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献祭开始 极致痛苦
天梦冰蚕道:“你我配合,起码有九成把握,剩余的一成,就要看凌云的身体了。虽然你们说过话了,但各人的情况我需要给你们介绍,重点是向冰帝你介绍凌云。凌云,这就是冰帝。冰碧帝皇蝎,极北三大天王中排名第二。冰帝,这是紫凌云,武魂是双生武魂,黑渊和白花,可以自体武魂融合。”
“你玩我呢?他都有两个武魂了,而且也和冰属性不挨边,你找我干嘛?”
“诶,稍安勿躁。你们先打个招呼嘛。”
“你好,冰帝。我是紫凌云,三十四级战魂尊。”
冰帝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好,虽然我不清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不简单。我希望你能坚持住,否则的话,一切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害了你,也害了我们。”相对于它和天梦冰蚕说话时的态度,对紫凌云反而温和得多,或许是因为它也即将成为紫凌云身体里的一部分,对于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自然也是愿意交好的。
作出选择时,它迫于无奈,但选择之后,冰帝立刻就进入了自己现在的角色。虽然和冰帝的融合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冰帝比天梦要靠谱一些。
“好,双方都打过招呼了,可以进行接下来的了。凌云他其实是转生者,自带了一个武器库。我这次来找你呢,是因为他的一个武器需要极致之冰才能使用,当然主要原因我要带着你一起永生。而这次融合和大陆上的都不一样,因为他的武魂为已经满了的缘故,我们采取一种更极端的方法。”
“是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凌云,给冰帝看看“融合战士”和“圣痕计划”吧。”
“普罗米修斯,调取资料。”
“是,资料调取完毕。”
“这是什么,为什么他脑海里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你们是想打麻将吗?”
紫凌云接过普罗米修斯传过来的资料,递给冰帝,道:“我来解释吧。这是我的武器库的管家,里面储存了无数我那个世界的资料,斗罗的资料还在搜集。冰帝,你先看看这两份资料,这就是我们的方法。通过你的深层献祭,让我的基因上出现你的冰帝片段,因为武魂的位置已满,这些片段会自发的表现为圣痕的形式,因为你的基因片段完整程度高,所以会随着圣痕的表达出现圣痕空间。在圣痕空间出现的一瞬,冰帝你将自己灵识进入圣痕空间,这样你的意识就会保留下来。”
天梦冰蚕道:“这里已经是极北之地较外围的地方,有冰帝的身体在这里震慑着,除非是雪帝降临,否则没有其他魂兽敢于接近。就算是泰坦雪魔王感受到冰帝的气息也会避开。这里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接下来就是如何融合了。冰帝,我们再具体地商量一下。”
紫凌云的精神之海中安静了下来,或许是有些推测天梦只想让冰帝知道,加强冰帝的信心,天梦冰蚕和冰碧帝皇蝎用其他方式沟通起来。
时间不长,紫凌云只听冰碧帝皇蝎长吁口气,道:“如果天梦给我说的为真,那成神之路我就更有信心了。为了融合更加顺利,我们要改变融合的顺序。先增强他的体质,然后再进行完整的融合。既然决定了,那么,我就要将我的力量尽可能多地转移到他身体里来。”
天梦冰蚕道:“你是说,先骨后痕,先融合魂骨在融合圣痕?”
冰碧帝皇蝎道:“没错。按照你的方法,最多只有八成把握,你还是小看了我的力量,我的魂力十分霸道,就算我再收敛,并且不断封印,依旧会有些许溢出,这份外溢我怕凌云承受不住。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天梦冰蚕的声调变了变,温柔地道:“冰冰,原来你是如此信任我。这样一来,会直接破坏你的身躯,令你一点退路都没有了。真让我感动啊!”
“你死开。”冰帝声音一寒,“我做事什么时候留过后路?既然决定了,那就要全力以赴,畏首畏尾只能让机会溜走。你少跟我磨磨唧唧的,天梦,你别忘了,等我与凌云融合之后,我的力量也将全部出现在他身体之中,那时候,哼哼。”
“呃……”天梦冰蚕听它这么一说,顿时收敛了许多。
“那冰帝,你准备给我融合什么魂骨呢?”
