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九


太阳只剩下一点边缘还挂在远处的海平面上房间的光亮被慢慢剥去。

        就在着昏暗中,玄关的灯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墙上并排在一起的影子像是要融为一体一般。

        孟知槿背对着程惜看不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只是那暧昧的声音略过耳廓轻而易举的就触碰到了她一直藏在心的私心。

        孟知槿没有正面回答,勉强的平稳着自己的声音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

        程惜说着就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孟知槿的肩上。

        那小巧的鼻尖蹭着脖颈处肌肤,像是故意似的动作格外的慢吞,吐出的气息就像是窗边那一抹淡橘色的云温柔的包裹着这一小块肌肤,满是撩人热意。

        赶在前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前,程惜停下了她的动作。

        像是心尖突然空了一下,孟知槿有些失落,接着她就感觉到肩窝处传来轻轻的碾挪。

        程惜就这样抬起了头来看着孟知槿在她视线前方的侧脸,道:“姐姐是故意想要这么喊我的。”

        玄关的灯因为久久没有大动作,在这一秒暗了下来。

        孟知槿在昏暗中勾起了几分笑意。

        她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秘密让别人猜到的人。

        但程惜是例外。

        那纤细的手指慢慢攀到了身后人的脸侧骨骼分明的,跟微盈着一丝肉感的小脸形成了对比。

        孟知槿就这样轻拨着程惜的脸颊评价道:“真聪明小孩。”

        她说着手指就无意划过了程惜的唇角。

        那殷红的唇瓣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只自投罗网的手指微微张合着就是一下轻啮。

        有点锋利的尖齿抵在柔软的指腹碾挪中还有舌尖略过。

        干燥被染上了湿润舌尖的柔软在因为咬啮放大敏感的神经中传递到手指主人的大脑,是清醒的酥麻。

        程惜当然知道她问的问题的答案,可是自己心里清楚跟被对方承认是两回事。

        那是只存在她们两人之间的称呼,是别人都没有,被孟知槿处心积虑维持的称呼。

        程惜过去不喜欢“处心积虑”这个词语,总觉得夹杂了太多而算计。

        这样太累了,一点也不真实。

        可她现在明白了,有一些“处心积虑”是最真实的反应与愿望。

        而她喜欢这些“处心积虑”。

        这让她觉得自己被人爱着。

        被自己爱的人爱着。

        太阳还勉勉强强的在这世界停着最后一缕光,浅浅的橘色铺满了整个房间。

        程惜看着孟知槿眼中逐渐慢慢堆砌起的氤氲与缱绻,没有再忍的吻了上去。

        孟知槿的后背抵在玄关柜上,头顶的灯感受到了人的动作兀的亮了起来。

        海浪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屋里,翻涌着,将明晃的暧昧铺满了整个屋子。

        程惜的吻没有大开大合的凶猛,反而是收敛着的温柔。

        孟知槿就这样被她托起了脸颊,像是漂浮在海中的一所小船,不断地被涌来的海浪拍击着,也不断地被溅上来的海水沾湿了身体。

        忽的,孟知槿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轻颤着的眼睫睁了开来。

        可就在她想要停下说话的时候,头顶落下了一道阴影。

        仿佛旧事重现一样,腰间的摩挲少了一边,那悬在她视线上方的灯接着就灭掉了。

        那亮着星点白光的灯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着,方才还勉强看得见周围的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程惜又一次拉了电闸。

        周遭幽寂昏暗,孟知槿却能看得到这人眼里此刻堆满的狡黠。

        她的耳边很快也凑过了一阵温热,湿软的唇瓣裹着她的耳垂,笑盈盈的对讲道:“姐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回生,两回熟?”

        孟知槿微昂着脖子轻笑了一下。

        她的手还环着程惜的脖颈,轻轻一拉就将这个人压在了自己的跟前,而后用吻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还有明晃晃的谷欠望。

        不知道是不是夜的安静放大了所有声音,夜晚的浪总是比白日里要凶猛。

        翻涌的白色浪花将人的影子染上了颜色,仿佛在一调节上似的,上下浮动的也格外默契。

        风穿过窗户开着的缝隙涌入室内,吹拂起垂在地上的白色窗帘。

        薄汗挂着的后背方才还满是燥热,这一瞬间又布满了凉意,程惜随意的搭着一条毯子,伸着的手臂上散着缭乱的鬓发。

        这月又快要到一个十五,月亮也慢慢圆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投进屋子里,勾勒着被轻薄的毯子将将遮住的身体,纤细的腿交叠着,不用费多少心思去展示,就已经足够漂亮。

        孟知槿横靠在程惜怀里,吐出的气息还有些轻微的喘。

        程惜帮她撩着挡在面前的长发,无事聊道:“今天主持人问了好多《白昼》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还从来都没有听姐姐讲过当年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程惜兀的翻了个身,就这样变成了同孟知槿面对面的姿势:“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是那次你来学校给我过生日,我吻了你的掌心的时候吗?。”

