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同样是学霸，差距那么大
“咳！咳！……呃，啊！啊啊！”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坏了，李老头街边下完象棋回家，站在楼道里又是跺脚又是咳嗽又是大声喊，灯就是不亮。
无奈间，只好摸黑回家，还好只是傍晚，楼道里虽然幽暗，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也许是老眼昏花？李老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楼道深处看着他。
李老头还以为哪里有人，可等他走近之后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半夜里，李老头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惊醒了！
“啊啊！啊！呃……咳！咳！”
这声音很熟悉……像自己的……
李老头带着被吵醒的戳火，翻了个身重新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李老头的棋友王老汉来找他下棋，并意外地发现李老头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难道出门了？怎么不锁门啊？王老汉朝里一望，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李老头在床上的双脚。
原来在啊，王老汉眯眼一笑，走上前去，这大清早的开着门睡觉，真有他的！
“喔，老李！怎么开着个门儿啊？也不怕进小偷儿！呃……”
一边说一遍走向那张床。话说到一半，王老汉突然怔住了:
只见李老头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摆在身侧，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一般。
只有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老汉，并且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你老这么盯着我干嘛？”
王老汉云里雾里，说话间他已走到了床边，伸手想推李老头一把:
“哎，杵这儿干嘛呢？走走走……走楼下下棋去啊！……哎哟？！”
只见李老头反手一抓，紧紧握住了王老汉的手腕儿！
王老汉和李老头相识多年，两人虽然是棋友，偶尔也玩玩扳手腕儿。
对他自是十分熟悉，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力气？
何况那五根手指，仿佛鹰爪子一般死死勾在他手腕上，直接就给按下五个青印子！
“嘶——你干嘛呀？！你有病……”
王老头吃疼，破口大骂。但立刻又止住了:
李老头看上去浑身僵硬，即使是抓住他的一瞬，也是头脸不动，只有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
老人家大多迷信，他立即想到:莫不是中邪了？而后赶忙看向李老头的眼睛。
凭着多年交情，他很快从李老头的眼神里读出了:
恐惧、焦躁、不安……
还有警告！李老头见他终于了悟似的看向自己的双眼，立即不停的传达着这个信息:跑！快跑！
然而完了，王老汉正被李老头紧紧抓牢。几乎是同时，李老头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变得绝望……
王老汉却在接到李老头信息的同时，立即用力把手往外抽！
奈何，那只手他是怎么也甩不开，像是长在了他手上一般！他拖拽这几下，反而把李老头的上半身拽下了床，脑袋“砰”的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一股凉意顺着后脊梁骨蔓延至全身，王老汉浑身颤抖，心跳声、呼吸声在此时都显得无比清晰！
“对……对不住！对不……”
……
“你，下一个！”
“你，准备！”
“好，开始！”
粗犷的喊声中带着严肃，一个高头大汉站在训练场的最中央，冲着场边喊道。
训练场边坐了一排学生，穿着各色运动衣，唯一的共同点是:短衣短裤，都很轻薄。
不只是因为天热外加运动强度大，还是为了再等一会儿被点到时能身手敏捷。
学生们都盘腿坐在地上，大汉喊完之后，一个身材纤小的小女孩站起身，奔向场中央。
“我准备好了，老师！”女孩喊道，声音脆生生的。
“嗯。”被尊称为“老师”的大汉一愣，不要武器？随即点点头，向女孩招一招手。
女孩立即飞扑上去，竖起左手食、中指，便有妖力附结，很快，便凝成了一个刀刃！
刀刃不大，形状、尺寸都像一般的水果刀，蓝盈盈的像火焰汇聚，温度却是极低，她自己取名叫冷刀。
女孩奔到大汉身前，突然跳起，冷刀离手，直刮向大汉的面门！
周围旁观的几个人都瞪大双眼，差点为女孩叫好:
这开学才一个月不到，已经能这么熟练的使用妖力了，还带招儿，比他们好了很多，这么溜的嘛？
然而，大汉却只是随手一挥，冷刀烟消云散！
女孩并不惊慌，而是五指一分，只见蓝光一闪，她手上竟赫然出现了五把冷刀！
反手又是一甩，五把冷刀“嗖嗖”飞向大汉，众人终于忍不住低声叫好！
只听“当！当！当！当！当！”连响，大汉用手直接将五把刀子打散！
然后，大汉突然飞起一掌，直中女孩腹部，把女孩震得后移了不少，甚至于双脚都已离地！
险险稳住后，女孩喘着气一抬头，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可惜可惜，众人摇头，果然还是不能刚老师么，还以为是龙傲天……
不过这也已经很厉害了，开学才一个月，大家都还算是新生，这个女孩，妥妥的学霸啊！
有人已经开始打听女孩的名字，窃窃私语。
有同教室的人透露，女孩名叫“风如靖”，于是大家分分传开:
“哎哎，场上那学霸叫风如靖哎！”
“你们谁知道那个学霸小姐姐叫什么啊？”
“风如靖！风如靖！”
“哎那个……”
