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对峙
男人提笔，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写在纸上，随后拿给了廖云川。
廖云川看过一眼之后便折好放进袖子里，走出地牢里。
百酒楼。
黄锡早已在天字号包厢里等着。
几个店小二一起抬了一箱子东西进来，有些费力的放在黄锡的跟前。
“大人，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出去吧。”
黄锡抿了一口酒，把那一些店小二全部遣散了出去。
等着包厢的门再一次被关上，黄锡才把眼前的那一个箱子打开，里面一半放着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另外一半放着的则是金银珠宝。
光是看着，就知道价值连城。
“咚。”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黄锡顺手就将盒子的盖子重新盖上，随后起身去把门打开。
“你——”
黄锡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双手就猛然被人钳制在身后，嘴里被塞上了一条布。
黄锡不停的踢着腿想要挣脱，但却被人狠狠的压进包厢里面，随后手脚就被麻绳给捆上了。
“你确定这样子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姜莲珠把戴着那一块面纱揭下放在一旁，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廖云川。
她本以为廖云川会选择用更加迂回的方式，却没想到他是那么直接了当的，不仅黄锡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她也是猝不及防。
“证物都已经放在这一个房间里面了，他就算是想要说谎又能说什么？”
廖云川眯眼，话语之间是一片了然。
他从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木箱，和包厢的环境格格不入，明显是后面才带进来的。
“也是。”
姜莲珠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放在一旁的箱子。
廖云川的匕首抵在黄锡的脖子上，随后扯下塞在他嘴里面的那一块布。
黄锡像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大口呼吸，坐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没想要干什么，只是黄大人放着好好的丞相府幕僚不当，反而是到这县城里面做一个小官，也不知道这选择究竟是图什么。”
廖云川笑着问道，声音之中透露着一丝危险。
是个人都不会像黄锡一样选择，除非是在这其中看到了某些利益。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六扇门的。”
廖云川把腰间挂着的那一块令牌拿下来，给黄锡稍稍过目。
黄锡的心早就已经悬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相信这廖云川居然是京城那边的六扇门的人。
“还有，你派人偷偷开采铁矿，并且把那一些矿石运送到边疆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那个帮你做事的男人也已经写下了认罪状。”
他说着，又将之前从牢里面拿出来的那一张纸摊开来，放在黄锡的面前。
那个男人的字迹潦草，黄锡和他来往过十几封书信，一眼就能够认出他的笔迹。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
“我——”
黄锡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廖云川这一趟过来明显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自己不管再怎么否认也都无济于事。
他的心思难猜，动机更是不明。
“大人大费周章的抓到我，并且拆穿我曾经所做的这些事情，应当是还有别的目的吧？”
黄锡咬咬牙，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如果大人愿意留我一条命的话，我手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大人应该会很喜欢。”
他曾经在丞相府做过一段时间的幕僚，虽然后面被指派到县城里面做官，但一些旁人并不知道的内幕，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都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就没必要再惦记着自己这些做法会不会触怒丞相，还得把一条命给保住了才行。
姜莲珠对于两人的谈话没有任何的兴趣，顺手就把旁边放着的那一个箱子打开。
无数的精灵才保在一瞬间就展示在眼前，她随手挑起其中放着的一条东珠，光看色泽便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
黄锡今天是找着那一个男人来的，这一箱宝贝放在这里，估计也不仅仅是为了赏赐那么简单。
“等等，在你说那些事情之前，不如是好好解释一下，这一箱宝贝放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姜莲珠看着黄锡，声音之中带着一些玩味。
“难道是打算把这一箱子的宝贝全都给那个男人？”
“这……这些东西是我想要让他帮我送到京城去的，边关那一些锻造出来的武器卖了不少，这里头装着的那些财宝，都是跟部落里面的人换的。”
黄锡顿了顿才说。
他又抬眼看了一下箱子里面放着的那一些白银，随后继续回答着：“至于这一些白银，则是我这一次打算给他的报酬。”
“原来如此。”
姜莲珠笑着，在一张板凳上坐下。
“你派人在落水镇那边开铁矿，又千里迢迢的运送至边疆叫人锻造，把制成的那一些武器出售给周边的部族，再借此获得这些彩宝，单单是这些事情，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你现在又怎么敢和我们谈条件的？”
她一句话下去，黄锡立马就愣了一愣，随后紧紧的咬着自下嘴唇，半句话讲不出来。
他原本是想要借着自己知晓的那些换得一线生机，可如今却只能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了。
他手里面确实是握着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事到如今，却不足以成为与他们谈条件的筹码。
“这些，这些都是丞相的命令，要是没有上面的人说的那些，我断然是不敢那么做的！”
黄锡也不知道是因为死到临头了口不择言，还是确有其事，一口就咬定这件事情必然是丞相所为。
廖云川在一旁并未开口，但是眸子却越发黑，里头酝酿着一场风暴。
“你有完全的把握证明自己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廖云川片刻后才问。
“有！这一批东西本来就是打算让那个男人帮我押送给丞相的，大人要是怀疑我所言是真是假，大不了是派人假扮成那个男人去送东西，这结果不就能马上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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