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祭拜


她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江文峥逐渐放大的俊脸。

        来吧来吧,她做好准备啦!

        可是她实在太困了,小爪子刚碰到江文峥的胸肌就昏睡了过去,江文峥轻轻揽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口,又气又笑。

        昨晚她被江知意那小子拐走,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可倒好,一着床就睡了。

        他倒是想惩罚她,可是看到她睡的香甜的小脸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了晚上,江知意看着桌上的水煮面,还有坐在他旁边的清一,深深的皱起了小眉头。

        “为什么吃这个?冬鸢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了看空荡荡只有他二人的桌子,心中疑惑更重,“我爹爹娘亲呢?”

        清一满脸的黑线,为什么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当保安接送孩子孩子就算了,现下直接当了甩手掌柜,连孩子起居住食都要他照顾,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爹娘!

        可是一想到江文峥那双冷淡的眸子,他就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江文峥可是给他下了通牒,若是江知意再出现在他的寝室,就别怪他不客气。

        清一是真的怕江文峥,他给人的威压实在是承受不住。

        没得办法,清一只好把江知意看牢,不能让他坏了主子的好事。

        吃完晚饭清一刷好碗,又监督江知意做功课,最后再帮他洗澡,然后再哄睡。

        一整套流程下来,清一早已累的腰酸胳膊疼,他小心翼翼的给江知意关好门窗,放轻了脚步避免吵醒江知意让之前的努力都功之一溃。

        后院西厢房台阶上一只黑色的鸟咕咕叫了两声吸引了清一的注意。

        他眸子瞬变,抬手便将那鸟唤到自己手上。

        那鸟通体黑色,羽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放着流光溢彩,它细小的脚上绑着一个小木筒,里面还塞着一个小纸条。

        清一把纸条拿出来,细细的阅读上面的文字,最后又将那只小鸟放飞。

        小院又恢复了宁静,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清晨苏圆圆坐在桌边悠闲吃早饭的时候,清一将字条递给了苏圆圆。

        苏圆圆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眉毛一挑。

        “这可是个搞事的好时机呢。”

        说实话清一也认同,在府里做坏事总会束手束脚,可如若是出了这个府邸,不再受约束,那么下手的几率则会变大,任谁都不想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苏圆圆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自己碗里的白粥,在心里想着对策。

        徐老板亡妻的忌日是在四月底的某一天,当快到亡妻忌日的时候他便会推掉一切的生意带领着全家去城外的三清观去哀悼亡妻。

        三清观路途遥远,来回都要半天的时间,每次去到会在观内住下一夜。

        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他就起来在下人的照顾下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等到他出门时两个女儿早就站在门外等候着。

        徐玉也不似往常一般穿着绯红的长裙,此刻也着了一白色长裙,就连发髻也挽的普普通通,一白玉簪就是全部。

        随着年龄的增长,徐玉也有了几分徐夫人的影子,徐老板看到她第一眼时都怔愣了一瞬。

        可一旁的徐芯却不同了,穿着虽不似之前那般娇嫩,可裙子依旧是淡粉色,裙摆还熨着花边,就连发髻也是梳得那般精致,流苏银簪华丽却不张扬。

        徐老板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皱起眉头,看了看她二人,最终把目光聚集在徐芯身上,“你娘呢?”

        徐芯从小就惧怕这位父亲,他不像别的父亲那般与自己亲近,无论自己怎么讨好卖乖,他都是冷冷的看着自己。

        她知道,他讨厌自己,更多的是讨厌她的母亲,谁让她母亲是老太太硬塞给他的呢?

        不光不喜欢,还认为这是他与自己妻子真挚爱情的污点。

        所以徐芯的母亲香姨娘也躲着徐老板,每次都已各种借口搪塞,她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徐芯看了都着急,就连这次也是同样的借口,“小娘感染了风寒,所以……”

        徐芯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低垂下眉眼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温顺。

        徐老板剩下的根本不想听,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无所谓,他只想去悼念自己的亡妻。

        三辆马车一同驶离虻山城,摇摇晃晃的驶向北山的三清观。

        观内有小道士接待,将徐家人安排在了西院的客房内。

        徐玉的房间在走道内的最头部,徐芯的房间则与她挨着。

        明明是最头部的房间更大更宽敞,况且南面与西面都有两个小窗,视野也极好,能观览三清观的全貌,可徐芯却反常的将大房间让给了徐玉,几乎是抢着进了隔壁的小房间。

        徐玉与冬鸢二人对视一眼,这房间恐怕有鬼。

        冬鸢先一步走进房间,先上下扫视一遍房梁与地板,在确定没有猫腻后才敢让徐玉进来。

        这几日徐芯不少给徐玉使坏,她现下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两人思考。

        但是检查一圈下来,就连警惕心最强的冬鸢也没发现什么猫腻。

        徐玉坐在床上,无聊的晃着自己的腿,“难不成她真的是好心?”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徐芯是谁啊,她这庶妹与她争抢十几年了,怎么会好心将大房间让给自己呢?

        可两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端倪,只能提高警惕。

        晌午吃过素食斋饭,下午的时候就有道士给逝去的徐夫人做法事。

        身着道袍的道士手持桃木剑在那念着经,底下蒲团上,徐老板跪在上面面容悲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于徐夫人的逝去依旧无法忘怀。

        可徐玉与徐芯却不同了。

        徐玉呆坐在蒲团上,眼神怔愣的看着前方的地板,她刚一出生徐夫人就去世了,她对于这个母亲只有奶娘口中所说的那么几句,如若说更多的情感,她是没有的,所以老太太才说她的心是个捂不热的。

        一旁的徐芯也只是微微低垂着头,不敢将自己心中的喜悦露出来。

        她恨她父亲,她更恨这个早早死去的徐夫人,明明都死了还霸占着正妻的位子,要不然她小娘早就抬位份了。

        法事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徐老板还没办法从悲痛中抽出身来,还要留在这跟徐夫人的排位说说话,徐玉与徐芯便只好先回房间内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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