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酒泯不平
刘方猛然抽出大刀插在地面，掀起一阵劲气风浪，怒目瞪向灰衣男人。
铭刀宗宗主的气势在此刻一览无余，霸气凛然，一下子就将氛围推至极点！
“今天是发什么事了？这么热闹啊！”
这个时候，屋内走出来了一名身着朴素，白衣罗裙，体型臃肿的老妪。
她拄着拐杖，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刘方，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聚灵之体？是在说我吗？”
所有的仙人见她出来后，都是精神一振，迅速探出劲气打量着她。
可惜的是，结果还是令众人大失所望！
这老妪和那灰衣男子一模一样，都是修为不到化神境的不入流修士，体内宛如一潭死水般，根本就看不出半点波动。
而且——
通常拥有聚灵之体之人，都乃妙龄女子，不可能会是一个老太太。
“屋内就住着你们两人？”
刘方瞪大眼睛朝木屋内看了一眼，发现木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里面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我和我的儿子在这寒相居安享晚年，素来与世无争，不知是哪里触犯到了各位道友的霉头？”
老妪困惑地开口道。
“你和你儿子？”
刘方难以置信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老妪点头走到了灰衣男人的身边道，
“对啊，他是我的儿子，你们之前见到的两个孩子，是我的孙儿。”
说完后，老妪意味深长的地看着灰衣男人，让灰衣男人面色微微一变，显得不是十分淡定了。
刘方又问道，
“那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呢？她是不是聚灵之体？”
灰衣男人立即逮住了这个机会，不甘示弱地说道，
“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在这些年里英年病逝了，那天的风很大，她走得很安静，哪来的什么聚灵之体，是道友想多了。”
此话一落，老妪面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但灰衣男子不为所动，悲伤惆怅的一挥手，示意着周围的环境，借景叙情继续道，
“唉，这些年来，许多故人好似这风中落叶，陆续凋零......在下的心中无力之难以言说啊！”
“子木道友，我也见证了许多人，不是死在了纷争，就是因为病故，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望二位还节哀顺变。”
李浩然听得心中共鸣，也是感慨万千，在此时走了上来，感同身受的安慰着这两位老人。
灰衣男人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十分眼熟。
“可是我听说，这里灵气馥郁，比敖氏龙族的卧龙谷还要旺盛！既然此处没有聚灵之体的人存在，那灵气都去哪了！总不可能白白消失吧？”
刘方依然不甘心的问道。
灰衣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立即解释道，
“道友稍安勿躁！且喝点好酒，听我解释。”
吱呀一声，灰衣男人从木屋后方的一个地窖，从中取出一坛老酒。
老酒一开，浓郁的酒香气迅速曼延四周，令人迷醉，便是清音这等从不沾酒的仙子，也是跃跃欲试。
“这是什么酒？”
闻到酒香后，刘方咽了一口唾沫，贪婪地问道。
“茉莉酿，陈酿五年了，是不是很香？”
老妪抱着一堆瓷碗，相继分给了站在四周的合体境强者，笑着解释。
灰衣男人一边给众人倒着酒，一边对他们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这寒相居，十年前虽然叫顾相阁，灵气的确很浓郁，但这灵气归根结底，还是如我抱着的这坛酒一般，要是我一个人喝，这坛酒能喝一个月，但是分给众人，一会就没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华夏大地，无论是哪一方的洞天福地，灵气的总量也只有那么多，如果需求过大，便供不应求。”
灰衣男人拍了拍酒坛，里面已经倒完，空空如也。
诸多仙人相继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
其实道理他们也明白，近十年之所以新星辈出，原因无非是老一辈的强者少了很多，所以分‘酒’的人少了，各方洞天福地的灵气，能够分到他们手上，所以迅速成长。
但现如今，这坛‘酒’再次被分空，各方灵气都稀缺，也是他们不得不来顾相阁冒险的原因。
“顾相阁当年的灵气，都被顾相阁的诸多弟子吸收的相差无几，导致其恢复十分缓慢。这十年来，此地灵气都是十分稀薄，但我居住在此，对灵气并不渴求，守着一方老地，打算安享晚年，已是最大的不易！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地方清净，风景秀丽，酿得出好酒。”
灰衣男子哈哈一笑，端着酒杯举到天空，朝众人示意。
众人听完他的解释，目光中的失落难以掩饰，但也举起碗杯，跟着他一饮而尽。
“寒相居若是还有灵气的话，在下也无法如此安稳长久的居住在此处了，不过诸位也不必失望，顾相阁虽然变成了寒相居，灵气也迟迟未能恢复，但并不代表日后会永远这样。”
“诸位都是人中龙凤，有朝一日，也许诸位道友再到寒相居时，这里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到时诸位道友必定搅动风云，名扬天下！为庆祝这一日的到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说罢，这灰衣男人又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子木道友，你这酒入口绵醇，后劲十足，也太好喝了，能不能也再给我来一碗？”
刘方一擦嘴角，之前还火冒三丈的他，在喝完茉莉酒后，就立刻被酒折服，心神痛快地说道。
那灰衣男人哈哈一笑道，
“道友，刚才不是给你们看了吗？酒坛已经空啦，刚才我喝的是你的酒，道友你不会介意吧？”
刘方一愣，低头看着腰间的酒葫芦，往上一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空了。
“什么时候拿的酒？”
众人心中疑惑不已，只当是方才喝酒时没注意，被他顺手贪了一个便宜。
刘方也跟着大笑了一声道，
“无妨！我那破酒能换一碗子木道友的茉莉酒，已是十分值了，下次我再来和你换点！”
“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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