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侦察
沈平安这些天为突破70点智力瓶颈，已经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可迟迟无法突破，这个瓶颈已经成为沈平安心中的一根刺。程咬金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挑拨他根心头之刺，那刚刚平息下的情绪又要再次狂暴
可看着程咬金那古井无波的圆脸，沈平安强制自己在心中继续默念：“发泄情绪是本能，控制情绪才是本事。若是受到一点刺激就会情绪失控，那和一只愚蠢的野兽又有什么分别。”
当情绪的暴动再一次被压制下去后，沈平安看着程咬金苦笑了一声。
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巨大的差距。他沈平安看到军臣复苏，只是想到对手强大，此次草原入侵，他沈家恐怕有难了。
可程咬金看到的是未来草原诸强崛起，争夺草原霸权。看到在草原入侵之战中积累政治资本，为将来逐鹿天下做准备。
他沈平安激活英魂回收者系统后，只想到借用系统和历史上的名人们掰掰腕子，幻想了一下王侯将相的精彩生活。
而程咬金知道他的系统时，一开始就是想忽悠他辅佐李世民尽快平定乱世，减少乱世对天下苍生所造成的伤害。
刚刚情绪失控也只是因为大战将起，战场就在北疆，沈家即将大难临头。
如此想来他沈平安是何等小家子气的一个人。难怪这智力70点瓶颈会如此艰难，要一个小气之人有大局之观，难啊！
“家园遭难，有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现在我们得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程咬金见沈平安情绪彻底稳定下来，提出商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昨夜我反对进入封锁线探查消息，可如今却必须要进去探查清楚。”
“这是为何？”
“这次若是没有复苏英魂在背后动手脚，那安远侯的判断一定比我们准确。我们只需要等待他做出反应就可以。可如今确定此次草原入侵是这些复苏英魂在推动，安远侯的判断恐怕就是误判！”
“胡人拿五万大军封锁情报，昨夜连夜派出部队袭击我们，就是为了和安远侯打一场情报不对等的战役。一旦被胡人得逞，消灭了安远侯麾下的主力部队，那沈家这三县之地就要丢了。”
程咬金面色严肃地说。
沈平安点点头表示认可，又遥遥头说：“我们这点人真能冲进封锁线，探查清楚情况再跑出来？”
“若是处置得当，还是可以做到的。”
程咬金下马，用佩刀在草地上画出一个沈家领地西北角的简易地图，并在上面画了一条弧线。
“我稍后分出四百轻骑带一千两百匹马向西，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到晚上。趁夜在金卫二号屯堡以西突破胡人封锁线，然后快速向鬼嚎谷方向前进，若是遇到大队胡人，无法逼近鬼嚎谷，我就转向金卫一号屯堡方向。同样遇到大队人马就向东北方向的云岭山脉跑，在接近火卫一号屯堡之前，弃马进入云岭山脉。在山中向东离开胡人的封锁区域。”
程咬金擦干净佩刀上的泥土继续说。
“这支轻骑有四百人，胡人的封锁线拦不住。一人三马，而且战马最后都要抛弃，所以无需考虑战马生死，可以让战马玩命跑，胡人的大队人马也追不上。这条路线可以侦察到封锁区内大部分区域，路线不会超过一百八十里，一人三马玩命跑，用时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你们继续带队向东走，同样找个地方休息，凌晨前要赶到胡人封锁区域以东的云岭山脚下，接应我这队轻骑离开。到时我们仍有一千两百多匹马，可以快速向东行军，脱离胡人大军。”
沈平安听的目瞪口呆，还能这样侦察？
“这样侦察会不会太危险了？”
“晚上跑这么一趟最大的危险就是马失前蹄，没什么大危险。”
听完程咬金的回答，沈平安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也跟你去！被人追杀，上山跑路这事，我熟啊。你也说了，一步慢，步步慢。这是一个获取名声的好机会，我不应该错过。”
程咬金听了一愣，又仔细想了想，沈平安的确需要尽快获得军队的支持，这种勇闯龙潭虎穴，为大军探查情报的事，似乎可以帮他尽快得到军中基层军官和士卒的认可。
于是程咬金点点头同意了沈平安的想法。
沈平安和程咬金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上马返回队伍。
李大牙和周成本来担忧沈平安想跟着程咬金一起追上去的，却被高顺拦下了。这会儿两人正一脸担忧的探讨沈平安的精神状态。
“周成兄弟，你看二少爷没事吧。新人头一次上战场，就碰上这么一场大战。昨夜虽是咱们大杀四方，可有些胡人死的确是忒惨了点，都被踩成肉泥了，别是惊到了少爷吧。”
“李司马，北疆新兵初上战阵，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有，军中叫兵火走心，一旦犯了那种毛病。可太难治了！”
