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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反贼尽小觑我大秦!狼子野心,滋生


老子第一次上朝,你们就在下面叽叽歪歪是不是?

        皇兄坐在这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欺负老子不会杀人?还是没吓到你们是不是!

        没有休息好,心脏跳动迅速,还伴有阵痛。

        身体的异常让嬴成蟜的性情极为暴躁,第一次穿小冕服的惨烈经历,又给这暴躁附加上了戾气。

        被打扰的嬴成蟜怒睁双眼,猛得一拍身前粽木盘龙长案。

        “何人聒噪!扰乃公休憩!”

        “为王要可称寡人,可称孤,乃公这二字不适在大堂上说。”

        说教的声音。

        嬴成蟜怒气再上三分,睡梦初醒仍显迷蒙的双目微眯。

        “呵,你还教训起我来”

        话说一半,眼前清晰的景象就从他瞳孔投射到大脑。

        嬴成蟜呆住了。

        眼前人高冠博带,身形瘦削,脸上是那永远慈和的笑意,背后披着的黑色大氅拖着地面,半掩着腰间的秦王剑。

        “算了,寡人的蟜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你父你大父敢训斥你,让他们来找祖父。”

        “祖,祖父?”

        嬴成蟜的语气犹疑,不可置信。

        身体、灵魂双双陷入呆滞,其内的气早散的无影无踪。

        眼前的人,正是秦国在位五十六年,待机时间最长的王,秦昭襄王,嬴稷。

        执政期间打的楚国一蹶不振,打的赵国举国难寻过轮彀男丁的战国大魔王。

        “在的。”

        嬴稷慈和笑着,抓起嬴成蟜拍在桌案上的手,还没碰到的时候嘴中就心疼地道:

        “疼罢?都是这破桌太硬,寡人要人在这上面铺上三层兽皮,下次蟜儿再拍打就不痛了。略等下,寡人去叫人去凌阴拿冰块,敷上就不疼了。”

        冰块,在这个时代是极为奢侈的产物。

        在天地温度达不到零度的时候,唯有王室和最大的大贵族才能享用冰块。

        在没有冰箱冷库制冷的秦国,王室专门成立了负责采冰存冰的官府。

        官府中负责冰块、冰品的负责人叫作“凌人”。

        凌人一般从每年冬的十二月起,开始采取天然冰块,运至名叫“凌阴”的冰窖中储存,待到来年六七月份开始取出备用。

        冰窖里的冰块上会堆放一些树叶、芦席等隔热材料,密封窖口,这样秦王要冰块的时候才不会弄出来一摊水。

        《诗经·七月》有载: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

        就是说的此事。

        这些珍贵的冰块大多都是在热病、暑气过重的时候取用,嬴稷在三伏天热到大汗淋漓受不了的时候也忍住不取,只是打来井水洗个冷水澡解热。

        而今,却为了曾孙手拍桌案打算叫人去取冰块来。

        能受到这种待遇的,整个秦国唯有一个成蟜公子。

        “不用如此,祖父,我不疼,你看我手掌不红也不肿的。”

        嬴成蟜翻转手腕,其上白中透着健康的红润,完全没有毛细血管破裂而充血的艳红。

        嬴稷矮身仔细打量,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半晌后,笑了。

        “还真是如此,你这娃娃怎么做到的?寡人听声响可是吓了好大一跳。白起赢下长平之战消息传回来时,寡人惊吓都不如今次高。”

        嬴成蟜笑,像是一个得了考试第一名回到家中显耀的孩童。

        “成蟜武功盖世,这算得了什么?我便是把这桌案打碎手掌也是毫发无伤。”

        嬴稷头颅微抬,脖子后仰,握住曾孙的手,惊奇道:

        “哦?如此厉害?你用力握寡人的手试试。”

        嬴成蟜微微发力,缓缓加大力度,二人的手掌贴合度越来越高……

        “够了够了,再握下去,寡人就只能练左手字了。未练成以前,那些递上来的奏章可都要你这小娃批。”

        嬴成蟜松开手。

        “祖父,我有力乎?”

