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他还是怕我
我要废了你!
我得不到的,别人,都特么的别想得到!
李无疆的眼里,疯狂的小火苗越来越旺,脸色狰狞的可怕。
她紧攥着尖刀的手背上,青筋已经凸起。
李骁没动,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色,都没丝毫的惧意。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李无疆要做什么。
但就是这种满不在乎,却让李无疆的暴戾,一点点的减少。
她不喜欢李骁这样子。
从他九岁时,就不喜欢他这副臭屁样!
九岁那晚,她死死掐住李骁的脖子,嘶声问他想活还是想死。
想死的话,她成全他。
想活的话,那就喊老婆,说他错了,求老婆饶他!!
李骁那时候很怕,也知道他做错了,不该对女孩子感兴趣,但他却拒绝喊老婆,求饶!
他就那样倔强的和她对视着,毫不退缩,直到脸色铁青,舌头伸出来,失去了知觉。
李骁从九岁起,就被开启了苦逼模式,无数次被李无疆踩在脚下,但他却从没求饶过。
三年前那次,更是这样。
当丁小浪跪在李无疆面前,抱住她的腿,拼命哀求,哭的稀里哗啦时,李骁也是骂不绝口,让她有本事杀了老子。
那毫不在乎生死的桀骜屌样,让李无疆只想发疯。
今晚,他又是这样!
丁小浪不在,没谁阻拦李无疆,她完全可以猛地挥手,让这个臭男人以后就算横,也横不起来。
可为什么?
李无疆眼里疯狂残虐的小火苗,却在李骁淡淡的注视下,很快就熄灭了?
甚至,还有了从没有过的心虚。
她不敢再和李骁对视,看向别处时,竟然笑了下。
李无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此时此刻她竟然对臭男人笑了下,讨好、谄媚的笑!!
因为这代表着,华夏第一战神,三大战队的总教官,从小把李骁死死欺负住的李无疆,怕了他。
无尽的悔意,让李无疆只想嘶声大叫着,一刀割断自己的咽喉。
她猛地抬手,寒光一闪!
刀子嗖的飞了出去,笃的一声闷响,刺在了老槐树上,入木三分。
然后,她就沉到水下,只想张嘴喝水,把自己灌死拉倒。
她承认,她输了,她怕了。
关键是,她竟然舍不得,废掉这个臭男人。
当月亮从东方升起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李家正厅内,摆着八仙桌,太师椅,隔几板上蹲放着一座老式挂钟。
屋梁下吊着个电扇,还有个灯泡。
在东墙下是个书架,西墙下是组地柜,上面放着老式十七寸的彩电。
彩电北侧是卧室门,没有门板,只有个碎花门帘。
屋子里的摆设,家居用品等,从李骁记事起到现在,就从没改变过。
穿着黑衬衣,迷彩裤的李骁,踩着不合脚的拖鞋,坐在椅子上吃着泡面,喝着啤酒。
他是这座宅院的户主,可家里却没他穿的衣服,他这身行头,都是李无疆的。
李无疆个头很高,和李骁差不多,所以他穿她的衣服,不存在穿不上这么一说。
就是她的鞋子太小。
身高一米七五的李无疆,却长了双小脚丫,穿三六码的鞋子。
李骁倒是不屑穿她的衣服,可他的衣服,却在和她殊死格斗中,被撕成了碎布条。
厮杀了那么久,李骁浑身疼,更饿。
家里,只有泡面。
除了泡面外,那个老式冰箱内,连个鸡蛋都没有,全是啤酒。
每天都吃泡面,喝啤酒,这他妈还是女人过的日子吗?
李骁又喝了口啤酒时,李无疆终于从门外走了进来。
昂首阔步,神色冷峻,不知廉耻!
“给我泡上一个。除了盐之外,不要放任何调料。”
李无疆看都没看李骁,淡淡的吩咐着,扭着水蛇腰,迈着大长腿掀起碎花门帘,走进了卧室内。
李骁不想理睬她,可想了想,还是照做。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从二十多年前,就住在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何况李骁这次离开后,下次再回来,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在外面备受敬重,风光无限的李无疆,这些年来却始终在这独守空房,其实也挺可怜的。
李骁是男人,就该大度点。
呼噜噜的吹风机声消失后,李骁也泡好了面,放在了桌对面。
门帘掀起,穿着一件白色大衬衣的李无疆,踩着小拖鞋走过来,大马金刀,坐在李骁对面椅子上,拿起了筷子。
李骁看到,她又挽起了少妇纂。
不施粉黛的脸蛋肌肤,绝对是吹弹可破,美的让人窒息。
李骁淡淡扫了她一眼,抬起右腿,就要踩在椅子上。
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吃饭,特舒服。
他刚抬起,李无疆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她不是故意模仿谁,纯粹是习惯使然。
只是她只穿着一件白衬衣,摆出这种架势来,真的好吗?