        昏黄的夜灯照亮着卧室,将人的脸勾勒的柔和。

        那微微上扬着的眼睛倒映的灯光,明明亮亮的,就像只好奇的狐狸。

        长发倾泻而下,尽管有遮挡孟知槿还是看得清程惜眼睛里的好奇与期待。

        她就这样抬手帮她别过脸侧的长发,轻轻的摇了下头:“不是。”

        只是这个否定的答案并没有让人来得及失落,接着孟知槿就又补充道:“当我意识到我是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提着蛋糕站在你们学校门口了。”

        所谓喜欢,不过是一场无形的春雨。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埋下的种子突然在被雨水浸润的某一刻冲破了贫瘠的地面,蛮横又满是活力的在这片土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而等到这片土地的主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颗还是弱小的种子就已经长成了盘根错节的树。

        格外显眼,无法拔除。

        “后来回去还被静姐教训了一顿,说我风头正盛,不应该去做这样容易被狗仔追到,看出身份的事情。”孟知槿讲道,平静的话语里还带着点不知悔改的笑意。

        程惜听着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调侃道:“幸好我们学校绿化不错,到处都是树跟灌木。”

        只是她的视线却没有完全落在孟知槿的脸上,平静的笑意仿佛还含着些倒叙的回忆。

        时间在前行,程惜也早就忘记了当时要吻孟知槿的心情。

        只记得心脏咚一声咚一声的跳动着,要将她的理智撞散。

        有些偏执的占有欲漫上心头,她想要这个人,想要把这个能将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记在心里的人占为己有。

        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吻上孟知槿的掌心了。

        就因为这一个算不上太过分的亲密举动,程惜那几天都没有睡好。

        自诩够厚的脸皮时不时就会因为想起这件事红起来,床单都被滚乱了。

        想到这里程惜就悄悄的凑到孟知槿耳边,对她道:“其实,我也是。”

        浓密的睫毛遮着,黑得纯粹的瞳子里是与张扬相违背的含羞。

        孟知槿很少会看到程惜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心上痒痒的。

        温软的手拂过程惜的脸,轻轻托着,一枚唇便印了过去。

        夏日里的夜晚有些沉闷,暧昧沾着水汽沉甸甸的堆满了房间,令人缺氧。

        程惜就这样同孟知槿吻着,像是溺在水里的人,相互渡着氧气,相互拉扯着向海的深处堕去。

        .

        翌日天朗气清,海边的风吹得人惬意,从中午开始的录制也很是顺利。

        慢慢的太阳就在要收工的时候开始下落,比昨天要灿烂的烧红了整片天空,夕阳像是卷着火焰,在湛蓝的海面上烧着,明艳夺目。

        “好漂亮的夕阳啊。”

        程惜并没有着急起身离开,坐在沙滩上望着天空。

        海风轻轻吹拂过她的面庞,夹杂着的淡淡的香气,让她觉得舒适。

        “嗯。”孟知槿点点头,也陪在她身边。

        “真想把这一刻停下。”程惜感叹道,她想今天看到的景色她会记一辈子。

        “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孟知槿却道,“我陪你。”

        落日余晖落在孟知槿的脸上,将她的声音放的无限温柔。

        程惜微微怔了一下,这才明白,此刻夕阳的灿烂并不是她想停下来的原因,这样的夕阳在海边可以经常看到。

        她想要停下来是因为此刻陪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乌黑的长发微微动着,程惜的脑袋就这样靠在了孟知槿的肩膀上。

        干净的酒杯里只有澄澈的酒水,她不会再担心,也不会再做那样的梦,要靠药物去逃避。

        原本要收起的镜头停了下来,重新对准了两人的背影。

        每隔几天就能看到的夕阳美景不再是那样的千篇一律,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而有了生气。

        落日慢慢沉下,夕阳的橘红沾上了昏暗。

        孟知槿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程惜,享受着她所处环境的逐渐变黑。

        ——那个她过去最讨厌的时间。

        有一轮圆月挂在了太阳的对面,勉勉强强的在黑暗中亮起。

        而月亮比不上程惜,她的光芒会一直存在在孟知槿的世界,像是永远都不会落下的太阳。

        原本叠放在一起的手渐渐相扣在起一起,无言的程惜握住了孟知槿的手。

        而孟知槿低头瞧着,嘴角有笑意扬起。

        她想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走入黑暗,而她知道有一个人会永远在黑暗中陪着她。

        她也不会再畏惧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鸽子爱你们,伸头随便r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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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人们口中杀伐决断、不近人情的许家小姐在满目疮痍的雪地里站了一夜,死盯着那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眼眶具红,宛如疯狗。

        坊间传闻,许拾月恨极了这个囚禁她的疯子,将她的尸体挫骨扬灰,连个坟头都没给。

        路过的陆时蓁顿时觉得手里的生煎不香了,默默将自己选定的养老地点又挪得远了点。

        就这样几年过去,陆时蓁听闻她送给许拾月的导盲犬命不久矣,悄默声的回了她原本的家里,却不想一进门就撞上了不该还住在这里的许拾月。

        冬夜寂寂,大门反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许拾月:“你还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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