“哎哎……”
“咳咳！”
场边窃窃私语声很快变大了，这时场中央的大汉老师突然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不乐意的神态看向周围，那眼神仿佛在说:“吵，接着吵！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吵完！”
虽然并非所有的班都是这个老师教的，大学生们还是感到回到了高中，被班主任凝视的感觉又在心底复苏！
于是纷纷安静下来。
这时，大汉才“哼”了一声，转身向名叫“风如靖”的女孩说:
“表现不错，到目前为止，你的表现！”
听到他的称赞，风如靖很是欣喜的点点头，然后走回场边坐下。
就算接下来还有比她强的，她的排名也不会太低了！
刚才最先向别人说出她名字的，不是别人，就是和风如靖同班的黑奇络。
黑奇络见她坐下，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她，低声问:
“这么厉害啊？”
风如靖回了个笑脸，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动作。
场中央，大汉老师左手拿这一个大文件，右手捏一支笔，一本正经的写着什么，画面好似猛虎嗅蔷薇！
“你，下一个！”大汉向某个方向一指。
“你，准备！”大汉向之前点过的人身边，又是一指。
头一个被点的人闻言站起来。原本还想再打趣两句的黑奇络立马噤声——站起来的人，是她姐姐，黑络星！
黑络星不紧不慢，走到一旁为学生准备的武器架旁，指着它问:
“我随便挑选吗？”
见大汉点点头，黑络星又问:
“所有武器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吗？包括价格？”
“呃？”大汉老师一愣，众人哗然:这算什么对话？
大汉老师又点点头。
于是黑络星开始挑选。老太太逛菜市场似的，把每一件兵器都抽出来掂了掂，不满意再放回去。
遇到满意的就拿在手里，继续挑选，遇到另一个满意的，就把两件武器同时掂在手里，试其重量。
“货比三家”之后，黑络星挑选了一把最重的——一杆硕大的画戟，立起来比她人都高了一头！
黑奇络忍不住一笑，姐姐挑选武器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无非是想着既然价格一致，万一把武器弄坏了，赔的钱也一样，那为什么不挑把最好的？而且好一点亦不容易坏！
但这话，她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其他学生又是哗然，连大汉老师也看傻眼了:
这个女孩刚上场时，看着面容清丽、气质清冷的，怎么挑个武器这么墨迹？！
而且，她看上去身材也是高挑清瘦，怎么竟然挑了这么一把？
“呃……咳咳！”
大汉老师自然不知道这是个经济现象，只当黑络星是选差了，干咳两声提醒道:
“等一下你可是要拿这个和我对打的！这可不是体能训练，就算你提得起来，也还是换个轻的更趁手。”
一句话提醒了黑奇络，对啊，即使选择大画戟的性价比最高，但这可是考试啊！
一个月前和玉声老师达成了“协议”后，果然隔了一天钱就到账，而后没几天助学金也来了，债务瞬间松了许多。真没必要如此啊！
但黑络星却点点头:
“不用了，就它吧！”
然后不等对方反应，黑络星又说:“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大汉无奈，只好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手刚放下，黑络星立刻冲了出去。
只见她倒提画戟，只一瞬间就冲至大汉面前，手腕一抖，那杆子立马向后一抽，原本握着尾部的手立刻变成了握住中段！
紧接着，黑络星手臂猛的一甩，画戟带着破空声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众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已经直冲大汉脑袋而去！
大汉一惊，仰头避开这一击，反手又是一掌拍出，正如之前的那一场较量。
掌风霸道，直劈黑络星面门！后者纵身一跳，一个空翻从大汉头顶跳过，手里急急的一翻。
“当！”杆子被急抽回去，接着尾部往外一推，一下敲在大汉后脖颈上，竟发出了金石巨响！
“哼！”大汉回头瞪她一眼，来了一记肘击，直接把黑络星轰出好几米！
双脚已然离地，黑络星费力把胳膊一抡，画戟直直的插入地面，随着她向后飞去，画戟在地上划出了长长的裂痕！
黑络星重重的呼吸着，等待大汉老师的评价。
“行啊……不错。”大汉老师评价道。
说话间，他扬起手揉揉后脖子，有点疼:
“嘶——小丫头片子劲儿贼特么大！这还不是脑门儿就是后脖子的，下手忒实诚了！你——什么妖？”
“牛。”黑络星回答。
“怪不得……”
大汉恍然大悟似的，喃喃了几声，然后夸赞道:
“行啊你，小姑娘，刚过去一个挺不赖的，你到好，还打得中我！不错啊这表现。”
黑络星点点头，然后看向地面裂开的缝隙，问道:
“这地板……我得赔多少？能劳力抵吗？”
“呃？”大汉一愣，然后大笑道，“不用不用，考试嘛，偶尔弄坏点儿考场的东西很正常，我回头修修就得。就是要赔钱，老师我替你赔了！”
对于优秀的学生，他向来很喜欢。于是黑络星点点头回原位置坐下。
众学生又开始窃窃私语:又一个学霸，还又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是……这人说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说着，大家又开始把她和之前的风如靖联系起来比较，分分咂舌:同样是学霸啊，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有人把话体育引导了风如靖身上，后者却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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