冰帝对他的态度要好多了,耐心地道:“按照天梦的办法,我会直接成为你的圣痕,应该算一种另类的武魂,让你能够拥有极致之冰属性,然后我本身的力量会通过圣痕表达出来,形成类似魂技的技能。你是人类魂师,应该也知道,我们十万年魂兽是必然出产一块魂骨的,我也不例外。虽然我修炼了接近四十万年的时间,也不可能在舍去肉身之后,将魂骨变成更多块,但我的这块魂骨却会比一般十万年魂兽出产的魂骨更加强大。而且,我能够决定它的形态,究竟成为你的什么魂骨。因此,我决定先帮你完成魂骨的融合,这样一来,你的体质就会得到极大的提高,然后再将我的魂力融入你的身体之中,因为你已经有了我的魂骨,再融合起来就要容易得多了。”
虽然紫凌云猜到了冰帝的选择,但还是被冰帝的决意震撼到了。她连身体都付出变为了魂骨,一旦失败,她恐怕也要就此消亡。这是真正不留后路啊。紫凌云也有些激动,道:“冰帝,需要我怎么配合你?”这个时候不需要感谢,做好融合,一起成神。就是最好的感谢。
冰帝道:“因为是我自愿的,魂骨融合不会出现问题,在我的控制下,魂骨所蕴含的力量不会外泄。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须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我已经想好了,对你来说,我的魂骨最适合成为的样式是脊椎骨,由于我修炼了接近四十万年,我有把握在融合的时候,将你的脊椎骨和全部肋骨、胸骨都替换掉。因为我的魂骨力量太过庞大,你本身的骨骼必须要经过我魂骨的改造。这个过程会比较长,而且,会十分痛苦。就像是将你的这些骨骼全部拆掉再重新组装上一样。这样的痛苦你受得了吗?我们的力量能够护住你的身体,但却护不住你的精神,如果你忍耐不住从而精神崩溃的话,那么,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是和原著一样的躯干骨加外附魂骨,也是紫凌云现阶段最需要的魂骨。脊椎骨,人体沟通、联结上半身与下半身的关键,强大的躯干骨魂骨可以带给魂师很大的身体增强,能增加魂环可承受年限,增加魂力流通容量。而像肋骨、胸骨这些外附魂骨,还和躯干骨是一只魂兽产出的,其珍贵程度是远超十万年魂环相的。会带来特殊而强大的能力。
“冰帝,来吧。我的忍耐力很强的。无论多痛苦我都能忍受。”
都到现在了,临门一脚了,怎么能退缩呢?而且,紫凌云一直在有意识的锻炼自己的意识的坚韧程度。他最明白强大的实力决非空口白话就能得到。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
“好,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
“凌云,我们马上开始对魂骨的融合,融合过程中催动你的生命之种。以它作为媒介帮你融合冰帝的魂骨,速度会快一些,痛苦也会减少许多。还能避免在魂骨融合时能量不必要的外泄。”
冰碧帝皇蝎沉声道:“紫凌云,你准备好了吗?”
“哼,早就准备好了!(とっくに準備ができている)”
话音刚落,一股寒意瞬间在他精神之海中绽放开来,紫凌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如坠冰窟一般。这和他在极北之地核心区域冰室时的感觉还不一样,此时的冰寒是出现在灵魂之中,他的思绪仿佛都被冻住了。
冰帝的声音响起:“我会用寒冷来麻痹你的痛觉,将你的痛苦降低到最小。但因为你的身体还并未完全发育,所以我必须要十分谨慎地与你原本骨骼融合,所以过程会很漫长。为了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你不能昏迷过去,只有在你保持清醒的情况下,我才能通过你身体的本能反应来进行调整。”
碧绿色光芒在紫凌云脑海中大盛,他那双黑眸在这一刻也随之变成了碧绿色,天梦冰蚕似乎完全沉默了,任由冰帝施展。
两道碧光从紫凌云眼眸中电射而出,准确地落在冰碧帝皇蝎的身体之上。那长达一米五的身躯顿时剧烈地颤抖起来。尤其是长长的尾部,碧绿色光晕不断地剧烈波动着。身上那每一个如同钻石一般的六边形凸起更是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紫凌云隐约听到冰帝长叹一声,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极致的寒意令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都在瞬间麻木了。
紫凌云躺在地面上的身体猛地一震,被一股碧绿色光芒从地面上托起,而冰碧帝皇蝎本体则是迅速游弋到了他身下。
强烈的碧绿色光芒疯狂地向尾钩处律动,当那碧绿变成了墨绿时,冰碧帝皇蝎尾钩猛然甩起,狠狠地刺入到了紫凌云的尾椎处。
“啊!”