        嬴稷放松着右手掌,些微痛处与心中喜悦相比不值一提。

        他满脸笑容,不住点着头。

        “有力,有力。”

        左手揉着右手,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曾孙,笑得灿烂极了。

        “寡人的蟜儿,终于长大了。”

        绕过桌案,嬴稷按住了要起身给他让位的曾孙。

        “从前你坐这王位,需得寡人抱着,不然占不满,现在你自己就能坐得严严实实。好啊,真好啊,寡人的蟜儿,终究做了大秦的王了。”

        按着曾孙肩膀,嬴稷缓缓下腰,面上神情渐变严肃。

        “一国之王,焉能殿上入梦?寡人知蟜儿不是有意,此事出定是有因。跟祖父说说,这是为何啊?”

        嬴成蟜扯扯嘴角,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没有把握在不掉眼泪的情况下言说一字。

        天底下,对他好的人有很多。

        对他最为溺爱,无道理无条件的人只有一个,他的祖父,秦昭襄王嬴稷。

        除了四岁时那一次说要追求平等,追求自由,建立一个以民为主的秦国的言论,让祖父动了真火,血洗咸阳宫。

        祖父再没和他真生过气,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祖父对他都是无条件信任。

        寡人的蟜儿肯定没错,如果寡人的蟜儿真的犯了错,那背后一定有不的不犯错的原因。

        这份溺爱一直持续到嬴稷大限来临前。

        <div  class="contentadv">        从来各国王室传位,都是考校继任者能力水平,以图强国。

        而秦昭襄王却跳过两代,为了让曾孙顺利继位而向上逆推,以这条嫡系脉络选了秦孝文王嬴柱和秦庄襄王嬴子楚。

        寡人的蟜儿才是天生的王,是大秦兴盛长久之主,你俩要在蟜儿未成年前替其掌管好秦国。

        “祖父吓到你了?如此胆小可当不得秦王啊。”

        嬴稷以黑袖擦擦曾孙眼睛,指着袖上的水渍道:

        “看看看看,这是甚?眼泪!还好寡人当初没有下‘成年男子无故哭嚎者送官府的法令’,否则寡人就要去咸阳狱见蟜儿了。莫非这也寡人蟜儿的新手段?汝之泪水可化作江河湖海吞并天下,淹死那些叛逆乎?”

        嬴成蟜被一本正经的祖父逗笑了,像是小时候被祖父摇晃着拨浪鼓强逗一样。

        “祖父还是那么爱说笑。”

        “谁与你说笑,我还真当是你的新手段。”

        嬴稷掀开身后大氅,双手猛然向身后两侧一抖,劲风带着一袭黑色波浪腾空飘荡片刻,盖在了半边长条桌案。

        坐在桌案上的嬴稷与嬴成蟜差不多等高,他双手拢在身前,直到这时才不再像是一个慈祥祖父,而是压楚蛮打强赵的战国大魔王!

        “说,因何犯困。”

        “祖父留下的蒙骜、王齮都离我而去,大父、阿父更是早逝。这些年,再没人如祖父一般信任我。我很疲惫,也很累,不知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说过我做事,不求他人感激,但几无回应的付出,让我真的有些不想进行下去。外患刚解,嬴政又假死激起了六国内患。这个王位我真的不想坐,我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嬴成蟜一字一句地说着,想到哪说到哪,双手捧着额头。

        他想要做的事,明明有利于万民,却得不到万民的支持。

        他身边仅有的支持人,还随着时间流逝而一个又一个地离他而去。

        这个世界不是他一个人的单机游戏,永远没个尽头的阻力让他看不到头,而拦他路的人,都是纵观华夏五千年能排在前列的豪杰。

        鬼谷子、张良、陈平、项羽……

        这些人有着无法避免的历史局限性,但他们能发挥这个时代的能力极致。

        鬼谷子虽然不知道后世有载人上天的飞机、千里可通话视频的手机。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根据始皇帝想要早日解决六国余孽的心性,放大始皇帝欲望,引导始皇帝假死引爆六国余孽,要嬴成蟜早日上位。

        嬴成蟜曾经很期待和这些历史名人交手。

        他和纵横家顿弱找论题辩论是非对错,也和法家第一人韩非谈法,还和一直以儒家门生自居,而被传统儒家不承认的荀子荀卿说过儒家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相谈甚欢。