高顺心中大概清楚怎么回事，皱眉道：“你们俩闭嘴。公子没事，应该是老程说了些猜测，惹恼公子了。”
看到沈平安和程咬金一前一后返回队伍，这三人立刻迎了出去。
可等沈平安把程咬金的计划复述了一遍后，这三位同样是一脸呆滞，真没这么玩过啊！
在等沈平安表示要亲自带队去侦察时，这三位立刻炸毛了。
“二少爷，这种事我来就行了，这里地形我最熟，我去最合适。”
“表少爷，这种冒险的事，万万不可为。”
“公子，老程是不是忽悠你了？”
“……”
吵吵了半天，最终是沈平安执意要去，李大牙、周成也要跟着去，就留高顺一人带着剩下的人在外接应。
本来高顺是死活不同意的，被程咬金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也就不吭声了。
当即队伍一分为二，沈平安、程咬金、李大牙和周成带着四百轻骑向西，高顺则带剩下的人继续向东。安排伤兵前往最近的屯堡养伤，并且向安远侯府传信，告知此次草原入侵规模空前巨大。
临别沈平安把那身板甲换下来交给了高顺暂时保管，这一次突袭侦察全靠一个跑得快，穿着板甲纯属累赘。
沈平安这四百轻骑按计划休息到戌时，之后从金卫二号屯堡西边十里的地方冲破胡人封锁线，进入了这片封锁区。
大晚上的一千多匹战马奔驰而过，还是很唬人的。在封锁线上巡逻的胡人小队听到那如同滚雷一般的马蹄声立刻就逃跑了，并且向围困金卫二号屯堡的大营报告了上千北疆骑兵冲入了封锁区的消息。
胡人立刻安排大队骑兵追击，并安排信使向后方军营报告这个消息。只是可笑的是这些快马信使居然还没有沈平安他们快。等这些信使到达后方军营时，这座大营已经被奔驰而过的沈平安所部惊的鸡飞狗跳了。
搞笑的一幕出现在胡人封锁区内，沈平安所部快速奔驰过一座座胡人军营，这些军营鸡飞狗跳一阵后，派出军队追击。结果追击的人越来越多，随着人数增加出现一些混乱，追击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按照程咬金规划的路线，沈平安麾下的这只轻骑兵像是一道流星一样穿过胡人封锁区内的大量军营，身后留下号角声四起、乱成一团的各族胡人。
沈平安这一路也是越看越心惊。根据李大牙的描述，这里有金狼部、乌狼部、雪狐部、角鹿部等等九个大中型部落的骑兵，数量恐怕超过二十五万之众。
在沈平安所部绕过围困金卫一号屯堡的胡人军营后，这个军营忙乱一阵后却没有派兵追击沈平安，而是全军放弃围困屯堡，向封锁区的东方封锁线快速进军。而且一边进军一边向着天空射燃烧的鸣镝，鸣镝都是射向北方。
那些发现燃烧鸣镝的军营立刻出兵向着云岭山脉的方向前进。
程咬金看到那些燃烧的鸣镝之后，立刻意识到不好，命令队伍改变前进方向，提前进入云岭山脉。
哪怕程咬金及时发现了危险，并且做出了调整，但在即将进入云岭山脉的时候还是被一支两百余骑的胡人骑兵截住。
沈平安这些人已经纵马狂奔了半夜，人困马乏，还真未必能打得过迎面而来的这两百多胡人骑兵。
“冲过去！”程咬金大吼一声，压榨着战马最后的力气向着这队胡人骑兵冲了上去。
两队骑兵碰撞在一起的瞬间，体力消耗过大的北疆骑兵就出现了巨大的损失。
更严重的是，北疆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瞬间被这队胡人骑兵纠缠住了。若是在胡人援军到达前不能冲进山林，那沈平安等人就危险了。
程咬金、李大牙、周成等人拼劲全力砍杀，希望可以依靠强大的个人武力尽快杀散这队胡人骑兵。
沈平安也抽出佩刀，玩命的向着身旁的胡人骑兵挥砍。
忽然沈平安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世界突然变了，周围的喊杀声、马嘶声都变得模糊，眼中的景物也微微扭曲。
这是沈永兴向他出枪时的那种感觉！
沈平安下意识的滚鞍下马，摔倒在地上。而在他滚落的瞬间一杆长枪在他刚刚的位置扫过。
“咦？”
出枪之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在地上手忙脚乱要爬起来的沈平安，提枪准备再刺。
“你找死！”
“纳命来！”
周成和李大牙看到沈平安落马，疯了一样冲着这位胡人青年杀来。
这位身穿锁甲的年轻胡人只好暂时放过了沈平安，抬枪应对周成和李大牙的攻击。
沈平安爬起身来立刻对着这位胡人青年使用了探查。
姓名：赫连勃勃
年龄：17岁
智力：82
武力：93
政治：74
统御：92
特殊技能一，严苛：以严苛的军法管理属下与民众，乱世政治+5。
特殊技能二，凶暴：嗜血而善战，随着杀戮或战斗的持续，武力+2至5点。
特殊技能三，游击：统御部队不以占领或守卫土地为目标时，统御+5。
还没看完赫连勃勃的探查结果，就听李大牙哎呦一声痛呼。沈平安立刻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李大牙和周成身上。
结果看到李大牙正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打滚，周成也被赫连勃勃打的极其狼狈。
这时一道快若闪电的枪芒划过沈平安头顶刺向赫连勃勃，跟随枪芒一起的是一声怒吼。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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