李骁不管。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接连吃掉三个泡面后,李骁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打了个饱嗝。
李无疆说话了:“今晚就滚?”
李骁冷冷的说:“不走。”
“怕你身上的伤痕,会被你的姐姐老婆看到?”
“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老婆!”
“切。”
“你撇嘴什么意思?”
李无疆一推泡面,皱眉冷声问。
李骁拿过一根牙签,剔着牙:“撇嘴就是撇嘴,怎么了?”
李无疆抿了下嘴角,恨恨道:“吃饱喝足了,就给我滚。别在我面前,故意气我。”
李骁站起来,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李无疆低低骂了个什么,看都没看他,又端起了泡面,开始喝汤。
泡面筒,遮住了她满脸的失望。
她喝的很慢,就像面汤是什么琼浆玉液,喝完后,以后再也喝不到那样。
忽然间,有滴温热的水滴,从她脸上滑落,滴落在了泡面里。
她连忙右手用力掐了下腿,心中咆哮:“李无疆,你哭什么?他走他的!不就是你这辈子,只能眼眼睁睁看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却独守空房到老吗?”
“这是你的命!懂不懂?”
“从你五岁时,就已经注定,你只能是他的老婆。无论他对你怎么样,你对他又是怎么样,你只能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没男人要,又有什么了不起!?”
“你这么美的惨绝人寰,除了他,又有哪个男人配得上!?”
“你该高兴,你该笑,你该继续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敬畏你,觉得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神。”
“还哭,哭什么啊,没骨气的东西!”
从不屑暗中骂自己的李无疆,这一刻心痛的要命,只想嚎哭着,骂个天翻地覆,手臂一振,正要把泡面桶撇出门外时,突听啪嗒啪嗒的声音,从厕所那边传来。
那是拖鞋抽在脚底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原来,臭男人刚才只是去上厕所了!”
李无疆的世界,忽然亮了。
所有的苦楚,全都随着这个天籁般的声音,烟消云散。
尤其当她的眼角余光,看到李骁走进来后,竟然徒增要放声高歌的冲动。
“他不就是又回来了吗?你有什么高兴的?李无疆,鄙视你,你真贱。”
李无疆暗骂着自己,假装撩起遮住脸的一缕秀发,飞快擦了下脸,皱眉看向了李骁,冷声问:“你又滚回来,做什么?”
李骁嘴巴动了动,转身就走。
这次,他径直走出了大门,重重关上了门板。
李无疆的世界,又黑了。
她忽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就这样呆呆望着院子里,魂儿飞走。
她的臭男人啊!
时隔那么多年,终于回家了,却又被她骂走了。
她恨自己的嘴贱!
她再怎么骄傲,自恋,也是个正常女人。
李骁再怎么软骨头,再怎么在外沾花惹草,让她每每想起来,就想把他撕成碎片,蘸酱吃下去,也是她的丈夫。
又有哪个正常女人,在三十岁的时候,不希望身边有个男人呢?
又有哪个正常女人,喜欢数年如一日的,每晚都独守空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无疆才傻笑了声:“呵呵,狗男人,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谁稀罕你?就算你在外妻妾成群,儿孙绕膝,李无疆独守空房到白头,也就那么回事。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来祭奠刘猛他们。可我绝不会告诉你,那次为你们提供错误情报的人,不是我!而是——”
吱呀一声,开门声传来。
接着,又是啪嗒啪嗒,小拖鞋抽打鞋底的声音。
李无疆的世界,又亮了。
李骁走了进来,坐在了她对面椅子上。
你怎么又滚回来了?
这句话刚冲到李无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来,可满脸的冷漠,却没丝毫变动。
李骁拿出了一个手机,开始充电。
“原来,这家伙去找手机了。”
李无疆抬脚下地,走向卧室时曼声说道:“我要睡了。充完电,自己滚,别打搅我。”
李骁冷冷的说:“这是我家,我是户主。要滚,也是你滚。”
李无疆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着他,轻声问:“你敢不敢,再说一句?”
要滚,也是你滚!
李骁暗中咆哮着,却撇嘴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呸。”
李无疆轻啐了口,转身时得意的想:“这狗男人,还是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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