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想知道你的唇,是什么味道的?
说完,席老太满眼期待地看向他,坐等他的回答。
席铮停顿住手里把玩的动作,片刻后,又继续把玩了起来。
那只润白的小象瓷器,在他修长玉骨的指尖翻着跟头,让人猜不出,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后来,他调整了下坐姿,无所谓地开口:“既然奶奶都这么安排了,就都听奶奶的。”
听完席铮这话,席老太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同时还不忘在方才反对的儿子面前,显摆了一下,“看来,还是我自个的乖孙听话。”
席铮邪魅一笑,不动声色地放下交叠的长腿,懒着声线说:“奶奶你们商量,我先回去休息。”
“好,快去休息,成天在集团忙活,以后有了媳妇,让她好好疼下你。”
席老太现在说什么,都觉得心头舒畅无比。
两个孙子都定下了,重孙子一个适配不行,还有另一个。
只是现在席父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席母望见小儿子往外走时,她也悄然起身,提步追了上去。
她在走廊另一头轻声喊着:“阿铮。”
席铮淡着脸色回眸,“妈?”
席母快步走了上去,来到他的面前,眸眶内有微光闪动。
她对席铮说:“阿铮,如果你不喜欢那姚千金,可以拒绝你奶奶的。”
席母攥着手心,想到前几次姚晓敏来家做客,席铮对她的态度就一直冷冷清清的,一副不想同她走近的样子。
虽然姚家在广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同席家只能说是刚好适配。
席铮靠在走廊边的白色护栏上,语气很平静,“妈,就算我拒绝了那姚千金,指不定明天奶奶就会昭告全广城,我们席家是多缺孙媳妇了。”
其实席铮什么都看在眼里,因为他生的孩子,大概率也能成为席廉的救命稻草。
只是这种看似合理的道德沦丧,令他身为席家人,感到可悲又可笑。
反而是席母,瞧他这般淡然地接受,心中很不是滋味。
“阿铮,妈妈对不起你。”
席铮支起身子,“妈,这件事,谁跟谁道歉都已经无所谓了。”
此时席母的心,针扎般地抽了一下。
——
次日。
邹晴在课间的时候,收到陈生的短信。
【你要的那个拍摄地点找到了,是昨天同你偶遇的那个郑书柠名下的产业。】
这么巧,竟然是郑书柠的。
随后,邹晴发了个谢谢的表情给陈生,便点开郑书柠的微信。
两人自上次互加过微信后,就不曾联系过。
郑书柠的朋友圈很少更新,但他会给邹晴点赞,虽然她的那些朋友圈,都是时隔好几个月发一条。
正在邹晴琢磨着怎么向他开口询问借用时,席廉的语音通话弹在荧幕上。
邹晴按下接听键,在阶梯教室里压低着嗓音说:“席廉哥,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却如沐春风,席廉说话的话语里藴含着说不出的兴奋,好像有什么好事情,要急需同她分享一般。
他说:“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怎么打电话过来?”
未婚妻?
邹晴水眸微怔,视线落在自己记录一半的笔记本上面,寻思着问:“席廉哥,你这是?”
席廉在那端笑了笑,兴致颇高,“等你出来,我告诉你。”
邹晴在学校前一个路段见到了席廉的车子。
她怕像上次那样太过张扬,她提前给席廉发去信息,让他把车停远一点。
席廉像个老婆奴,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很乐意。
邹晴上了车。
今天,广城的气温终于有些下降。
她里面穿着一条纯白的小连衣裙,外面罩着件单薄的浅果绿小针织衫。
加上她本身皮肤就白,这个颜色穿在她身上,映照在四点后的暖阳里,像极了夏末遗留下的唯一珍宝。
席廉侧着身子看她,怎么看都不够。
而邹晴有过那次的拥抱,她同席廉之间的距离也在刻意地保持着,不敢过多靠近。
席廉轻柔地对她说:“我陪你回一趟邹家。”
邹晴诧然,眸子里闪着碎光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去邹家?”
席廉身子倾向她一分,微凉的鼻息扫过她的肩头,“邹晴,奶奶昨了,下个月初八是我们的订婚仪式,现在要去邹家做个正式拜访。”
“下月初八。”邹晴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日期,搁在书包上的手也缓缓收紧。
“对,还有一个月,你高兴吗?”
席廉似水的眸光在她漂亮精致的侧脸上流淌,鼻息在不断地向她凑近,呼吸着被她呼吸过的空气。
就在她要做出反抗时,席廉提前按升起后面的隔板,不由她拒绝地说:“不会有人看到你害羞的样子,别怕。”
每次席廉想靠近她,说一些情不自禁的话时,邹晴总会想着各种借口逃离。
但已经有了进一步确定关系的发展,席廉不想她再抗拒自己。
她早晚该属于他的。
邹晴心慌地颤着身子,她的脸往后挪一寸,席廉的鼻息就逼近一寸。
在她的心乱到要蹦出心口时,席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清澈无波的眸底,她看到了不再掩饰的欲望。
席廉的眸光焦点,都聚集在她那可口诱人的粉色唇瓣上。
他似乎被完全蛊惑了般,沙哑着声线说:“邹晴,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
席廉没有把话说完,放在她手背上的手,那根带着细细薄茧的拇指揉捏在她腕骨上。
邹晴被他的靠近,搅弄得全身发麻。
她低垂着长睫发颤,声音更是稳不住地断断续续,“席..廉哥,你想知道什么?”
这时,席廉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我想知道,你的唇,是什么味道?”
“好吗?”
邹晴知道,席廉已经很尊重她,很克制了。
只是,一切都乱了。
就在席廉忍不住吻上去的那一秒,邹晴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不假思索地挡在两人唇瓣的中间。
她涨红的水眸,红红的,像只受惊到不行的小白兔。
对着席廉说:“席廉哥,我涂的是药性的护唇膏,我怕对你身体不好。”她的话语里夹杂着席廉察觉到的求饶。
席廉笑了笑,将她捂住的手指移开,“不逗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你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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