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开劫
第三百八十一章:开劫
白玉汤继续陈述自己的推测道:
“其实以上种种疑点正好将我很多推测都串联了起来
该从九龙杯和云龙鼎二者之间的推断说起,
我想个中原因很可能与我手中应龙剑的存在如出一辙,
即九龙杯就是云龙鼎的一个仿制模板,这或许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葵花派千方百计想从我手中抢走应龙剑。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我都能关联起来了,如今的果,其实自当初盗王争霸赛就已经种下了因, 在襄阳府,我和楚留香拿走了应龙剑和所谓的子九龙杯,而后杯子交给了林北玄,我则鬼使神差的保留了应龙剑一直带在身上。
而后所有的事件都是自那开始的,我一直在思考原因,直到林北玄交出九龙杯之后被杀, 以及之前展兄提到虞洲这个人, 我才终于想明白这内在的关系是什么。
当初在有初府,襄阳知府徐铁曾经说过他们暗道里存放的货物其实都属于葵花派,包括应龙剑和九龙杯,
所以我就在思考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应龙剑代表的黄金应龙剑,和九龙杯所代表的黄金云龙鼎,其实已经遗失或者损毁了,
故而葵花派退而求其次才想出用模板代替运往关中石泉,却不想在襄阳有初府,居然出了大问题。
原本应该交到虞洲手里的两个模板被劫走,天下第一造假师没拿到模板,也就无法重新制造出神器,这也导致东厂的九神器计划被迫暂停,
东厂需要重新找回两个神器的模板才能继续进行其计划,而如今在开封他们已经顺利回收了九龙杯,如果按照在浮生楼底层看到的图纸状况来判断,现在他们就只差我手里的应龙剑就能完成九神器的全部铸造了。
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抚远将军府里没有看到真正的九龙杯,很简单,因为九龙杯目前在虞洲的手里。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子母九龙杯,九龙杯一直都只有一个, 就是抚远将军府的那个杯子。”
展楚微微点头:“难怪抚远将军对我们的拜访才如此慎重,他不会不见我们,因为要尽量装的若无其事,但又害怕我们发现了什么,所以布下了诸多护卫仆从,那些仆从还都充斥敌意,想来是年延信害怕我们提前发难对他不利吧。”
展红绫托着腮疑惑道:“照你们这么分析,那抚远将军已经和东厂勾结在一起了吗?会不会是东厂派葵花派的人潜入抚远将军府偷走了九龙杯呢?他们不是最擅长搞偷偷摸摸潜入暗杀偷东西什么的吗?”
展楚看向白玉汤,后者思忖片刻摇摇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非常低,抚远将军府一直处在重重监视之下,而且九龙杯还是放在更为隐秘上锁的仓库里。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样一座外围重重监视,内在被封死的仓库里,别说葵花派里找不出几个人,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多少。”
展红绫反而来了兴趣:“那你呢?如果你要在抚远将军府仓库里偷那个九龙杯,以你盗圣的能力,做的到吗?”
白玉汤微微一怔, 心中暗笑一声盗圣偷九龙杯, 这不就是武林外传里的老梗吗?但说是这么说,在武林外传正史之中, 白展堂并没有真的去偷九龙杯。
而对于自己来讲,他也不确定能否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的潜入将军府还不算最困难的,难的是如何打开将军府仓库前的那石闸,石闸上了一道锁不说,其前面还有两个高手在看守。
盗圣挠挠头,他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一次是展楚站出来替其打圆场道。
“论轻功,白兄的轻功已臻化境,整个江湖上能超越他的人一手可数,所以要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闯入抚远将军府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要打开存放九龙杯仓库前的那扇特制石门,可不是靠轻功就能做到的,想来白兄对能否拿到石门钥匙也没有十足把握。
所以二妹你就不要替这种无法给出回答的问题了。”
展红绫微微侧过脑袋切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白玉汤捏紧右拳放在嘴边故意轻声咳嗽了几下:“我们还是重新说回正题,若不是葵花派偷走了九龙杯,抚远将军很可能早就介入了这场局里,否则我们无法解释襄阳的九龙杯从何而来,
以抚远将军与葵花派是一丘之貉为基础,我们便能解释许多的疑点,
比如,康王府风雨阁里字画的奇怪香味,为什么会出现在抚远将军府,很简单,因为那副字画根本不是从浮生楼送出去的,而是从抚远将军府里送出去的。
又比如,为什么抚远将军会沐浴更衣,身穿甲胄来见我们,我猜测他大概是因为长期待在重铸九神器的地方,身上沾染上了奇怪的气味,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怀疑,才故意沐浴之后来见我们,甚至还不惜将自己装在甲胄里以掩人耳目。”
一口气说完之后,盗圣重重吐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骤然一松,畅快不少。
展楚眉头却拧了起来。
“魏公公狼子野心,私下组建葵花派,以葵花派的名义大肆将各方江湖高手收归旗下,暗地里还在调查宫廷讳莫如深的辛秘,现在居然还和抚远将军勾搭在了一起,谋逆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只要拿到他们的把柄,就可以通过父亲的人脉上书至圣上处,让这帮逆贼身首异处了。”
白玉汤沉吟片刻道:“不如将现在得到的情报如数上奏给皇上,就算没有切实证据,私自打造九神器,暗中组建势力这些种种,或许也足以定他们的罪名了。最起码,这些足以引起皇上的警惕了。”
