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局即是斯文败类(12)
深夜。
明月悬空，配合着城市街边的霓虹灯，照亮了扶桑与秦善两人前行的路。
去往城郊海边的路上，前后几百米内都见不到一辆车。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晚风在耳边拂过，夜里独有的清新在鼻尖萦绕。
虽还未到海边，秦善却在空气里嗅到了咸咸的海水气息。
从小到大，秦善从未有过这种畅快。他骑着自行车，却仿佛是在空中飞。
这让秦善想起了做的那些蝴蝶标本。
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些蝴蝶里的一只，和它们一样，驾着风，自由自在地畅游在这天地之间。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竟然闪过一个有些可笑的问题。
他怎么可以剥夺那些蝴蝶的自由，为了保留所谓的永恒之美，将它们做成标本，挂在自家的墙上。
蝴蝶只有在飞舞时才是最美的，那个瞬间是无法保留的，而是要用心去铭记的。
……
扶桑是妖，有用不完的力气，她毫不吃力地踩着脚踏板，轻轻松地就骑在了秦善的前面。
在胜负欲的作用下，秦善自然是不肯服输的。
路两旁的建筑、树木、街灯向后飞速退去，环绕在耳边的风声也愈加地大，秦善与扶桑两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
就这样，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人骑下来也并没觉得很远。
到了海边，扶桑倒没什么，秦善却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浑身瘫软。
他扔掉自行车，面朝大海，跪在沙滩上，空气随着海风，大口大口地涌入胸腔。
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简直爽爆了。
秦善望着前方，痴迷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海上明月，波光粼粼，随便一波海浪，就会冲碎月亮在海中的倒影。
咸湿的海风吹在身上，微冷，却让人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两人坐在沙滩上。
“怎么样，值得你疯狂一次吧？”，扶桑的神色颇有些得意。
秦善转头，凝视。
扶桑很美，那双眼睛更是美，清澈明润，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是星星点点，昳丽灵动。
“值得。”
系统V587再次响起了提示音。
【任务对象黑化值降为30%，幸福感为70%，小花妖，有两把刷子嘛，再接再厉。】
扶桑不耐夸，被系统V587这么一说，是飘飘欲仙，笑得合不拢嘴。
可这些看在秦善眼里，却成了让人怦然心动的绝美一瞬。
【哇哦，幸福感直接飙升到85%，小花妖，你做什么了？给秦善下***了？】
秦善宠溺地摸着扶桑的头，“桑桑，答应阿善哥哥一件事好吗？”。
“你先说说看？”
事儿可不能随便乱答应，他们作妖的，一旦许了承诺或心愿，就要说到做到，否则就会被反噬，亏损修行。
秦善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扶桑的眼睛，他嗫喏道：“以后......，可不可以只对我这么笑？”
扶桑松了一口气，“嗨，没问题啊，以后桑桑就只对阿善哥哥笑。”
她来到这个小世界，为的就是拯救秦善，不对他笑，对别人笑也没用。
两人闲聊间，扶桑无意瞄到了秦善那纤细且骨节分明的手。
她毫无忌讳地牵起秦善的手，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来。
“阿善，你的手指又细又长，真好看。”。
秦善浅笑，“我妈也曾这么说，是不是很适合弹钢琴或者乐器什么的。”
扶桑摇头，“不，你不适合弹琴”
“那我这双手适合什么？”
“适合拿手术刀，然后用手术刀割掉我的脸，一刀一刀......完完整整的一张脸。”
秦善听了怔了一瞬，五官都快扭到一起。
他觉得扶桑的想法好可怕。
很难想象自己拿着一把手术刀，在扶桑这么可爱、漂亮的脸上动刀，那么血腥，他连想都不要想。
秦善紧晃了下头，将脑子里想象出的那些画面甩得一干二净。
......
海边的沙滩上，两台自行车躺在岸边，自行车旁边，秦善与扶桑并肩而坐。
从海上明月，到海上日出，两人整整坐了大半宿。
回去的路上，他们身披晨曦，慢悠悠地踩着脚踏车。
“桑桑，你半夜里跑出来陪我，亲戚们发现的话，不会说什么吗？”
“不会啊，反正我是野孩子嘛。”
“那你......什么时候走？”
扶桑有些疑惑，秦善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她什么时候走有那么重要吗？
可之前撒的谎还是要继续圆。
“当然是要走的啊，我过段时间就得去孤儿院。”，
秦善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几许落寞。
他面色低沉，不再说话，在心里开始盘算起什么。
【提醒小花妖，任务对象黑化值升为45%，幸福感降为50%。】
“啥......”,扶桑一时冲动，喊出了声。
见秦善诧异地瞧向自己，她赶紧收起了神色，在心中跟系统V587叫起了苦。
“这秦善怎么阴晴不定，情绪反复无常。”
花妖扶桑有些头疼，烦就烦在功略对象还是个17岁的少年。
不然，她真想按照狐妖姐姐教的那样，对他用些美人计，直接把他勾到人间正道上来。
而现在，身为花妖的扶桑，是空有魅惑男人的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只能打些纯情类的感情牌。
两人不急不慢地骑回了秦善家。
庭院的大门前。
秦善不忍心让扶桑一个人推着两台自行车回家，遂开口道：“桑桑，自行车是从你家里拿来的吧，我跟你把自行车送回去再回来。”
“不用，这台送你了，下次，我们再一起骑自行车出去疯。”
听到“下次”这两个字眼，秦善垂眸，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
“好，一定。”,转而，秦善掀起眼皮，不舍地凝视着扶桑，“你......”。
“我......什么？”，扶桑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猜不到秦善的心思。
“是不是又要好几天......”,秦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我进去了，你也快点回家......准备上学。”
“你怎么说句话吞吞吐吐的......”，扶桑厌烦似地摆手哄秦善走，“行了，你快进去吧。”
这一夜，总算没有让秦善撞见不该看的事，又避开了刺激他黑化的事件，想到越来越低的黑化值，扶桑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她正欲转身离去，系统V587又发出了提示。
【糟糕，秦善的黑化值又升了，现在是65%，足足涨了20%。】
“哈？”
扶桑错愕地望向亲善家，头顶飘出一连串的问号。
“秦善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进去就黑化，这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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