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后宅女子的烂招数
赵明堂:“赵稚。赵大夫。平西军军中的大夫。”
肖洛依神色认真:“可是我今日才听赵大夫说,你昨日怕被牵连,已经跟她写了断亲书了?她都拿去衙门备案了呢!”
赵明堂面色难看起来,讪讪道:“那不是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法子么……”
肖洛依点点头:“赵稚让我转告你,她理解您的不开心,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否则衙门开在那里让人成天想起一出是一出,旁人该怎么说你们赵家?又该如何评价你赵家的小辈?”
这句话成功戳中了赵明堂的软肋,赵明堂的语气更软了。
“当时情况混乱,我赵家到底还有那么多人口,就怕因为一步之错,让赵家万劫不复……”
肖洛依再次点头:“您的想法我会告诉赵大夫,不过她昨夜连夜看护我家弟妹,已经困倦睡去了。”
“若她有什么话,回头会让人告诉您的。”
赵明堂懂了:今天是见不到赵稚了,他想了想,也不好跟玄天门的宗主吵架,只好告辞离开。
可出了威武侯府,赵明堂却直接告诉了小厮,让他蹲守在街角茶棚,只要赵稚离开了陈府,立刻就告诉他。
肖洛依对此浑不在意。
若赵稚自己心软,选择又回头去跟赵府修复关系,到时候赵家被拖下水时连累赵稚,她是绝对不拯救的。
傍晚时分,赵稚醒来出了门,却是骑马而去。
等小厮看到赵稚再回赵府通知赵大人时,赵稚早就纵马出城,去了平西军的军营中了。
赵大人跌足长叹:只好再找别的机会。
两个皇子逼宫暴毙,还有一个皇子被放去了蜀地,一时间那些心中蠢蠢欲动的皇族都老实了。
最有机会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动弹,等事情过后,他们更加不敢动弹了。
储君的地位稳了。
这是京城世家大族都确认的事情。
于是已经正式成为嗣子的陈家三兄弟就更加炙手可热了。
从前大家还只盯着陈怀现,可陈怀现是老大,若是储君以后不成亲生子,只怕陈怀现是有机会继承大统的。
那可就是未来的皇后啊!
世家们都开始找机会。
陈怀瑾和陈怀瑜的出众容貌也让人垂涎:无鱼虾也可。
许多人家也开始打起了陈怀瑾和陈怀瑜的主意:自家庶女容貌娇美的,也可以给他们做妾室啊!
于是第二日陈怀瑾赴宴回来,就黑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冒煞气。
肖洛依一眼看出了陈怀瑾的不对劲,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陈怀瑾一开始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后来在肖洛依的半哄半逼之下,总算说出了实情。
今日他去赴宴,中途有个婢女上菜时,将菜汤泼洒在他身上。
那位大人赶忙让人领着陈怀瑾去换衣裳。
可那家的下人领着陈怀瑾三转两转在一个房门前停下来时,陈怀瑾却不肯进去。
他听力过人,听到里面有呼吸声,声音清浅,应该是个女子。
陈怀瑾蹙眉看向那个下人:“你确定是在这房间里换衣裳?”
那下人被看得心惊肉跳,咬牙道:“还请陈将军进屋换衣裳,衣裳都给你放里头了。”
陈怀瑾经过了佤邦之行,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清楚的毛头小子了,当下四处看,叫住了两个远处经过的婆子。
“你们,过来!”
两个婆子不知道情况,只好过来了。
陈怀瑾让两个婆子上前开门,门开处,屋里床上果然有个没穿衣裳的女子,竟是那位大人的美貌庶女!
陈怀瑾彻底黑脸,拔腿就走。
那位大人这才懊悔不迭:没将人算计下来,反倒是得罪了对方,追着赔罪也不理。
陈怀瑾解释完毕,这才看向肖洛依,有些委屈:“娘子,我很守规矩,他们为何总想算计我?难道我看起来很蠢?”
肖洛依忍笑:“他们不是觉得你蠢,而是觉得你面对美色,定然把持不住。”
陈怀瑾将肖洛依抱进怀中:“我只对娘子把持不住。”
肖洛依哭笑不得:“行了,你也没吃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陈怀瑾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后我不仅不会再去他们家,也要跟他们家划清界限。”
“能用亲生女儿来谋取利益的人家,持身不正,我们不与他们交往。”
肖洛依听得连连点头,伸手抚摸着他的脊梁以示安抚和鼓励:“好!我家相公就是有原则有立场!”
陈怀瑾想了想,突然一跃而起:“不行,我还要将这件事告诉大哥和小弟,免得他们中招了。”
这年头,若真是不注意看了女子的肌肤,那女子要么就只能纳了进来做妾,要么就只能出家或者暴毙了。
总归没有别的路子。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宅斗宫斗的,常用这种烂招数。
烂归烂,可它也真的好用啊!
陈怀瑾风风火火去提醒陈怀现和陈怀瑜,才知道他们二人早已经遇上过了。
只不过他们二人在这方面似乎更有天赋,竟然早就已经做好了预防。
自己备衣裳,自己带护卫,到了房门口,让对方先进去,确认没人了他才进去,门外还留了人守门……
不过有一点三兄弟都一样:凡是敢算计他们的,都没有第二次私交的机会。
世家大族的消息都是互通的,不过三五次以后,陈家三兄弟坚贞又决绝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那些打了算盘想算计陈家三兄弟的,也就都安生下来,不敢再动弹。
转眼间,更热闹的事情爆发了。
储君出行时,一个年轻妇人突然顶着血书冲撞了储君的车马。
不等护卫上前,那女子却突然口鼻流血,很快就死了。
护卫从女子身上拿了血书念给储君听,储君和当街的百姓听完,都哗然起来!
这也太过分了!
原来这妇人前些日子出门采买时被一个纨绔公子盯上,半路被人敲闷棍打晕,关进了一个地下室中。
她在随后的七八天遭受了无法想象的凌辱,最让她恐惧的是:那些人从不在她面前隐藏身份和容貌。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怕她逃出去告状。
他们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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