        不论输赢,他总能得到启发,他以为这就是交手了,他让诸子眼含异色,而诸子也让他大为赞叹。

        他现在才明白,那些虽然也是真言,但嘴炮其实都是闹着玩罢了。

        兰陵的屠城惨案,始皇帝的假死泰山。

        这才是认真起来的诸子手段。

        “没有蟜儿,子楚不会为王,柱也不会为王。这个王位是寡人早就留给你的,你必须坐。你若早和寡人说你不想坐这个王位,寡人早就斩了你。”

        嬴成蟜头颅从双手上抬起,错愕地望着祖父,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语。

        秦昭襄王面无表情。

        “你不为秦王,寡人就不会容你活在世上,寡人不放心。当年父王立荡哥为秦王,为防秦国动乱争位险些杀了寡人,最后不忍下手,送寡人去了燕国。你之能是寡人十倍百倍千倍,寡人断不会留你这个大患。”

        嬴成蟜怔怔听完,身子缓缓后靠,露出胸前那只仰颈玄鸟,长呼一口气,轻笑道:

        “不想祖父竟如此看重成蟜,这算是对成蟜的安慰乎?”

        虽然秦昭襄王口口声声都说要杀他,但他的心情却好了许多,他好久没有这种被毫无保留相信的感觉了。

        “肺腑之言,不然寡人凭什么以你这个小子,连立两任秦王。”

        嬴稷微微挺直身躯,脊柱完全展开的他高了靠倒的曾孙半头。

        他居高临下地道:

        “可如今看你这副模样,寡人怀疑当初是不是瞎了这对招子。一人二人的死亡算得了甚?寡人坑杀了二十万赵军,照样睡得好,吃得香。

        “惊惧的诸侯是寡人最好的下酒菜,不为人理解的孤独常使寡人夜间偷偷发笑。

        “世间尽是凡俗夫子,他们就是牛羊猪犬,天生寡人以驯之。

        “要他们理解作甚?他们只配听,只配做。能做到的人活,做不到的人死。莫说那蒙骜、王齮,白起、魏冉亦如是。

        “寡人想称西帝就称西帝,天子在又怎样?寡人就等着他发不满!寡人好借口出兵,寡人即位的那天就想灭周了。

        “荡哥管他要鼎,他不给。借着荡哥急切要秦国东出的心理,诱荡哥举鼎,说能举起来就送秦,以致待寡人甚好的荡哥举鼎而死。

        “寡人知道灭周给诸侯口实,但寡人就是要报仇,就要把九鼎运回大秦。让那些与寡人同为诸侯的猪狗看清楚,他们配不配。让他们知道这天下,是寡人说的算。

        “这王位你若坐不了,就站起来还寡人,寡人还没坐够。”

        秦昭襄王摘下腰间秦王剑,丢到曾孙手中。

        “你自裁罢,寡人会厚葬你。”

        沉甸甸的秦王剑就放在腿上,嬴成蟜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稍微用力。

        亮锋闪烁的光在他眼上晃过,他微微眯起双眼。

        “祖父就是如此赐死白起的嘛?”

        “不错,其不听寡人命令。军中上下尽以曾在白起麾下为荣,士卒皆闻白起之名勇战。不听我令,想做人不做狗,可以。那就去死,死人也是人。”

        嬴成蟜还剑归鞘,挂在腰间。

        “祖父听不下正确的谏言,容不下有能之士。逐穰侯,杀武安君,辞范相,困纲成君……祖父心胸太小了。成蟜确实不适合做秦王,但比祖父强一点。”

        嬴稷眯起双眸,高冠微摇。

        “哦?那寡人问你,韩国先有反声,陈胜、吴广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口号起义。短短不过月余就聚拢士子破千,愿战之人,更是早破了万数。你打算如何处置,派何人去征讨,可有思想?若等他们再做大下去,攻占韩国,尽占铁矿,复辟六国将有数不尽的武器甲胄,这些你可曾想过?”

        嬴成蟜淡笑。

        “陈胜、吴广不足为虑,灭之举手之劳。不需要从关中调任将领,韩地是我亲自经营,各县城的县令,县尉皆是我亲选。各县兵马一动,张楚土崩瓦解,二人不过笑话耳。”

        嬴稷冷哼一声。

        “既是如此,何不赶快动手!天下目光皆在看着我秦国卧榻之旁的韩国!你不尽快灭之,反贼尽小觑我大秦!狼子野心,滋生无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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