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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双项回收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转眼到了和卡特约见的时间。

  欧文问了问米拉:“你准备好了吗,缓过来没。”

  “当然了,我就是当时被吓了一跳而已,你太小瞧我了。”米拉抱着肘,撇着嘴回应。

  欧文于是打开房门,坐在门口静静等待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米拉不解地走上前发问。

  “等卡特来。”米拉思索片刻,好像回忆着什么。

  “但你都没告诉他这里的地址,他怎么来?”欧文刚要说些什么,房门前小道的拐角处的阴影中就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欧文看了个大概,随后就招呼了起来。

  “来了?你迟到了吧。”

  卡特缓缓从阴影中走出,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还戴着兜帽,只不过手中多了瓶饮料。可能是路灯照明的原因,他的面孔变得多了几分和蔼可亲。他笑着走来,全然没有昨天的那份凶狠劲。

  “周围有卫兵吗?”卡特笑着问道。

  “你开什么玩笑啊,快进屋。”欧文和卡特仿佛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米拉见卡特要进门,于是飞快跑回屋中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三人围坐在客厅的桌前,卡特摘下兜帽,米拉还是有些不解,她问卡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卡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欧文当时没跟我说地址,我就只好跟踪了。他也没说不让跟踪吧,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欧文笑着点点头,“可不,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需要你这样有侦查技术的人。”

  “不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们?”一句不够,米拉又追问一句。

  卡特正伸手准备拿桌上的点心,听到米拉的问题后立马收回了手。“你们愿意听我解释我杀他的动机,愿意理解我的思想,以我的角度去思考。像你们这种人在这座城里还能有几个?”卡特一边盯着桌上的点心一边回答道。

  “也是啊。”米拉自言自语着,然后把那盘点心推到卡特跟前,“想吃请便。”

  卡特立刻对米拉伸出了大拇指并说道:“你是这个。”

  借着欧文卡特吃东西的功夫,拿出了米拉之前画的那张时间线图。“我们想在这座城里放烟花,表达对教团的不满,我们俩再加上你,文武双全啊。这样一来肯定是能成功的,不过我们还做不出烟花,我们缺材料。你知道什么有类似于纸皮啊,黑火药啊什么的东西的地方吗?”

  卡特听得一脸懵,但还是放下点心对欧文两人说:“我有个朋友,近期在城外围的回收场附近活动,她或许有办法弄到这些东西。”欧文顿时长舒一口气。“那明天,麻烦你带我俩见见那个朋友。”卡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离开了欧文家。

  次日午后,两人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带上米拉画的图,随后离开了欧文家。门外卡特已经等了一会,见两人出来于是迎了上去。

  “走吧。”还是和卡特初见时的那条街,还是那个小巷,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卫兵的阻拦,三人得以前往夹在外城区和内城区中间的中城区。

  倒底还是比外城区好,虽然中城区大多部分都是用于工业生产的地方,但民用区的整洁程度却明显好过外城区。虽然地上还是有些四散的垃圾,但起码不像外城区一般密集。这里的人们有说有笑,几乎没有打架闹事的闲人。欧文和米拉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仿佛比外围干净了不少。

  “这里就是中城区,我们外城人想象不到的繁华。”

  “那内城区呢?”米拉问道。

  “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中外城人怎么进去的方法,除非你想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持枪卫兵硬碰硬然后躺着进去。”米拉听后投来无语的目光。

  “你在这里混得不错?”欧文边看着两旁的建筑边问着他。

  “还行吧,平时帮这里的人杀些我认为可杀的卫兵一类的人赚黑钱,其余时候就在这里租下的房子里休息。”卡特悠闲地说着,全然不管欧文和米拉惊讶地看着。

  “教团不来抓你?”

  “不会,死一两个兵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算,他们整天忙着想怎么自嗨,哪有时间管自己的兵。不说了到了。”卡特简单答了两句,随后在一处回收场的门口停下。

  围墙和大门都是铁栅栏拼出的,里面的景象自然一览无余。无数的垃圾和废物,或堆积成山,或被机器加工后变成一个个方块叠放起来垒在一起。

  “呃,好乱。”米拉眯着眼看着,并调侃了一句。

  卡特推门而入,两人也跟了上去。他们一路穿过几座“山”,最终停在一个木板搭建的小屋前。

  “在吗,希尔达?”卡特说完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屋内确实没什么反应,卡特和两人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正当他转过头想再次敲门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深棕发色的女人。

  “干什么?”那人左手撑在身后的木桌上,半靠着墙说。不等卡特开口,她已经歪头看到了站在卡特身后的欧文和米拉。

  “嚯?新朋友啊。”说着她推开挡在门口的卡特,打量起了欧文和米拉。

  欧文也同时看着这位希尔达女士。深棕的长发扎起了马尾,有些显旧的墨绿色风衣被她裁去了两只袖子,配上和卡特类似的工装裤以及高邦跑鞋,好一副良好市民的样子。

  卡特见状顿时有些无奈,但还是捋了捋思路说:“欧文和米拉,外城区的朋友,做烟花的。我带他们来你这找找材料。”

  “这种小事啊,随便找,看见有穿着工作服的进来赶紧跑就好了。”她随意地说着。

  欧文有些惊讶,但还是装作镇定地询问。“没听懂你的意思,你不是这的管理员?”

  她听后哈哈大笑,缓了好久才得以平静下来,她直起身来走到屋外,来到三人跟前自我介绍了起来。

  “希尔达·霍克,原本是外城人,后来跟着他一块来了中城区,觉得挺好,所以就干脆在这里生活了,干的基本上就是倒卖违禁品的工作。”

  欧文听完给予了回应。“原来如此,欧文·琼斯。”

  “简·米拉。”说完两人一同伸出右手。

  希尔达反复观察着,终是想不出怎么一下握完两个右手,于是干脆跟他们两人击了个掌。

  “喂喂,怎么就我没有份啊。”卡特用慵懒的语气问道。如他所料,希尔达的中指出现在眼前。

  晚上,四人在小木屋外面支起一张桌子。希尔达只顾着吃烧烤,完全忘了其他所有,直到卡特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停下。欧文站起身来,像是要说什么事。“那么,希尔达小姐,下午给你讲述的我们几个的目标你应该也清楚了,我们四个一起努力,发挥出各自的强项,团结起来一定能成功。”

  希尔达放下烧烤,问了一句:“话说你的梦想是什么来着?”欧文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内城区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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