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一个小傻子
宋柯达是个聪明人, 而聪明人的观察力也是很强悍的，虽然戚妄拥有原主全部的记忆，但是他毕竟不是原主, 并不可能完美地扮演出原主。
尤其原主还是一个比较, 嗯，比较林黛玉似的人物，戚妄扮演起来的难度就又更大了一些。
自打两人照面之后, 自己一开始一系列的操作打了宋柯达一个措手不及, 他一直被那大爆炸似的信息给塞满了, 没有功夫顾虑其他的东西，但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戚妄的不对。
戚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需要借助原主的身体和身份才能在这个世界之中留下来，而这个世界, 算是一个法则比较完善的世界，戚妄的很多能力都处于封印状态，不能在这个世界之中使用。
宋柯达对戚妄产生了怀疑，而戚妄也隐约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如果宋柯达进一步认定自己不是原主的话, 戚妄就会彻底地被这个世界排斥出去。
所以戚妄原本的计划便做了一些调整, 别的不说, 先要让宋柯达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才成。
让戚妄抱着宋柯达哭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另辟蹊径吧。
好在戚妄成功了, 宋柯达对他的怀疑消失了, 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力也彻底不见了踪迹。
戚妄的酒量不错，那点儿小酒还放不倒他，躺了一会儿之后, 他起来写了个澡，换上舒服的睡衣，然后就开始写企划案。
霍星河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总，上市企业，股价却并不算高，他们之前出过几个爆款手游，又有两个联网游戏，招牌在那摆着，看起来倒是挺能唬人的。
不过戚妄做过了一番调查之后，发现自打霍星河接任了总裁位置之后，便一直都是在吃老本，他们公司已经有六年没有出过新游戏了，靠的全都是过去奠定下的基础。
虽然戚大哥的天阳科技，和戚三哥的天硕科技是新兴公司，比不上霍星河的公司，但是前景却不差，两个哥哥都是事业狂魔，一心扑在事业上面，只要假以时日，未必做不成上市公司。
除了原主之外，戚家的那三个哥哥说是天才也不足为过，但是在原剧情之中，他们却被霍星河这么一个人给算计死了，这着实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毕竟依照正常逻辑来说，戚妄觉得他那三个哥哥的智商对上霍星河绝对是碾压级别的，但是最终下场却是他的哥哥惨死，霍星河的公司吞并了他们的公司，把他的公司做得更大更强，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
不真不是戚妄对霍星河进行人生攻击，但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脑子不是个清楚的。
能自己往可乐里面下毒来害人的，还自己拿给方琴琴的，这中人的脑子能有多好？
戚妄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能管好一个公司，还做得那么大。
不过像是这中规则并没有彻底完善的小世界之中，总会有各中各样的漏洞，有的主角因为是和整个世界绑定在一起，还没有彻底分离开来，所以在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当他的智商不够，会自动降低周围人的智商，形成降智光环。
其他人智商都没了，可不就显出来他是唯一一个有脑子的人了吗？
沾上霍星河的人没有一个脑子还能维持住正常的。
就像是方琴琴，其实认识霍星河之前，她的思维方式或许有些许清奇，但还是在正常范畴内的，但是遇见霍星河了之后，她的思维方式立马就变了。
那天见到方琴琴的时候，戚妄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人还是那个人，戚妄能看出来，方琴琴的灵魂并没有换成其他人，身体也没有其他灵魂留存过的痕迹，但是戚妄见到的方琴琴却跟原主记忆之中的有很大的出入。
但凡是一个脑子正常，三观端正，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生就不可能打着为保护男朋友的旗号来出轨另一个男人的事情。
而且到了剧情后期，方琴琴做的事情就更加奇葩了，戚妄合理怀疑，方琴琴的智商是被霍星河同化影响了，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脑回路诡异的非正常人。
企划案写得很顺畅，戚妄顺便将未来的工作方针都写了下来，这么涂涂写写，时间飞快地过去了，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
戚妄揉了揉眉心，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便回到了床上。
刚刚还有些困倦，但是真躺下了，倒是没有了什么睡意，他翻开手机，想了想，打开微博看了起来。
原主其实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他跟方琴琴谈恋爱之后，灵感大爆发，然后就开始以自己和方琴琴为蓝本，写了不少小甜饼文章。
过去他隔三差五都会在微博上更新文章，有些是长篇，有些是短篇，因为细腻的文笔，以及丰盈的感情，吸引了不少粉丝。
只是跟方琴琴提了分手之后，戚妄就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微博了，登录上去之后，便发现有很多人给他留言发私信，问他发生了什么，怎么断更了。
这些粉丝很担心他，毕竟原主一直很认真地经营着自己的微博，记录着自己和方琴琴的感情进展。
很早之前原主就已经做过打算，等到方琴琴毕业的时候，他就要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方琴琴。
只是可惜，方琴琴还没有毕业，他们就已经分手了，这个礼物注定送不出去了。
戚妄没有看原主过去发的那些文章，只是编辑了一条微博发了上去。
【我分手了，‘忘情’系列永久停更。】
将这条微博发上去之后，戚妄就退了下来，之后他想了想，又拨通了戚大哥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多久后，就被戚大哥给接通了，对面的人声音沙哑，显然是在睡梦之中被吵醒了。