紫凌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瞬间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那锋利而尖锐的存在,刺穿了他的皮肤、筋膜、血肉,最终狠狠地嵌入到骨骼之中。
这种源于神经的痛苦与他之前肉体的痛苦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人类所无法控制忍受的。紫凌云瞬间就张大了嘴,双眼外凸,仿佛要脱眶而出似的,他的身体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
尽管紫凌云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这份痛苦。但是,当这份痛苦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怒吼出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紫凌云眉心与心脏处,一点金光与绿芒骤然亮起。柔和的金色光芒瞬间覆盖住了他的头部,精神之海也重新变成了金色。那金色柔和而有节奏地护住紫凌云剧烈波动起来的精神之海,就像是母亲的手,轻轻地安抚着他那痛苦到极致的灵魂。
那绿芒从心脏处蔓延向全身,又集中于脊椎处,仿佛呼吸一般,不断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这股绿芒出现之后,紫凌云感觉全身的痛苦立马下降了一个等级,坚持过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了。
“好,凌云。你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了。有了生命之种,融合的过程会顺利许多。”
刚开始融合,紫凌云就给了冰帝不小的惊喜。他的身体虽然达到了承受痛苦的极限,但通过他身体的反应冰帝就能够感受到,这个小小人类的身体竟然十分坚韧、柔软,体内杂质更是极少。最为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之海虽然剧烈地波动着,可却被一种神奇的力量保护着,没有丝毫要崩溃的迹象。那力量高贵而神秘,充满了威严。
‘天梦,我开始相信你的猜测了。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在凌云的帮助下达成永生。’
痛苦骤然降低的同时,紫凌云的胸口也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身体更是一瞬间在这极寒之地冒出大量的汗水,紫凌云身上的棉衣在吸饱了他身上分泌出的汗水后,瞬间被碧绿色光彩撕得粉碎,只有储物魂导器在天梦冰蚕的提醒下被冰帝放过。
紫凌云赤裸着的身体显得很结实,他的身体此时被代表生命的翠绿色所包围,在这份翠绿之中,更令人震撼的是,一丝丝碧绿色顺着他的脊椎缓缓注入,正向他的躯干蔓延开来。
首先蔓延的自然就是脊椎,随着那液体状的碧绿色徐徐向上,紫凌云的肋骨开始成为碧绿色的分支,然后徐徐向上。
那碧绿色蔓延到什么地方,紫凌云体内恐怖的痉挛疼痛也就跟随到什么地方。生命之种的减弱只是让痛苦在极限之下,不会让他被疼痛折磨到失去意识。他现在身体的反应依旧剧烈,只不过在冰碧帝皇蝎的控制下,根本无法移动。
看着紫凌云能忍受甚至适应那份痛苦后,天梦撤去了他的保护。是的,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全程保护,和紫凌云在一起三年了,他很清楚紫凌云的忍耐力,或许一开始他会很痛苦,但是他会慢慢的开始适应。这份痛苦本身就是对他自身精神力一种最好的磨砺。会让他的意志力变得更加强大,对他未来的修炼和成长有着巨大的好处。
冰帝的精神本源此时也在紫凌云体内,自然也发现了这奇异的一幕。它第一次对天梦冰蚕有些刮目相看了,天梦选择的这个人类虽然年纪幼小,实力更是不值一提,但竟然有着如此坚韧的意志力,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当那碧绿色覆盖了紫凌云躯干部分的全部骨骼后,冰碧帝皇蝎本体上的碧绿色光芒就开始变得暗淡了。
冰帝本体所化的魂骨,乃是它自身最为精华的一部分力量。这个改造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对于紫凌云来说,这块魂骨未来能够起到的作用远超其他魂骨。对于他的成长,更有着巨大的好处。
冰帝有着高贵的血脉,天生就是王者,又修炼了那么久。它带给紫凌云的增幅必定是全面的。当然,现在的紫凌云只能承受它力量的很小、很小一部分。更多的能量必须要封印起来,伴随着紫凌云身体的承受力增强而逐步显现出来。对很多魂师来说后期魂力提升困难,魂技威力不足的问题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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