展楚回答道:“不瞒白兄,就在几天前,我已经将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和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推测书信一封寄给了远在京城的父亲,也希望父亲能够动用自己的人脉,将其传递给皇上。
不过,老实说,我并不抱太大希望,我的这些推测能够上达天听,展家虽然和锦衣卫关系密切,但东厂在朝廷里势大力大,且布满眼线,若无确切的证据,就算是锦衣卫也不敢随意冒险。”
言毕展堂主长叹一口气:“不过我会继续写信给父亲,将今日我们所探讨的事情告知于他,父亲也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情报送到可靠的人手里的,最起码,我们这里需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来应对东厂和葵花派。”
白玉汤微微颔首:“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江白雪一定还会出招的,所以目前这局棋你只能以守为攻。”
展红绫听不懂其中的道道,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说了这么多,什么东厂,朝廷,将军,那你娘亲的案子,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经自己妹妹一提醒,展楚也猛然想起了白玉汤来此的主要目的,立刻带着歉意开口道:“我险些忘了这件事,白兄你……”
展楚尚未说完,白玉汤便抬起手掌晃了晃笑道。
“我正要说这个事情,我娘亲的那件案子其实很简单,我大概也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了,只不过目前尚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猜测,故而我后续可能还得去一趟红袖招和刑部大牢,确定一些事情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到时候还得牢烦展兄和二小姐替我行个方便才是。”
“那是自然。”
“看你表现咯。”
…………
夜深丑时,能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两个女孩都已经睡眼惺忪。
展红绫带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越玲珑回东厢休息,白玉汤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夜空发了一会呆,接着正要起身告辞,展楚却忽然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棋盘,
“我总有些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白兄,不若陪我下一盘棋吧。”
“啊?我不会下棋啊。”
白玉汤立刻拒绝,开什么玩笑,现代人会象棋和五子棋的人不少,会围棋的人基本是凤毛麟角,而且原主本来也不会下围棋。
展楚轻声一笑:“无妨,你坐到我对面,手持白子,我让你放什么位置你便放什么位置就好。”
“什么毛病?自己跟自己下棋?”白玉汤暗自腹诽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展楚的对面。
展楚先在空白棋盘的靠近自己的右下角星位上放下一颗棋子,接着开口道:“我经常自己和自己下棋,为的并不是研究棋技,而是为了通过这种方式揣摩对手的思维,预测对方接下来要走的路数。”
白玉汤不是很明白看棋盘上的棋子如何预测出敌人要采取什么策略:他按照展楚的要求将棋子一枚枚放下,“那你通过这盘棋看出什么玄机了吗?”
展楚放下棋子,眉头紧锁。
“目前的局势,我为黑棋,江白雪则是为白棋,我们尽陷劫局之中,白棋优势尽显,黑棋负隅顽抗,失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但若我不开劫,江白雪却也暂时拿我没有办法,她若想胜利,必须要率先开劫破局,而在这场劫局之中,谁先开劫谁便陷入被动。
她占尽优势,若我贸然开劫,必败无疑,而她彻底击垮我又必须开劫,所以究竟是我被她毁灭,还是在她的进攻之中找到一丝机会。”
展楚抬起头看向白玉汤:“白兄,这就是我最不安的地方,江白雪绝不是安于一隅之人,她绝对会开劫,你说的没错她一定会采取行动,但我所不安的不是其采取行动这个事情,而是我有一种预感,她会采取一种几近于力大砖飞的方式来破开这场棋局。”
白玉汤捏了捏手指也因此感到有些不安:“那家伙会怎么做呢?”
也正是两人执棋对弈的时候,他们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芒,接着一声轰鸣巨响震彻天空,抬头望去,天边居然亮起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怎么回事?”展楚放下手中棋子,抬头看向天空,接着又立刻将目光放在身边的随从身上,后者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立刻躬身退去。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那个随从带着三五个人回来了,一见到展楚这些人便齐齐单膝跪地,恭敬道:“堂主,大事不好!开封城里出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土匪,这群人不知怎么闯进了城池,正在城内的打家劫舍!”
展楚和白玉汤腾的一下站起身子,他们之前还在议论江白雪如何开劫,下一刻这个问题就得到了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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