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章 寻找梁定邦的藏身之处
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手上举着锅铲,“什么张嫂,我是你妈。”
此人正是卢君。
谢瑾年的脸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卢君,“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下乡去了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回来看看你,看看你爷爷,不行吗?”
谢瑾年冷笑,“别骗傻子了,你要是心里有我,有这个家,就不会我爸一出事,领着你儿子跑了。”
“我那是为了保护你弟弟,你和你爸已经那样了,难道还要搭上你弟弟吗?”
“好一个舐犊情深,你这个说辞只能骗骗鬼……”
屋内,谢秋白声音传了出来,“瑾年,让她进来!”
卢君回厨房放下了锅铲,抿了抿头发,推门走了进去。
谢瑾年也想听听这个给他生命又弃他们于不顾的女人如何狡辩,也跟着走了回去。
卢君对坐在沙发上面沉似水的谢秋白喊道:“爸。”
谢秋白伸手阻止,“别,我可当不起,你和我儿子已经离婚了。说吧,你回来干什么?”
“暂时住几天。”
“哈,真是好笑,离婚时你拿走了家里的存款,还把我床下面的东西洗劫一空,你会没地方住?说谎也编个高级一点的谎。”
卢君丝毫不见心虚,往对面的沙发上一坐,“那些东西也不是你光明正大得来的,你能拿,我为什么不能拿?”
“不问自取即为偷。”
卢君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抓我,这不正说明那些东西来路不正?你也怕把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完蛋了是吧?既然这样就别计较了,身外之物,谁花不是花?”
可以这么说,卢君把谢秋白的心理拿捏的透透的,来路不正的东西,不敢拿出来,既使被偷走了,也不敢声张。
“你拿一件两件也就罢了,你竟然全拿走了,瑾年也是你的孩子,你就没想过给他留一星半点?”
卢君冠冕堂皇地说道:“瑾年已经成年了,谨言还小,我先顾小的。”
谢秋白气的双手颤抖,“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卢君,“这才对嘛,气大伤身,我还是那句话,想回来住几天,还有一个朋友,所以我住爸爸你的那个房间,瑾年先搬到小间住。这几天,不要让志高来,谁都别让来,过几天我们就走。”
谢秋白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是在外面惹下事了,想回来躲几天?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都是和你床下面的东西有关,一旦我被抓住了,你们都跑不了。”
这就是卢君选择回前夫家躲的原因,钱可以没他们的份,责任一定有。
谢秋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谢家怎么会娶了这么个玩意儿的?
谢秋白的拳头握了又握,隐忍至极,“瑾年,按她说的做吧。”
卢君起身去做饭了,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谢瑾年握住了谢秋白的手,“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若完蛋咱们也就完蛋了。”
“她到底干了什么啊?”
……
太阳暖阳阳地照着窗户的时候,苏忆安醒了。
白红梅也是一夜未睡,实在扛不住,就趴在床头上睡了一会。
苏忆安说话,细若蚊蝇,“妈,妈。”
声音虽小,白红梅还是听见了,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欣喜地说,“忆安,你终于醒了。”
“我要喝水。”
白红梅急忙把陶瓷缸子的水端过来,用小匙子舀给苏忆安喝:“别急,可能有点热。”
其实刚刚好。
喝了水,白红梅又问苏忆安吃饭不,早上买的包子还有,不凉。
苏忆安现在没有饥饿感。
苏忆安活动了一下身体,腰部以及臀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又疼了?那些杀千刀的,祸害我闺女的,不得好死。”
“坏人抓住了吧?”
“抓住了,也就是他们拉着我,要不我非挠花畜生的脸不可。”
这个,白红梅做的出来。
苏忆安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好像看见楚闻松了,是不是他啊?”
“是有一个咱沂东老乡,他就是小楚家庄那个连长,托人说媒的那个?我也听别人喊他楚连长。”
那是楚闻松没错了。
苏忆安之所以不敢相信,是没想到在省城遇见他,北疆离省城还有七百多里地的行程。
梁定邦的案子牵扯的资金巨大,还怀疑本人为境外反动势力中的一员,是他们的金主,由北疆南方两地军方和警方联合侦办此案。
苏忆安醒过来不久,就有几位军人和警员来询问苏忆安,记录证人证词。
楚闻松也在其中。
苏忆安的证词很简单,她和疑似卢君的女人只有一面之缘,只记得穿着很时髦,五官很精致;再就是那两个绑匪,交流不多,吃的苦头不少,还欲行不轨。
“对了,我怀疑他们贩卖人口,小个子问高个子会怎么处理我,高个子说:‘死不了,不是有例子吗?大概会卖到乡下,给老光棍当老婆。’”
“高局长,你又来活了,有可能是大案。”
被称为高局长的人连连点头,“马上提审调查,这伙人是人事不干一点啊。”
记完笔录,一行人才离开,楚闻松走在最后,小声说道:“好好吃饭,我瞅时间再来看你。”
苏忆安抚摸着自己的脸,明显能感觉地到,温度高了,有点发烫。
专案组结合两位嫌疑人的证词、反复分析,得出来的结果是,梁定邦没能逃脱,他极有可能和卢君在一起,藏身在某一处。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淳朴,发到各个街道办事处的协助办案通知,得到了街道办事处大妈们的积极响应,踊跃提供线索,主动上门询问,哪家来了个陌生人,都逃不掉大妈们的眼睛。
……
梁定邦和卢君已经在谢家住了一天一夜了,白天胡吃海喝,晚上同床共枕。虽然是离婚的儿媳泼出去的水,谢秋白还是觉得很碍眼。
谢瑾年又何尝不是呢?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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