飞跃，这着实是出乎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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