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少年勇敢点,就好
第265章 少年勇敢点,就好
这些寄托玄学的事,陶欣艺之前算过。
暗恋陆铭的那段时间,她就算过与陆铭的姻缘,不管是在网上算还是在现实中找真人算。网上的“八字合婚”“姓名配对”“缘分合盘”,她都测过。
都没什么好结果,“姓名配对”直接给了她三个“大凶”。
她拿班上男生和男生的名字去试也没有三个大凶。
可见,算命不真。
有一次,上电脑课,陆铭坐在陶欣艺旁边打游戏。陶欣艺在他旁边上网算命,把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同时输进“姓名配对”留出来的方框里。
她在想,如果满分100分“姓名配对”,他俩的打分超过70分,她让陆铭看一眼。
可惜,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分数是“49”。
网上能用来姓名配对的网页有很多,每个网页测出来的分数不同,但是她从没在任何一个网站测出来超过60分。
后来,陶欣艺就在线下花了好多钱算命,大概有五六千吧。
那些符文也买了些,就是图个心安。
有些大师说买了就有用,告诉她一定会好起来,缘分是可以改变的。或许是当初的花的钱起了作用,反正他俩现在在一块了。
既然在一块,陶欣艺就不想听不吉利的话。
她拽着陆铭的手走上长梯,走进红门高墙的月老祠,悄悄许了个愿。
或许是放暑假的缘故,来月老祠的还有些明显未成年的情侣,除了情侣,还有些形单影只的人来求签,求缘分。
形单影只的人看见情侣,总有些羡慕,或许会在心里幻想和心里的人一块来的场景。
当然,月老祠内也少不了消费的物品,比如陶欣艺之前买的缘分纸鹤。
陆铭看见了纸鹤,没说话,因为他以为欣艺不喜欢这些。
但是该跪在月老前祈福的时候,欣艺也没有反对,陆铭跪得格外虔诚,求的是“活久一点,他俩要活久一点。平安健康,长相厮守。”
这些东西,他从来不信,但许愿的时候却相信。
拜完月老后,陆铭站起来,拉着欣艺的手想从大殿走出去,却被她拉住了。
“咱们买个纸鹤吧。听说这里的纸鹤很灵。试试看。”说着,陶欣艺送开他的手,去买缘分纸鹤。
大殿内的人很多,买缘分纸鹤旁就更挤。
陶欣艺不高,挤进去就看不清人影,陆铭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等欣艺回来,他想她这么大的人,总不会出事。
显然,她这么大的人,不会出事。
没等到五分钟,陆铭就看见欣艺拿着血红色的纸鹤朝自己走来。
“纸鹤里的话,我写好了,你不准看,咱们要一起挂。”
然后,血红色的纸鹤就躺在了陆铭手里,慢慢靠近姻缘树。他不知道欣艺在里面写了什么,有些好奇,但没有问。
欣艺都说了不准看,那问了也没用,还不如不问。
听说月老祠里的姻缘树是颗三百多年的老树,上面理当挂不下了那么多纸鹤,只因月老祠的工作人员会定期随机清理一些纸鹤,这样后来人才有空位挂,树也不至于被压死。
风一吹,纸鹤就晃了起来,还有些没挂好的纸鹤掉下来,被人踩扁。
<div class="contentadv"> 有种预示着缘分将近的意外。
陆铭把红绳缠着的纸鹤挂在他能挂的最高的树梢上,希望不会被工作人员弄下来。
挂好纸鹤后,他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无比渴望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仰头一片摇晃着的红纸鹤,莫名的情绪涌动着,好像那些都是活的。
他无声呼吸着,转头看向欣艺,爽朗一笑。
一只倒霉的红纸鹤落在陆铭的肩上,他拿过来一瞥,上面写着“唐恒和苏雅若永远在一起”。
“挂上去吧。”陶欣艺看着一树纸鹤,轻声说着,或许她的纸鹤已经出现在她的眼中,只是她认不出来了。
陆铭没应声,把红纸鹤挂上去,拉着欣艺从月老祠离开。
再次路过那些算命摊位时,陆铭已经没了算命的心思,有些人就算命里无缘,也不舍得放弃,若是命里有缘,就更好。
天下没有鬼神,都是假的。
当红纸鹤掉在肩上时,陆铭就隐约感觉不对,心慌,不敢去算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他拉着欣艺离开,开着爸留下的旧车,在城市里晃悠着。
现在是八月八日,为了图个吉利,欣艺专门挑今天去月老祠。距离京大开学还有26天,陆铭在身上留了20万,剩下的钱都放进了股市。
这20万,他计划留8万下学期花,剩下的12万这26天花完。
活着么多年,陆铭还没花过这么多钱,他想试试看,12万不买房不买车,花起来是什么感觉。
当天晚上,陆铭就带着欣艺来到了机场,候机,八点半的飞机飞边城,他还没去过边城,正好现在有空和欣艺一起去。
至于为什么要去边城,那是因为陶欣艺想去看看沈从文写的地方,因为《边城》里的翠翠是高中课文里仅有的爱情。
虽然翠翠的爱情结局不好,结局是长久的孤独,但是她总觉得这样的等待很浪漫。
陆铭的爸妈在旅游,我和陆铭去旅游,这算是我人生中最自由的一个月吧。
陶欣艺拿出笔记本电脑看电视剧,戴着耳机也不影响别人,只是听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其实电视剧里面放了什么,她已经看不懂了,没心思看。
但总得听些什么,来排解焦虑和恐惧。
可听不懂,看不懂,好可怕……
“小铭,你说我要不要和我爸妈打个电话,说我去云南了。”
陆铭攥紧她的手,沉声道:“你想打就打吧,别怕,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就行。没事了,你长大了,我们长大了。”
“对啊,长大了……想去哪就去哪。”
陶欣艺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可她等了一分钟,直到电话被挂断也没打通母亲的电话。她凝望着头顶的白灯,刺眼得要命,无奈地叹息着:“我的家就是,四海为家。自由极了。”
说着,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等了十几秒,电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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