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里面有很多眼睛
在刚才过来的路上,欧罗林想了很多,再见到母亲时,要说点什么,比如回忆一下往昔,比如讨论一下炼金术,比如他之后这些年的生活。
但当欧罗林终于见到那个穿着白色魔法袍,忙碌在炼金实验台之间的身影后,一时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沉默许久,那道身影终于停下动作,当戴尔菲转过身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罗林时,她先是面色骤变,接着怒喝道:“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真够凶啊。”索伦嘀咕了一句,甘道夫也点点头。
对他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只存在曾经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真情实感,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在戴尔菲去世后,才被欧罗林创造出来陪伴自己的。
欧罗林倒不觉得戴尔菲凶,因为他知道,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是生与死之间的夹缝,在这里待越久,死亡就离他越近。
戴尔菲也只是不想他这么早就死去而已。
“唉……”戴尔菲看着欧罗林现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离开吧,迈克,还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欧罗林不太明白戴尔菲的意思。
“你还没准备好,”戴尔菲自顾自地说着,“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
校医院,当欧罗林在现实里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窗外漆黑一片,表明现在是万籁俱静的深夜时分。
左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是特里劳妮,她正抱着一瓶未开封的雪莉酒呼呼大睡,看起来睡得很香。
右边的病床上也躺着一個人,那是德拉科,他抱着那本差点让他痛失老师,然后喜提巨额遗产的黑书,正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欧罗林猜,这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是过来看护他的,这种感觉还不错。
稍微动了动身子,欧罗林感觉有些沉重,但那并不是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主要是因为怀特、萨鲁曼,以及凯瑟琳的小伊娃,这三只不省心的家伙正依偎在一起躺在他身上。
欧罗林并没有急着把它们扔走,而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整个病房里,只有特里劳妮和怀特的呼噜声在此起彼伏地响着。
许久之后,病房里突然多了点动静,欧罗林回过神看了看动静传来的方向。
“不!!”
德拉科大叫了一句,惊醒过来。
“德拉科,做噩梦了吗?”欧罗林的声音很温和,并没有因为卢修斯的胆大而迁罪于德拉科。
“老师,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德拉科哽咽道。
欧罗林有些疑惑,不应该啊,自己在那个白色的世界并没有待多久,怎么德拉科的意思,好像他昏迷了很长时间一样。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三天半时间了……”德拉科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欧罗林昏迷过去没多久,就被带着疑惑前来的德拉科发现了,德拉科赶紧找到庞弗雷夫人,然而庞弗雷夫人检查一番后,非常奇怪,因为欧罗林非常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她本来打算把欧罗林转院到圣芒戈医院做个更详细一点的检查,但被听到消息赶来的邓布利多给阻止了。
邓布利多也检查了一番,最后确认欧罗林只是精神消耗过度晕了过去,睡醒就好了。
“……斯内普教授也来过,他留下了一瓶药剂就走了……”德拉科说着这几天都有哪些人过来探望过,还掏出了一份名单,名单上还记着前来探望的人都留了什么慰问品。
欧罗林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德拉科,直到德拉科停下后,才夸奖道:“做得不错,德拉科。”
受到表扬的德拉科表情很是骄傲。
“说说你吧,你刚才做噩梦了?”
欧罗林对德拉科做的梦很感兴趣,因为德拉科之前是抱着那本黑书睡觉的,看样子他还翻过。
“是的,老师。”德拉科低着脑袋,似乎不是很想回忆那个梦,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这个梦是从您睡着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德拉科讲述着,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在校医院里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晚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奇怪且连续的梦,梦里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
在梦里,他一脸骄傲地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然后和波特以及韦斯莱吵了一架,高尔还被韦斯莱的老鼠咬了一口,接着他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与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波特与韦斯莱成为了死对头……
德拉科的话让欧罗林目瞪口呆,因为他几乎是照着原著,以原著里他的视角讲述了一遍。
“我不想这样的,老师,可在梦里,我就像‘我’的背后灵,只能看着自己干了许多坏事,甚至还杀了人……”德拉科捂着脸颤抖着,“……一直到六年级的时候,如果‘我’无法杀死邓布利多教授,黑魔王就会杀死马尔福家族的所有成员……”
“好了,德拉科。”欧罗林伸手抚摸着德拉科的脑袋,“不用再说了,那只是梦,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个格兰芬多,德拉科。”
“老师,如果我被分到斯莱特林,也会变得那么……那么……”德拉科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梦里的自己。
“不要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德拉科,你的未来只取决于你自己……”
欧罗林安慰着德拉科,“那本书,你翻过了吗?”
“是……是的,老师,我发现您……的时候,这本书就躺在您身边,我以为这本书可能是害您睡着的黑魔法物品,但很多教授都翻过,也检测过了,它只是一本画册。”
“画册?那上面画什么了?”
“您没看过吗?”德拉科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说道,“里面画着各种各样的眼睛,黑色的,银灰色的,绿色的,红色的,有些还是奇形怪状的,但也能看出是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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