“老四，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过去揍你一顿，别以为你现在大了我就揍不了你了。”
戚妄：“……”
哦豁，他忘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没睡就理所当然认为戚大哥也没有睡，眼见着戚大哥似乎在爆发的边缘，戚妄飞快地开口说道：“大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你不是有同学是娱乐圈的吗？我有一个剧本，想你找人给我拍一下。”
“就为这个？”
戚大哥的声音有些低沉，请不出情绪来。
“对，就这件事情，我有点儿急，拍不了电视的话，拍电影也可以。”
“明天再说。”
戚大哥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管戚妄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戚妄耸了耸肩，将手机放在了一旁，关灯睡觉。
这一夜，有人彻夜酣睡，有人却辗转难眠，黯然垂泪。
方琴琴发现自己联系不上戚妄了，她白天的时候给戚妄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戚妄一直都没有接她的电话，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后来她又打给戚妄的几个好友，想让他们帮忙说和说和，可是却没有人肯接她的电话。
而直到此时，方琴琴才发现自己对戚妄的了解少得可怜。
她知道戚妄是南安市本地人，知道他家人口其实挺多的，但是更多的她却并不知道。
之前戚妄提过要带她回家过年，但是方琴琴有所顾虑，觉得他们还在上学并不合适，所以就没有同意，而戚妄的家里人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更别提联系了。
现在戚妄单方面跟她断了联系，方琴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他了。
两人一起做过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就算是想要找人都那么地艰难。
南安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找到一个人，却又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因为找不到戚妄的缘故，方琴琴在霍星河面前再一次失控，在他来找自己的时候，崩溃大哭的方琴琴将霍星河给赶走了。
过去每次方琴琴这么闹的时候，霍星河都会在床上解决问题，但是这一次，霍星河并没有来哄方琴琴。
“方琴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到时候如果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回头的。”
霍星河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面，但是方琴琴却不在意。
她赶走了霍星河，然后一个人留在这一栋充满了她和戚妄回忆的房子里面舔舐伤口。
夜深人静的时候，回顾这半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方琴琴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似的，那么的虚假，那么的不真实，她觉得自己只要一睁眼睛，就能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跟戚妄还是情侣，没有霍星河，也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们过得很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真的做错了吗？
难得有一个人待的夜晚，难得脑子重新回到了身上，方琴琴开始思考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最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和戚妄之间确实已经没有可能了。
她怎么会认为自己那么做是在保护戚妄？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这一次跟别人在一起的人是戚妄呢？她会原谅戚妄吗？
她不会的。
可是为什么之前她就像是魔障了似的，非要戚妄接受劈腿了的自己呢？
方琴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难过得厉害，泪水控制不住地滚滚而下。
她已经拿到毕业证了，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意义，也许她该到另外一个城市去重新开始。
哭了一夜的方琴琴艰难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来，第二天她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公司办离职手续。
她来实习的这家公司是霍星河的，原本她是来做设计师的，但是因为霍星河的缘故，她后来做了生活秘书，现在要辞职，也是要和大秘书交接一下的。
只是在她递交辞呈的时候，大秘书却并不接她的辞呈，而是让她直接去跟霍星河说。
“方秘书，不是我不同意你辞职，但是霍总交代过了，你的事情要全部经由他手，旁人不能插手，我们可不能越俎代庖，到时候霍总追究下来，我们可没那个本事让霍总不生气。”
大秘书说话的时候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刺，直接怼得方琴琴说不出话来。
霍星河人年轻，又帅气，还是公司总裁，这些秘书谁不心动？
可惜霍总虽然风流，但是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从来都不动身边的秘书，她们看得见吃不着，这心里不就憋着一口气了？
若是大家都不成也就算了，偏偏来了一个方琴琴让霍星河破了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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