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军团
“所以四国之战是？”
“先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路上慢慢讲。”
康纳说完来到吉普车前，拉开右边的车门随后直接从引擎盖上翻过，三两步上了车。没等引擎发动扬起的尘土落地，吉普已经驶离了军事管理区。
“四国之战呢，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叫终星的星球，星球里里只有这一块大陆，叫中心大陆。大陆上算上库尔坦一共四个国家。四国统一纪年后423年，也就是10年前，最先发达起来的西边的韦斯特帝国发起了战争。”
康纳略减车速，伸手抓来一瓶水，咬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卡特见状显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拿过水瓶盖上盖子扔到了后座。
“不至于这么仔细，讲重点就行，谁赢了？”
“别着急啊。咱们库尔坦和北边的诺斯共和国联合起来，打和韦斯特帝国联合的南洋国，然后……”
“停，说结果。”卡特捂住康纳的嘴，驶过一个路口后才松开。
“好好，最后谁都没赢。”
“谁都没赢？”
“是啊，四国在战争后期都用上了一种一颗能炸掉一座城的导弹，‘归零器’。各自的重要工业城市都被炸了以后就都拿不出配置像样的军队打仗了。和平年代就这样在四年前也就是430年回来了。”
“打仗很靠装备？”
“是啊，飞机、坦克等等的，缺了哪个都不行。”
车停在了一家小吃店前，车门只推开一扇，康纳下车买了几串烧烤。
“递给我做什么？”卡特看着回到车上的康纳送来的肉串，想到自己生化人的身份，自然疑惑。
康纳面带微笑，在确保卡特拿稳烧烤后边发动车子边说：“我不是说了吗，除了一些骨骼以外你这个型号的生化人和人类差不多。纵使做不出消化系统，也可以做个类似的提取过滤器和味觉系统。”
“吃下去的东西首先将味道传进味觉系统，系统再传到你的机器大脑里，这样就能让你富有‘生命’的意识尝到这种味道了。而且这些食物的热量还能给你少量供能，你说怎么样？”
卡特听后试探性的吃下去了一块，熟悉的味道顿时充斥口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四人小队初次集结时在中城区回收站吃烧烤的那一天。
康纳开了很久，差不多得有两个小时。吉普终于停在了靠近城墙的山上。
“从这里看的话，虽然视野不是很好，但还是能看到点郊外的。”
城墙很高，像“城市”的一样，只是外面不再是那一片无边的旷野，而是沙土遍地的荒漠。
那里的楼宇多半不如墙内的高，整个城外的场景无非就是一个满目疮痍。完整的楼是找不到的，这里被炸掉一面墙，那里的已经坍塌，康纳口中的叛乱人员则是一个都没有。
卡特不再注视城外，转过身来面向城内。这里的一切和城外的世界完全就是天堂和地狱。
康纳见状没有附和，仍然站在卡特旁边看着城外。
“我之前跟你说过，电脑里的那一切的原型就是库尔坦。四国战争爆发前城外和无尽旷野没什么两样，这场仗愣是把城外打成了沙漠。”
“你还是想让我把城外的人杀光？”
“是。”
“他们确实是叛乱的罪人？”
“是。”
“他们之中有老人孩子吗？”
“是。”
“这么做了就能得到认可，你就有权把欧文他们传送至这里，对吗？”
“是。”
“怎么杀？”
次日清晨的阳光格外晃眼，照得人睁不开眼。卡特从沙发上醒来，敲了敲卧室门，随后直接推开。康纳正接着司令打来的电话，对着镜子整理军装。看到卡特，他回头拿起卡特的军装扔了过去。
“懂吗？我们要让他自己控制所有机体。”
“明白，您就按我说的做就行。”
电话挂断，康纳转头看向已经穿好军装的卡特。
“他们让你做什么？”
“为你打造一支军队，就用你在‘无尽旷野’里保下来的那群‘卡特’。”
吉普发动，两人不慌不忙地驶向军事基地。路上车很多，一个路口就要堵上十分钟。卡特始终略带愁容地望向窗外，只是不知今天这份愁，是为了谁。
这次卡特不再四处张望，似乎仅仅过去一天，他对这里的兴趣已经荡然无存。
“在哪？”
康纳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在前面。两人听下脚步，地下室别有洞天，一条巨大的生产线赫然展现在眼前。这里生产的东西，都裹着卡特的样貌。
控制室那边，司令正与其他几个高官看着机器的生产。两人走到控制室门口，司令听到敲门声使唤人去开门，见是康纳和卡特，他即刻坐在那里笑着欢迎了两人。
简单敬礼之后，卡特走到控制室的监控画面前看了一眼，随后把康纳叫到了一边。
“这就是我保下来的那些自己？为什么看着和我不像？”
“准确说是低配版，他们是你在无尽旷野里大发慈悲保下来的每一个卡特。我们去掉他们的思想后，把他们的意识传输进这些只能战斗，无法交流的机器机体中。”
卡特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他仔细盯着眼前的众多机体，确乎都没有自己这台像人。
“为什么？我把他们保下来不就是想让他们好好活，你们却要把它们做成兵器？”
“现在只能这么做，你要理解。”
“我不理解。这么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司令见卡特这般模样，走上前去拍了拍卡特的肩膀。
“卡特先生，我国确实承担不起数百台您这样的机型生产带来的资源和经济消耗，这是我们的失职，但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卡特转身面向司令说：“那就等等，隔段时间造一台。”
“恐怕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城外叛乱者一日不除，库尔坦一日不得安宁啊。不过，我听康纳先生跟我提过126号，他好像跟你关系不错吧？”
卡特点点头，但还是打断了司令的发言。“我有个朋友，我的126号实验体，请你们起码把他做成有自主意识的机体，这样也能辅助我进行镇压。”
司令似乎明白和他较真捞不到好结果，于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卡特低头皱眉，得到三天后到这里集合的命令后和康纳离开了基地。
卡特把康纳拽到一个墙角，揪着他的衣领说：“你们就这么看待我们？觉得我们就只是兵器？”
康纳把头侧了过去，低声否决。“不是。”
“那为什么还要为了赶时间而变相杀掉这么多的，我？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康纳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卡特松开手回到了车上。
“你？”
“带我去库尔坦的图书馆，能研究历史的地方就好。”
康纳明显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卡特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又解释道：“我得研究怎么打仗。”
康纳回到车上，启动车子。
“谢谢你能原谅我，不过学打仗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不用非得去图书馆了。回家我帮你。”
卡特摇下窗户看向窗外，随即又问康纳：“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对我们生化人的死活这么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你愿意听听我以及这整个生化人计划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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