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一对狗男女
陆家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关于陆金贵和俊才娘有了苟且之实,以及有了孩子的事,成了诸多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不仅仅是喜欢讨论是非的女人们,就连不少男人说起这事,也是津津乐道。
当然,这些人可不包括俊才爹的亲戚们,还有陆金贵的一众亲朋好友。
打陆大有被带着去镇上看病后,心地善良的村长和几位族老,便一直记挂着陆大有的病情。
没想到陆大有还没回村,他们便等来了陆金贵和俊才娘有染的消息。
当时,何翠娥是哭着从牛车上下来的,险些连路都走不稳。鬼哭狼嚎的她头发蓬乱,神容憔悴,仿佛刚被人欺负了一样。
何翠娥要回自己家,必然要经过村口那棵大榕树。而只要不刮风下雨,大榕树周边会有许多不干活的闲人在聊天、玩耍、下棋和讨论绣活。
所以,当何翠娥哭天抢地地走过来时,自然而然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那时候的何翠娥,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彻底失去了理智。
所以别人才一开口发问,她便把自己的所见所听,一一说了出来,毫无遗漏。
当众人得知何翠娥带着公爹去回春堂看病,却在那儿撞见陆金贵和俊才娘搂抱在一起,陆金贵还掏钱给她买了几百文钱的补药时,众人的反应不一。
惊诧、不解、好奇、愤怒、鄙夷、同情,种种皆有。但最为多的,当然是幸灾乐祸,和准备看大戏的激动。
何翠娥的嘴巴本来没把门,这会儿委屈至极的她,联想到陆金贵说她比不上俊才娘,陆金贵就是喜欢和俊才娘在一起,就是喜欢给她花钱,更替自己不值。
因此旁人问什么,她便说什么,压根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念头。
她当时是这样想的,既然陆金贵让她不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陆金贵和俊才娘好过。她就要把事情往大里闹,看看最后丢脸的是谁、吃亏的又是谁。
村长等几位老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何翠娥在造谣。
可见何翠娥说得有板有眼,且哭得稀里哗啦,不像在说谎,他们皆沉默了。
就连他们自己也忘了,陆家村到底有多少年没出过这等丢脸的丰龊事。
……
俊才爹原本在镇上某个员外家做长工,为了多挣些钱,他非常卖力地干活,鲜少回家。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干着活,突然有个族亲找了上来,说他家里出了大事,让他马上回家一趟。
俊才爹只以为家里人发生了意外,所以被吓得不轻。他反复问了几次前来通知的人,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那人支支吾吾,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只说回到陆家村后,便什么也知道了。
多花了一倍的车马费,俊才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心急火燎地赶回了陆家村。
当经过村口的时候,俊才爹从村民们的眼中看到了怜悯、不值、讥讽、感叹,还有欲言又止。
下意识地,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大致猜出了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门已经打开了,几位叔伯堂兄弟,正神色严肃地坐在堂屋里。
而一众婶娘嫂子等女眷,皆神色各异地站在堂屋的角落里,并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陆俊才这会儿在松竹书院上学,不在家也是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在家的俊才娘,却不在其中。
当俊才爹进门之后,原本还在小声讨论的一众女眷们,立马闭上了嘴,气氛瞬间变得安静肃穆。
“叔公、大伯、二伯,几位哥哥,你们急急把我召回来,有什么事吗?”忐忑不安的俊才爹,声音打起了哆嗦。
“再等等吧,等下你就知道了。”年纪最大的叔公摆了摆手,没有明言。
如此紧张的氛围,导致俊才爹的一颗心高高悬起。不过,他只是静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一路上,他旁敲侧击多次,但前去通知他的那个族亲,却死活不肯说明是什么事。
现在,诸多亲戚、甚至还有女眷聚在他家里,足以说明此事和他婆娘有关。
时间一点点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车轮子碾压泥地的声音。
听到动静后,不需要叔公发话,几个族兄弟便默契地往门外走去。
很快,这几个族兄弟连同另外几个亲戚,抬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活人,风风火火地冲入了院子。
俊才爹一眼便看清了,那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神情恐慌的女人,正是他的媳妇。
而另一个狼狈至极的男人,正是村里的陆金贵,一个和他关系不错、年纪也相仿的兄弟。
因为嘴巴被布条给堵上了,所以陆金贵和俊才娘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个不停。
被扔在地上的陆金贵,拼命地冲俊才爹使眼色,示意他把那布条给取下来。
与此同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乌泱泱一大片,看着甚是壮观。
他们方才看到了一辆牛车驶入村里,坐在车上的,除了俊才爹的亲戚,还有被捆绑住的陆金贵和俊才娘。
好不容易,陆家村才出了这么一桩真正有意思的八卦事,大家当然好奇心满满,所以才跟着过来一看究竟。
作为家族里的大家长,俊才爹的叔公拄着拐杖走到了门外,语气平静地说了一番话。
“各位,今天要处理的是我们家的家事。兹事体大,有诸多不便之处,烦请各位先行离开。估计过不了多久,处理结果便会出来。到时候你们想看的、想听的,通通都有。”
两鬓斑白、连路都快走不稳的叔公发话了,纵然再怎么好奇,村民们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在外边看热闹。
瞬间功夫,原本还人满为患的门外,很快便空无一人,安静得不能再安静。
无需叔公发话,已经有醒目的小辈关上了院门,并将门给拴死,防止有外人闯进来。
待叔公在靠背椅上坐好,一众男人按照辈分和长幼站好,陆金贵和俊才娘口中的布条才被人取下来。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对上一双双愤怒的眼睛,陆金贵故作平静地问道。
“做什么?你陆金贵和我们家的女人有染,你还敢问我们做什么?”
拿起手边的茶杯,叔公狠狠地朝陆金贵的脑门砸了过去。
这准头也是没谁了,陆金贵的额头被砸中了,当即头破血流,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你们这对狗男女,明明是有夫之妇和有夫之妇,居然也敢越雷池,你们就这么喜欢追求刺激吗?”叔公再度质问。
早在离开回春堂的时候,陆金贵便和俊才娘串好了话,以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困局。
接着,陆金贵回了东升客栈,俊才娘继续去大户人家里浆洗衣裳。
所以这会儿,虽然很慌乱,但陆金贵依然能正常说话。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就不得好死。毕竟我就算再犯浑,也不可能找熟人下手。”
冬古立马反问:“是吗?可你亲口说了,你和我嫂子就是有一腿,你们两个打得火热,不知道有多快活。”
“听到这话的,不只有我,还有海娃和你爹,以及你弟妹和乔乔。是不是要把他们都叫过来对质,你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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