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

　　男子眸光大亮，原来还是一个才女，还会两门外语，而且看这姑娘的仪态也是极好的，看来这极有可能是个大宝贝。

　　男子压下心中的激动，微笑道：“既然如此，您先到这边的沙发坐一下，我的权限比较低，我让我们这边的经理和您谈一下吧，不知小姐您贵姓。”

　　“免贵姓虞。”

　　“虞小姐，那您稍等一会。”

　　“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男子亲自引她到一旁沙发坐，且还帮她倒了杯水，并吩咐其他服务员好生招待，才离开。

　　余悦扫了一下四周，最前面是大舞台，下面是一个大舞池，四周围着很多小舞池，二层是包厢。

　　整个舞厅，奢华、暧昧！

　　很快，方才招待她的男子带着一个身着大红旗袍、波浪卷发，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女子走了过来。

　　余悦起身，颔首打招呼。

　　女子打量了一下余悦，美目划过一道惊艳的光芒，性感红唇微勾，“你便是虞小姐。”

　　“正是。”

　　“你想当歌女？”

　　“是。”

　　“方才小吴应该有告诉你歌女最基本的要求了吧？”

　　“是的。”

　　“跟我来一下吧。”

　　余悦抬步跟着她来到舞台上。

　　女子指着麦克风，“敢唱一首吗？”

　　“您有指定的歌曲吗？”

　　“你可以自行决定。”

　　“好。”

　　女子颔首，步下舞台，坐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观众，看着余悦的表演。

　　余悦抬眸，桃花眸光华流转，自信，明媚，气场，她看着台下，仿佛台下不是只有一个观众，而是无数人，她也不是一身寒酸打扮，而是穿着华丽的歌后。

　　她向台下的观众微微颔首，似乎乐声想起，她眸光微微带着伤感，绝美的脸色带着幽怨，樱唇轻启：

　　“我觉得有点累

　　我想我缺少安慰

　　我的生活如此乏味

　　生命像花一样枯萎

　　我整夜不能睡

　　可能是因为烟和咖啡

　　如果是因为没有人陪

　　我愿意敞开心扉

　　几次，真的想让自己醉

　　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

　　让隐藏已久的渴望随风飞

　　喔！忘了我是谁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

　　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

　　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

　　何必在乎我是谁

　　……”

　　这首歌是林忆莲的《不必在乎我是谁》，幽怨少女，烈性女子，适合21世纪的都市女子，当然也适合如今军阀时期处于矛盾地位的女子。

　　毕竟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子不渴望被爱，这首歌很难驾驭，有少女的天真，也有女子的万种风情，若是把握不好，很可能就是小孩学大人的感觉，不伦不类了。

　　但余悦走过这么多世界，还曾是国际视后，也有过刻苦铭心的爱恋，把握这首歌的精髓不成问题。

　　她的嗓音不同林忆莲柔婉，可她清雅宁静的声音也能唱出另一番女人味。

　　“我想你说得对

　　寂寞使人憔悴

　　是寂寞使人心碎

　　恋爱中的女人才美

　　我想我做得对

　　我想我不会后悔

　　不管春风怎样吹

　　让我先好好爱一回。”

　　整首歌，没有配乐，余悦是清唱出来的，但是她低低的歌唱，却比有配乐更加令人沉醉，就宛如有一个女子在与你彻夜畅谈。

　　这首歌唱出了多少女人的心声，也唱出多少男子的渴望！

　　直到歌落，台下的几人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终究是女子比较成熟，她抬手鼓掌，只是她眼神很复杂，不再如最初如蒙了一层烟雾，眼神很美很勾人，却有些空洞，她眸中似悲似渴望，隐隐有一丝泪花划过。

　　在歌舞厅的女子，有几个没有一段心酸的故事呢？

　　只是现实让她们把苦，把泪，把悲伤埋下，一直笑着，笑着，笑得她们除了笑，似乎没有其他表情了。

　　随之，其他人也给了余悦热烈的掌声。

　　余悦对她们轻轻一笑，又恢复娴静端庄，仿佛方才那个幽怨又烈性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你合格了，这边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凌晨零点，歌女每天要求留在歌舞厅的时间至少是四个小时，轮班制，一个月规定休息六天，可调休，实习工资每月20元，一个月试用期，转正40元，若是有客人打赏小费，与歌舞厅五五分，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余悦想起《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的在歌厅上班时提出的要求，叹了一口气，果然只有女主才有辣么好的待遇。

　　不过歌女的工资确实蛮高的，要知道，现在的社会物价非常低，一个黄包车师傅一个月不休息，每天都出车，每月最多也就赚2~4个银元，这边给的工资一下就是他们的10倍，算是超高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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